妻色不可欺

第二十一章︰通風報信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言三歲 本章︰第二十一章︰通風報信

    害怕,顫栗,所有能形容人恐懼的詞兒在我身上是無比的適用。

    許朗那雙眼楮,眼底深處全然是恨意,我想他要是帶有神話色彩的話,指定會噴火,然後燒死我。

    消防隊的鳴笛聲特別響亮,許朗應該是在恍惚,扯我的手一用力,我被他甩到在樓道里。

    “甦以淺,看來我是小看你了!”

    冷哼,不屑,帶著隱忍不了的憤怒。

    控制不了我自己的笑,那塊兒碎玉就這麼在我手里攥著,攥一下,笑一下。

    許朗也僵持在我面前很長時間。

    在保安和消防員上來之前,他把我拎走了。

    應該是省的再跟消防道歉了吧。

    我的這個幼稚舉動,給他丟臉了。

    許家別墅。

    管家一臉誠惶誠恐的在一旁等著招呼。

    許朗就在我身邊兒,一聲不吭,坐在大廳沙發里抽了好幾根煙。

    淡淡煙草的味道,呼吸進肺管,感覺胃里毛毛草草的像是長了好幾雙手,不停的揪扯著肺管子。

    再也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漲紅臉,手不知道該放哪里好。肺里一直有毛毛,想要咳出來。

    但,眼楮余光還是沒離開淡定的許朗。

    他愣了一下,看我。手指輕輕的將煙繞到無名指上,然後將明火的部分輕輕往煙灰缸里一按。

    煙熄滅了,但繚繞的煙霧還沒被我完全吸入肺里。

    “這,這可怎麼辦,要不然咱們送以淺姑娘去醫院吧。”

    管家還是那副畢恭畢敬的架勢。

    許朗臉變得陰晴不定,看起來也不太情願。

    “不用。”

    起身,就站在我身前,擋住我所有的視線。

    “既然她聞不了煙味兒,那就把她扔到地下室里,好生慣養著!”

    好生慣養著?

    斜眼看許朗眼楮,許朗反倒不看我,駐足之後,走了。

    管家一臉為難看我,我笑笑,咳嗽出來。

    許朗腳步頓住,他回頭看我的那眼,我裝作沒看到。

    “走吧,地下室沒什麼不好。”

    拳頭握的特緊。

    我甦以淺,在馬上進入新年的舊年尾聲中,又進了那該死的地下室,又潮又冷,翻個身兒都感覺自己身下都是冰水。

    腳丫子冰涼,鞋穿在腳上和沒穿還實在沒啥區別。

    新年的最後一天,管家端著酒菜來了,笑呵呵的。

    走到我跟前,很自然的坐在那個橙色布沙發上,遞給我一雙筷子,“孩子,快吃!”

    孩子這倆字兒,讓我眼淚差點兒掉下來。

    我媽曾經也是這麼叫我的。

    我拼命往嘴里扒拉吃的,掩蓋住往下砸的淚珠子。

    他手足無措的往兜里找紙。掏了半天沒掏出來,急的差點兒掀了桌布給我擦眼淚。

    “孩子,別哭啊,要是你有啥不熨帖的跟叔叔說,叔叔幫你求求少爺,早點兒放你出去,咋樣兒?”

    我搖頭,拼命搖頭,不用,我好得很。

    我安靜下來,他也安靜下來,看著我吃完那一碗的排骨湯。

    我問他外面現在是不是很熱鬧,大家都在準備跨年,一定到處都是張燈結彩。

    我說的興奮,管家一臉的抱歉。

    “往年這個時候,我都是一個人過,現在真好,有您陪著我!”

    管家嘆口氣,張了下嘴巴又合上。

    “您就跟少爺服個軟兒吧,老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啊!”

    “服軟?”我越笑越控制不住自己,“他用琉染來算計我,用我弟弟的事情來引誘我,把我當傻子算計,現在讓我去跟他服軟?”

    管家重重嘆口氣,很長時間才吐出一句話來。

    “您和少爺的脾氣實在太像!!”

    他走很長時間我才感覺牙疼、

    太像?我和那個神經病太像?開什麼玩笑。

    管家勸我半天,無非是說他許朗今兒怎麼讓廚房做了一桌子我愛吃的菜,是怎麼一個人坐在桌前不吃東西盯著那桌子菜發呆。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管家哪是地下室送溫暖的,明擺著就是許朗派來的說客。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幾天一直腸胃疼,我覺得我挺不到他許朗玩膩歪我那天了!”

    管家炸毛了。特賣力的問我到底哪里不舒服。

    按著肚子,虛弱看他,指指靠近廁所的電熱壺,“我能麻煩您幫我燒壺開水麼?!”

