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驚喜中蹙眉嫌貴怨花銷大的嬌羞神情,讓人欣慰迷戀而又郁悶心酸。她告誡我要著眼于我們的將來積累節約的話語,輕輕地撥動我的心弦,在我內心泛起充滿歡喜與溫情、憧憬與忐忑、痴迷與憂郁的交響音符。
當是時,我滿腦子所想的就是如何讓心愛的秋桐快樂高興,的確還未想過要為我們的將來積累節約!秋桐雖說嘴上埋怨我,但她的言行表明她業也已把我視為了與她攜手並肩的愛人,處處在為將來著想!
我對秋桐滿懷歉疚!選擇了讀大學這條路,這幾年既要秋桐承受異地相思的愁苦,又不能給她一個說得清、道得明的幸福希望,還不能像小灑他們那樣每月賺一仟多,讓秋桐不必處處考慮節省積累。
在我深情痴迷的注視中,秋桐將羊脂玉手鐲裝進了盒子里。接著她接過我手中的布購物袋,將其與裝手表和戒子的空盒子一起放進布袋中卷起,再將它們放入了她的背包。隨後又將送給許嫣和秋榕的手表盒也放進背包,然後拉上背包中間的拉鏈,翻轉背包外蓋鎖好。
“苴硯!手表和戒子我從現在起就戴著,手鐲等天暖和了再戴!送給許嫣和秋榕的手表,等見到她們後,由你這個當哥的親手交給她們!你可別忘了告訴她倆,這是伯父伯母為鼓勵她們好好學習,送給她們的禮物。”秋桐含羞帶笑地走到我身旁,躬身輕輕地親吻了一下我的臉龐後,低聲說道。
“好妹妹,知道了!到時我就給許嫣和秋榕說,是受我父母的委托,由你給她們選定的!至于將來,你不要太擔心焦慮,有父母兄長的支持,有我們不懈的努力,一切都會變得越來越好的!”我伸手將秋桐拉到我腿上坐起,緊緊地摟住她的腰身,溫存地說道。
“再有也不能大手大腳地鋪張浪費啊!常言道︰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一世窮。好了,乖嘛!你快松開手讓我起來補下妝,然後我們就趕緊去市場街附近吃點東西,再買些禮物去姑媽家。”秋桐掙開我的摟抱,起身嬌滴滴地說道。
“你們單位食堂的飯菜味道也著實挺好!要不你坐著休息一會,我去打上來吃了後,我們再去市場街買了東西,然後就直奔姑媽家?”我笑著提議道。
“算了!你在家也呆不到幾天了,這幾天就好好吃點家鄉的特色菜吧!今天我們就去那家老字號中餐館,點一份干煸辣子雞、一份炒雞雜,再要個麻婆豆腐。”秋桐邊補妝邊說道。
等秋桐收拾停當後,我騎車托著秋桐來到市場街那家老字號中餐館吃午餐。匆匆用完午餐出來,秋桐挽著我在餐館附近的街道兩旁店鋪選購送姑媽家的禮物。按照秋桐的意見,我們購買了兩瓶簡裝五糧液、兩袋大白免奶糠、兩袋特級花茶、兩斤核桃酥和和幾斤隻果。
趕到位于利州東路肉聯廠家屬區的姑媽家已是下午一點鐘。敲開門見是我和秋桐,站在門口的姑媽和坐在客廳沙發的姑父,都笑著熱情地招呼我們快進家門來坐。我和秋桐將隨手提的東西放到了餐桌上,然後就被姑媽帶到客廳正中的沙發緊挨著坐下。
“姑父姑媽!下星期六我要返校了!今天和秋桐過來看看您們二老和許嫣!”在姑媽給我倆泡茶時,我笑著說道。
“我的兒!一個人在外,一定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切莫在衣食住行上虧待自己!一定要努力專心學習,切莫荒廢學業!有啥難處一定要即時寫信回來告知,我們才好為你排憂解難!”姑媽將茶放到我們面前的茶幾上,慈祥地笑望著我說道。
“苴硯既聰明又懂事,一定不會辜負家人的殷切希望!”姑父微笑著正面夸贊鼓勵道。
“姑父姑媽!你們放心嘛!出門在外,我定當牢記您們的教誨,堅持生活和學習兼顧,遇事多與家人溝通。”我含笑寬慰他們道。
“我的兒!那我們就放心了!你和秋桐還沒吃午餐吧?我這就去給你們準備飯菜!”姑媽說著就轉身作勢往廚房走。
“姑媽!午飯我們已經吃過了!因為今天上午在火車站排隊買了車票後,又到老城去辦了一點兒其它的事,接到秋桐時已經是中午,所以就在外面吃了飯才過來的!”我趕緊起身,拉著她的胳膊解釋道。
“姑媽!我們真吃過午飯了!您快歇著吧!”秋桐跟著我也站起來,笑著補充解釋道。
“好好好!那就不做飯菜!但你過幾天就要走、秋桐又是第一次上門,就讓我給你們一人煮一小碗醪糟蛋吧!苴硯!你妹妹在生悶氣,她午餐沒咋吃東西就沖氣回房間一直獨自呆著。你一會兒去敲開門勸勸她,順便帶她出來吃碗她喜歡的醪糟蛋!”姑媽拉開我的手,轉身邊向廚房走,邊傷感地說道。
“姑父!許嫣妹妹因為啥事生悶氣呀?”為了對癥下藥地勸慰許嫣,姑媽進廚房後,我轉過頭去低聲問姑父道。
“就因為一點兒小事!你妹妹這學期想住校,但你姑媽認為家離學校近住家上學很方便,伙食又遠比學校的可口、營養、衛生,住宿和自習條件也遠比學校的優越清淨,所以就不同意。你妹妹從小都听你的話,你去勸勸興許管用。”姑父搖頭苦笑道。
自己家里人的性格自己最了解!勸許嫣打消住校的念頭,絕對比勸姑媽同意她住校還難!
