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肖從公司回來, 剛推門進客廳便見廳中左右沙發上躺著兩人, 一個顧向銘,一個韓昊, 兩人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唔?三哥?”被開門聲驚醒的韓昊眯著眼懨懨的叫了他一聲。
進屋後,曹肖一眼看見桌上的泡面桶, 頓時眉心又蹙了起來, “你們倆午餐吃的是它?”
“哪啊, 早餐。”韓昊打著哈欠磨蹭著坐起, “困死我了。”
韓昊西裝皺巴巴的,顧向銘比他更邋遢,四仰八叉的仰躺著,小聲打著呼嚕,皮膚再白都遮不住眼下的青色。
“這幾天累死我了。”韓昊喝了口涼水潤了下沙啞的喉嚨。
“我去做午餐。”曹肖說著便要去廚房。
“行了, 你除了煮面就是個廚房sh sh u。”韓昊攔住他後又指指顧向銘, “他昨晚四台手術, 回來時人都在飄, 別吵著他了。”
曹肖掃眼睡成豬的顧向銘,難得沒再對他露出嫌棄的表情, 韓昊拍拍臉站起, “我出去吃,下午還得回公司。”
“和毅風說一下休息一天吧。”曹肖給他倒了杯熱水。
“不行啊, 現在網上亂成一鍋粥, 我得主持大局吶。”韓昊沖曹肖眨下眼, “而且老板說了, 此事了後給我一個月的假。”
“你是沖著那一個月的假去的吧。”曹肖問他。
“哈哈。”韓昊干笑了聲,“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三哥也。”
韓昊伸著懶腰回了屋,曹肖又掃眼睡死的顧向銘,扯了個毛毯蓋到了他的身上,隨後也回了自己的屋中。
“三哥。”正刷牙的韓昊高聲問他,“記者會的安保人員名單訂了嗎?我說你得多審查幾遍,可別小看黑粉們的戰斗力。”
“確定了。”曹肖回答,“明早我就去會場部署。”
“有三哥坐鎮,估計一只蒼蠅它都飛不進來。”韓昊拍馬屁道。懶的回應他的阿諛,但曹肖對自己也的確很自信。
刷了牙洗了澡,韓昊又換了身干淨衣服,“你下午不回公司?”
“不回,下午休息。”曹肖回答。
“區別待遇。”韓昊嘀咕了一聲,“不公平。”
“呵!”曹肖冷笑一聲,“你的工資和獎金是我的兩倍。”
“……”韓昊木了,半響才擠出一句,“三哥,向銘的人設不適合你。”人顧向銘冷笑起來萌賤,你的冷笑很嚇人啊。
“……”曹肖臉黑了,“滾蛋!”
別墅區,曲涼正坐書房中翻著一本書,唐毅風推門進來,走到她身邊坐下,“怎麼不開燈?不怕傷眼楮嗎?”
“回來了?”曲涼合上書抬頭看眼時間,“都六點了?”
“讓你休息,你倒好,搞的比我都忙。”唐毅風屈指敲下她的頭。
“我無聊嘛。”曲涼搭到他的肩上,用手把玩著他領口的扣子,“你又不準我工作,我只有虛度時光混吃等死了。”
“埋怨我?”唐毅風意味深長的問她。
察覺到他語氣中的危險,曲涼迅速後退,“你是老板,不敢。”
見她想溜,唐毅風一把將人拉回,“讓我養著不好嗎?”
“我又不是金絲雀。”曲涼撇了撇嘴,“人生得活的有意義嘛。”
“行。”唐毅風在她腰上惡劣的捏了下,“那就做點有意義的事。”
“別動。”曲涼拍開他的手,嗔瞪了他一眼,“能想點別的嗎?”
“夫人的脾氣漸長啊。”唐毅風像逗貓那樣撓下她的下巴,
“有嗎?”曲涼用笑隱藏起微紅的臉頰,心跳有點加速,“不是你說的嗎?女人偶爾撒撒嬌更招人喜歡。”
唐毅風愣了下,隨後低笑出聲,“無論夫人什麼樣都是最好的。”
曲涼臊的臉羞紅,剛想推開他卻又被他圈住,“夫人偶爾的小脾氣在為夫眼中也是你和我夫妻間的小情趣,我很喜歡。”
“起開。”曲涼扒開他的臉,“你是欺負我不和你吵吧。”
“我不和夫人吵。”唐毅風信誓旦旦的保證。
曲涼搖頭翻個白眼,“甜言蜜語說的倒不錯,沒少看攻略吧?”
“沒有啊,我所說的話都是發自肺腑的。”唐毅風心虛的干咳一聲,繼而有意岔開話題,“夫人,你要的東西。”
唐毅風把一包紙袋給她,曲涼拆封掃了一眼,里面是一束頭發,“沈月的?你真弄回來了?搶的還是偷的?”
“撿的。”唐毅風一本正經的回答,“她去剪頭發了。”
曲涼不信任的盯著他,撿的?這可不符他平時的作風?“是嗎?”
