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奇怪的氛圍下,突然推門而入的人吸引了我們的目光。隨著門的合上那人漸漸走近我們看清了來人。180左右的身高三十歲左右的模樣,一身黑色的運動服,上衣敞著,平頭斜叼著煙,白淨的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
見我們都望著他就拿下了嘴上的煙開口說︰“我看到門口在招調酒師,我是來應聘的。不知道你們誰是老板?”
看清了來人魚先生站了起來︰“我是這的老板,叫我魚先生就行。,
“誒呦,魚老板好,哈哈,我叫焦炭。雖然皮膚有些白,但我確實是焦炭。”這個自稱焦炭的人滿臉堆笑的上來和魚先生握手,並對我們點頭示意。我注意到他的手上帶著一副白手套。
“為什麼要到我們店里來呢。”魚先生和他握了握手,繼續問道。
“我就是剛好溜達到這,而且我現在也沒什麼工作,能想起來的特長也就只有調酒了。最重要的是你們這外面的牌匾很吸引人。我真的會調酒,要不我給各位調一杯,要是還行就讓我留下來,怎麼樣。”焦炭似乎很興奮,沒等我們說話就跑到了吧台里,擺弄起來。
《調酒師》里說過︰所謂調酒師(bartender),是什麼意思呢?bar是枝椏,而tender是溫柔,合起來就是溫柔的枝椏的意思。這塊木板就是bar,只有這個的話,就只是個放酒的木板,但如果這里有調酒師存在的話,就給bar加上了tender,溫情于是誕生。這就是調酒師。
這個自稱焦炭的人手法不怎麼花哨,每次拋接都很有力,神情專注,速度極快,看的出來他真的是會。兩分鐘後他把酒端了過來︰“殺手特調,台風。嘗嘗”
他把酒放在桌子上。我們正在打量著此刻裝在高腳杯里的液體。是一種類似于烏雲的顏色,略帶氣泡,里面飄著若有若無的紅色。薔薇的目光早被這杯酒的顏色所吸引,而魚先生閉著眼聞著空氣中淡淡的酒味。
我則對這個酒的名字有點疑惑,正要發問,突然慕斯在那邊喊到︰“找到了,我就說這麼熟悉呢,你是那個硬闖監獄的焦炭。”慕斯舉著手機一臉興奮。猴哥幾乎驚得站了起來︰“又一個瘋子。”
“真無趣這麼快就被揭穿,都這麼多年不干了,還有人記得我呢,不過別擔心我是真的來找工作的,畢竟在這樣的店里多少有些共同語言。”焦炭說著脫下白手套露出一雙黝黑的手,比劃了一個眼楮的形狀。
那雙手的黑是多年擺弄火藥而造成的,在圈子里也有很多關于這雙手的傳說。而他本身就是一個爆破鬼才。他不用槍只用炸藥,甚至全身掛著自制的手雷,闖進了監獄,活活炸死了目標。
在那以後就再也沒有听說過他的消息了,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被抓了,但是他獨闖監獄的事就在圈子里越傳越廣,成為逢酒桌必談的故事。沒想到前幾天還在故事里的人就這麼活生生的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都別愣著,聘不聘的先不說嘗嘗我的酒,小恩非說我憑這門手藝找不到工作。”焦炭的神態有些焦急。
我們端起酒杯,開始的懷疑已經淡了許多,要知道他想給我們炸上天,遠比給我們調酒容易的多。
“我在家的時候都不帶手套練的,可是小恩說出去找工作我這雙手難看,所以可能力道上稍微有些偏差,應該不太影響效果。”焦炭還在不停的說著。
我們端起酒杯,杯里的酒還在打著旋,看樣子在端過來的時候,手里的力量用得也很有意思。我抿了一口,味道很奇怪,有點像雨水的味道,很涼,那若有若無的紅絲帶著淡淡酸澀的味道。
我不是行家,還得等魚先生說話。這一杯酒魚先生喝了好久,然後放下杯子長舒了一口氣︰“你被錄用了,不是因為你是焦炭,而是因為你調的酒。不過工資沒太高,別太嫌棄。”魚先生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焦炭似乎特別開心,沖上來又握了握魚先生的手,然後大聲說︰“謝謝你,謝謝大家,不過雖然你錄用了我,但是我現在必須回家一趟,我要回去告訴小恩,有人願意用我,因為我的酒。哈哈。”說完就轉身跑了出去,留下了發愣的幾個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