姑媽好強燥辣而又護犢心軟。稍有看不順眼的事,常見她當眾斥責數落大伯大媽、我父母和許姑父,可平日里對子佷卻又極盡溺愛護短。按理說,許嫣想住校是順理成章的事,她不應該反對呀!
許嫣溫婉嬌柔而又任性固執。她認準的事如果不能用道理說服,是很難改變她的想法的!心頭有未達成自己心願的事,她會長時間的郁郁寡歡,久久不能釋懷。
端起茶杯邊喝邊盤算如何勸說的時候,秋桐不斷用手輕靠我,催促我快去勸說。放下茶杯,我牽著秋桐來到許嫣的門口。輕敲幾下房門,我溫和地喊道︰“許嫣!下周哥哥就要返校了!我和秋桐姐姐來看你了!”
“苴哥哥、秋桐姐,快進來坐!”門開了!神情哀傷的許嫣,低頭輕聲給我們打個招呼,轉身進房間垂頭喪氣地坐在床沿中間。我和秋桐隨之進去,秋桐挨著許嫣坐下,我移動書桌前的靠背椅,面對她們坐下。
“許嫣!你舅舅舅媽說你聰明乖巧、勤學好問!為方便你掌握學習時間,他們委托我和你秋桐姐,給你買了一支手表。你戴上試試表帶松緊合適不合適哈?”我想從輕松愉快的話題切入,也許她易于接受些吧!
秋桐趕緊從背包里拿出一個表盒,伸手遞到我面前。我接過手表盒打開,一邊將其遞到秋桐面前,一邊笑著對低眉信手的許嫣說︰“讓秋桐姐姐給你戴上哈?”
“許嫣妹子戴上這表顯得更加甦氣秀麗了!許嫣,你覺得表帶松緊合適不合適?”許嫣還是一聲不吭地木然低頭呆坐。秋桐將表給她戴在左腕後,笑著夸贊道。
“謝謝秋桐姐姐!合適!苴哥哥!我想住校!爸爸同意,可媽媽不同意!你去幫我勸勸媽媽嘛!再不行你回去給舅舅舅媽說,讓他們來勸勸嘛!”許嫣抬起頭眼巴巴地望著我,流著淚說道。
“好了!我都知道了!其實住不住校各有優劣。媽媽不讓你住校,還不是擔心你住校吃不好、睡不好、自習受別人影響嘛!”我心痛地溫言勸慰道。
“我知道她是好心!可我每天早中晚來回往返家和學校,感覺好辛苦,好浪費學習時間。中午、晚上在家自習,一會兒就來問寒問暖,一會兒不是送水果就是送零食,根本沒法集中精力專心學習。晚上九點過下晚自習出校門回家,街上車少人稀、黑影崇崇,常遇到不三不四的人吹風打哨、淫言穢語、挨挨擦擦,我好害怕出事!”許嫣哭訴道。
“那些騷擾你的痞子你認不認得,老子要揍死他們!這些話你給姑父姑媽講過沒有?”我瞬間怒火起,激憤地爆粗口追問道。
“每次都只顧著拼命逃離,沒有看清楚人!連你都這麼著急,怕他們擔心我咋敢給他們說嘛!”許嫣垂淚搖頭道。
“苴硯!許嫣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是想法勸勸姑媽,讓許嫣住校吧!”秋桐充滿同情地摟住許嫣的臂,嬌聲對我說道。
姑媽已是第三次來招呼我們出去吃東西了。我們三人一起出來,走到客廳三人沙發上坐下,默默地端起碗開吃。左右兩邊沙發上的姑父姑母,不停地觀望著我們的表情。
我快速地幾口吃完美味的醪糟蛋,放下了碗筷。我攤開左手,撕下了前兩天擒拿搶匪受傷處的包扎。
“苴硯,你手上傷口還沒好,你把包扎撕了干啥嘛!”秋桐著急地質問我道。
“我的兒!你手上咋那麼大個傷口啊!”秋桐的話將姑父姑母的視線全吸引到了我手上。我回復秋桐的話還未出口,姑媽就驚慌地問我道。
“噢!前兩天晚上和秋桐逛街,一伙匪痞搶了秋桐的包就開跑,我追趕了半條街才把包奪了回來。結果匪痞把我的手刺傷了!”我添油加醋地把情況說嚴重,以便讓姑媽引起重視。
“怎麼會有那麼多匪徒約!我的兒!你其它地方受傷沒有啊?”姑媽急切地問道。
“姑媽!你不知道!現在街上的搶匪街痞多得很,他們偷盜搶劫、欺行霸市、欺侮婦女無惡不作!幸虧當時街上人多,我又是個男的,我還沒有受到其他傷害!這要是車少人稀的晚上,一個柔弱女子踫到這些歹徒,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我低聲嘆道。
“苴硯!街上真的有那麼多壞人?”姑媽懷疑地問道。
“姑媽!是真的!我上班就曾遇見過尾隨調戲、污言穢語、拉拉扯扯的街痞!”秋桐搶著回答道。
“姑媽!所以我請求您讓許嫣妹妹住校吧!以免她白天黑夜來回奔波,遇到那些壞人受到傷害!”我鄭重其事地勸說道。
“我的兒!真沒想到有這一檔子事!幸虧有你和秋桐提醒!好吧!為了你妹妹的安全著想,我同意讓她去住校!”姑媽爽快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