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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隊長見狀,有些為難了︰“厲先生,請你理解,不要為難我們的工作。”
“你難道沒有听見?”厲少爵,不為所動,反而眉頭一擰,沉聲道︰“我妻子說,她沒有殺人。她,不是凶手。”
警察︰……
唉唉,我的厲大總裁!
如果,每個凶手都說自己沒有殺人,難道他們都應該放了對方?
警察隊長嘴角抽搐,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位大人物,竟會如此的……包庇自己的妻子,簡直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可眼下的情況,他們也不可能視而不見。
不是一件小事,死人了!
“咳咳。”警察隊長正了正心神,繼而鼓足勇氣朝厲少爵說道︰“除非有證據證明厲夫人不是凶手,否則今天我們必須將厲夫人帶回警局。”
說著,他拿出手銬,親自上前。
厲少爵眼中瞬間烏雲密布,旋即上前擋住了警察隊長。
他做不到理智對待,也做不到讓警察從他眼前將夏七夕帶走。
“厲先生,你這是妨礙公務,對厲夫人並沒有好處。”警察隊長見厲少爵如此不顧一切地攔他們,很是無奈,只能再次勸道︰“我們並不會傷害厲夫人,我們也會盡量查清楚一切。如果厲夫人真的不是凶手,我們也會釋放厲夫人。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厲夫人,因此我們必須將厲夫人帶回警局。若是厲先生執意阻攔,我們也只能抱歉地將厲先生一起帶回警局……”
“不,不要抓他。”夏七夕此刻即便是害怕極了,可听到警察說要一起帶走厲少爵,她便無所畏懼地沖上去,擋在了厲少爵身前︰“這件事……這件事與他無關,你們不可以抓他……”
“抱歉了,厲夫人。”警察隊長乘此機會,手銬一下子考住了夏七夕的手。
夏七夕整個人徹底呆住……
“七夕!”厲少爵見狀,眼神頃刻間充滿了怒意。
他凌冽的目光射向警察,雙手一下子緊握,骨節摩擦得咯咯作響,直接冷聲命令道︰“放了她!”
說著,他帶著凌人的氣勢朝警察逼近。
仿佛,對方不放人,他便不客氣。
“總裁!!!”處在驚訝中的秦漠見狀,連忙上前拉住了厲少爵,蹙眉道︰“隊長說得對,我們現在這樣跟他們僵持著也無濟于事,必須找到證據證明總裁夫人的清白才是。”
厲少爵下顎緊繃著怒意,他自然知道應該找證據證明一切,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可是,讓他眼睜睜看著夏七夕被帶走,他做不到。
思及此,他幽深的目光看向了夏七夕。
瞧著她一臉不安的模樣,心里難受至極。
接著,他一把握住了夏七夕被手銬銬著的手腕。
“厲先生!”警察以為他要強行制止他們,因此下意識地掏出手槍,指向了厲少爵。
厲少爵抬眸,陰鷙的目光射向了對方,不避不閃。
其實,他真的想直接帶走夏七夕。
不過僅存的理智制止了他,他拼了命壓下了那股沖動。
因為他其實是清楚的,就這樣強行離開,對夏七夕來說,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他帶走她,她便成了逃犯。
所以,厲少爵壓下心中怒意,艱難地選擇了妥協,對著槍口冷冷道︰“解開她手上的手銬,我們同你去警局。”
听到厲少爵話的夏七夕,不覺地怔了怔。
隨即反應過來的她,不由地掉下了眼淚。
她一雙泛著水霧的眸子望著厲少爵,難受朝他搖了搖頭︰“不可以……”
“沒事。”厲少爵看向她,語氣柔和了幾分,帶著安慰,並且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吻︰“無論你去哪里,我都會陪著你。”
別怕,七夕。
“既然如此,兩位請吧。”警察隊長見厲少爵不再阻撓,頓時松了一口氣,然後沒有顧及,解開了手銬。
只要他們回警局,其他都好說。
重獲自由的夏七夕,揉著手腕,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慢慢接受發生的一切,繼而深深的目光注視著厲少爵,心里難過非常;
“對不起……老公。”她又給他帶來了麻煩。
她真是太沒用了。
厲少爵一听,無奈地彎曲著手指,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傻瓜,記住我的話,永遠不要說‘對不起’。”
不管發生什麼事,他們夫妻一起承擔。
他們之間沒有誰對不起誰。
說著,他長臂一伸,將夏七夕摟入懷中。
隨即,帶著她朝外走去。
夏七夕因厲少爵的話而感動,任由他擁著離開。
可在葉傾心身邊走過時,她的目光不覺地看向了躺在血泊中的葉傾心。
那個在她面前叫囂的葉傾心,竟然突然死了。
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看著警察抬走葉傾心的尸體,夏七夕只覺得渾身冰涼,仿佛置身冰窖當中。
就算葉傾心做過很多讓她覺得可恨的事情,可眼睜睜看著年紀輕輕的她死在眼前,夏七夕仍然難以接受。
至于,為何她變成了凶手,她腦中卻是一頭霧水。
一切發生得太讓人出乎意料!
隨著厲少爵與夏七夕朝外走去,秦漠跟警察都連忙跟上。
在秦漠走到厲少爵身邊時,厲少爵直接朝他吩咐道︰“通知律師。”
“是。”秦漠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
……
一群人離開話劇院,便直接前往警局。
一路上,夏七夕都依偎在厲少爵懷中,表情有些呆愣。
今天發生的一切,她其實還沒有能完全緩過來。
片刻,她才疑惑地低語道……
“葉傾心……她不是在精神病院嗎?”為什麼會突然死在了她的眼前?
夏七夕想到葉傾心死亡的畫面,便不由地閉上了雙眼,全身都在發顫。
鮮活的生命,居然說沒有了就沒有了。
厲少爵察覺到她的異樣,手更加用力地摟緊了她︰“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會在話劇院?葉傾心帶你來的?”
“不……不是。”夏七夕抿唇,用力搖了搖頭,並且仔細地回想著︰“我……我本來是要去唐鸞的工作室,威廉沒有來接我,于是我一個人離開了住處,打算去找威廉。然後……有車子把我圍住了,從車上下來了人,他們……打暈了我。”
聞言,厲少爵心一緊,抱著夏七夕的手更加用力。
“後來……我什麼都不知道了。”夏七夕揉著發痛的太陽穴,繼續想著︰“然後……然後我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接著,我……我看到了滿身鮮血的葉傾心。”
說到此,她雙手下意識地抱住了頭。
“而我的手上好多血,還有一把刀,我嚇了一跳,再後來……你們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