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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shot?好像听說過,是哪個公司的來著?”寶拉在努力回憶, fee14年出道的一個男團, 成員有不少在大公司當過練習生的。”
師弟shownu平時都是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這時也解釋了兩句︰“里面有人跳舞很不錯。”
寶拉︰“如果不是公司太差,能來《hit the stage》的水平嗎?”
shownu︰“是。”
張賢勝覺得他們應該說的是盧太鉉,但關鍵不是這個。雖然關鍵是什麼這種事, 也輪不到張賢勝主動去說。
他沒想到的是這回提問的還是寶拉︰“是怎麼定下他們來唱的,thinker的意思?”
還是寶拉就還是寶拉吧, 如果問話的人是feeldog, 說不定還要更尷尬些。bigstar的情況和hotshot半斤八兩, 誰也沒比誰好到哪里去,monsta x和astro雖然不算紅, 可是一個出身starship,一個來自fantagio,公司還沒有對他們放棄希望, 掉價的事還是要避免一下的。
張賢勝這般自我安慰了一番,他其實也說不準feeldog是不是動心了,更不知道寶拉的興趣從何而來,只能別人問一句他答一句︰“他們和舞團認識, 編舞的時候一起參與了, 後來提出了這個想法, thinker看他們做得不錯, 就同意了。男人唱的舞曲在音源上沒有優勢, 我來唱的話以後不會再表演, 有點可惜不是嗎。”
一年前鄭智雍還是被張賢勝照顧著的、聲名不顯的制作人,一年後境況倒轉,鄭智雍的應援在哪個外人眼里看著都像“扶貧”。張賢勝要說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再介意也不會把氣撒到鄭智雍頭上。他不主動在這些他不熟悉的同僚面前提鄭智雍的付出,該評價的時候也會及時地聲明,鄭智雍是一個非常夠意思的朋友。
“這樣”,寶拉點了點頭,“那他們是要回歸了嗎?”
“應該不是吧,我听說的是經濟上比較緊張,回歸之前要先賺一點錢。”張賢勝說。
“人人都喜歡听抒情和hip-hop,到了公演的時候,中間也許要有視覺效果的東西來調節一下。”寶拉說。
猜得真準,加一分,張賢勝思維蹦到了更高的次元,表情還是一貫的古井無波︰“你在這上面經驗很豐富。”
寶拉︰“我們差不多吧,前輩。”
張賢勝捂臉,sistar跑的公演多,多年來一直是cube賺錢主力的beast也不少,而且雖然寶拉喊他“前輩”,beast也就比sistar早出道幾個月,這也意味著在一段時間內,他們作為人氣男團和人氣女團一起參加了很多活動。寶拉知道的事情,他差不多也知道。
“不一樣”,張賢勝強詞奪理,“我的經驗已經沒用了”。
寶拉︰……
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張賢勝注意到了寶拉的表情,但話已經說出了口,他只能努力補救,裝作一副雲淡風輕、滿不在乎的樣子︰“thinker還介意網上那些玄學一樣的說法,舞曲他也會寫,但是不想找人合作,這一次是hotshot主動提起來。”
說到這里,他嘆了一口氣︰“後來的事情是什麼導致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就這樣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無神論者。”
鄭智雍是個夠意思的朋友,這一點張賢勝還是樂于在表示退隊的事不是他的心結的同時吹一下的,不過為了他專門研究舞曲研究了幾個月這種事情必須含混過去,說出來太恥了,雖然是事實。
“你這讓後輩們怎麼接話”,寶拉一語中的地說,“但是也沒錯,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問題,特別是我們都快三十歲了”。張賢勝是在離beast合約到期還有半年的時候退隊的,寶拉在的sistar,合約到期也就是一年後的事。
“你們在說什麼呢?”
早就過了三十歲的stephanie前輩回來,張賢勝和寶拉忙在對視中達成了默契︰“沒什麼。”
&nky︰……
stephanie倒不是多麼疑心病,他只是覺得張賢勝和寶拉居然會異口同聲實在太反常了,她不好為難新人,干脆將目光投向了feeldog。
feeldog︰“真沒什麼,只是一些……關于經驗的東西。”
他的話完美地解釋了剛才的畫面,stephanie沒有半分懷疑,“不用管我”,她笑著說,“我活動的時代太早了,有經驗用處好像也不大”。
“在听什麼?”
大家各自分開之後,有的人回去忙或者休息,有的人沒有,feeldog戴著帽子,塞著一副耳機,慢悠悠地在小巷間穿行著,直到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轉過身,將一只耳塞取下來,放在攤開的手心里。
“你就不能直接說嗎?”寶拉無奈地笑了笑,但還是湊上去親耳听,直接入耳的便是鄭智雍那句兼具了溫情與誘惑的“及時行樂,當我們都活著”。
臉皮發熱。
為了掩飾這一點,她把耳機對著feeldog的脖子扔了回去︰“我還以為你听的是新歌呢,歌單更新得有點慢啊,吳光碩。”
“這首歌也沒有多老,新歌的話听什麼呢?《口哨》?”feeldog很委屈地說,“i.o.i的新歌只能說比以前的好吧,她們一直是人帶歌的”。
“standing egg的《仲夏夜的我們》呢?”寶拉說。
“更應景一點?”feeldog把另一只耳機也摘下來,笑著說。
臉沒有那麼熱了,那種灼燒般的感覺被沖淡,然後均分到了全身,寶拉當然不討厭這樣,除此之外,她也沒有忘記關心feeldog的心情︰“今天是不是有點失望?”feeldog只是組合不火以至于名聲不顯,論舞蹈實力並不遜色于那些名聲在外的舞擔,在《hit the stage》每場的表現也都非常出色,可惜一貫的出色好像比不上間歇的爆發,feeldog一場比一場賣力,今天卻被上一場還表現一般的張賢勝和ten蓋了風頭。
特別是張賢勝,讓thinker專門寫背景樂簡直是犯規。
“那倒不至于”,feeldog說,“不是辛苦就一定有好結果的,我早就已經習慣了,只是听到thinker的歌,覺得有點遺憾”。
“很喜歡?”