“夫人不信我?”唐毅風很委屈。
“不,我很信你。”曲涼無力,她是真的很想信他啊。
“七點了,我們去吃晚飯吧。”不想在一個話題上多說什麼,而且還是因為一個外人。“我讓人送了蝦餃和你愛吃的棗糕。”
“我最近正減肥呢。”曲涼摸摸小肚子嘟囔道。
“我喂了幾個月才喂出幾兩肉,敢瘦下去看我怎麼收拾你。”唐毅風捏下她的肚子,躬身把她拉起,“走吧,出去吃飯。”
曲涼嘀咕著捏著腰間的軟肉,卻也沒再和他爭論什麼,畢竟大魔王那種話不投機便往床上壓的性格她實在是怕了。
用過晚餐後,曲涼借唐毅風和人通di n hu 時偷偷鑽回自己房中,從里把門反鎖,隨後取了香爐點著又把沈月的一根頭發放進爐中。
通完di n hu ,找了一圈不見曲涼的唐毅風上樓去推她的房門,結果被鎖到外面,頓時臉上青黑交錯想吃人的心都有了。
苦大仇深的盯著木門看了半響,唐毅風頂著狂風暴雨的心情回了隔壁,心中下了決定隔日就把兩間屋的牆拆了!
(夢境)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中,沈月身著一件華麗的禮服,坐在三米的長餐桌前,正由僕人們服侍著享用早餐。
‘唐毅風’從樓上走下,身上同樣是一件華貴的西裝,來到沈月面前執起她的手吻了上去,“我的夫人,早安。”
“早安,毅風。”沈月含羞帶怯的回吻他。
“……”站在一角的曲涼木著臉,雖知眼前一切都是沈月臆想出的夢境,但胃中卻惡心的很。
‘她的夢中q ng r n不是趙明澤嗎?’曲涼惡心同時也很不解。
“別看。”一只手從背後捂住她的眼,低沉的聲音壓抑著殺意。
“你來了?”曲涼扒下他的手,回頭望向身後的唐毅風。
餐桌上的兩人相親相愛,唐毅風胃中犯嘔,心口的烈火在不斷加大,他此時恨不得把沈月剝皮抽筋再活剮了。
“你的仰慕者多的是,意yin的肯定不止她一個。”曲涼道。
曲涼的話如同一把刀在他心口又捅了一刀,唐毅風的臉黑的幾乎可以擰出墨汁,身上的煞氣讓他此時看起來像個暴怒的野獸。
眼看沈月和‘唐毅風’要上演限制級畫面,曲涼也忍不住了,雖是夢境,但周圍的僕人也有一二十個,這也可以動起情?
沈月閉著眼和‘唐毅風’纏綿,正在情動之時她下巴一痛,似乎讓什麼狠咬了一口,身上也如同掉入冰窟般冷的刺骨。
“痛……”沈月皺眉睜開眼,可下一秒她就嚇住了,眼前哪還有溫柔帥氣的‘唐毅風’,有的只是個腐尸正抱著她啃咬。
“啊啊!!”沈月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手腳共用的向後躲去。
尸體已腐爛,眼楮也掉了一個,黑漆漆的眼眶和口中有蛆蟲在爬動,半開的頭骨稍有動作便可見腦漿流出。
“嘔,嘔……”沈月趴在地上惡心的嘔吐。
見那個腐尸又要朝她抓去,沈月尖聲大喊,“攔住他!”
沈月喊聲淒厲,可四周的僕人卻無人理她,他們的臉在腐爛,開始和那個腐尸一樣全都向她抓去。
曲涼正嚇唬著沈月,唐毅風卻抓住了她的手把她的臉按在懷中,“別看,髒。”唐毅風的聲音冷的可以結起冰。
腐尸們圍堵著抓住沈月,唐毅風控制著他們咬上她的身體,一口口把她的肉撕下吞掉,沈月又痛又怕發出陣陣慘叫。
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沈月心中瘋了似的在喊。
痛苦持續了很久,當沈月再睜眼時她已不在那個宮殿,而是在一個古香古色的小鎮中,而她的身體則裝在一個籠子中。
她的身邊站著一群男女,他們咒罵著她,用髒菜葉砸向她,說著很多侮辱的話,眼楮中全是厭惡和敵意。
“放開我,你們這些怪物快放開我!”沈月驚恐的掙扎著。
“浸豬籠,把她浸豬籠……”周圍的人齊聲高喊著。
四個壯漢把籠子抬起向河邊走去,沈月嚇的臉慘白,叫聲更加尖銳刺耳,她吼著咒罵著但卻無人肯救她。
“砰!”沈月被人扔進了水中,隨著籠子慢慢沉下,痛苦的窒息感讓她劇烈掙扎起來,但卻無濟于事只能沉的越來越深。
“夫人對浸豬籠似乎情有獨鐘呢?”唐毅風攬住曲涼的腰低語。
“她勾三搭四厚顏無恥,就應該這麼懲罰她。”曲涼木著臉道。
“夫人吃醋了?”唐毅風凝視著她的臉問。
曲涼抿著嘴不吭聲,任誰看見自己的戀人抱著其她女人親熱都不會無動于衷吧?雖然她心知那只是個假的。
“我是無辜的。”曲涼的吃醋大大愉悅了唐毅風。
“你覺得我該大度嗎?”曲涼斜眼問他,“如果沈月是個男人,她臆想出的對象是我呢?”
回想宮殿中兩人的情迷,唐毅風頓時一副‘吃翔’的表情,“我會把他大卸八塊!”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道。
曲涼冷哼了一聲,用力把唐毅風推開,轉身撕開空間去了另一個夢境虛空。
“夫人,等等我。”唐毅風急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