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的萬幸便是子彈沒嵌進肉里。
“他為什麼突然對你動手了?”顧南墨問道。
煙兒搖頭,語氣冷淡,“不知道。”
顧北言質問,“你們把她帶到哪里去了。”
煙兒還是搖頭,“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是幫著鐘離天做事嗎,怎麼會不知道呢。”顧北言冷嘲熱諷道,“好處沒撈到,命倒是要交代了。”
煙兒勾唇冷笑,“你這麼想知道自己去問啊,你一出現,鐘離天的人和狗一樣聞著味就來了,直接問他不就好了。”
眼看著他們就要吵起來,清一臉嚴肅地想站起來,顧南墨連忙過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別吵了。我們現在得想想怎麼離開這里。”
兩人同時冷哼一聲。
要不是現在情況特殊,顧北言現在就想把她解決了。
煙兒冷哼一聲,“我知道鐘離天解決我是遲早的事情,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動手了,真是不怕我反咬他一口。”
如果鐘離原知道後山發生了什麼,不知道鐘離天還能不能那麼淡然自若。他不過是仗著現在鐘離原沒有以前的記憶,利用一個听話的傀儡來穩固莊園局勢。
她要是傳出消息回美洲,現在的鐘離家便是四面楚歌。
顧南墨沉吟片刻道,“說不定現在外面的局勢發生了變化,他這才著急想除掉我們。煙兒,你們有多少人手。”
煙兒看向清,他撓撓頭,“目前可能只有我們兩個了。”
顧南墨和顧北言默契對視一眼。
顧北言自然是為自己留了後路了,他想找到人之後便撤離這里,人沒找到,倒是先遇到了鐘離煙兒。
這兩人目的不清,不能完全相信。
他對這女人一直沒什麼好感,只是顧南墨對她特殊些,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她現在應該不在後山了。”
煙兒從清的口袋里拿出根煙,在木炭上點了個火,緩緩吐出一口煙來,模糊得看不清她臉頰的輪廓。
清點點頭,“昨天晚上安小姐和鐘離一聆就被鐘離天的人帶走了,說不定被帶回莊園了。”
如果他們說的話是真的,安染熙被帶回莊園,鐘離原在,比在這里好。
他們也沒必要留在後山,這里地勢復雜又陌生,對他們太不利了。本來想找到她之後直接離開這里,回了莊園,把她帶回來的難度又增加了。
“熄火!外面有聲音!”清警覺地跑到山洞口,看到遠處一閃閃的火光,“他們的人搜過來了。”
“我們得趕緊走了。”
顧南墨起身,扯到了腰上的傷口,眉頭緊皺,強忍著開始收拾東西。
顧北言握住他的胳膊,“哥,你帶著他們走,我把他們引開,我有辦法出去。”
顧南墨搖搖頭,“這不行,萬一你毒發了怎麼辦?那我這輩子真沒臉見她了。”
小染現在還活著,他就一定要讓北言活著出去。
不知道這輩子他和小染還能不能再見上一面,希望可以當面逞上他的歉意。他們兩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