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這樣，不是去送死嗎？”顧北言瞪著他，“不行，說什麼都不能讓你去。”
煙兒和清站在山洞口，煙兒道，“我們和他一起，你先出去。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們，我不想死在這里，所以我不會害顧南墨，我的仇還沒報完，我一定要活著。”
其實不為了活下去，她也不會害顧南墨，以前是這樣，現在也一樣。
顧南墨回頭看了她一眼，又回頭看顧北言，“這樣可以了吧。”
顧北言狐疑的目光在三人之間掃來掃去，怎麼有一種被他們三個做局的感覺，合著就他一個是外人啊？
“別墨跡了，再不走鐘離家的人都搜到臉上了。”
清走過來，拉住顧南墨的胳膊把他拖走了。
他們在的山洞已然在後山的邊緣，再走也走不了多遠。三人心中都心知肚明，如果顧北言沒趕在鐘離家的人之前趕到，他們必死無疑。
顧南墨默默地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我沒事，可以自己走。”
清“嗯”了一聲。
今晚的山林，連鳥叫聲都鮮有。月亮也只有半輪，淡淡的銀色月光，剛好夠看清腳下的路。
“感覺你變了好多。”
安靜了好一會，煙兒才慢慢開口，拿手指指著自己，“誰，你說我？”
顧南墨應了一聲。
煙兒笑道，“變了不是很正常嗎，誰不會變啊，你也變了。以前你對我的態度可不會這麼好，現在難道是因為愧疚嗎？”
顧南墨沒再說話，他想大概是因為愧疚吧。
他的膽小和懦弱讓他錯失愛人，又利用煙兒做了很多壞事，也遭到了報應。
“我們從這開始分開走吧，這里我來踩過點，往那邊走還有路，北言只要帶人回來了，就一定能把你們救出去。”
顧南墨從口袋里摸索出一個小盒子，遞到她面前，“這麼多年，我也沒送你什麼禮物，這個送給你。清，你帶她走吧。”
煙兒沒伸手，顧南墨便遞到了清手里，拍拍他的肩膀，轉身走了。
清看看手里的盒子，再看看煙兒，“小姐，這......你要不？不要我扔了？”
“你敢！”煙兒一把從他的手中搶了過來，緊緊捏在手心。
“那我們不和他一起走了？”
“听他的，分開走吧。這里他比我們熟，跟著他反而可能拖累他，我們抓緊與顧北言匯合，然後回來找他。我相信他一定會好好的。”
煙兒遠遠看了眼顧南墨的背影，轉身向他指的方向走去。
顧南墨猜測他們走得夠遠了之後，從口袋里掏出槍，往天上打了一槍，加快步子往前跑。
後山的盡頭，是懸崖。
顧南墨站在懸崖邊上，看著下面藍黑色的海浪一下一下拍打著岩石，浪花慢慢褪去，又再次迎了上來。
“顧南墨，他們拋棄你了嗎？”
顧南墨慢慢回過頭，看著一群人站在他身後，為首的應該就是鐘離家的管家了。
“你不會以為你為他們拖延時間，他們就能逃出去了吧？”管家一笑，“你和顧北言，一個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