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副關長盯著慕容雲,仍然是不相信的口吻,“真的是這樣?你可不許說假話,欺騙我,欺騙組織。”
“于關,”慕容雲搖搖頭,平實中肯的說︰“我記得很清晰,七年前,我當黨組m sh 時,陪同您參加風險管理處年底的考核,您曾經用歐陽修的書有未曾經我讀,事無不可對人言勉勵全處關員,我也一直用這句話激勵自己入關這九年,讓我敬佩欣賞的領導和同事有很多位,但您一直是我的榜樣最近這兩年又在您領導下工作,您應該更了解我,我不會去踫黨紀國法這條高壓線!”
氣氛緩和了許多,于副關長拿起桌上的軟包中華煙點上一支後,把煙和打火機推到慕容雲面前,慕容雲也點了一支,不緊不慢的吸著。
“慕容啊,”于副關長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後說︰“說心里話,也正是基于對你的了解,我相信你不是個胡作非為之人既然這樣,如果和女朋友感情沒什麼問題,又相處的很好,就別再拖了,趕快把婚結了,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你結婚的時候,我給你當證婚人。”
慕容雲誠懇的說︰“于關,我听您的,也在這里先謝謝您了!”
“好了,”于副關長擺了擺手,“這個問題先談到這里,下面我們來說說你的經濟問題。”
听到要談經濟問題,慕容雲不覺理直氣壯,一副咄咄逼人的口氣,“經濟問題,我經濟上有什麼問題?我從機關f w 中心主任崗位調離時,關里可是做過離任審計的,賬目也是一清二楚,難道有人說我營私舞弊?還是我在新港關工作這不到兩年的時間,有人舉報我利用職權走私,放私,收受hu l ?”
于副關長輕拍了桌子一下,“混小子,你急什麼,誰說你營私舞弊了,誰說你走私放私了,我只是例行的和你談一談。”
慕容雲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激,對于關實在有些不尊敬,長吁了一口氣,“那您說吧,我經濟上有什麼問題?!”
于副關長說︰“舉報信中說你在濱海的各大銀行里都有大額存款,在幾個高級住宅區有五六處房產。”
“這明顯又是造謠誹謗!”慕容雲翹唇不屑的一笑,心里卻越來越有底。
“那到底有沒有?”
“我存款是有一些,但也不是各大銀行都有啊,至于有五六處房產,純粹是無稽之談,不信,關里可以去調查。”
“關里怎麼會不查,但你要明白,查你,也是對你負責。”
“那肯定查清楚了吧,我本來就沒有嘛!”
“不錯,管理查到的實際情況並不像舉報信中所說,反映並不屬實,但我還有幾個問題需要問你。”
“您問吧。”
“房產,你雖然沒有五六處之多,但有兩處是事實吧。”
“是事實。”
“你這兩處住宅面積可不小,而且都位于濱海最好的小區,造價肯定不低,你怎麼解釋?”
“于關,這兩處房子是我大前年一起買的,而且是在相鄰的兩棟樓里至于為什麼買兩處,一是因為我父母都已快退休,我想把他們接到濱海來和我一起生活,但他們說老年人和年輕人的生活規律不一樣,怕住在一起互相影響,還是分開住,離得近些就可以二是這個房子的開發商是我父親的一位至交,當初購買時,給了一個內部折扣價,而且買的還是毛坯房,不是精裝修的那種,但即使這樣,別說兩處,我一處的錢都掏不起,兩處房產都是我父母給的房款,我只是自己張羅的裝修費用購買房子的f pi o我都留著呢,而且這個開發商目前好像還在濱海,您可以派人去查往來賬目。”
于副關長了解慕容雲的家境,也責成監審室去查過此事,實際情況正如慕容雲所說,沒有任何出入況且,他的父親畢竟曾官至濱江市副市長,通過關系弄個優惠價,亦或掏出一二百萬給兒子買房子,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即使涉及到他父親的廉政問題,也不是他這個海關的副關長權責範圍之內的再者,他是看著慕容雲一步步成長起來的,這個年輕人心有城府卻不失朝氣,在工作中清得像白開水似的,他也不相信舉報信中的任何內容另外,他也相信,他治下的這位分關關長如果有什麼徇私枉法的行為,絕對逃不過他的眼楮。
于副關長點點頭,“你說的基本是實情。”
“于關,”慕容雲坦誠無比的說︰“于公于私,我對您都不會有任何隱瞞。”
“還有一個問題,”于副關長問︰“關里查了你濱海的所有賬戶,賬戶里的存款雖不到二十萬元,但你最近這一年多可是在奧迪q ch 專營店連買了兩輛車,雖然有一輛車不在你名下,但車款都是你支付的,這些收入又是哪來的,不會又是你父母給的吧?”
慕容雲心里清楚,他除了自己的賬戶外,還用母親的名字在濱江市中國銀行開了一個賬戶,報關行的投資收入舅舅會全部給他打到這個戶頭上他並不是怕審查,只是自己處在這個位置有一些額外收入,雖不違法,但解釋起來也會比較麻煩。
慕容雲越發的沉著,“于關,這些收入和我那次住院有關,那兩輛車,一輛是我把出事故的那輛豐田賣了,添了些錢換了現在開的這個,另一輛,是給我女朋友潘鈺買的。”
“這些監審室也調查了,你上次住院之後,**里陸續存進了幾筆數目不小的款項,應該是同事們的禮金吧?”
“大部分是,還有一些地方上朋友的。”
“我猜也是這樣,不過你收的可不少吧,我實話告訴你,詳細數目關里都已經掌握了。”
慕容雲很無奈的一笑,“那我怎麼辦,都是大家的心意,人家給我送多少,有大事小情,我也要如數甚至是多一些還回去的,何況,您不也給了兩千嘛!”
“混小子,”于副關長似笑非笑的又拍了一下桌子,“怎麼的,莫非你慕容關長嫌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