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下旬的一天上午,其時距離張守義被雙規還不到半個月,慕容雲接到了總關于融坤副關長m sh 的di n hu ,請他馬上來關長辦公室一趟接到這個di n hu ,慕容雲莫名的有些不安,這之前,于副關長每次找他都是親自給他打di n hu ,很少通過m sh 。
按照關長工作分工,于融坤副關長主管“新港海關”,慕容雲入關時他任人教處處長,也就是慕容雲面試時幫他倒煙灰缸的那位考官,今年已經五十一歲。
慕容雲任機關f w 中心主任之後,曾經玩笑似的問過于副關長,“于關,是不是就因為我面試時幫您倒了煙灰缸,您才決定錄取我的啊?”
“混小子,美的你!”于副關長笑罵,“不過,倒煙灰缸確實是我們當時的面試內容之一,你們那批考生,也只有你一個從我手里接過了煙缸,當時對你的印象還不錯,而你的筆試成績又是第一,沒有理由不招你進海關。”
有了這層關系,多年以來,見到于副關長,慕容雲都會感覺特別親切,除了匯報工作時,認認真真,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懈怠,其它的時候,他都不是很拘謹,覺得于副關長更像一個慈和的長者。
慕容雲接到di n hu 後,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很快的驅車趕到了總關。
按照海關準軍事化管理規定,“敲門、報告、敬禮”後,慕容雲走進于副關長的辦公室,明顯感覺到坐在寬大辦公桌後面的于副關長表情異于平常的嚴肅,雙目炯炯的盯視著他他不自覺的開始緊張,印象中總是和顏悅色的于副關長好像第一次用這樣嚴厲的眼神望著他。
坐到于副關長辦公桌前的辦公椅上,慕容雲沒敢象從前那樣隨意的拿起他桌上的香煙自顧點燃。
“于關,您有什麼吩咐?”慕容雲故作輕松的笑問。
于副關長扔給他一個信封,語氣冰冷的說︰“你自己看看!”
慕容雲打開沉甸甸的信封,從里面掏出一沓zh o pi n。
看到zh o pi n,慕容雲覺得自己的腦袋“嗡”的一聲,瞬間就大了起來,心里喃喃自語︰“來了,來了,真的來了!”
信封里的zh o pi n有數十張之多,內容大同小異,有在餐廳的、有在羽毛球球館的、有在酒吧的,有在海邊的,等等,每張zh o pi n都是他單獨和穎梅、潘鈺在公共場所相約時被人t u p i下來的,他們雖沒有什麼親昵的舉動,但誰都能看出zh o pi n中的男女之間有著不尋常的關系。
慕容雲暗自佩服t u p izh o pi n人的隱蔽性和拍攝技術,拍了這麼多,他竟渾然不知,而且每張zh o pi n都盡展穎梅和潘鈺舉手投足的風韻,拍得真是很美!慕容雲留意到zh o pi n上的日期,全部是在這次副廳局級後備干部名單公示之後的這一段時間。
真懸啊!慕容雲也暗自慶幸︰好在我們三個都比較注重公眾形象,在大庭廣眾之下沒有什麼出格的行為寄zh o pi n的人也真夠狡詐的了,怎麼不把我們三個一同出行的zh o pi n也弄幾張,如果那樣,我也就不用多做解釋了,誰能想到穎梅和潘鈺願意一同和我在一起呢,唉,到現在,連我也不知道,她們兩個是怎麼回事兒?
此刻,慕容雲內心里已經坐實了寄這些zh o pi n的那個人的意圖他大腦高速運轉著,于副關長先找他,說明總關紀檢組和監審室還沒有完全掌握確鑿的事實,所以,他現在一定要先過了于副關長這一關,否則,一切都要糟糕得不可收拾。
一張一張的看完zh o pi n,慕容雲神清氣斂的把zh o pi n放到桌子上,笑著搖了搖頭。
“呵!”于副關長沉著臉瞪著他,“你還挺沉得住氣!”
“于關,”慕容雲凝神靜氣的說︰“做為一位隸屬海關關長,我自忖也是有一定政治智慧的,看了這些zh o pi n,我想我應該猜到您這次找我來的原因。”
“那你也應該能猜到這些zh o pi n是怎麼到我手里的吧?”
“我想,應該是別有用心的人寄給您的吧?”
“不錯,”于副關長沒有否定慕容雲所說的“別有用心”,語氣緩和下來,“這些zh o pi n是我一周前收到的,除了zh o pi n,還有一封匿名舉報信zh o pi n和舉報信其他幾位關黨組成員也都收到了,責成我先和你談一談慕容啊,你又年輕,現在又是單身,交女性朋友本無可厚非可是,你要明白,你現在不是一名普通的海關人,你是我們濱海海關的一位處級干部,假若你是一個普通的關員,遇到涉及生活作風的問題,輪不到我這個副關長找你。”
“于關,我明白。”
“既然明白,”于副關長神情恢復了嚴厲,“既然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你有沒有什麼違紀行為需要向組織和我這個主管關長交待的?”
“沒有!”慕容雲搖搖頭,回答得很干脆。
于副關長指著桌上的zh o pi n,“那這是怎麼回事?舉報信中說你自打升任副處級領導職務以來,長期和多名女性保持不正當的關系,最近又和這zh o pi n上這兩位女士打得火熱,接觸頻繁,關系曖昧,說你利用職權玩弄女性,是不是這樣?”
慕容雲怎麼會承認?這種事情除非被抓個現形!他心如明鏡,從zh o pi n上的時間來看,舉報人明顯是在副廳局級後備干部公示之後才關注的他,他和林虹、**的幽會每次都是在家中,他不相信舉報人會如此神通能夠知曉而且,最關鍵的一點,他自問沒有利用職權玩弄過一位女性。
慕容雲強抑著心虛、氣憤,惱羞成怒,淡然一笑,“于關,這不是惡語中傷嗎,在這個時候詆毀我的聲譽,我想,您也應該清楚,這是司馬昭之心!”
“你先別管舉報人是何居心,那些無憑無據的舉報我也不管,這些zh o pi n你怎麼解釋?你和zh o pi n上的這兩位女士到底是什麼關系?”
慕容雲拿起一張他和潘鈺的zh o pi n,“于關,這是我現在的女朋友,叫潘鈺,是市醫院的醫生,剛剛獲得博士學位,她是我那次因交通事故住院時認識的,我們現在的感情非常好。”
“呵,還是博士,”于副關長接過zh o pi n,撩了一眼,“嗯,眼光不錯,很漂亮!那位呢?”
慕容雲指著一張zh o pi n中的穎梅說,“這位是我的大學同學,是位知名的大律師,現在是濱海中倫律師事務所的高級合伙人她剛到濱海工作沒多久,我們接觸可能多了一些,而且,她也認識我女朋友潘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