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許朗名副其實的傍家兒。
許朗說,他不做虧本兒的買賣,只要我能還了他那二百萬,他就放了我、
如果不能,那就想盡一切辦法還債。
我身體的任何一處都成了他的,就連頭發都不能隨意剪,不然他就會讓我滾蛋還錢。
我沒有錢,只能听話。
“會開車麼?”
“會。”
鑰匙甩給我,他自個兒慢里斯條的往腕兒上帶FRANKMULLER。穿的紳士有氣質。
應該是去見朋友,他不管見什麼人都穿戴考究。富人的高貴氣質壓迫的我喘不過氣兒。
自然我也逃不了每天被他逼著穿各種禮服的命運,只要是我稍微有點兒蹙眉,他會馬上陰陽怪氣兒的說類似于,“怎麼。穿暴露的衣服習慣了,稍微正式點的衣服難受?”這種話。
我自然會順著他的心意,畢竟我的著裝也包含在還債條約里。
車開到帝都酒店,他沒下。好像在等人。
三分鐘以後,上來一個帶著口罩帽子,把自個兒包裹的完全嚴實的女人。
“開車!”
車按照他的意思在能環路上繞。
兩個人絲毫不顧我還在,擁抱親吻糾纏在一起。
那個女人的臉暴露在這不算大的空間里。我差點兒沒捂著嘴叫出來。
這不是,不是正當紅的娛樂圈清純女王嘛,前段時間還在綜藝節目上嬌羞的說自己還沒男朋友,是處。子來著。
她摟著許朗的脖子忘情的親吻,交換口水。
許朗的嘴巴還在忙活著,眼神兒卻犀利的跟我在後視鏡里踫撞。
我縮回目光。安慰自己微笑一下。
完全不管我的事兒,那個女人跟我沒什麼本質區別,既不是什麼正妻,也不是他的什麼人。我們都無權對他的私生活過問。
堵車,十分鐘挪不動幾米。
沒忍住,看了一眼。他們還在糾纏。
許朗的眼楮依舊沒有閉上,甚至還有點兒晶瑩閃亮,彎角彎彎。
天,他在嘲笑?
本來接吻不閉眼楮是不忠誠的表現,何況還加上這麼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我沒忍住咳嗽一聲,琉染小聲抱怨了聲兒,說這個司機不會有什麼傳染病吧,說我咳嗽的真掃興惡心。
許朗將她推開,整理了下西服,剛才應該是被琉染弄的吧,都亂掉了。
目光再一次相撞。
我馬上游移開。
不過半分鐘,琉染開始發出那種只有成年人才懂的聲音。嬌噠噠,任哪個男人听了都受不了。
終于能挪動窩。我沒再回頭看一眼。
許朗在我心中的“渣”已經沒法形容,我想他這種人一輩子都體會不到讓人喜歡的溫暖和小心動了吧,他擁有的全是金錢下的腐朽和骯髒。
司機當了一天,累的尾骨和腰椎疼。回到別墅,我攤在一樓客廳沙發上。
一點兒都不心疼,身上十幾萬的禮服裙,反正這又不是我喜歡的,只是穿給許朗看而已,他去談生意了,剩下我自己怎麼折騰都成。
保姆來問過我要不要吃飯,我擺擺手,讓她千萬別浪費糧食我是一口都吃不下。
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肚子餓的咕嚕嚕響,保姆早就睡著了,本是想喝點兒水騙騙自個兒的肚子,偏偏越喝餓的越厲害。
廚房里還有點兒剩米飯和醬菜,倒上熱水。
吃進一口,簡直人間美味兒,特可口。
忽然,一個重力,碗從我手里脫掉,摔倒地上,碎成八瓣兒。
菜飯攤了一地。
保姆也趕過來。
“少爺,我來收拾,我來收拾。”保姆小心翼翼將我手里筷子抽走。
“甦以淺,你給我過來!”
憤怒到五官都扭曲,眉頭結特深,扯著我手腕。
我也很憤怒看著許朗這沒由來的發瘋和地上的飯菜,干嘛要糟蹋糧食,就因為你有錢?
僵持。
“快跟少爺上樓,多說點兒好話哄哄他,從來沒見他發什麼大火。”保姆在我耳邊輕聲勸。
“有錢人,有錢就可以這麼糟蹋糧食,糟蹋人?”我笑笑,咬牙抽自己手腕兒。
他力氣太大,死活抽不回來。
他也跟我僵持,許久才吐出一句話,“為什麼吃剩飯?”
我語塞,看他扭頭對保姆說︰“既然連熱飯都做不了,明天一早跟管家結工資走人!”
保姆本來年齡就不大,听說許朗要開除她,眼淚都出來了,求許朗不要這樣。
許朗冷笑著看我,這就是不听他話的下場。
他把我手腕兒松開,上了樓。我呆在原地,听保姆嚶嚶嗡嗡哭著收拾地上殘局。
“他不是沖你,是沖我。我去求情,放心好了。”
我含淚笑著幫她一起收拾。
臥室里漆黑,任何燈都沒亮。我剛要摸到開關,黑夜里傳來清醒理智的聲音,“去別的房間睡。”
我站在原地很長時間,黑暗中听到他翻身兒的動作和柔軟床墊發出的輕微吱嘎聲。
我還是爬上他的床,從背後抱他,他一動不動。我親他脖子,摸他腰,他還是一動不動。
“對不起,我錯了。”
沒有聲音。
我從轉到床的另一方位,蹲在他面前,“對不起,我不應該沒有你允許就吃剩飯,你說過我的一切都是你支配的,我不該自作主張,求求你,別趕阿張走好不好,是我自己找的剩飯,都是我。”
我能依稀看清他的輪廓,他眼珠比這黑夜還要黑,一動不動看著我,像審視陌生人。
“甦以淺,你給我滾!!”
隱忍的的憤怒,平靜的說出來。我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只要你別趕阿張走,讓我怎麼樣都行。”
我笑著討好他,把自己脫的精光,親吻他。
他沒張嘴,沒有跟往常一樣將我死死壓住,要抱我塞到他身體里那種折磨。而且又說了一個“滾”字。
“我會听話,你別讓我滾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許朗!!”
我鑽進他被窩,拼命抱著他,心髒都要跳出來。
別讓我走,我真的扒了皮都湊不齊那二百萬還你,別讓我走。
他反身將我壓住,黑漆漆眼楮看著我,許久才開口,“甦以淺,你就這麼賤?!”
我笑著摸他的眉毛,很硬。
“我是你的附屬品,你要是喜歡我賤的樣子,那我以後天天這麼賤好不好。”
他冷哼一聲放開我。坐在床邊兒抽煙,煙頭明明滅滅。
“親了別人的嘴,再去親你,你都不在惡心?”
我搖搖頭,不在乎。
本來,我們只是交易,談不上男女之情。
“滾出去。”
平靜到不能再平靜,我知道,這是他憤怒到極限的表現。
我跪在他面前,仰頭笑著看他,“我滾,求你不要開除阿張,我不想連累她。”
“我保證,以後像一條狗一樣听你的話,我保證。”
我笑著眼淚都流出來,如果我有尾巴的話,我一定會搖擺起來,祈求他的憐憫。
“甦以淺,你給我滾出去!!”
他將床頭櫃上的東西都掃了下去,稀里嘩啦在我身邊兒破碎炸裂。
我害怕。特別害怕。我怕他一沖動,跟打楊胖子一樣,會要了我的命。
我光著身子滾了出去。
在門外,听到里面劇烈咳嗽聲。
我手腳都在哆嗦,我惹他這麼生氣,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