    他看看我,我自詡演技還可以。

    等到他回身的那一刻,我用手里的隻果砸了他後脖頸子。

    管家眼楮拼命一瞪,還是倒了下去。

    從他身上搜出鑰匙,並且給他蓋上這個地下室里僅有的一床被子,咬咬牙,看他一眼。

    用大衣領子遮住臉,趁著天黑,我從許家的後門溜掉了。

    很順利,我想想中什麼碟中諜,什麼會踫到人,這類假設都不存在。

    倒是舊年這一天,放鞭炮的人特別多,畢竟是別墅區,禁鞭炮怎麼都禁不到這里來。

    別墅上空,炸了一個特漂亮的煙花,我正一腳邁到郊區開往市區的公交車上。

    一身輕松,除了對管家的稍許歉意之外。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我疲倦的在車上差點兒睡著。

    暖氣實在開的太足。剛才還冰冷的腳丫子立馬暖的癢起來。

    忍了很長時間,終于到了市區。

    市區里很冷清,因為大部分外來人員都回家團圓去了。

    我突然想起我養父母。

    站在路燈下,鼻子發酸,

    我更想我親生的爸爸媽媽,非常非常想。

    手機響了。

    是我養父母,我沒接,掛掉。

    但電話就像除夕夜里無人認領的孤魂野鬼一樣沒完沒了的纏著我。

    還是接了、

    “以淺你在哪里啊,過年都不回來了。是不是在許少爺那里山珍海味的吃著,都忘了咱家的粗茶淡飯了啊。”

    “就是以淺,你媽媽想你想的每天晚上都哭,你也不知道回來看看,這死孩子,真是沒良心啊。”

    吹過來的風很冷,電話貼在臉上很燙。

    听著他們在電話那邊兒演雙簧,我心里揪得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挺好的,吃著山珍海味,喝著瓊漿玉釀,您二老不用擔心我,年後我會回去看你們的。”

    我笑,咧的嘴巴都疼。

    手機滴滴響,顯示電量不過百分之二十。

    最後一個電話,我是給白衡打的。

    我想,大年夜,他應該跟我一樣,無家可歸。

    果然白衡接電話的速度特別快,語速也特別快、

    “姐,你到底跑哪兒去了,這些天我一直在醫院門外等你,許朗這個天殺的每天都在我威逼之下跟我說你病情馬上就好了,就能出院了,可是我一直都進不去醫院,不能去看你,許朗這個天殺的安排了一溜保鏢守著,就是不讓人靠近你。”

    “還有這事兒?”

    “那可不,我拉下臉子求那個陸封,他倒是帶我進去了,人家醫生和護士說你跑了。哪哪兒都找不到你,電話也打不通。我還以為你出事兒了,哭了好幾天了。”

    白衡的聲音確實不怎麼對勁兒、

    我心髒竟然有點兒扯得疼,這孩子,一直挺讓我心疼的。

    “那回頭見吧,我去酒吧找你。”

    我想,我出來混跡這幾年,見過多少人被逼放棄一切,見過多少人受不了侮辱去自殺,我心從進了那個夜場的門子開始,就硬的跟石頭一樣。

    唯獨,那天看見白衡被人欺負,一股腦就失去理智,沖了上去。

    郁城電話也來了,我嚇得把手機扔出去很遠。

    郁城,郁城的電話。

    電話還在不依不饒的閃著亮光,屏幕上“郁城”兩個楷體字兒漂亮的不能再漂亮。

    他是我唯一願意費勁巴拉的將字體設定成漂亮字體的人。

    手足無措,不敢接,有不舍得掛。

    淚珠子砸到雪地里。立馬不見了、

    零星幾個經過我身邊兒的人,都和看神經病一樣看我,可不。

    屏幕終于熄滅。

    做賊一樣,把手機扔進包里。

    夜場。

    沒進夜場之前,我以為世界上就我們幾個可憐到塵埃里的人。

    看舞池里那些扭動到恨不得甩出水來的彩毛少年們,我才明白,原來,孤獨以各種形式吞噬著我們這群傻逼們。

    白衡見到我特開心,朝我揮手。

    他身後坐著一人,很平靜跟我招招手,表情有點兒戲謔。

    “呦呵,沒跳下去啊。”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白衡白了陸封一眼,給我端來一杯雞尾酒。

    我們三個坐一桌兒上,白衡坐的離我近一些。

    陸封反倒是沒再看我,一口一口喝著酒,時不時笑兩下,挺滲人。

    白衡扒拉扒拉說許朗的壞話,我觀察陸封表情,他一直很平淡。

    時不時甩給白衡的眼神兒也是溫柔至極,寵溺的、

    “真的,我說姐,那孫子沒給你受什麼皮肉之苦吧。”

    白衡唏噓半天,繞著我看,非要把我沒用衣服遮住的地方看個遍兒。

    陸封喝口酒,見這情況,噗嗤就笑了、

    “能受什麼皮肉苦,頂多和你受的皮肉苦差不多。”

    笑得意味深長,不懷好意。

    白衡狠狠白陸封一眼,發了瘋的開始吼。

    “我擦他奶奶那個腿兒的,怎麼就這麼欺負我姐了,好好的一陽光燦爛的人,給折騰的一聲不吭。這孫子,我特麼要騸了他!!!”

    我笑笑,白衡就這樣,你要真給他一把刀,他保準不去。

    陸封想必也是這樣想的。

    因為,我倆的目光撞上,他意味深長的審視我,一點點兒的往我靈魂深處探尋。

    “看什麼看,喝酒。”

    白衡把陸封的臉給扭了方向。

    我心里開始發毛。

    陸封不是要給許朗通風報信吧。畢竟他們倆好的穿一條褲子!!(m.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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