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她[快穿]

第132章 一更二更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耿燦燦 本章︰第132章 一更二更

    殷非沖進扶耳的院子時, 枝兮正摘了滿籃的花瓣,準備與扶耳一起做胭脂。

    兩人有說有笑, 扶耳碾了嫣紅的花汁, 往她唇邊一點。

    忽地屋外簌簌一陣風似的, 有人闖進來。

    扶耳很是不悅, 回頭望見來人, 當即一嚇, 下意識將枝兮擋在身後,一邊行禮一邊暗自朝後招手,示意枝兮往里屋去。

    可惜殷非早已瞧見她。

    “站住!”

    枝兮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盈盈一彎腰︰“王上。”

    他數月未見她, 猛然這麼一瞧,竟覺得恍若隔世。眼神一沾上她的臉龐,便再也移不開。

    他好不容易壓住自己,才沒有隨本能沖上前抱她。

    她怏怏在那站著, 低垂小腦袋,似乎不太願意瞧見他。殷非心里堵得慌,眼楮直勾勾地盯著她, 卻並不和她搭話。

    他要是先開口了, 倒顯得他有多稀罕她似的。

    殷非轉而問旁邊的扶耳︰“你讓她在你的院子里做什麼?”剛問完, 他便望見桌上擺著的花瓣與胭脂, 再往回看, 她那張薄薄的櫻唇上也有鮮紅花汁。

    殷非心里瞬間有了猜想, 只是不敢肯定,瞪大眼憤怒地剜向扶耳。

    扶耳不慌不忙地說︰“枝兮姑娘想要做胭脂,微臣閑來無事,便想著替姑娘打打下手。”

    殷非並不上當︰“做胭脂去哪里不能做,非要在你的院子里,和你一起做?”

    分明有貓膩!

    不等扶耳再次開口,後面一直站著沒說話的枝兮幽幽開口說︰“王上有所不知,如今身為庶人的我,已是扶耳公子的貼身侍女,我自然要在公子院里待著。”

    殷非愣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你做他的貼身侍女?”

    她不躲不閃,大大方方地往前,將桌上的點心雙手奉上遞給殷非︰“王上駕臨燕府,就讓奴婢代公子伺候吧。”

    殷非氣得渾身顫抖,大手一揮,滿地皆是掉落的點心與盤瓷碎片。

    “混賬!”

    侍衛隊見國君暴怒,立刻抽出刀劍。

    枝兮橫眉立目,沒了好脾氣,一腳踩癟滾到鞋邊的點心團子,“王上好大的架子,一來就喊打喊殺,俗話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難不成王上真要對我趕盡殺絕嗎?”

    殷非沖後面的侍衛隊吼︰“滾,都滾到外面去!”

    扶耳趁亂去拉枝兮的衣袖,試圖找個借口讓她暫避風頭,這一細微動作被殷非看在眼里,他立刻咆哮如雷︰“不準踫她!”

    枝兮︰“你凶什麼凶!”

    殷非氣得呼不過氣來,“除了這個女人,你們都給我滾到外面去!”

    扶耳擔憂地看了看枝兮,枝兮沖他微微一笑,揮手示意讓他別擔心。

    殷非下意識就要拔劍,伸手摸到腰間才發現,今日沒有佩劍。

    為了今日來探她,他特意換了一身嶄新的行頭,溫文儒雅,沒有半點平時凶暴的樣子。

    所有人都退到屋外,門帶上的一瞬間,殷非立馬往前撲過去。

    枝兮躲得快。

    兩人圍著花梨月牙桌打轉,他顫著手指她︰“你給孤過來。”

    她呸一聲,“就不過去。”

    他索性用蠻力掀了桌子,她拔腿就往里面跑,隨手撿起花瓶硯台往身後砸。

    他更是惱火,最後將她逼到牆角,她退無可退,只得被他環在懷里。

    殷非咬牙切齒︰“你跑啊,怎麼不跑了?”

    她跺腳,“你放開我,我立刻就跑。”

    殷非眼珠子瞪得老大,“孤憑什麼放開你!”

    她不甘示弱瞪回去︰“你憑什麼不放我!”

    “因為孤是國君!”

    她沒了話,抿抿朱唇,語氣弱了下去︰“哦。”

    殷非見她總算不再囂張,瞬間順氣,仔細一想,不對,他不是為了跟她辯這個事。回過神的殷非將話拉回正題︰“放著宮里好好的桃夭夫人不做,偏要跑來做別人的侍女,你說你是不是下賤?”

    話音剛落,空氣里響起啪的一聲。

    殷非震驚不已,他緩緩捂上左邊臉,“你……你敢打孤?”

