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有個一頭銀發,容貌卻是十分年輕的男人,幾步走了上來。
一面說著,一面就想從蒹葭的手中將猴子給拿回去。
蒹葭向後退了一步,將b sh u往這男人的跟前一橫,“你是何人?來人……”
“別叫別叫,這一大早地,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夫我sh r n了呢,老夫是你們家大人請來,給他的小夫人看病的。”
聞言,甦如禾便出聲問道︰“你就是言公子說的那個,代替他來給我治眼楮的大夫?”
“嘿喲,這小子真是越來越不懂得尊師重道了,臨走了也不知道好好地介紹介紹老夫。”
這話說得,好似言錚不幸掛了一般。
說著話,這男人便朝著甦如禾走了過去。
雖然這男人說是容琛專門請來照料甦如禾的,但听風一看這個男人,就覺得十分地不靠譜。
擋在甦如禾的跟前,提防地看著這男人,防止他靠近甦如禾。
這男人也不惱,反是摸了摸下巴,笑吟吟地道︰“老夫這一路還想著,能吸引小容的女子,究竟長得是個什麼模樣,小丫頭你今年還不到十六吧?哎喲喂,小容還真是個十足十的禽獸,連你這小娃娃都不肯放過。”
甦如禾︰“……”
能稱呼容琛為小容,而且還張口說容琛是禽獸的,這個男人也著實是勇氣可嘉。
與甦如禾相比,可謂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只不過,這個男人說話的調調,還是挺和甦如禾的口味的。
她不由笑了聲,抬手示意听風不必擋著,“放心,他若是什麼刺客,哪兒還能溜進沉心院,早就被亂刀給砍死了。”
“老夫就喜歡小丫頭你這種爽快人,老夫我這猴寶著實是不听話,一進了相府看什麼都稀奇,老夫一不留神,沒看住它,沒傷著丫頭你吧?”
原來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猴子,是這男人的。
甦如禾不在意地笑道︰“它叫猴寶?這名字倒是挺可愛的。”
原本還對著听風他們張牙舞爪的猴寶,在到了這男人的懷抱之後,就變得十分地乖順。
男人松開手,猴寶就十分自覺地爬到了他的肩頭。
站在他肩頭上的時候,還不忘朝听風和蒹葭傲嬌地抬了抬下巴。
儼然是一副有了靠山,你們就不敢拿老子怎麼樣的欠抽模樣。
進了房間之後,甦如禾一坐下來,便問道︰“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呀?”
一听這話,男人便大笑了兩聲,顯然是心情不錯,“哎喲,老夫都已經五十多歲了,哪兒還能叫什麼公子呢,丫頭你跟著小容叫我樊老就成了。”
聞言,听風和蒹葭皆是瞪大了眼楮,一臉地不可置信。
因為甦如禾看不見,所以她並不知曉,這個說自稱已經有五十多歲的男人,除了一頭銀發之外,這臉看上去,至多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但這廝卻說自己有五十多歲了,怎麼能不讓听風和蒹葭感到吃驚?
“樊老和言公子是什麼關系?”
提起言錚,樊老眸中的笑意便深了幾分,“他是老夫不成器的徒弟,老夫活到這把年紀,就他一個徒弟,他還整日里地氣老夫,真是折壽喲。”
聞言,甦如禾頓時起了共鳴,“樊老你說得沒錯,我都不知曉哪兒得罪他了,一見到我就跟我欠了他幾百兩銀子似的。”
樊老又是大笑了好幾聲,“丫頭別怕,等這小子回來了,老夫給你出氣,脫光衣服吊在樹上,往死里打,怎麼樣?”
听風和蒹葭同時抽了抽唇角。
爺爺喲,好歹是你唯一的徒弟,能不能別這麼地簡單粗暴啊!
甦如禾被他逗得直笑,樊老順勢便道︰“丫頭,把手伸出來,老夫給你號號脈。”
在樊老為甦如禾號脈之時,他的表情有幾分古怪。
雖然甦如禾看不見,但听風卻是瞧得一清二楚,不由有些擔心地問道︰“樊老,xi o ji 的身子,沒什麼問題吧?”
“放心,都很好。”
說著,樊老便伸手,檢查了下甦如禾的眼楮,“言小子給你的腦袋動過針灸?”
甦如禾點了下首,“樊老,我的眼楮還能看得見嗎?”
“哎喲,只不過就是一點兒淤血,哪兒會這麼嚴重啊,別听那小子瞎吹,他就是嚇唬嚇唬你的,有老夫在,保準你不假時日,便能上躥下跳的。”
不等甦如禾回答,便有一道淡淡的嗓音先傳了過來︰“樊老,本相接你過來,是讓你為她調養身子,不是讓你教唆她上躥下跳的。”
就甦如禾眼下的身子,即便是眼楮好了,哪兒能上躥下跳的?小心到時候直接把孩子給跳出來了。
“哎喲喂,老夫不過是隨口說就這麼一句,就眼巴巴地護著你的小夫人了?小容啊,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老夫的少女心喲!”
樊老說著,還故作夸張地捂住了心口。
听風和蒹葭都被他這夸張的模樣給逗笑了,但容琛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來到甦如禾身邊的時候,一手摟住她的腰肢,同時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樊老一貫為老不尊,他的話,只能听一半,明白嗎?”
甦如禾笑眯眯地點了點首。
在听到這樊老開口說話的時候,她就已經听出來了。
一听容琛這話,樊老卻是有些不大樂意了,“小容啊,咱說話能不能憑點兒良心,我這千里迢迢趕過來,是為了誰?”
只是可惜,容琛直接無視了他的控訴,眸光落在了他的肩上,“怎麼將你的猴子又帶過來了?”
樊老趕忙護住自己的猴寶,提防地看著容琛,“猴寶很乖的啊,你可別打我家猴寶的主意。”
容琛微蹙了下眉,“看好你的猴子。”
說完這句話,他才淡淡地收回了視線,摸了摸甦如禾的腦袋,“你先休息,本相與樊老敘敘舊。”
待出了房間之後,容琛才直奔主題道︰“她的眼楮,有法子可以治好嗎?”
樊老給猴寶喂了零嘴,嘴上不急不緩地回道︰“眼楮只是小毛病,給老夫半個月的時間,保準讓她的眼楮比從前更加雪亮。”
聞言,容琛卻並未松口氣,而是直直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她的身子還有什麼大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