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鄆王,這幅畫能送給小豆芽嗎?”小豆芽很是喜歡這幅肖像素描,用期待的目光看著趙楷。
“這個嘛,好說。”趙楷沖著小豆芽挑了挑眉頭,樣子看起來有些猥瑣“我想吃肉。”
小豆芽听趙楷要吃肉,又想到太醫的叮囑,有些猶豫,看著手里的肖像素描,最後還是點了下頭“鄆王,你等我一會。”
小豆芽抱著肖像素描,如獲至寶,臉上掛著笑容,跑出了趙楷的房間。
“早知道一張肖像素描就可以換到肉吃,之前就不費那麼多口舌了。”趙楷咬了一口饅頭,咀嚼了一下,覺得饅頭的味道有些怪,低頭看著手里的饅頭,額頭突然浮現三根黑線。
趙楷等了小豆芽很久,小豆芽才回來,同時手里還拿著一個瓷碗和一幅畫軸。
“給你,鄆王,肉。”小豆芽把瓷碗遞到趙楷面前。
瓷碗里面安靜的躺著一個雞腿,趙楷接過瓷碗,抬起頭,用疑惑的眼光看著小豆芽“不是吧,我的畫就值一個雞腿呀,最起碼也要兩個雞腿吧。”
小豆芽努了努嘴“這還是小豆芽從廚房偷來的。”
“偷?我在我的王府吃肉還用偷?”趙楷更加疑惑了,在自己家吃肉還要用偷的,這還真是一件稀罕事。
“太子殿下為了鄆王的身體著想,早就吩咐了廚房,不許給鄆王吃肉的。”小豆芽十分呆萌的眨了眨眼楮。
趙楷的嘴角微微抽出,對自己這個太子大哥真是又愛又恨,捧著裝著雞腿的瓷碗,欲哭無淚呀。
同時趙楷也決定了,等自己好了,一定要開除那幫廚師,作為自己的廚師,居然如此听別人,太氣了。
趙楷又注意到小豆芽手中的畫軸,開口道“這是什麼?小豆芽你不會這麼快就給我給你畫的肖像素描上了畫軸了吧。”
“不是。”小豆芽把畫軸遞給趙楷“這是鄆王一年前給我畫的,還給你。”
趙楷打開畫軸,表情一下靜止在了臉上,趙楷一眼便認出了畫中人是小豆芽。
只不過看起來很是別扭,趙楷能夠看出來,畫畫的人肯定是十分擅長畫鳥之人,以至于畫人物的時候,也不自覺的按照畫鳥的手法去畫的,讓畫看起來別扭至極,似人非人,似鳥非鳥。
凡白終于明白了為什麼之前自己說給小豆芽畫肖像的時候,小豆芽會是那種表情了。
凡白很自然的合上畫軸,放在了一邊,半開玩笑的道“小豆芽,你這樣可不好,喜新厭舊呀。”
小豆芽俏皮的吐了下舌頭“有了好的,誰還會要不好的,最重要的是鄆王的這幅畫把我畫的太丑了。”
趙楷很同情以前的趙楷,不過不用怕了,以後,哥會給你正名的。
趙楷想著,拿起雞腿,狠狠的咬了一口雞腿,感受著雞腿的美味,趙楷露出享受的表情“第一次覺得雞腿這麼好吃,太好吃了。”
趙楷重重的親了下被自己咬了一口的雞腿,樣子要多美就有多美。
“鄆王,只不過是三天沒吃到肉而已,至于嗎?”小豆芽不理解的道。
鄆王白了眼小豆芽“當然至于了。”
趙楷隨即又沉醉在雞腿的美味中,無法自拔。
小豆芽雖然貪吃,可也不是趙楷這種純粹的肉食主義者,想了半天,也理解不了趙楷現在這個看起來很沒出息的樣子。
不過一個聲音突然傳來,嚇得趙楷差點沒把雞腿掉在地上。
“三弟,我帶著太醫來給你復查了。”趙恆標志性的中性聲音傳來。
趙楷和小豆芽對視一眼,都露出了驚慌,就像一個小孩做了錯事然後被發現了一樣。
“太子殿下來了,怎麼辦?鄆王,快把雞腿藏起來。”小豆芽一陣手忙腳亂,催促著趙楷“要是被太子知道你偷吃肉,一定會怪罪小豆芽的。”
趙楷一臉無奈,原來小豆芽是擔心自己會被責怪呀,不過,自己干嘛那麼怕趙恆發現呀。
雖是這麼想,但是趙楷還是把雞腿放進瓷碗,然後放到了忱頭底下,擋住枕頭坐好,真是完美的隱藏。
這時候,趙恆和之前給自己治傷接肋骨的那個太醫進了房間,趙恆和太醫本來有說有笑的,但是進來,一看到趙恆笑呵呵的樣子就沒了笑容。
太醫先一步上前,把藥箱放在床邊,樣子很嚴肅“鄆王,下人們沒告訴你,你吃的藥是需要忌大葷的嗎。”
太醫此話一出,小豆芽和趙楷都是一愣,怎麼這麼快就露餡了,雞腿的味道太香了?不對呀,雞腿是涼的,沒有香味呀。
“太醫,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鄆王記得,下次偷吃把嘴巴擦干淨。”太醫淡淡的搖頭,看著鄆王,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趙楷一愣,摸了摸嘴巴,果然油油的,暗道自己的智商怎麼就下降的如此厲害,偷吃居然忘記了擦嘴巴。
趙恆看向一旁的小豆芽,小豆芽趕緊把頭低下,不敢和趙恆對視。
趙恆無奈的嘆了口氣,又看向趙楷,趙楷的眼神躲閃,避開趙恆的眼楮。
太醫給趙楷檢查了一番,趙楷的頭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肋骨固定的很好,也沒有二次斷裂的危險,這才離去。
趙恆坐在趙楷的身邊“三弟呀,沒想到你現在都學會偷吃了。”
“誰讓大哥吩咐廚房不給我吃肉的,這不賴我。”趙楷擺出一副我沒錯的樣子。
趙恆被趙楷無賴的樣子氣笑了“你呀,這還能賴到我的頭上了,大哥這不也是為了你好嗎,我看呀,我走之前還要再去一趟廚房。”
“我看那太醫就是庸醫。”趙楷怨婦一般的低聲嘟囔著“斷了肋骨而已嗎,居然還要忌大葷。”
“你呀,你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貪吃了,以前可不這樣的。”趙恆伸手彈了下趙楷的腦門。
趙楷撇了下嘴,以前趙楷可是很不喜歡別人彈自己的腦門,可是不知為何,居然對趙恆彈自己腦門一點都不不反感,反而很習慣,趙楷估計著自己可能在被這具身體的記憶潛移默化的改變了自己的一些習慣,也沒多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