    她眼中含淚,傷心至極地望著他,嘴上恨恨道︰“我打你怎麼了,我打的就是你,你殺我啊,反正你不就這點能耐嗎?”

    殷非惱怒至極,他應該當場以辱君的罪名杖斃她,至少也得賞她幾巴掌,可當他一觸及她血色盡褪的淚臉,所有羞憤的情緒瞬時消失。

    他甚至沒有責罵她。

    “哭什麼,閉嘴。”

    她微愣數秒,繼而哇哇大哭。

    殷非慌了神,他伸手替她揩淚,被她哭得渾身不自在,連帶著剛才那一巴掌的痛楚都被掩住,只想讓她別再掉淚。

    可她還是哭個不停。

    殷非急得抱住她,“不準哭,孤不準你哭,听到沒有?”

    她一邊捶他一邊哭喊︰“我就要哭,你不讓我做的事,我就偏要做。反正都是要被賜死的人了,不趁現在多哭幾下,難道還等到下地府去閻王爺跟前哭嗎?”

    殷非撫上她的青絲,“誰說要賜死你了?胡說。”

    她顫抖地哭著,撅嘴嘟嚷︰“你氣急敗壞地沖進燕府,不就是為了賜死我嗎?”

    殷非只好捧住她的臉,一字一句道︰“你听清楚,孤不是來賜死你的。”

    她淚眼汪汪,“那你來燕府干什麼?”

    殷非語噎,口是心非︰“體恤下臣。”

    她不再哭泣,自己擦眼淚,他靜靜地望著她,伸手替她將碎發挽到耳後去。

    許久沒見她,她都瘦了。

    肯定是想他想的。

    枝兮輕聲低喃︰“痛嗎?”

    他沒听清楚,“什麼?”

    她語氣拘謹,沒了剛才的肆意,透出幾分溫柔,“我問你臉痛不痛?”

    是指剛才她氣急了打他一巴掌的事。

    他剛想說不痛,話到嘴邊,改口道︰“痛。”

    她抬眸望他,伸手撫上他的左臉,還沒踫到,便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他說︰“你替孤揉揉興許就不痛了。”

    枝兮輕柔動作,踮起腳吹吹,小心翼翼地問︰“我打了你,你會治我罪嗎?”

    他專注地盯著她,“你別告訴別人,保住孤的面子,孤就不治你的罪。”

    她笑出聲,“嗯。”

    兩人對望片刻,殷非忽地抬手揩去她唇上的花汁,“在燕家過得好不好?”

    他希望她說不好,這樣他就可以用施恩的名義,重新帶她回宮。

    可她偏偏听不懂他話里的意思,“我在這里過得很好。”

    殷非身形一頓。

    他不甘心地又問一遍︰“真的好嗎?”

    “真的很好。”

    他想起剛才入屋時見到的場景,她與燕遇靠得那樣近,不知在說些什麼,笑得甚是開心。

    他本以為他將她貶為庶人,逼她入絕境,她嘗到苦頭了,就會哭著回來求饒。

    沒想到,她根本不缺他的庇護。

    殷非沒了辦法,只好主動服軟︰“要不要跟孤回去?”

    她拒絕︰“不要。”

    殷非以為自己听錯了,“你再說一遍?”

    枝兮垂眸,長睫如扇,微微一顫,聲音又輕又淺︰“我想繼續在燕府待著。”

    “為什麼?”

    她躲開他的目光,“沒有為什麼。”

    時間仿佛凝固。

    殷非呆呆地站著,頭一回嘗到心如刀割是怎樣的滋味。

    她不願意跟他回去。

    這其中的原因,他根本不敢細想。怕往下想,他自己會發瘋。

    他做了一段時間的好人,不想這麼快就回到以前那個樣子,至少在她面前,他得堅持住。

    “你放心,我不殺人。”離開的時候,殷非冷冷拋下一句話,頭也不回,轉身就走。

    ……

    一連數月,國君都未曾上朝。

    宮里傳來消息,說國君終日待在寢殿,閉門不出,悶了許久,頹廢陰郁,一邁出宮殿,就說要立馬北上征戰,瘋了一樣。

    扶耳將消息告訴她,試探地問︰“那日你與王上說了什麼?”

    枝兮如實以告︰“我說要一直待在燕府,再也不回去了。”

    扶耳松口氣,上前擁住她,“過些日子,等風頭過去,我就對外宣稱你染病而亡,給你安個假身份,我們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他怕她覺得委屈,卻還是覺得應該誠懇以待︰“剛開始你只能待在院子里,哪都不能去,等過上幾年,我大事已成,你想去哪就去哪,好不好?”

