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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他掘地三尺,在有人企圖挪動那冰桶之時,便找出了端倪所在。
“啟稟皇上!這木桶無法移動!”
听到這話,花陌羽一臉不耐煩地說︰“那就砸了它!”
“那這頭.......”
花陌羽低頭一看,那頭顱的脖頸處,還拴著一條鐵鏈。
“身子和頭都分家了,還要這鎖鏈作甚!”
花陌羽走上前去,一把將鐵鏈從那杯切斷的脖頸上拽了下來。
這時,隨著鐵鏈的擺動,面前的牆體竟發生了移動,如同方才扶甦看到的一樣,一間擺明殘缺尸體的冰庫出現在眾人眼前。
扶甦的身體早已凍僵,門移開的那一刻,她的身體順勢倒了下來。
“娘娘!”
翠翠第一個認出那結滿冰晶的人,就是她家娘娘。于是,她一個健步沖上去,將扶甦從冰堆里扶將起來。
“快!準備熱水!”
震驚之余,花陌羽手忙腳亂地沖過去,將扶甦抱起,沖出密室。
一眾宮女手忙腳亂地在密室外準備熱水,里面已經開始大動干戈,勢要拆了那間冰室。
連同那間冰室,整間密室,幾乎被搬空。
花陌羽細細檢查了一遍,確認再無其他異物之後,命人封了這道密門。
扶甦在溫熱的錦被中醒來時,像是睡了一覺,頭腦一陣迷蒙。
花陌羽就坐在床前,那些侍衛進進出出,不知是在做什麼。
扶甦坐起來,掀開帷幔,對花陌羽說道︰“皇上,那個頭呢?”
“什麼頭?”一醒來就問些無關緊要的,花陌羽有些不開心。
“放在外面,剜了眼楮的那個!”
扶甦立即掀開被子,穿上鞋子,二話不說,就要出去。
“你這是去哪?”
花陌羽追上去,扶住她疑問道。
“我要去找那個頭!”扶甦簡短答道。
“你要那個頭干什麼!”花陌羽克制住有些煩躁的情緒,對她說道,“好好好!朕就命人去找回來!你先回去躺著好不好?”
“那你快去啊!”扶甦推了他一把,焦急地催促道。
“好好好......”
眼下,花陌羽對她是言听計從,無論她說什麼都會照辦。
出了殿門,花陌羽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真是的,要個死人頭干什麼!”
那一大堆的尸體,正在送往宮外的路上。
花陌羽急忙對身邊兩名侍衛吩咐道︰“你們兩個,速速去攔截!務必將那個頭顱給帶回來!帶不回來,朕就要你們的頭!”
“是!”
一說要腦袋的差事,兩侍衛玩命似的撒開腿,朝著車子離去的方向飛奔而去。
不出一刻鐘,那兩名侍衛提著一個裝滿冰塊的木桶,面帶微笑而歸。
“啟稟皇上!屬下把人頭帶回來!”
花陌羽低頭看了一眼,那深陷的眼窩,一看就是扶甦所指。
“抬進來抬進來!”
花陌羽擺了擺手,命二人將頭抬進殿中。
扶甦見到那頭顱,還上前去翻看一遍,確認了一下。
扶甦終于松了一口氣,對翠翠說道︰“拿到里面去,定時添加冰塊,不要讓頭顱腐爛。”
“是。”
翠翠應了一聲,抬眼看了花陌羽一眼,花陌羽什麼也沒說,她也好照著扶甦的話去辦。
花陌羽拉著扶甦在軟榻上坐下,開口問道︰“你知道這是誰的頭?”
“曾听長姐還有宮女們提及。”扶甦實話說說,不打算隱瞞什麼。
“那朕問你,你要這妖女的頭做什麼?”花陌羽接著問道。
扶甦抿了抿嘴,回答說︰“臣妾現在還不能說。但是,臣妾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什麼請求?你說。”
折騰了半日,花陌羽已經疲乏,就著軟榻躺下來,想要歇上一會。
扶甦站起身,下榻而來,跪在地上說道︰“臣妾想見他最後一面,求皇上務必成全!”
听完,花陌羽睜開了眼楮。
沉寂了片刻,扶甦接著說道︰“皇上若不答應,就請將臣妾打入冷宮罷!”
花陌羽深呼吸一口氣,從軟榻上坐起來,看向扶甦。
“好啊......”
花陌羽一拳頭重重落在軟榻上,故作輕松地起身,走過去,將扶甦從地上攙扶起來。
“你想見他,當然可以!”花陌羽一手拉著扶甦,一手環上她的腰身,硬是將她攬入懷中,低頭看著她的眼楮,認真地說,“可是你要見他,必須以甦妃的身份,而非俊賢王妃!”
扶甦听完,才知他話中包含的意思。
她抬眼望著他,身子不自然地向後撤了又撤。
他繼續逼近,她繼續往後撤,直到不能再繼續往後撤為止。
“皇上,臣妾身體還未康復!”
她對他,還是這麼抗拒。
花陌羽恨恨地咬了咬牙,身子撤了回來。
扶甦也跟著撤回來,二人自然而然分立開來。
“多謝皇上成全!”
扶甦像是害怕他一樣,退到離他兩步遠的距離,說話的聲音,微微顫栗。
花陌羽只覺一陣心寒,他苦苦一笑,望著她的臉說道︰“不管多久,朕都可以等!朕已經等了那麼多年,不怕再多等上幾年!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罷!朕相信,你總有被打動的那一刻!”
“多謝皇上厚愛!”
有那麼一刻,扶甦心中有所觸動,但她知道,那種感覺,就像觀賞別人的愛情,與自己無關。
“朕會盡快詔他入宮,你也好好想想,還有什麼想而沒能說的話......”
花陌羽踱步至扶甦面前,深擁她入懷,輕聲說道︰“朕希望這次,你能徹底做個了斷......”
他閉上雙眸,似是沉醉于擁抱的片刻。
扶甦靜靜站著,只怕再拒絕,他會發怒。
片刻之後,花陌羽松開她,一句話也沒有,轉身離去。
扶甦也想做個了斷,但她又不願意就此了斷。
花陌羽回去以後,便心神不凝。
甦公公走上前去,輕聲說道︰“啟稟皇上,這皇後娘娘的生辰將至,皇上,是否要特別的安排?”
“哦......”花陌羽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連忙放下手上看不進去的折子,轉頭對甦公公說道,“什麼時候啊?”
“回皇上,後日便是。”
甦公公回道。
“後日......”花陌羽嘆了口氣,對甦公公說,“皇後娘娘的壽宴,自然要大辦特辦!你現在就去著手去辦,邀請所有大臣前來赴宴,尤其是俊賢王,千萬不能落下!”
“是!奴才這就去吩咐下去。”
甦公公應聲退出大殿,花陌羽內心百感交集。
听聞皇上要為自己大辦壽宴,慕容仙終于舒展開了滿臉愁容。
“甦公公說了,皇上特意囑咐,一定要大辦特辦!邀請了所有的大臣,這排場,趕得上皇上的壽宴了!看來,皇上對娘娘,還是很上心的!”
听完小宮女帶來的消息,一旁的婢女忍不住多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