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矜的關注點不在蘑菇,而是在那名賣蘑菇的人身。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皺了皺眉,問道︰“那名賣蘑菇的人長什麼樣?”
“長什麼樣?”
竹溫言愣了一下。
仔細回想起當日在街頭的所見所聞,努力的回憶賣蘑菇的人。明明那人的臉無的清晰,可竹溫言怎麼都找不到他臉有特點的地方……
丟在人群都發現不了的那種。
“這個……我實在不太好形容。”竹溫言目光閃爍,“他的模樣長得太普通,普通的沒有一點特點。”
譚矜沉默。
沒有特點是最大的怪。
譚矜又與竹溫言交談許久,了解詳細情況。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抬眸便看見琴曦一襲妖艷的紅衣。
一張銀面斂下容顏,看不清他的神色。
譚矜輕喚,“師兄。”
琴曦眼底掠過一絲精光,嘴角微動,嘆了口氣道︰“被那人跑了。”
譚矜沒有再問下去,從先前的交鋒,不難看出黑衣人的身手。黑衣人的身手並非在于攻,更多的是在于防守和躲閃。
琴曦沒有追完全是在意料之的。
竹溫言听到他們的對話,眨了眨眼,心疑雲叢生,趕忙問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麼?你們是和誰打架了麼?”
譚矜點頭,把剛才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竹溫言,其不乏有之前南域人留紙條的事。
把所有發生的事聯系起來,不難猜到其定是有人布局。
而布局者,正是剛才的那名黑衣人。
譚矜深吸一口氣,半垂下眼睫,輕聲問道︰“師兄,你認為剛才的黑衣人怎麼樣?”
琴曦沉默許久,才分析道︰“應該是南域的人,並且極其擅于養蠱蟲。”
這種人只有一類。
巫師。
譚矜手不由撫下巴,來回摩挲了一會。把先前的種種聯系起來,逐漸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會不會剛才那人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
他們要找的是先前的南域商人。
竹溫言听完後,點了點頭,說道︰“雖說之前那人斷臂求生,但是南域的蠱眾多,其不乏有能使斷肢重生的。”
言下之意,有這個可能。
琴曦認同的點頭,“確實如此。”
忽然,竹溫言想到一件事,剛想開口詢問,最後還是抿了抿嘴角,沒有多言什麼。
等一行人回了客棧,譚矜進入房間後,竹溫言一把拽住了琴曦的袖子。後者愣住,不解的看向竹溫言,竹溫言眨了眨眼,示意他換個房間。
琴曦沒有進譚矜的房間,轉而跟著竹溫言進了另一個房間。
剛到房內,竹溫言啪的關門。本是溫潤的墨眸瞬間變得凌冽,猶如一把利劍穿透琴曦心間,讓琴曦心微微一顫,不敢直視。
“琴曦。”
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琴曦倉促回神,輕應了一聲。
“嗯。”
“你先前去哪了?”
“先前?”
竹溫言抿了抿嘴角,嗤笑一聲,“虧我們還是好兄弟,沒想到你竟然還瞞我。”
琴曦眼神飄忽,“瞞,瞞你什麼?”
竹溫言幾步前。
舉手投足間盡是從容,卻給琴曦一種無聲的壓迫感。
琴曦下意識後退,結果後背砰的撞到了門,已經退無可退。竹溫言眸光乍沉,抬手摁到了門,把琴曦整個人圈在了視線範圍之內。
琴曦想從旁邊閃開,竹溫言又抬起另一只手斷了他的去路。
整個人被竹溫言固定在了門。
琴曦不自在道︰“你,你想問什麼。”
現在,全然是一副男男下的姿勢……
琴曦相當不自在!
竹溫言冷笑一聲,緩緩湊前,幾欲要踫到琴曦的臉。銀面的微涼彌漫,灑在了竹溫言臉,竹溫言微眯眼眸,咬字清晰道︰“你居然瞞著我有了個師父?”
琴曦怔住。
“我,我沒有。”
不知為何,琴曦忽然想給自己抽幾巴掌。
在竹溫言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他差點連話都抖不清楚。
沒出息!
“沒有?先前譚矜可是喚了兩種稱呼,一個是師父,還有一個……不用我說了吧?”
琴曦墨眸一震。
竹溫言見狀,心知自己猜了。暗自冷笑,早知道琴曦會賴開這件事,幸虧機智的他早已看破了一切。
“琴曦,我念你是我的好兄弟,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竹溫言揚眉,“但你接下來說的話都會成為呈堂供詞。”
琴曦︰“……”
竹溫言收回手,重新站直身體。雙手環胸,狹長的眸子別有深意的看向琴曦,淡道︰“說罷。”
“我……”琴曦垂下眼睫,喉結一動,似是在猶豫,最後還是一橫心,“我是有師父。”
竹溫言得到自己想的答案,滿意的翹起嘴角。頗為認可的點了點頭,抬手揉了一把琴曦的長發,“孺子可教也。”
琴曦︰“……”
竹溫言坐回床,緊接著又問了幾句,“琴曦,你什麼時候拜的師?那個人到底是誰?他叫什麼名字,在六界有沒有名聲……”
在一連串的問話之後,竹溫言嘖嘖了兩聲,感嘆道︰“想不到啊,我還以為你這身修為是天生的,沒想到居然也有師父,看不出來呀……”
琴曦還是站在門邊,身體倚靠在門。華美的紅衣垂落,大片大片的雙生銀蓮綻放,清風一吹,銀蓮仿佛被賦予了生命,與風共舞。
長睫輕抖,墨眸閃爍。
“竹溫言。”
“嗯?”
“認識這麼多年,”琴曦緩緩抬頭,“我第一次發現一個事……”
竹溫言好,“什麼事?”
“原來……你這麼聒噪。”
竹溫言︰“……”
見竹溫言不語,琴曦好心情的勾起嘴角,轉身打開門,從容的走了出去。順帶還貼心的關了門……
關門的剎那,一陣悲痛的聲音從房內炸響。
“琴曦,我當你是兄弟,你居然嫌我聒噪!”
琴曦仿佛沒听見一般,徑直走入了譚矜的房。
此時,譚矜還在努力的編纂她的報紙,奮筆疾書的時候,突然一只手從她眼前飄過。
連帶她剛寫好的報紙跟著飄了起來。
譚矜急了,瞪向罪魁禍首,“喂,放下我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