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程北堯一大早回b處理事情,尚且不知道能否早歸,亦或是,會不會回來。
許知非打開最新的股市情報,有些意外的挑眉。
目前兩大巨頭,b和周氏的股票都有明顯的下跌,已經有分析員分析出其中的蹊蹺,b是在將周氏拉下水,並且是,傷兵一千,自損八百的絕然。
再隨後,絡上的一些八卦也隨之跳出來了。
一向合作良好的程北堯與周宸然,為何倒戈相向。
許知非挑挑眉,給顧余渺發信息︰買進不拋。
彼時顧余渺正站在市的股票交易所,她望著那些漂浮的數字,收到許知非的消息。
坐在一邊用電腦操作,很快操作成功。
此時的許知非像一個運籌帷幄的軍師。
顧余渺忽而想起從前程北堯帶她前往美國,親手帶她領略了一場資本主義的夢幻。他有世界一流的操盤手和分析師,在交易所里,他的人只管按照命令,而程北堯在與人談判的長桌上,偶爾擺弄手機,便有數不清的金錢進賬。
他問她︰“是否刺激。”
“是。”
“給你。”男人就這樣隨口將剛進賬的錢悉數交給她。
顧余渺錯愕。
“賺再多又如何,花不完。”程北堯說這一句話時眉眼有淡淡的落寞。
他是這樣一個有情調,善用最平常的語言將浪漫最大化的男人。
顧余渺自問她不可能不動心。
在一起的時候他對她要求不高,偶爾陪他說說話,能夠隨叫隨到,便夠了。他們最大的尺度只有擁抱。
那麼顧余渺想,如今他也是這樣對許知非要求的嗎,或者,對她更好。
顧余渺試圖勸服自己不去嫉妒。
而另一邊的許知非亦剛好想到,那天程北堯為她回了南橋,也就是說他沒有去分部視察,顧余渺會失望嗎。
腳消了腫,她在佣人的攙扶下出了南橋。
在庭院里,鐘珂為她泡茶,用的是上好的祁紅,許知非在剝一個橙子,明hu ng s ,她一瓣瓣剝開,放入口中,酸酸甜甜。
而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是非常養眼的,溫敘在一邊看著,腦海蹦出一個詞︰縴手破新橙。
十分恰當。
“溫敘?”她喊他。
今天是溫敘離國的日子,飛機還有半個小時起飛。
他苦澀的笑笑,她說話永遠存著三分軟。
走過去,“許xi o ji 。”
“去哪里?”許知非的目光落在他的行李袋上。
“程先生派我回美國分部處理事情。”
許知非便懂了,“一去就沒那麼快回來了吧?叔叔阿姨在國內一定會念你。”
溫敘沒答。父母只能留在國內,他五年未歸,老人家怎麼可能不怨,不想。可這個命門在程北堯手里,便能一直牽制他。
沒有辦法。
“留個聯系方式吧,至少我可以幫你照應一下叔叔阿姨,你不用擔心。”
鐘珂倒在杯里的茶溢出,她看向許知非。
溫敘詫異的報出一串數字,許知非點點頭︰“我記住了。你安心去。”
待大門關上,回身與鐘珂對視。
許知非端起那杯茶,品一口,“我希望鐘管家能止語。”
換言之就是,閉嘴。
對程北堯閉嘴。
鐘珂突然覺得自己愈發看不透許知非,她不似程北堯身邊任何一個女人,看著溫軟,眼里卻像有枕戈待旦,一個不防,便有利刃射出。
許知非是一個很好的操盤手。
沒過幾天,她用她的技巧和智慧,在b與周氏斗法的間隙,替沈氏賺取了大把鈔票,也通過了沈致遠的考核,他悄悄將手中的權利移交給她。
b的數據顯示,他們損失三千萬,周氏則五千萬。
程北堯在辦公室內勾唇,揚手丟下報表“b的錢也敢賺?”
王澤冷汗涔涔,“程董,幕後的操盤手是許xi o ji 。”
程北堯抬眼,訝異中又帶了意料之中。
王澤繼續說︰“她與顧xi o ji 聯合做局,顧xi o ji 在b分部,有所阻止才讓b沒有損失太多。”
“誰?”
“顧余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