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看文的小可愛們能理解作者的辛苦支持正版, 收藏下文和作者吧 “喵。”貓爺把臉挪開御碗, 難得溫順的喵一聲。
“果子!”顧向銘左拎著燒鴨,右提著蔬菜瓜果進院。“果子來接下我, 哥來探監了。”人未進屋,聲音已響徹整座院落。
“喵!”貓爺竄起, 像只圓球般沖向屋外, 目標顧向銘拿的燒鴨。
曲涼擱下碗筷站起, 望著進屋的人道。“你總都能掐著飯點。”
顧向銘進屋, 瞄眼桌上一整鍋煮面一臉嫌棄。“又是泡面啊。”
“是煮面,有蛋有蔬菜營養均衡,”曲涼辯駁道。別看顧向銘白襯衫西裝褲,帶著眼鏡挺斯文的,但一開口卻比姑娘都作。
“我最近在養生。”顧向銘說罷, 就提著購物袋直沖廚房。“貓爺, 來跟銘哥進廚房, 銘哥給你做頓滿漢全席。”
“兩棵白菜, 一斤番茄和茄子的滿漢全席?”曲涼繼續吃面。
“醋溜白菜,番茄雞蛋, 糖燒茄子, 總比泡面好吧。”顧向銘道。曲涼瞄瞄廚房,再看面前的一鍋煮面, 咂咂嘴突然沒胃口了。
擱下碗筷, 曲涼來到廚房門口, 準備幫忙打打下手。顧向銘圍上圍裙, 擼起襯衫袖子,開始洗菜切菜。“錢又打家里了?”
“恩。”曲涼隨口的應一聲。
“雖說游子報喜難報憂,但你過得捉襟見肘,姥姥她……”
“哪有捉襟見肘?別過甚其辭。”曲涼打斷他道。
看她這般倔強,顧向銘有話難都再勸。“我若再給介紹些有錢的病人,能宰就多宰些,你的能力配的起高價位。”
“謝謝。”知道顧向銘對她好,曲涼也願順著他,听他的話。
半小時時間,三菜一湯上桌,曲涼鼓掌拍馬屁。“銘哥威武。”
面對曲涼的恭維,顧向銘顯然很受用,端著一副老佛爺的架子。“小果子無需阿臾,快隨朕用膳吧。”
“領旨謝恩。”曲涼麻溜的盛飯開動。“唔,說真的向銘,你不做廚師真屈才了,你若能開家餐館絕對能爆紅。”
“若顧客知道我切菜的手,曾用手術刀開膛破肚過,還能有胃口嗎?”顧向銘道。“我昨晚剛切除一個子宮。”
曲涼正嚼著燒茄子,聞言猛地僵硬。“能別惡心我嗎?”
“呵呵。”顧向銘托著腮微微一笑,曲涼翻白眼。‘呵呵你妹的。’
“這給你。”顧向銘把張票遞給她。“dz的畫展門票,我的一個病人給的,知道你喜歡就給你留著吶。”
“dz的畫展?”曲涼眼楮咻的亮起,就像兩只電燈泡般。
“恩。”顧向銘向她確定。“你知道我最不喜歡附庸風雅的。”
“謝謝銘哥。”曲涼笑的露出倆梨渦,萌的顧向銘伸爪掐了掐。
顧向銘沒多留,飯剛吃完就收到醫院di n hu ,有台手術需要他做,他二話沒說就往回趕,雖然他平常極不靠譜,但卻是很敬業的。
曲涼把廚具都刷過後,就回屋睡了,直到夜里才醒。她關掉燈,燃上蠟燭燻香,坐到主屋的躺椅上,翻著書靜候客人sh ng m n。
一本書她剛翻兩頁就覺得困倦,揉揉眼楮仍感到眼楮酸澀。“奇怪。”明明白日都睡過了,卻仍有倦意,她都懷疑是得了嗜睡癥。
燻香燃著,曲涼的眼楮越來越沉,眼前的屏風掛畫都在模糊,直到書掉落在地,她靠著躺椅上沉沉睡去。
再睜眼,入目的是滿園杜鵑盛開,曲涼淡定的接受,熟悉的朝別墅里走去,每晚必備課,陪小男孩釣魚。
進到別墅里的泳池前,曲涼有片刻怔楞,夢境變了,釣魚的npc男孩沒在,腫麼個情況?男孩不在,那這個夢境是誰的?
左右環顧四周,曲涼試著走出樹後,來到男孩曾坐的位置,一臉的困惑狐疑。碧藍色的游泳池里,一只小魚歡快的游著,那是她上次惡作劇留下的。
“你是狐狸精嗎?”一個糯糯的童音從背後響起,唬得曲涼嚇一跳,驚悚轉身,就見那個男孩正鎮靜的看著她。
“你……”偷進別人夢里結果被逮到,該怎麼解釋吶?曲涼猶豫許久,吶吶的不知該怎麼開口。
“你是狐狸精嗎?”男孩重復詢問道。
“我。”男孩看著挺蠢的,應該能忽悠吧?曲涼暗搓搓的想著。“為什麼說我是狐狸精?”
