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霖行至霍泱面前,又轉頭往向雲靈,微微一笑,雲靈也對著他輕芙一笑。隨後甦霖瞧見了魅兒的大擺舉止,便咳咳了兩聲示意讓魅兒過來和霍泱打招呼,可魅兒偏不,她才絕絕不向這種人低頭。罷了,甦霖也坐下。
“不知霍公子此次前來還有何要事?應該不僅僅是為我甦府祝賀吧?”甦霖好生地問候霍泱,可人家卻不領情,倒是擺出一副天下第一貴公子的樣子出來,可又有誰在乎呢?可笑。
“甦將軍這是什麼話!難道我霍家人就不能來你甦府坐坐嗎?呵!”霍泱道完便不屑地撇了個眼神,放下盤起的一只腿,又盤起了另一只腿,果真是目中無人,誰人看到了都會討厭。
“自然不是,霍公子誤會了。”
“來人,給霍公子上茶。”
這霍泱平生最大的喜好便是品茶,喝茶,收藏各種茶。甦霖給他上了玉芙蓉,長安城一等一的好茶,雲靈也在細細品嘗當中,魅兒不喜喝茶,嫌其既苦又澀,便呆呆地看著他們品茶,月兒終于停下了目光,也坐下慢慢品茶。
“這茶太好喝了!”月兒大叫起來。
霍泱也正端起茶杯,擦著杯蓋,越之茶水,慢慢品之。他的目光撇了月兒一眼就迅速收回,又牢牢地撇向雲靈,收回之際又一把撇去,望著雲靈那嬌媚眼靈,舉手投足都透露著一股仙氣,便睜大了眼楮盯著雲靈,不停地眨眼,口水差點垂涎三尺地留下來。他直直站了起來,臉上擺露的不屑早已被沖到九霄雲外了,開始初露笑容,慢慢走向雲靈。又仔細看著她的容貌,咦?這不是魅兒嗎?又轉頭看向魅兒,天啊!這兩個人,怎麼長得一模一樣?霍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也罷,或許只是巧合,霍泱沒有多問。
甦霖生怕他對雲靈不恭,便放下茶杯迅速地走了過去。雲靈也注意到霍泱的步伐,便也悄然放下茶杯站了起來,看向霍泱。
“霍公子這位是雲靈姑娘。”甦霖立即擋住了霍泱,護著雲靈。
“雲靈?好美的名字。”
霍泱伸出了手欲與雲靈握手,那岌岌可危而放蕩的笑容,誰都可以看出是個好色之徒。
“雲靈姑娘好,我叫霍泱。”一副面笑誰知道底下是何等邪惡之人。
“霍公子好。”雲靈正要伸手赴握,甦霖一把就擋住了雲靈的手,握了霍泱的手,雲靈也就笑而不語地退後。
霍泱收起了笑容,一打緊地甩開了甦霖的手,月兒也緊湊過去,靦腆地笑著,伸出手欲與霍泱握手。
“霍公子好,我叫月兒。”
霍泱並沒有拒絕月兒,而是無所謂地握了一下又扔開,目光壓根沒從雲靈那轉移,也未曾認真地瞧過月兒一眼。倒是月兒很欣喜,這是她第一次摸到凡間男人的手,她興奮地差點大跳起來。
月兒又一步步退後,走到魅兒身邊。
“月兒!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你是不是傻啊你”魅兒悄悄地對月兒念叨道。
月兒一下子就靦腆得臉紅,眼楮不停地眨著,兩只手又搭在臉上輕柔著,真是羞死了羞死了。
“我才沒有呢你不要亂說。”月兒靦腆的笑容令人過眼入目,可霍泱對她卻並無好感。
這霍泱的好色之情誰人不知,曾經強搶民女導致那廝女子上吊自殺,朝廷也拿他無法,當初鬧得民不聊生可是轟動了整個長安城,老百姓們對他恨之入骨,可那又有何法?他是霍家人,丞相霍皖的兒子。
霍泱對雲靈擺出一副恭敬的模樣,臉上奸笑滿面,卻像是被雲靈勾了魂一般,兩眼直直盯著雲靈看,甦霖終于看不下去,一把緊將他拉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霍公子,喝茶!喝茶。”
可他視其若無,硬是直勾勾地又站了起來走去坐到雲靈旁邊,甦霖只得無奈地跟了過去,站在那里守著雲靈。
“不知雲靈姑娘可有婚配?”他眉毛一翹兩翹地盯著雲靈,惹得雲靈差點笑出了聲,這些人當年雲靈可是見多了,只是好色之徒罷了,所以雲靈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公子為何這麼問?”雲靈只好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逗他玩玩也好。
甦霖老早就看不下去他看雲靈的眼色,心中的怒火也快一口氣地沖出來。
“霍公子!雲靈姑娘是我朋友,如果你再對她無禮,我便請你出府!”