    她點點頭,“好。”

    他心里不放心,又說︰“枝兮,我恨不得立刻就能與你拜堂成親。”

    她算著該是時候了,立馬應下他的話︰“雖不能正式拜堂成親,但我們可以先喝交杯酒。”

    他覺得歡喜,“你既願意,那我們今晚就喝交杯酒。”

    自那日殷非來後,他總是惴惴不安,她對他,對殷非,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她對殷非凶,凶得肆無忌憚,無人敢挑戰的王權,她卻壓根不放在眼里。她對他溫柔得很,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有些羨慕殷非。

    他以前總以為女子對愛慕之人,只會百倍溫柔,獻上所有柔情,但是現在才發現,有時候,任性與溫柔之間,差了無法彌補的信任。

    夜晚扶耳推開屋門,她已經穿戴齊全,見到他來,嬌嗔道︰“為何讓我穿大紅嫁衣?”

    “因為我總是在想你穿嫁衣的樣子,今天終于如願以償。”他身上穿著大紅玄,儼然是喜氣洋洋的新郎官。

    兩人在榻邊坐下,扶耳牽住她的手,握得那樣緊,像是一松手就會失去似的,“枝兮,這些天我很高興。”

    她點點頭︰“我也是。”

    她說著話,舉起酒杯遞給他,“我自己帶來的桃花酒,你嘗一口。”

    他勾唇笑了笑,接過她的酒,兩人手挽手,他忽地問︰“枝兮,你知道剛才我進屋之前,听到什麼消息嗎?”

    她好奇問︰“什麼消息?”

    扶耳笑道︰“我的舊黨部下全被擒獲,他們藏得那麼深,官兵卻一擊即中,一個都沒落下,將他們全都逮了起來。”

    枝兮面不改色心不跳,“這下可怎麼辦,扶耳,他們會查到你的頭上來嗎?”

    扶耳苦笑著搖搖頭,閉上眼,悶頭一口將酒灌下。

    喝完了酒,他脫了鞋往後仰,躺在她的腿上,眉眼恍惚,似是回憶什麼悠遠的事︰“枝兮,以前我總以為自己什麼難關都能渡過去,直到遇上你,我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劫難。”

    她垂手柔柔撫他的鬢邊烏絲,不再偽裝,露出妖嬈的姿態來︰“其實你本可以渡過去的。”

    他干干一笑,“你遞過來的交杯酒,我怎能拒絕?”他笑著笑著咳嗽起來,嘴角邊溢出鮮血,“發作得這麼快,虧我還以為你想慢慢折磨我。”

    她替他擦嘴邊的血,怎麼也擦不干淨,被他一把扼住手腕,“枝兮,你愛上了殷非那個暴君,是不是?”

    她猶豫片刻,最終點點頭。

    扶耳又是一口血吐出來,不甘心地問︰“你愛我比較多,還是愛他比較多?”

    她柔聲回他︰“過去愛你,現在愛他。”

    他眼里有了淚,“你真是殘忍。”

    “殘忍嗎?是你教我的。”

    他無言以對,絕望地問她︰“為何不肯給我一次機會?”

    她歪頭微抿嘴唇,神情天真明媚,“為何要給你機會?”

    “我會讓你做王後。”

    “他也會讓我做王後。”

    他不再追問。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過去他為了自己的復國大計拋棄了她,如今她為了她的新愛拋棄他,很公平。

    他笑得癲狂,“死在你懷里,今晚也算是圓滿了。”

    她伸手抵上他的唇,“噓——好好休息。”

    他知道自己快要沒時間了,顫著手試圖摸摸她的臉,手一抬起,全是血,終是不忍弄髒她一張嫩白小臉,緩緩收回來。

    “枝兮,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娶親那日我曾想過逃婚去尋你,到了邱家才發現,原來你早已入宮。”

    她遲遲沒有回應他。

    半晌。

    她想到回他的話,低眸一看,他已斷氣。

    她最終還是決定將話遞到他耳邊,“只可惜我不是你的邱枝兮。”

    不壽在屋外等她。

    燕家早已被官兵重重包圍。從宮里出來時,她悄悄偷拿了殷非的調兵虎符。她找了信得過的大臣,私底下托人圍剿叛軍。

    一切早在算計之中。

    扶耳已死,剩余的叛軍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她原以為要耗上半年才能做到的事,短短三個月卻完成了。

    通靈玉從荷包里露出半個鼠頭,“主人,在你遞毒酒給扶耳喝的時候,他對你的好感度依舊是滿分。”

    之前是七十,如今是滿分,到死依舊是滿分。

    它不由地好奇,他愛的,到底是邱枝兮,還是主人?

    她似乎察覺到它的想法,難得耐心一回,答道︰“他的愛里,有一半是愧疚,還有一半,是求而不得的期盼。”

    它點點頭,假裝自己听懂了。

    她沒有立刻回到宮里,而是在燕府待了一夜,第二日才重新動身往宮里出發。

    殷非高高騎在馬上,一身鎧甲,卻沒有往日的風采,神情頹敗。

    群臣跪下阻攔︰“王上,請三思!”

