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爸!
這怎麼可能?
內心瞬間涌起難以置信的驚喜,我瘋狂地跑向太平間,想要一探究竟。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結果跑到半路,迎面撞到一個人懷里。
抬頭一看,是北冥焰。
他低眸靜靜凝著我,緩緩道︰“都過去了。”
“是你做的?你改了我爸的生死簿?”
我意識到,又是他幫了我。
我想起次寒肅說過,冥界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暗藏洶涌,各方勢力蠢蠢欲動,都在暗覬覦冥王之位。
北冥焰的地位,並非高枕無憂。
若他屢屢私改凡人生死簿,遲早會被政敵捉住把柄。
仔細想來,後患無窮。
我忍不住怨他︰“你怎麼又改生死簿?這樣做很危險你不知道嗎?我不需要你為我……”
“唔……”
我話未說完,被他冰涼的吻,覆住了唇……
清冽的檀香,曖昧地縈繞在鼻間,突如其來的親密,令我暈得七葷八素,險些忘了思考。
良久,他才松開我,凝著我兩頰的微紅,淺淺笑著︰“說完了?”
哪里說完了?明明被你堵住說不出。
我垂眸躲著他熾熱的凝視,小聲開口︰“別再為我冒險了。”
他眉宇微蹙,柔聲道︰“我不想看你難過。”
“可你說過,生死有命。”
“若你難過,算生死有命,我也會逆天改命。”
我心下一軟,胸口透著說不出的酸楚。
梁秋死掉,爸爸復活,這不是我想看到的嗎?
留下一個必死之人的命,要奪去另一個人的命。
梁秋的死,換來了爸爸的生。
听去,也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只不知,會對北冥焰造成什麼影響。
“別想了。”北冥焰輕輕晃了晃我,柔聲催促︰“快去接你父親。”
我心一暖,不由湊到北冥焰唇邊輕輕一吻。
結果還沒夠到,被偷親了一口。
他挑眉︰“你又欠了夫君一次。”
我輕笑︰“還,回去還。”
次日一早,我從醫院走出來,這一夜未曾合眼,已是疲憊不堪。我和幾名護士一起,將爸爸從太平間接出來,又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
各項指標都顯示,爸爸已完全恢復健康。
醫生看著體檢報告,大驚不已,直呼這是跡。
最後只能以病人腦死亡假象,造成醫生判斷失誤為由,作為本次“復活”的官方說辭。
主治醫生小心翼翼賠著笑臉,生怕我告他誤診,將沒死的病人送入太平間,于是他主動跑來和我說,要賠錢和解。
我笑了笑︰“沒關系,我爸回來了好。”
我沒那麼缺德,明知事情真相,還宰醫生一刀。
夏千陽從昏迷醒來,得知爸爸“復活”一事,又昏過去了。
也不知是嚇的,還是因為興奮。
當天下午,爸爸正式出院了,夏千陽經過兩次昏迷後,終于醒了,也認清了眼前發生的事實。
許是爸爸的徹底康復,燃起了他的希望,夏千陽失魂落魄的臉,終于重現了一絲活力。
那天,徐盛澤開車接我們三人回家。
“夏叔,恭喜您從鬼門關逃出來了。”
徐盛澤笑笑,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看了一眼後視鏡的我。
我尷尬地別過頭去,躲開他的視線。
到家後,我扶著爸爸下車,結果徐盛澤忽然拉住我,對我爸說︰“夏叔,你們先回去,我和千秋說幾句話。”
有什麼好說的。
我雖心有不願,卻沒法在爸爸面前駁了他的面子。
在爸爸眼里,徐盛澤年輕有為,又對我呵護有加,簡直是準女婿一樣的存在。
待爸爸和夏千陽走遠,我催問︰“什麼事?”
徐盛澤輕嘆︰“小柒,你太心急了。”
“什麼?”
他壓低聲音,湊到我面前說︰“你不該那麼心急殺了梁秋。”
我的心猛一揪緊,旋即否認︰“我沒殺她,你別血口噴人。”
徐盛澤笑︰“你別緊張,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幫你。”
我冷冷地看著他,“不用你幫我,況且我根本沒殺人,梁秋是搶救無效死亡。”
“小柒,我好歹做了你幾年監護人,還不了解你嗎?”
“隨你怎麼說,沒做過是沒做過。”
他不再反駁,只小聲叮囑我︰“當心夏千陽,梁秋畢竟是他生母。”
“不用你操心。”
他無奈地搖搖頭,忽然問我︰“次那個自稱你夫君的男人,究竟是誰?”
“與你無關。”
“小柒,不要隨便和來路不明的人打交道,否則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我厭煩不已,扔下他走了。
回到家後,我不禁疑惑,徐盛澤怎麼知道梁秋的死與我有關?估計他是來試探我的。
看不出來啊,除了總裁,他還做偵探了,我才不會被抓住把柄。
晚飯時,趁夏千陽也在場,我旁敲側擊地向爸爸透露了梁秋已死的事。
爸爸听完,沒有露出任何驚訝之色。
良久,他輕嘆一聲,緩緩開口︰“也許,說出來,你們不會信。”
嗯?我有些好,爸爸要說什麼。
“我真的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到現在我還記得,那地方長什麼樣,黑漆漆一片,有個黑衣人帶著大家坐船過河,岸後又將我們帶到一座橋,應該是奈何橋吧。然後不知怎的,那黑衣人忽然把我放回來了。
頓了頓,爸爸又繼續說︰“當我走出鬼門關時,我看到梁秋剛被送進來,那時我知道她死了。”
我心底一驚,爸爸竟然記得這麼清楚。
“媽有沒有說什麼?”夏千陽忽然問。
爸爸輕笑︰“她一直在哭,哭著和我說對不起,呵,她做的那些事,以為我不知道嗎?”
對不起?我內心輕笑,已經晚了。
驀地,夏千陽猛然起身,頭也不回地進了自己房間。
我呆呆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忽然涌起許多不安。
接下來幾天,夏千陽失蹤了。
如今正值寒假,這小子過去放假也經常徹夜不歸,和他那些女朋友鬼混。
可是這一次,我卻隱隱感到,事情不對勁。
一個星期後,我接到一個陌生來電。
彼時,我正呆在北冥焰送我的豪宅里,他握著我的手,教我畫震鬼符,在我的軟磨硬泡下,他總算默許了我做捉鬼師一事。
電話鈴響起,我拿起一看,是個陌生來電。
接起一听,對方自稱是聖瑪麗孤兒院的修女。
聖瑪麗孤兒院?!
我驚訝得手抖,那是我長大的地方!
“請問有什麼事嗎?”我謹慎地問。
“您是夏千陽先生的家人嗎?”
“是的。”
“您方便來我院一趟嗎?關于夏千陽先生的事,和您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