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婉瑜看著我,問道︰“劉濤,你是會不會是山口組做的?”。
我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按照山口組的脾氣,這種事他們應該不屑去做,他們要抓,也應該抓司徒婉瑜,抓幾個小兵,根本就起不了什麼作用,並且山口組也是昨天才進臨海的,根本沒時間策劃綁架司徒婉瑜隊友的時間,更沒時間的去實現。
我坐回到了椅子上,對司徒婉瑜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是他們,第一他們沒時間,第二,他們現在才剛到臨海,對情形都還不熟悉,況且他們綁架你的隊友也沒什麼多大的用處!”。
在我說完後,黑子突然就上前說道︰“濤哥,小喃到了!”。
我回頭看了看黑子,點了點頭,說道︰“走吧,我們下去吧!”。
領著黑子和司徒婉瑜,我們下到了一樓,而小喃也剛好推門走了進來,看到了我之後,就急匆匆的跑上了前來,問道︰“濤哥,事情怎麼樣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進展!”。
司徒婉瑜上前一臉焦急的看著我,“那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
我抬起了頭,凝神看著司徒婉瑜,認真的問道︰“你覺得我們還能做什麼嗎?”。
她張了張嘴巴,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其實不是我不想去做什麼,可問題是我們應該做什麼,沒有目的,難道就亂搞嗎?司徒婉瑜心中焦急,我何嘗也不是很焦急;可能是因為十年的血域鍛煉,讓我學會了遇事冷靜吧。
我輕輕的看了一眼司徒婉瑜,便扭頭看向了小喃,問道︰“我要你安排天眼監視鈴木雪事情進展怎麼樣了?”。
小喃說道︰“還是老樣子,從拍賣會回來,從來就沒出過酒吧!看上去倒像是規規矩矩的生意人!”。
我輕輕的鄒了一陣眉頭,俗話說暴風雨來臨之時,往往都是在沉靜之後,鈴木雪沒什麼動靜,那就代表著華龍幫也沒什麼動靜,可我讓他們在拍賣會上損失了八億,不可能就這樣算了吧?
我扭頭看向了身後的黑子,問道︰“黑子,你有什麼看法?”。
黑子眼神突然一冷,一字一頓的說道︰“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我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凝神看著黑子,這不像是他的作風,以前他做事,可是根據情報,加上分析才做決定的,可如今卻要主動出擊,這讓我十分不解。
我問道︰“有什麼消息嗎?”。
黑子搖了搖頭,解釋道︰“雖然我們目前對華龍幫了解還不是滲透,甚至說一點也不了解,可從濤哥你遭受陷害,再到大嫂被綁架,這一件件的事,看似沒有關系,可細細一想,卻又是安排的那麼緊密和周到,一環接一環;如今大搜這一面他們動不了手,自然閑下來想辦法對付我們!等到他們動手的時候,我怕機會就錯過了,不如趁現在他們不備之時,給他們一個痛快的打擊!”。
說到這里,黑子停頓了一下,眼神復雜的看著我,繼續道︰“而且如果那人降臨臨海,那我們....”。
我看著黑子,陷入了沉思中,黑子說的我何嘗不懂,可如今的我好像不喜歡冒險了,這可能是人有了感情之後,變得膽小了吧!
至于黑子口中的那人,我知道他指的是殺神,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地方,殺神降臨臨海,勢必帶來一場屠殺,到時候華夏將陷入對殺神逮捕的行動中;可殺神是誰?那是一個已經被我殺死而又活過來的人,我清楚的記得那一刀深深的砍在了他的胸前,可他還是活了下來,這說明了他遠超常人的毅力;有這般毅力的人,又怎麼會讓一群土雞瓦狗抓住呢。
我揉了揉發痛的頭,拉過凳子,在台球桌旁邊坐了下來,而剛剛還在打台球的兄弟們,也都停了下來,靠近了我,似乎在等我的決定。
我輕輕的掃視了他們一圈,雖然說不是一個國家的人,可我們之間的感情,卻又是血脈相連的。他們中也都不缺乏有家室的人,可為了兄弟,為了曾經的誓言,他們還是放下家中的妻兒,再一次拿起手中的w q ,背井離鄉的來到了華夏,這一切都只因為我需要他們。
可如今局勢不明,要帶著他們像以前一樣的玩冒險游戲,我心中居然後怕了起來;我擔心他們的妻兒失去丈夫,擔心他們的母親失去的兒女。
“濤哥,不要猶豫了,等華龍般反應過來,我們想要反客為主就難了!”,黑子語重心長的叫了一聲。
我揉了揉額頭,眼神看向了小喃,輕輕問道︰“小喃,你覺得呢?”。
小喃沒有遲鈍一下,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雖然黑子平時很煩人,但這一次我很同意他的說法!”。
黑子看了一眼小喃之後,跟著又看向了我,緊接著小喃的話說道︰“濤哥,你看黑子都同意了,你就帶著我們,從出江湖,殺他一個片甲不留吧!”。
我看了黑子一眼,又看了小喃一眼,跟著又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兄弟們,決定二字在此刻猶如有千斤重一般,我想要抬起,可又擔心砸到腳。
就在我不知道要不要抱起這千斤重的石頭時,一聲聲的叫喊聲突然就像打雷一樣的在我耳邊響起。
“濤哥,帶著我們,殺他一個片甲不留!”。
雖然說的是y ng y ,可听在心中,我莫名的感覺一股豪氣沖天,有一種想要拔劍而出,直指穹蒼的沖動。
我緩緩的站起了身來,看著周圍的兄弟們,一字一頓的說道︰“明天,血染夜不歸酒吧!”。
在我說完之後,黑子,小喃,兄弟們突然就一片歡呼,擁抱在了一起。
我扭頭看了看一直沒有說話我司徒婉瑜,她看上去很不好,可能是她看到黑子他們那樣擁護我而震驚了吧,也或許是她覺得我們是一群瘋子,在她這個一號會所隊長的眼皮底下,居然敢毫無顧忌的說要血染青天;但無論如何,明天的血會很紅,紅到讓夕陽更美,紅到讓臨海顫抖。
我要做的事,很少去考慮別人的感受,此刻對司徒婉瑜我也是如此,她是一號會所隊長不錯,也有保家衛國的職責;可如今小r b n踏入華夏領土,華龍幫十分猖獗;這些他們能做什麼?送上法院嗎?那簡直就是笑話,他們要是能把這些法外之徒送上法院,那天下何愁沒有公平。
不管她司徒婉瑜最後是把事情上報給安成,還是把今天的事埋藏在心中,明天的血一定要留;我知道這很危險,也很自私,可我已經無可奈何,答應安成的我要做到,兄弟們的感受我也要考慮到;如今要結束這一切,就只能出掉華龍幫,把山口組趕出華夏。
看了司徒婉瑜一眼之後,我便轉身走出了屋子,來到了外面。
如今已經入秋了,加上是傍晚,臨海的風刮得有點大,也有點冷。
我在屋子門前的小石柱上坐了下來,輕輕的摸出了煙,點燃了一根;心中突然對陳婷的想念就像海浪一般拍打著我的心,揮之不去。
我在疑惑自己是不是在內心深處已經把她當著了家人,在這個戰斗前夜,忍不住想到了她;可為什麼我第一個想起的不是老爹,不是福伯,而是她呢?
抽完一根煙後,我看了看冷清清的大街,站起了身,獨自一人踏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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