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舍里玉兒听言,頓時皺起了眉頭,“受刺激!?”赫舍里玉兒喃喃自語。
而此刻,在乾清宮的宮門之外,光著身子,後背之上滿是荊條的費揚古,大聲的說道,“罪臣費揚古,前來見駕,望皇上恩準!”
而此刻,守在門外的三德子,卻時快步上前,低聲的對著他言語著些什麼。
赫舍里玉兒听得費揚古的話語,像是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你給我進來!”
而門外的費揚古听得赫舍里玉兒的話語,趕忙快步走了進來。快步的來到康熙的龍榻之前,跪倒在地。
“罪臣費揚古護駕不周,望皇上、娘娘給予最嚴厲的懲罰,奴才罪該萬死!”費揚古俯首。而脊背之上的荊條,在他腦袋杵地的瞬間,根根尖刺刺入了後背之內。道道鮮血,順著荊條滴落在了地上。
赫舍里玉兒倒吸了一口涼氣,單手將其扶起來,說道,“你的罪過,自有皇上定奪。而當下,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主子成了這個樣子?”
費揚古一臉的羞愧之色,對著赫舍里玉兒還有不遠處的納蘭慧兒施禮之後,說道,“事情是這樣的。主子在前往五台山之際,路遇濟世會成員在山西境內橫行于市,而當地的官府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予治理。而當時的主子氣憤不過,便有了一探究竟,將其收拾的想法。于是乎置身犯險,來到總壇,欲通過暗衛的人手,還有奴才的手下的四五十人,將其一舉殲滅。”
“而當時猶如濟世會總壇那邊,突發的一些變故,讓我們未能及時的趕到那里。最後導致了護衛主子的侍衛,張五哥身死。當奴才抵達濟世會總壇的時候,主子已經暈死了過去。”
費揚古一口氣的說完。
赫舍里玉兒听得費揚古的話語,完全找不到康熙氣暈瘋癲的理由,疑惑的看著費揚古。
“難道只是因為死了一個侍衛,就成這樣?不應該呀。”赫舍里玉兒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費揚古也是滿臉的疑惑,完全想不明白。
而就在此刻,納蘭慧兒卻是緩步來到了龍榻跟前,將康熙裸露在外的手臂,放入了薄被之內,忍不住的長嘆了一聲。
赫舍里玉兒听得響動,轉過頭來,看向了納蘭慧兒。
“你知道什麼嗎?”赫舍里玉兒問道。
納蘭慧兒緩步來到赫舍里玉兒跟前,躬身作揖說道,“回稟主子,皇上的心結,是在滅鰲拜之時便留下的,心病還需心藥治,解鈴還須系鈴人!”
“滅鰲拜之時留下的,那是什麼?”赫舍里玉兒听納蘭慧兒的話語,能感覺到,面前的這個女子,定于康熙有著不俗的關系。于是乎雙手將其攙扶起來。
納蘭慧兒此刻眼眶紅腫,眼角的淚水不禁的滑落,赫舍里玉兒趕忙抬手,一臉認真的將其拭去,而後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納蘭慧兒感激的說道,“多謝娘娘。”
赫舍里玉兒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知道些什麼,全都告訴我。”
納蘭慧兒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滅鰲拜那件事情,讓主子的姐姐,甦麻喇姑身死;他的龍之暗衛首領魏東亭,最後雖保住了性命,但是卻落下了終身殘疾;他的近侍小春子也是為了他,付出了生命。”
“主子是個極為看中感情的人,而這一切,主子全都歸結到了自己的計劃不足,狂妄自大的身上。而這次,主子置身犯險,欲將濟世會的總壇端掉,原本的計劃天衣無縫,可是因為費揚古將軍的手下,未能及時到達,而導致他的近衛,張五哥身死。這讓他聯想到了滅鰲拜之時的情景,所以在強大的心里壓力之下,主子的神智才會出現處在這種短暫的瘋狂之中。”
納蘭慧兒沉思的這說道。
赫舍里玉兒听得納蘭慧兒的話語,頓時皺眉,“不就是一個近衛麼?听剛才皇上的話語,似乎還是一個漢人近衛,這...有必要麼?”
赫舍里玉兒完全搞不懂,康熙這樣刺激自己,值得麼?
納蘭慧兒此刻,卻是沒有剛才的平和,變得異常謹慎的說道,“主子,您以後千萬別再皇上面前這樣說話,要不然,皇上會跟你急眼的。皇上力圖讓漢人有歸屬感,滿漢一家親,已保愛新覺羅家族能坐穩這座江山。而在此之前,皇上也三番五次的說過,要在有生之年,盡量的做到滿漢平等。在此情況之下,如果您還將滿人那種高高的姿態表現出來,而看不起漢人的話,皇上定會不高興,甚至影響你們二人的感情的。”
赫舍里玉兒听得納蘭慧兒的話語,趕忙點了點頭,而後接著說道,“謝謝你了。”
納蘭慧兒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個張五哥,牽扯到了很多的朝廷辛集,奴婢也不便明說,等日後,您親自向皇上問及,也許他會告訴您。但是當下,奴婢想說的是,張五哥這個人,,對于皇上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人!奴婢感覺,甚至超出了皇姑,甦麻喇姑!”
赫舍里玉兒听言,不由得對這個張五哥的身份,泛起了懷疑。赫舍里玉兒閉眼,用力的擺了擺腦袋,試圖將這些問題甩開來。
納蘭慧兒見狀,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些什麼,而在沉思了幾分鐘之後,轉身來到了龍榻跟前,跪了下來,將自己的櫻桃小嘴,撅向了康熙的耳邊,低聲的言語道。
“皇上,張五哥由于身中劇毒,被費將軍命人當朝焚化了。”
龍榻之上的康熙,在听得慧兒的言語之後,猛地睜開眼楮,而後一咕嚕的站起身來,怒視著納蘭慧兒說道,“你說什麼?”
納蘭慧兒絲毫沒有要回答康熙的意思,而後趕忙站起身來,側臉看向了旁邊的太醫,示意他趕緊過來給康熙瞧病。
太醫快步上前,就要給康熙診脈,卻是他以嚴厲的眼神,將其生生逼了開來。
“告訴朕,張五哥的尸體診脈處理的?”康熙雙眼直直的盯著光著膀子的費揚古。
費揚古躬身低頭,悄悄的看向了納蘭慧兒,投以求助的目光。
而此刻的納蘭慧兒,雙眼之中的淚水,順著臉頰,滴落了下來。雙膝一曲,雙手抱著膝蓋,失聲痛哭了起來。
而此刻的赫舍里玉兒見康熙醒來,卻是一臉的喜悅,哭泣著臉,猛的沖進了康熙的懷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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