“沒想到thinker寫舞曲也能寫得很好,不過好的作曲家消化多種風格不算大問題,社長也會寫抒情曲”,他說的“社長”是勇敢的兄弟,與新沙洞老虎、二段側踢共同組成了三大熱門歌曲制造機,但這兩年人們的口味變化比較大,制造機也稍微有點過氣了,“現在舞曲不受歡迎,但thinker是‘信听’的級別,會不會有所不同呢?”
信听,因為相信某某出品必屬精品,所以發新歌的時候大家一定會去听。到這個級別的典型當然是bigbang,就算他們出的歌完全不是當下流行,大家還是一定會去听的。至于鄭智雍,去年的輝煌業績暫且不論,用《故事》佔著今年音源榜首,《to you》又在榜單上當了快半個月的一位,也就出道曲回回大熱的yg推出新女團k pink,才用《口哨》把它壓了下來,當然也算是“信听”。
“好像是有點希望”,寶拉說,“但你不用遺憾,你也知道自己的社長是勇敢的兄弟,就算你們和hotshot一樣不介意thinker的詛咒效果,唱別人用過的曲子,社長的面子能掛住嗎?”
有一個身為知名制作人的老板並不全是好事,至少在用別人的歌的時候算不上特別自由,feeldog不是不明白︰“是的,只是還不能放棄幻想,現實一點的話,我是不是應該考慮在幕後做個舞蹈老師了。”1992年生的feeldog出道四年,其間說過rap唱過歌,《偶像運動會》上跑過步,在電視劇里演過小角色,在他最擅長的舞蹈上,也教過別人,更無數次像他現在所做的一樣,賣力地親身上陣,只可惜結果實在都不算多好,同樣是1992年生的thinker能在二十四歲一飛沖天,是因為有創作實力托底,大家的耳朵還吃他那一套,而對于二十五歲的feeldog,考慮後路似乎才是最明智的決定。
二十七歲的寶拉有著相似的想法,雖然sistar遠比feeldog所在的bigstar出名,有名到了“說到夏天就是sistar”的程度,但是這兩年的經歷讓寶拉明白,有名和有人買賬是兩回事,一代新人換舊人,誰也逃不過去︰“我們的合約明年就到期了,但至少輝煌過,沒有太多不甘心的。”
“雖然二十代看上去剩不下多少了,未來還很長呢”,feeldog說,“thinker不再做練習生,他的人生也沒有終結,反而更精彩了,他那樣的人是很少,可是二十代還沒結束就喪氣,那也太早了”。
“他那樣的人太少了,不過也是”,寶拉很欣賞feeldog屢戰屢敗還能積極進取的性格,但提起鄭智雍,依然是一堆的槽點,“thinker不做音不定還是名師呢,他那個上課的綜藝簡直是——可怕”。
“告別學校生活很久了,听到就覺得頭大。”feeldog說。
“我也覺得腿軟”,寶拉深有同感,“公司里有個宇宙少女的後輩去了,現在在公司不是練習就是背書”。
“學生們喜歡看啊,寶拉姐上學的時候如果老師是這樣的,會不會不做歌手上個好大學?”
寶拉語塞︰“這個……”
這還真說不準。
鄭智雍還不知道自己成了一對曖昧期同僚的談資,也不知道《i get it》在hotshot之外又讓人產生了名為“心動”的情緒,即使下一場舞台的用曲問題已經在此次一並談好,他不用再和誰爭辯一回,甚至不用跟進,盡可以交給張賢勝自己把握,鄭智雍還是很忙的。
《idol補習班》在以學生為主的飯圈熱度很高,飯圈之外的評價和關注也都是不錯的水準,作為一檔小成本綜藝取得了好的成績,怎麼能不乘勝追擊呢?
說到這里,必須要介紹一下節目的播出進度。鄭智雍去攝影棚錄制,每場都有每場要做的事,但是播出的節目不是完全按照時間順序來,節目組的剪刀手要考慮的是怎樣才能有意思,讓更多的人有興趣看下去。
節目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比照著現實的時間線,以學生們的入學決心和鄭智雍的閃亮登場作為開頭,恐怖的開學模擬考也沒有被延後,充分地展現了補習班半點不給人緩沖期的緊張節奏。接著主張“能拿多少分是多少分”的鄭智雍劃了一大堆用來背誦的重點,並表示需要理解的可以先放一放,死記硬背的分是一定要拿到的,接著便是恐怖的抽查,上一期《idol補習班》播完的時候,看起來已經背書背到吐的idol們正看著兩手空空走下講台到處轉、隨機點人隨機問問題的鄭智雍絞盡腦汁。
“隨機切換問題的科目,按說不是非常科學,因為考試的時候大家就算事先不知道考什麼題,要考哪門課還是知道的”,鄭智雍老師有言在先,“但是因為我問的東西都非常基礎,你就算正在準備寫歷史,我問的數學題你也應該要答上來,金 奎xi,橢圓的焦距等于?”
第一個中槍的金 奎光榮卡殼︰……
鄭智雍對開局不順有心理準備,他直接降低了難度︰“麻煩寫一下余弦定理。”
金 奎是個學渣,但在節目里,他同時還是個參加過一回高考的學渣,解析幾何相關的東西不會情有可原,初中知識都搞不定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他苦思了一陣子,戰戰兢兢地寫下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