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高鐵票,因為分量很輕,所以掉出來之後,中年人根本就沒有察覺。
見狀,郝武寥眼珠子一轉,急忙跑過去把車票給撿了起來。
“張文杰!”
“州西——林昌東!”
“尼瑪,這系統也太牛逼了吧,這家伙還真的叫張文杰。”
“不過,還真有緣分,這家伙要去林昌縣,而自己老家也是林昌縣的,搞不好,跟我還是老鄉呢?”
郝武寥撿起車票後,急忙追上這名中年人,隨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一瞬間,自己面前的虛空中,立刻多出了一道金色的光幕,上邊閃耀著一串密密麻麻的金字。
看了這一串有關張文杰以及他六親的姓名及年齡信息之後,郝武寥再次驚訝。
“尼瑪,這年齡咋還有3時的啊?”
“會不會是系統弄錯了啊?”
就在郝武寥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張文杰突然扭過了頭,上下打量了一番郝武寥,然後一臉莫名奇妙地問道,“伙子,你為什麼要攔住我,咱們認識嗎?”
張文杰的語氣中透滿了責備的意思。
郝武寥也覺得自己拍的這一下有些唐突,露出了一臉尷尬。
張文杰的目光一瞥,發現郝武寥胸間居然掛著的世紀地產置業經理的工牌兒上,頓時,不給郝武寥開口解釋的機會,就接著沖郝武寥奚落起來。
“你們世紀地產的房價太高了,我可買不起。”
“你你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干嘛把房價定的那麼高,你知不知道,我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付90平房子的按揭。”
“房價都被你們給抬起來了,你讓我們這些低收入的人怎麼過啊!”
“還有,我告訴你,伙子,你可別指望我給你手機號碼,我最煩的就是你們這些毫無下限的置業經理,每不厭其煩的di n hu 和短信轟炸了!”
“還有,你為啥一直不話啊,是不是突然間發現被我看穿了一切,有些自慚形穢,無地自容了。”
“你要是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實話,听到張文杰如此評價自己的職業,本來一番好意想要歸還張文杰車票的郝武寥,心里頓時涼了半截兒。
“尼瑪,置業經理咋就毫無下限了,你不知道我們做置業經理的要是每不按照規定打di n hu 、發短信的話,就會被老板扣工資嗎?”
“還有,要不是你們貪圖售樓部送出的那些十塊錢就能買一大堆的禮品,會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登記下來嗎?”
“既然你收了禮品,還把手機號碼留下來了,還埋怨個屁?”
“還有,房價高,那是老板定的,關我屁事兒?”
“我不過就是個置業經理,還沒那麼大的權力!”
“再了,工資低買不起房子的人多了去了,我郝武寥雖然賣房子,但自己不也一樣苦逼的住出租屋嗎?”
心里雖然這麼想,但是郝武寥臉上還是始終保持著一副善意的微笑。
實話,干了兩年的置業顧問,微笑早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每一,不管面對多麼蠻不講理、不可理喻的客戶,郝武寥都必須要保持微笑,不能跟客戶起沖突。
這並不是因為郝武寥素質真的很高,而是因為他害怕被主管看見自己和客戶起沖突了,會扣錢。
“這位大哥,你誤會我了,你應該叫張文杰吧,你剛才走路的時候,不心把車票掉了。”
郝武寥一邊,一邊微笑地看著張文杰。
聞言,張文杰急忙往自己口袋里邊摸,一摸才發現,自己的車票真的不見了。
這個時候,穿著一身劣質西服的郝武寥,極為紳士地把那張高鐵票遞到了張文杰手里邊。
接過車票之後,張文杰的臉刷的紅了。
“這個……兄弟,我……我……剛才真是不好意思!”
“我叫張文杰,是三中的數學老師,才從林昌調過來不到一年,因為工資不高,買不起房子,所以,剛才就把氣撒在了你身上。”
“我……”
“唉,不了,謝謝你了。”
張文杰雖然年過四十,但分明就是一個憤青,不過,再他也是一名教書育人的人民教師。
人與人之間珍貴的美德,他比一般人更懂。
當他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粗魯態度之後,當即就給郝武寥深深鞠了個躬,表示歉意。
人民教師的躬,郝武寥哪里受得起,郝武寥見狀,急忙湊過去扶住張文杰。
“文杰老師,鞠躬就不必了,就是希望你以後再見到置業經理的時候,別再刻薄他們了,你,要不是為了工作,為了養家糊口,誰願意把di n hu 費浪費在陌生人身上。就像我,只顧工作,已經快一星期沒給家里打di n hu 了。”
聞言,張文杰更加自慚形穢。
為了掩飾尷尬,急忙改口道,“兄弟,你的對,對了,你老家是哪兒的?”
郝武寥一臉自豪的道,“林昌縣,佛眼湖鎮的。”
張文杰聞言,瞪大了雙眼,“兄弟,咱倆可是老鄉啊,我家是林昌縣城的,我這次就是回林昌的。”
“實不相瞞,我老婆上午生了,還是個大胖兒子,我從昨就給學校請假,但是這兩市教育局的領導來檢查,所有老師一律不許請假,就算是沒課的老師,也要在學校里邊原地待命。”
“為此,我窩了快兩的火兒……”
張文杰正的起勁兒,郝武寥卻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文杰老師,你是,你老婆上午才給你生了個兒子,才三個時,對不對?”
張文杰聞言,有些懵逼,要是換在剛才,他一定會沖郝武寥吼道,我老婆給我生個兒子有啥問題嗎,但是,現在他只能委婉地問道,“是的,兄弟,準確的,我兒子已經出生了三時零十五分鐘了,這件事有什麼奇怪的嗎?”
郝武寥聞言,一臉狂喜,“尼瑪,這個神相系統,實在是太準了!”
郝武寥接著問道,“文杰老師,你是不是準備給這個兒子取名叫做張致遠啊?”
听到郝武寥的這句話,張文杰眼珠子一下就瞪大了,他一臉震驚的問道,“是啊,兄弟,這名字是我和我老婆早在十幾年前就定好的。可是,你是咋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