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皺眉,輕輕的拍了拍赫舍里玉兒的脊背,以示安慰,而臉確實側了過來,盯向了費揚古。
費揚古硬著頭皮,跪地俯首,輕聲的說道,“奴才命人將其停放在了奴才的的提督府停尸房內。”
“怎麼剛才朕在恍惚之間,似乎听到了有人說,你已經焚化了他的尸體呢?”康熙低頭看著費揚古說道。
而後此刻,納蘭慧兒卻是緩緩起身來,俏臉之上的淚珠都沒有來得及擦拭,便快步來到康熙身邊,跪了下來,俯首哽咽的說道,“主子,是奴才為了將您從迷離之中叫醒,故意這樣說的。望主子寬恕奴婢妄言之罪!”
而此刻,康熙懷中的赫舍里玉兒也趕忙抬起頭來,淚水也是未來得及擦干,便雙眼直直的盯著康熙,哽咽的替著納蘭慧兒說著好話,“皇上,您千萬別怪罪于她!要不是她急中生智,想到這種辦法,還不知道您會在時候才會醒來呢?”
康熙自然知曉納蘭慧兒這樣的原因,因為,只從甦麻喇姑身死之後,一直待在自己身邊照料自己的人,就是納蘭慧兒,如果說當下的整個時代,誰最了解康熙,那就只有納蘭慧兒了。
“慧兒,起來吧,來朕的身邊來!”康熙此刻,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溫柔了許多,對著跪地俯首的納蘭慧兒張開了臂膀,而後招了招手。
納蘭慧兒緩緩起身,終于忍受不住,淚水又一次的傾滿眼眶,而後順著臉頰滴落了下來。
“皇上!”納蘭慧兒輕喊一聲,而後沖進了康熙的張開的臂膀之中。
陡然之間的幸福感,稍微沖淡了些許康熙內心的自責。康熙微微一笑,低頭看著自己懷中的兩位女子,一臉的溫柔。
而站立一旁的光著膀子的費揚古,滿臉的笑意,對著周圍站立的眾多宮女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離開。
在眾多太監、宮女離開之後,費揚古也躡手躡腳,躬身低頭就要緩步的離開。但是此刻,卻是被微微抬頭的康熙給叫住。
“你等一下!”康熙淡淡的說了一句,而後低頭,看著懷中的兩位女子,溫柔的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朕已經恢復過來了,你們放心。當下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好麼?”
納蘭慧兒乖巧的點了點頭,而後赫舍里玉兒卻是故作生氣的樣子,撅起了小嘴,很有味道的說了句,“皇上,貌似您欠我一個解釋!”
赫舍里玉兒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納蘭慧兒,而後威脅的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轉身離開。
納蘭慧兒滿臉的紅潮,讀者康熙躬身作揖之後,快步的跟上了赫舍里玉兒。
“主子,您等等奴婢!”納蘭慧兒抬手招了招赫舍里玉兒。而赫舍里玉兒卻是在此刻,停住了腳步,而後等著納蘭慧兒到來,最後二人挽著手臂,滿臉笑意的離開了。
康熙見狀,笑著搖了搖頭,而後轉頭看向了站立在身前的費揚古。
“將你的衣服穿上!朕沒有看你光身子表演的興趣。”康熙皺眉,淡淡的說道。
“這個...”費揚古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憋住沒有說,而後快步的走出了宮中。
幾分鐘之後,費揚古便趕了回來。
康熙看著滿頭大汗的費揚古,對其指了指旁邊圓桌之上的茶杯。
費揚古心領神會,對著康熙感激的躬身作揖,而後快步來到圓桌跟前,將茶杯端起,一口喝下。
幾分鐘之後,費揚古才平息了下來。
康熙沉思了片刻,在緩緩開口,“濟世會的眾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費揚古回應道,“奴才唯恐朝堂之人知曉這件事情,所以未將其羈押進刑部大牢,而後將他們關押在了九門提督府的大牢之內。”
康熙听得費揚古的話語,點了點頭,而後就要起身,費揚古見狀,趕忙躬身上前,將康熙攙扶了下來。
康熙在費揚古的攙扶之下,緩步來到靠近窗戶的座椅之上坐了下來。而費揚古則是在其面前躬身站立。
康熙長嘆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將張五哥的埋葬在景陵之中吧,待朕龍御歸天之後,入主景陵,在好好的謝謝他。”
費揚古听得康熙的話語,頓時傻眼。
景陵乃是康熙二年便開始修建的陵寢,乃是皇族之人百年之後安息的場所,埋葬這里的人,都是身份的象征,而就算是有過赫赫戰功,對大清有著重大的貢獻的能臣,也未能有資格百年之後入駐景陵。而當下,康熙爺卻將一個僅僅跟隨了幾天的近衛,安排進入景陵,這卻是很讓人費解!
康熙看的費揚古表情,自然也明白其心中的想法,搖了搖頭,喃喃自語的說道,“如果他沒有資格,試問當今天下,還有誰有這資格呢?”
康熙的話語,讓費揚古听得腦袋陣陣發暈,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
康熙抿著嘴,搖了搖頭,看著費揚古,“朕這樣做,自然有朕的道理,你現在無須明白。而且這件事情,你以後也不能對任何人提及。等朕百年之後龍御歸天,自然有旨意下達安排此事!”
費揚古听得康熙的話語,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