這下又惹得霍泱打緊地站了起來,又露出一副霸道不屑的樣子,手里的扇子也充斥著憤怒往桌上一敲,憤怒的氣勢灼灼而來。
“甦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何時對雲靈姑娘無禮了?你就這麼不待見我是吧!?”臉上的怒氣瞬間在欣賞雲靈的美之間而煙消雲散,或許是他見著雲靈就像是身處天堂一般,無憤怒可言罷。
“二位公子息怒。”
雲靈站了起來,一把手就隔開了霍泱與甦霖,對著甦霖悄悄地搖了搖頭。
“不怒了,不怒了,姑娘請坐!”這不,霍泱又擺出一副伺候人的樣子,對著雲靈好臉好色好態度地道。人家當然得在雲靈心目中樹立個好的印象。
“公子也坐。”
甦霖也跟著坐了下來。
“不知甦將軍何時交了個如此出塵絕美的朋友?”霍泱對待甦霖一直是持著一股不屑之風。
“有緣自會相識。”甦霖一針見血,這足足給了霍泱一個十分的下馬威,話語雖樸素真摯,其中卻足足暗諷了霍泱從不識得有緣人的悲催,霍泱是有妻之人,還有幾個小妾,卻偏偏整天在外面沾花惹草,招惹別家姑娘,真是生出來就遭人恨的主。
“好一個有緣自會相識!”霍泱是個聰明人,他明知這是對他的羞辱,卻偏不對號入座,仍然擺出一副霸道高傲的模樣。
道完便轉頭向雲靈,又露出一副好色模樣,雲靈對其的嘲笑與冷笑只能無所謂默默地憋在心里。
“不知在下與姑娘現在相識還算不算是有緣?”他對雲靈的話語總是裝作那樣輕聲輕語,其實換作哪個m i n 都一樣,他都是裝作如此柔聲言和。
“霍公子說笑了。”雲靈也只好擺出一副鎮定的樣子,氣勢可不能輸了人家。
霍泱不經意地瞧見了擱在旁邊的古箏,便又露出一副挺會欣賞古弦樂器的樣子面向雲靈,裝作很無辜的樣子。
“這古箏莫非是姑娘的?”
甦霖想站起來制止霍泱的言行,雲靈又悄悄向其搖了搖頭,示意讓其不要與霍泱發生沖突。他早已料到霍泱會請求雲靈為其彈奏古箏,這個無所事事的家伙,究竟今日來我府有何意圖?
“正是。”
“可否請求姑娘為在下彈奏一曲,在下偏喜這些琴聲朗音,噢,如若姑娘介意,也罷。在下絕不強求。”明明就已經放出很不客氣的語氣了,還不強求,講話可真是別有一套。
“無妨。”
雲靈起身行至古箏旁,好生坐了下來,魅兒也不願雲靈為此類惡人獻曲,便撇了霍泱一眼氣憤地走到雲靈身旁。
“雲靈姐姐,不要。”
“無妨,人家畢竟是客人。”雲靈也向魅兒搖了搖頭。
一彈一指,一念一音,聲聲朗潤至極,似雪天飛舞的黎明盡頭,像花飛滿地的夕陽初使,此曲不比上曲柔和,倒是多了些歡樂,又鳴鳴間多出一絲尖聲。
眾人都听得入迷,閉上眼楮露出滿足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