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中年男子不疾不徐的靠近中心處,三個異人全部站立起來,眼楮直勾勾的盯著他,如臨大敵。 “不要那麼緊張,我沒有什麼惡意!” 神秘中年男子看著三個異人,率先輕笑道。 “這里也不是什麼符院,拋開身份不談,你我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隨著神秘男子的話完,三個異人臉色一皺,掙扎與糾結之後,終于開口。 “算了,你走吧,我們就當沒看見你,以後也不會透漏關于你的行蹤!” 听著異人思慮許久蹦出這麼一句話,神秘中年男子一愣,然後失聲的笑了起來,眼楮盯著著三人。不再似先前的和煦,滿是冷冽。 “我想你們是搞錯了些什麼,我並不需要你們為我掩護!” 神秘男子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不屑。 卻不等三個異人反駁,神秘中年男子指著後面的兩只奄奄一息的荒鷲。 “青火符可不是只對荒鷲有效果,你們猜我手上還有幾枚?” 听到神秘中年男子看似平和實則威脅的話語,三個異人滿臉怒色。其中一個異人向前一步,對著神秘中年男子毫不退讓。 “那你猜一下我們三個人手中的符加起來能讓你死幾次?” 異人的聲音帶著絕不妥協的殘忍與激進。 兩人的視線對撞,虛無的空間中似乎傳來陣陣火光聲。 形勢眼看要急轉直下時,異人的手已經伸入腰帶間,神秘中年男子突然默默的後退了一步,滿是冷冽的臉色猛的一變,一張可親的笑容映襯在異人的瞳孔之中。 變臉之快,讓一旁的余慶都瞠目結舌。 “我們沒有必要打生打死,要知道,上可還有近百只荒鷲,它們可不像我,什麼都有的商量。” 神秘中年男子的含著笑臉,默默的看著三個異人。 “你想商量什麼?” 異人陰沉著臉道。 “我想要一頭魚餌!” 神秘中年男子的話剛一出口,三個異人神色大變。 “你怎麼知道的?” 異人聲音帶著強烈的不可思議。其余兩個異人上前一步,直面神秘中年男子,眼神露出不加以掩飾的殺氣。 “哼,魚餌又不是什麼機密的事情,要不然你們符院也不會下達附近所有蠻荒禁止與我們這些拙修合作的禁令。” 對于三個異人的巨大反映,神秘中年男子嗤之以鼻。 “十幾年了,我游轉附近各大蠻部,你們符院的人什麼樣,我早就見識過了,就像現在,即使你們心里明白,還要當著我的面演戲,是覺得我們拙修都是傻子?” 面對神秘中年男子毫不留情的拆穿,三個異人也不覺尷尬,收起各種負面的情緒,盯著男子。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你就更該明白,魚餌的事,絕無可能!” 面對異人毫不猶豫的拒絕,神秘中年男子也不生氣,十幾年的駐留,讓他見識過數不清的符院修士,有的听到他的來意,直接就要打殺,像眼前這種還能話的,是為數不多的平和境況。 他知道,這可能是最有機會得到魚餌的一個機會。他再次指著空中盤旋的荒鷲。 “近百頭饑餓的荒鷲,你們想要安全渡過這場危機,你們又能保證你們的魚餌能全部存活?我想即使是你們三個,生命都難以保證,要不然你們也不會” 到此,神秘中年男子,用手向虛空做了一個緊握然後向高空扔去的動作。 顯然,他是看到了剛才三個異人把孩童當擋箭牌的行為。 被這樣當面出如此不恥的行為,饒是三個異人不把孩童當回事,也不禁臉色陰沉。 “我知道附近有一條沙道,應該是先古就存在,終點是荒漠的南端,剛好能完美的避過這次荒鷲之禍。” “只要一頭魚餌,就能保證你們所有人的安全!而且,這些魚餌你們三個又不能享用,多一頭,少一頭對你們來沒有任何影響。” 眼楮游轉,看向中心處,指著余慶的方向。 “你們有六頭魚餌,只要你們分出一頭魚餌出來,我立馬帶你們去沙道!” 听著自稱拙修的中年男子出的數字。 三個異人先是一愣。 然後齊齊的看向身邊的余慶。 異人們剎那明白,拙修的中年男子只看到了他們扶起余慶站在另外五個孩童的畫面,卻沒有看見剛才余慶是被擠塞進去的一幕。 這種時間差的信息,讓三個異人心中皆是一松。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異常。 “可以,但是魚餌不能你來選!” 自稱拙修的中年男子听到異人的回答,臉上露出強烈的喜意。 十幾年的努力,遇過多少的苦難與艱險。 有了魚餌後,接受這片土地給予的饋贈,困阻了他幾十年修行路的山路將被打通。啟符中境,甚至後期,指日可待!” “好!” --------------------------------------------------------------------------------------------------------------------------------------------------------------------------------------------------------------------------------------------------------------------- 當余慶被推到被稱為拙修身邊的那一刻起。 他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某種不安的真相隱隱向著露出了冰山一角。 “驕是魚餌,驕是魚餌。” 這個顛覆的稱謂,和這後面隱隱散出來的信息讓他變得恐懼。 “學習山主之術難道徹頭徹尾就是一個騙局?” “這些事情,蠻荒的各個族老和山主他們又都知道多少?又參與了多少?” 眼楮盯著面前鮮活的面空還有那些已經長眠的孩童。 一股難以想象的苦澀從胸腔彌漫。 “如果一切他們都知情,那……” 他不敢想,也不想去想。因為身旁拙修的手已經按著余慶的肩膀。 腦海的思緒在這一刻全部被擊散,重回現實的他,想著今後,更加窒息和冰冷撲面而來。 他並不是驕,也就不可能是魚餌,當拙修發現後,會有什麼後果? 直觀的d n似乎呼之欲出。 面對並不把孩童當生命的三個異人,提在嗓子眼的真相只能被他死死的壓回去。 他相信,當他出真相的那一刻,自己會被異人毫不猶豫的摧毀,像被扔向荒鷲的孩童一樣。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