    誰都看得出,王上此去,根本不是奔著勝利而去,他甚至沒有點將,帶了一千將士就要御駕親征。

    殷非重新提劍,有些生疏,“滾開。”

    群臣一看他拔劍,不敢再勸,瑟瑟發抖避到一旁。

    忽地人群中有女子的聲音傳來︰“不準去!”

    眾人回頭一看,竟是之前被貶的桃夭夫人,只見她從馬車上跳下來,提裙就往國君的方向奔去。

    殷非忍住不去看她,撇開目光,“無論是誰,再敢阻攔,殺無赦。”

    枝兮掏出虎符,對底下的將士發號施令︰“即刻卸下你們的刀槍盔甲。”

    殷非愣住,隨即震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偷拿孤的虎符!”

    她直接將東西扔給他,“還給你。”

    帶頭擒拿叛軍的大臣匆忙趕來,將燕家的事一說,眾人皆驚訝不已。一是為燕家的賊心賊膽所驚,二是為桃夭夫人的勇敢果斷所驚。

    一個小小女子,竟悄無聲息地平定了一場叛亂!

    殷非幾乎從馬上摔下來,激動地扶住枝兮的肩膀,“難怪那日你說要留在燕府,原來是為了我……”

    她委屈地看著他,“是為了我們長久的將來,今舟,我想與你過安穩日子,沒有兵荒馬亂,沒有叛軍起義,你做一個明君,我做你的賢後,咱倆好好地過日子。”

    殷非丟了劍扔了盔甲,攔腰將她抱起,“好,都听你的,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一刻,他徹底拋去征戰的欲望,滿腔熱血全都轉到她身上。

    她說不要跟他回宮的時候,他差點以為自己要死掉了。在寢殿里學她的懶散模樣躺了許多天,依舊提不起任何力氣。她教會他如何愛人,還沒開始享受碩果,怎麼可以就此放棄。

    她不應該放棄的。

    還好。還好她沒有放棄。

    殷非將她抱到宮門口,她不肯再進去,“那日我說過,誰回來誰是小狗。”

    他機智地汪汪汪叫三聲,問︰“我替你當小狗,現在可以回宮了嗎?”

    她滿意地笑了笑︰“嗯。”

    自這之後,殷非果然勤懇治國,她偶爾還會跟著他去上朝,他不再阻攔,床笫間自信地告訴她︰“天下沒有第二個人比我更適合被你愛著。除了我,你不會再愛其他人。”

    她只是笑,並不回應他。

    他也不再需要她的回應。

    因為他知道,無論她怎樣,他都必須愛她,像大雁南飛,溪水低流。

    她就是他的本能。

    他們在一起的第五年,枝兮生了一對龍鳳胎,孩子長到十歲的時候,殷非因為多年勤懇布政,終于倒下。

    他將自己一手打下來的動蕩江山還以安穩盛世。

    殷非走的那一天,拽著枝兮的手,像小孩一般哭鬧︰“下輩子我還要做人,不做貓也不做狗,我只想做你一個人的今舟。”

    她點頭答應他,“好,我等你。”

    國君駕崩的第二天,王後也倒下了。

    病榻前,王後傳召了自己最為信任的內侍監掌事,將自己的一對兒女托付于他。

    不壽跪在她身邊,最後一次握住她的手。

    他知道他留不住她,可還是想試試。

    臨死前她看清他的臉,第一次夸他︰“不壽,你長得真好看。”

    不壽眼中滿是淚水,笑道︰“當初你不就是瞧著我好看,才將我從路邊撿回去的麼?”

    她也跟著笑起來,“是了,我竟差點忘了。”停頓數秒後,她繼續道︰“不壽,謝謝你守了我一生。”

    不壽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我應該的。”

    永昌十六年,大盛國君王後先後仙逝,年僅十歲的太子登位,在眾臣的輔佐下,大盛朝蒸蒸日上。

    脫離世界的時候,通靈玉好奇問︰“主人,你為何不問我這個世界的劫點是什麼?”

    她揮手將它招至身邊,“都已經渡過去了,何必再問。”

    通靈玉驚訝道︰“原來主人早就知道公子遇的叛亂便是這個世界的劫點。”它想起什麼,又問︰“主人這次為何又是滿分?”

    “宿主生命中的三個男人,一個為她而死,一個和她同眠,一個為她守護終生,這樣還不能滿分,你說要怎樣才能滿分?”

    通靈玉立刻識相地閉嘴。

    “走吧,去下一個世界。”(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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