“書里說狐族都愛化成漂亮姑娘,夜里纏上男子尋歡,再吸食掉他們的魂魄。”男孩振振有詞的辯道。
‘現在小孩都這麼早熟嗎?’曲涼听的嘴角微微抽搐。“我不是狐狸精,我是……我是夢仙,進人夢里造夢的夢仙。”
“你是神仙。”男孩漆黑明亮的眼楮寫滿懷疑。
“當然啊。”曲涼繼續忽悠著男孩,
“神仙都很漂亮的。”男孩道。曲涼一襲盤扣白裙,青絲束成麻花辮,五官雖清秀,但絕不符合他對漂亮的標準。
曲涼“……”她不漂亮?她可是她們村響當當的村花呢!
“你們村的村花?”男孩狐疑更甚,開始警惕的防備起來。
該死,把心里想的說出口了,曲涼心里暗暗跺下腳。“時代在變化,神仙也要改革啊,我就是我們神仙村的村花。”
神仙順應時代改革?神仙村的村花?男孩的三觀被顛覆的徹底。“神仙也有農村的?”村花就長副模樣,那其他的該有多丑啊。
“……”猴精猴精的小鬼最討厭。
“你叫什麼名字?”男孩突然轉移話題。
“曲……”到嘴的話又噎住,竟然搞突然襲擊,曲涼很生氣。“曲曲!”想說的曲涼二字,急轉改成曲曲。
“蛐蛐。”男孩若有所思。“你是蛐蛐精啊。”
“曲曲!”曲涼憋著氣,暗暗道不要跟小鬼一般計較。“流觴曲水的曲,而且我更不是蛐蛐精。”
被精明的臭小鬼懟的胃痛,曲涼彈指,只見池中水瞬間翻騰起,化成繁瑣的鎖鏈把男孩困住。“看見了嗎?”再嘴賤揍死你。
男孩盯著鎖鏈看半響,然後試著用手摸摸。“蛐蛐精。”
“……”真的好想把他剁碎蒸熟喂她家貓爺啊!
“你偷看我一百七十四夜,你暗戀我。”被‘妖術’控制的男孩不見驚慌,繼續用那張面癱臉刺激曲涼。
‘暗戀……’曲涼手指微微顫下,她暗戀一個六七歲的小鬼?她怎麼不知道她有戀童癖?
“蛐蛐!”男孩突然喊她一聲,正亂想的曲涼回神,低頭就看到她正漸漸透明的腳,這是要醒了?“小娃娃,你叫什麼名字?”
“風……”最後的字沒說出口,曲涼就消失在了原地,男孩周圍的鎖鏈也隨之消失于無形。
睡醒的曲涼坐起,撿起落地的書靜坐半響,最後抿嘴低笑。“風箏。”竟然說她是蛐蛐精,而且還不怕她,真是有趣的小娃娃。
“喵喵。”貓爺跳上躺椅,舒服的貼著曲涼蹭來蹭去。
“又餓了?”曲涼捏捏貓爺的貓耳,眼里含著淺淺的笑意。“你最近食量漸長啊,難道真想胖成肥球嗎?”
“喵!”敢嘲笑本喵,一貓爪霸氣的揮去。
“敢撓我?”曲涼提著貓爺的頸窩把它扔地上,眼楮微微眯起。“這周的炸小魚都沒了。”
“喵喵!”本喵的炸小魚!!
正跟貓爺嬉鬧的曲涼不知,跟她同b市的唐家,一間黑暗的臥室里,唐家大少唐毅風驀地睜眼,眼楮直直的盯著屋頂。
唐毅風仰面躺著,氣息不穩,眼楮充斥著薄薄的血色,猶如一只暴躁的野獸般,隨時都能攻擊周圍的獵物。
待焦躁的情緒慢慢穩定,眼里的血色逐漸散去,唐毅風才疲憊的閉上眼,自言自語的說了聲。‘蛐蛐。’
另一邊,曲涼扶著顧向銘坐進出租車中,見他仍睡的一副死豬臉,生氣的掐了掐他的胳膊。“等明早你酒醒,我非抽你不可。”
出租車慢慢開遠,曲涼隨意的瞄眼那間酒吧,嘴角抿出抹微笑,剛剛她似乎听見有人喊蛐蛐,呵,她真是想小風箏想的有 癥了。
自那日在夢境中的向日葵田里分別,她就再也未見過風箏,也不知他現在怎樣?可有遇到難解決的麻煩?
‘或許我和他的緣分已到此為止。’曲涼低低嘀咕句。
回到舊院里,曲涼把顧向銘搬到客房,幫他簡單的擦下臉後就出屋了,門窗都大敞著,因夏日天熱她倒也不怕他因此著涼。
白日睡得久,而且也要照顧顧向銘,曲涼干脆也不回屋了,搬張桌椅到槐樹下,開始研磨花粉香料制作香。
曲涼的姥姥曾是富家閨秀,祖上幾輩都是制香的,她有本香譜,里面記著數百種香,曲涼制香本事就是她姥姥教的。
“檀香四兩,沉香八錢,麝香……”曲涼嘀咕念著,一邊把香料擱盅里細細碾磨,制香是個細致活,是非常耗費精力的。
“喵~”貓爺踩著貓步走來,蹭著她的腿來回轉圈。
“姥姥愛香,但不愛那些調和香水。”曲涼似在和貓爺說話。“可她現在眼楮和身體都不行了,我得制些香給她用。”
“我就是姥姥用香養活的,她是個制香大師,只可惜我天賦淺,只學到些皮毛。”曲涼嘆道。“姥姥她對我一定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