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晴只覺得整個人快被撕碎,痛得死去活來,哪怕她死死咬住下唇,想要麻痹自己,那份痛也無法驅散半分,反而讓她生不如死。
沒有半分愛撫,沒有半分憐惜,莫天驍一次又一次以最大的力度沖撞進她的身體里,似要把她整個人狠狠揉碎,毫不溫柔的歡愛,甄晴感覺不到半分快感,只有痛,痛是她唯一能感知的。
如果說新婚之夜的那場歡愛是為了折磨她,那麼現在純粹是在發泄,莫天驍的眼神空洞,唯有神色暴戾,他的眼里沒有她,沒有任何人,她像是一個充氣娃娃一般躺在他身下,任他玩弄,發泄。
甄晴莫名地,覺得心里很悲哀。
他的丈夫嘴里剛剛念叨完另一個女人的名字,下一秒把她當成泄欲的工具,從他殘暴不帶一絲溫柔的動作里她可以感受得到他壓抑許久,急于想要宣泄的怒火。
剛剛他到底夢到了什麼?是什麼讓他性情大變,可即使是他滿腔怒火,可她又有什麼錯呢?為何要淪為他泄欲的工具?
因為那可笑的,還有三個月要結束的夫妻情分嗎?
甄晴不甘,所以全過程不發一言,除了開口那聲,算再痛也不曾發過一個音節,是那麼默默承受著,僵直了身子,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那抹白,刺痛了她的眼。
莫天驍雖發泄著,但尚未完全沉浸在情欲里,甄晴的一舉一動他盡收眼底,看到她像認命一樣地攤平身子,臉的悲哀和痛苦瞬間刺痛了他的眼。
怎麼?難道他的觸踫那麼讓她難以忍受嗎?她那麼討厭他,那麼急于想要投入那個人的懷抱嗎?!
莫天驍只是這麼輕輕一想,頓時覺得自己的男子尊嚴受到了挑釁,本來壓抑住的怒火瞬間滋長,演變成熊熊大火,狠狠地灼燒著他的心。
都是這個女人!都是這個女人害的!都是她!
莫天驍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瞬間覺得甄晴那發白的小臉多麼的面目可憎,眸子一沉,將她翻了個身,壓她光裸的背,又狠狠地撞了進去。
這個姿勢讓甄晴覺得羞恥至極,感覺自己絲毫沒有尊嚴,狠狠地抖了幾下,想要逃開,卻被莫天驍更緊地壓制住。
“逃什麼?”
莫天驍故意俯近甄晴耳邊,輕吹了一口氣,甄晴哪里受過這種挑逗,當即羞得臉紅。
“莫天驍,你別……”
剛才不是還折磨她嗎?怎麼轉眼擺出這麼溫柔的模樣?
“別怎樣?這樣?還是這樣?”
蠱惑邪魅的聲線在甄晴耳邊響起,惡劣的手拂過她光滑的皮膚,肆意撫摸,玩弄,可莫天驍的笑意卻是冰冷,不達眼底。
甄晴一顆心幾乎懸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莫天驍是何用意,可也確實抵抗不住這種誘惑,臉紅心跳,連帶著美背的雪肌也泛起一層粉紅色。
“呵呵。”
莫天驍見狀,卻是嘲諷地笑了。
“甄晴,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麼?”
男人話語轉冷,甄晴身子猛地一僵。
“像是急于求歡的妓女,不,你妓女還不如!”
殘忍的宣告伴隨著莫天驍的動作一起撞進甄晴身子里,更狠狠地擊進她內心深處,那里似乎有什麼,怦然碎裂,全身粉紅盡褪,曖昧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蒼白和絕望。
甄晴掙扎不開,逃不了,只能任由莫天驍把她禁錮,一起墜進那地獄深淵。
甄晴再醒來,已經是午了,那渾身的酸痛像是被十輛車同時碾過一般,渾身黏膩得難受,一下地,雙腿立即酥軟得連站都站不穩,空氣還彌漫著濃濃的情欲味道,甄晴咬緊下唇,一步一晃地朝浴室走去。
水不斷地落在她*的皮膚,面滿布的痕跡觸目驚心,帶起絲絲戰栗。
鏡子里的女人凌亂著頭發,蒼白著一張臉,曖昧的痕跡遍布全身,看起來既頹廢而靡亂。
這是他們昨天從書房做到客廳,最後再到房間的證據,昨晚,不管她怎麼哭喊,求饒,莫天驍都不打算放了她,一遍又一遍地索歡,一次又一次地折磨,她記得她暈過去了好幾次,又被痛醒了好幾次,不知道他們做了多久,總之再醒來時,他已不在,而她獨自一人*著身子躺在房間的床。
甄晴見狀,忽的笑了,一滴淚順著眼眶滑落,滴在那地的水流,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莫天驍說得對,她這個狼狽的樣子,真是連妓女都不如!
她討厭這樣*不堪的自己!
甄晴狠狠地閉眼楮,拿起毛巾在自己身胡亂擦拭,沒有任何溫柔可言,只是來回擦拭,恨不得把自己那層皮給擦掉,把那些曖昧迷亂的痕跡盡數消滅。
好髒!這樣的她,真是惡心又骯髒!
甄晴將花灑開到最大,靠在牆,痛哭出聲,水聲掩蓋了女人的啜泣聲,在這里,她可以盡情地脆弱,發泄。
莫天驍推開門時,正好撞見從浴室清洗完畢出來的甄晴,許是剛出浴,她的臉還有些許因水霧而起的粉紅,加甄晴皮膚本極好,白里透紅的,更是美不勝收。
莫天驍看著,喉結不經意下滾動,莫天驍拼命壓制自己的情緒,蹙眉別過臉,大力拽緊手的袋子,冷著臉將袋子扔到甄晴面前。
“換,跟我出去一趟。”
甄晴愣了一下,盯著自己腳下的袋子目光呆滯了幾秒,而後將它撿起,打開一看,里面竟是條白色蕾絲邊的裙子,可這裙子,未免有些太過暴露了,低胸,露背,裙擺只到大腿一點,他竟是要她穿這麼暴露的裙子?
“去哪里?”
因昨晚被折磨太久,喊了太久,現在甄晴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不復之前的清脆悅耳。
她的聲音如老鐘擺動,嘶啞難听,莫天驍也忍不住蹙緊眉頭,不禁反思是不是昨晚他太過暴力和沒有節制了。
不,這都是她該受的!
莫天驍轉念一想,為自己的施暴找到很好的借口,當即撇開心不該有的憐惜和歉疚,冷著臉望向甄晴。
“需要我再幫你重溫一遍夫妻義務?晚有個應酬,我要你一起去,你當真以為,莫家的少奶奶是那麼好當的?”
莫天驍冷冷地盯著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臉沒有一絲情緒波動,淡淡的語氣,卻有著濃濃的威脅意味。
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