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靳知曉自己方才強吻了裴鈺,他眼下正在氣頭上,借穆芙趕他出去,也是很正常的。
冷摯的眸光掃了一眼穆芙,聞人靳才道︰“我就在外頭,有什麼事情,隨時叫我。”
還隨時叫他?他沒把他給活活氣死就已經算是大吉大利了!
待聞人靳出去之後,裴鈺的面色才有些緩和,開口道︰“只是擦傷,沒什麼大礙,多謝穆姑娘關心。”
穆芙盯著裴鈺,組織了一下語言,才問道︰“你之前為什麼要擋在我的前面?我們才認識沒幾個時辰,那些碎石若是大一些,你可能就要沒命了。”
聞言,裴鈺卻是笑了笑,“你是個姑娘,可不能被那些碎石給刮花了臉。”
其實這話自然是開玩笑的,在危險發生的那一刻,裴鈺只是做出了下意識的舉動而已。
誰知,他這話才說出口,穆芙一屁股便坐在了床沿邊上。
“我叫穆芙,封號明欣郡主,年芳十六我的父親是廣陽侯穆彥,母親是清河崔氏,上有一個哥哥穆祺,現為翰林院掌院學士。”
裴鈺雖然通過穆芙的衣著打扮,看出她定然是個富貴人家的子女。
卻不想,她竟然是廣陽侯之女,明欣郡主,而她的母親崔氏,更是南齊為數不多門閥貴族之後。
這樣 赫的家世,和眼前的這個少女的一言一行,著實是有些不大相像。
因為這個少女太活潑好動,作為堂堂郡主,竟然還在屋檐上飛來飛去的。
完全沒有半點兒大家閨秀該有的模樣,這一點,倒是與他的m i m i甦如禾很是相似。
說著,穆芙托著下頷,忽然湊近了幾分︰“我介紹完了,你呢?”
感情她這說的一大串,是在跟他做自我介紹,而且還要讓他也介紹自己?
裴鈺有些無奈,但還是好脾氣地說道︰“裴鈺,大理寺少卿。”
穆芙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他後頭的話,不由眨了下眸子,“沒了?”
“不若穆姑娘想要我介紹什麼呢?”
穆芙努了努嘴,“你多大了?家中父母可還健在?你在家里排行老幾?”
這一連串的問題,她問起來可是不帶半點兒喘氣。
裴鈺唇邊的笑意微斂,頓了下,才回道︰“家中只剩下了我一人。”
穆芙張了張嘴,她雖然是心大,但也能看得出來,在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裴鈺的心情有明顯的低落。
“抱歉,我不知道你……”
不等穆芙說完,裴鈺已然恢復了正常的笑意,“無礙,穆姑娘可問完了?”
“等等,我還有個最重要的問題。”
說著,她的身子又向前傾了一些,兩人的距離,就有些近了。
裴鈺有些不大適應地向後避了避,便听到她問道︰“你娶親了嗎?或者,可有婚約?”
說這句話的時候,穆芙的眼楮非常地亮,熠熠生輝,好似能看進人的心里。
裴鈺頓時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吃驚,“穆姑娘,我……”
“我喜歡你,從小到大,我都沒喜歡過別人,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你願意娶我嗎?”
說著,還握住了裴鈺的一只手。
這次,不等裴鈺回答,房門驟然便被人給推了開。
聞人靳的心情本來就不悅了,這次將房門踹開,這臉色更是陰沉到可以sh r n。
“裴大人不是說要去現場查看情況嗎?再耽擱下去,現場又該多添幾具亡魂了!”
說這話的同時,聞人靳冷到可以sh r n的目光,就這麼直直地落在他們相交的手上。
倘若不是尚有這麼一絲理智存在,聞人靳早就沖上去,將穆芙一把給丟出去了。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連他的男人都敢踫,廣陽侯之女是嗎?呵,他會讓她後悔今日對裴鈺所說的這番話的!
被聞人靳這麼一打岔,裴鈺才將手從穆芙的手中抽了出來,同時下了床。
“穆姑娘,眼下京都不太安穩,你還是早些回去吧,免得讓家里人擔心。”
說完這句話,裴鈺步履有些匆忙地走了出去。
而穆芙在原地呆了一秒,趕忙提著裙子追上去,“等等,我也去……”
才只走到門口,便被一只伸出來的手給攔住了去路。
“穆芙是吧?有些話,我只說一遍,不該說的話,不要亂說,不該踫的人,也不能亂踫,否則……”
聞人靳邪邪地一勾唇角,略彎下腰,薄唇停在她的耳畔,“你怎麼死的,都不知曉。”
相府。
甦如禾與听風才從密室里出來,將密室的門一關上,忽然有什麼東西,就從頭頂掉了下來。
毛茸茸的,還帶著重量,就這麼趴在甦如禾的頭頂。
原本,因為偷偷進入密室,甦如禾就做賊心虛,這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就這麼落在她的頭上,嚇得她險先沒站穩身子。
“xi o ji 你別動,有……有只猴子在你的頭上!”
什麼鬼,猴子?
甦如禾一臉懵逼,僵持著身子,不敢亂動。
听風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抓住趴在甦如禾頭頂的猴子。
結果這猴子忽然齜牙咧嘴起來,朝著听風就撲了過去。
听風下意識地往後一躲,腳後跟踩著了什麼東西,往後一倒,帶著一排的屏風嘩啦啦地翻到在地。
在外頭的蒹葭一听到里頭的動靜,趕忙推門而入。
不等蒹葭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一只毛茸茸的東西就朝著她撲了過來。
蒹葭眸光一凜,不過是一個伸手,妥妥地便抓住了這小東西的後頸。
定楮一瞧,卻發現竟然是只猴子。
“听風,听風你沒事兒吧?”
因為看不見,甦如禾只能用手去摸。
听風揉著腰,趕忙爬起來,抓住甦如禾的手道︰“xi o ji 我在這兒呢,我沒事,蒹葭已經將那只膽大包天的野猴子給抓住了。”
自從甦如禾有孕之後,容琛對于沉心院的看守又加重了幾分。
眼下竟然混進了一只猴子,而且還是一只具有攻擊性的野猴子,倘若這猴子不小心傷著了甦如禾,把這猴子里三層外三層地剝了,都不夠賠的。
“夫人,奴婢將這猴子就地正法如何?”
說著,蒹葭便取出了b sh u,架上了這猴子的脖子。
就在猴子奮力掙扎之時,一道陌生的嗓音傳了過來︰“哎喲喂,真是罪過罪過,猴寶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