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才不會騙人。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胖男子一听是關于仙師的事情,立馬來了精神,小眼一眯道。好奇的乾文沒有在意胖男子猥瑣的表情,繼續問道︰“叔叔說的,極西之地,到底是哪里呢?”
“西側有西涼國,再往西就不知道是否有他國了。可能是荒蕪之地吧,那麼其再往前是否有西崦海?”乾文對著胖男子一股腦地說出自己的困惑,看那樣子是心中充滿了對仙師的好奇。
胖男子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追究得如此仔細,看這少年的模樣,年紀還很小。胖男子雙手盤在胸前,一副高深莫測,鼻孔朝天的樣子看向夜空道︰“我曾周游各國,這個事也是我游歷西涼國听到的。雖是听說,但西涼國的人好像大部分都知道這個事,可以說傳開了。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哎哎,別走啊,你是哪家的娃子?竟對虛無縹緲的事情這麼感興趣?”胖男子在馬車上對著乾文的背影亂喊道,聲音太大,引得附近的人紛紛望向他,才止住呼喊。
胖男子心里一陣嘀咕,這種事本來就是听說的,誰見過?誰能在有生之年見過仙師也算是一輩子無憾了。
乾文听到胖男子自己都不確定的語氣時,就澆滅了心底的那份好奇。也罷也罷,管他那般虛無縹緲的東西作甚?乾文神情不變,心里嘲笑自己道。
這“漫山遍野”處處都有小火堆和人扎堆,乾文也不怕會有狼群突襲。
回到雪柳身旁的火堆邊,夜晚寒氣也出來了,身體漸漸案感受到了冷意。乾文挨著雪柳,雪柳靠著乾文,倆人相互依存假寐,宛如一對凡世鴛鴦。
天邊泛起魚肚白的線,一輪紅日也正要冒出頭要燒灼整個大地,不少人口打哈欠,揉著惺忪的眼楮。也有一些馬車悄悄地先行一步,似乎他們更加著急趕路去田寶城,但在場的絕大部分還是或坐著,或躺著蒙著布睡覺。
雪柳睜開眼楮,打了一口哈欠,這一覺她睡得很舒服。
“咦?”雪柳這時才發覺自己蜷縮在地上,身上披著乾哥哥的衣服,怪不得睡得這麼舒服,蜷縮著睡覺怎麼也比坐著假寐好得多。
身旁的火堆化成了灰燼,連個木頭渣滓都沒有剩下,那灰燼處的小鐵鍋里的水也變得冰涼,但卻清晰干淨。
雪柳站起來,發現竹筒已經灌滿了冷開水。而她的乾哥哥正在大柱哥那里說著什麼事情,雪柳輕輕順了順自己的長發,用小鐵鍋里的水一點點地洗漱,條件雖然艱苦,但仍不能邋遢。
都弄好後,雪柳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冰涼的空氣,感受短暫的涼意。再過兩個時辰,天又要炎熱難耐了。
看著乾哥哥走過來,雪柳嫣然一笑拿出干餅,吹了吹上面灰,溫柔地遞給乾文。
有馬車的畢竟要快,剩下的也都是一些徒步行走的人,也有普通商販也有普通人。大柱哥八人一路上也都會邊走邊聊,活生生的自來熟,誰都能聊上一兩句。反而是在隊伍後面的乾文倆人被無視了,這樣也好,至少能和雪柳安安靜靜地度過這幾天了。
天被分為兩半,中間成了一天白線,潮濕陰涼的“山縫”跟峽谷是沒什麼區別了,中間路上的幾顆小石子稜角被磨得光滑。這“山縫”外,一群人正將要通過,風吹來,嗚嗚聲響起,如同挽歌一樣。
很顯然,乾文一行人走到了兩座山夾雜的道路上。兩座大山林草茂盛,一片寂靜,乾文望了望左右兩座大山的上面。皺了皺眉,他總感覺哪里不對勁,但具體是哪里又說不上來。
“雪柳,待會如果有意外發生,你就跟著我跑。不要去管別人,咱們沒能力管他人!”眼皮子直跳的乾文,心神不寧地小聲地附在雪柳耳邊說道。
雪柳看著乾文,神色盡是不解,卻沒有多問。點了點頭,眼楮堅定地看著乾哥哥不語。
不是沒經歷過生死,只願乾哥哥安好,雪柳靠近了乾哥哥一點。雖然她不知道乾哥哥為什麼說出這種話,但她相信不是空穴來風!
乾文倆人的前面,大柱他們不知和哪里的小商販聊了起來,越聊越投機。乾文思量了一下,最終還是想讓大柱哥他們小心點。疾步走上去,乾文直截了當地說道︰
“大柱哥,我覺得…”
“有什麼事等會再說,我和這位霍兄弟說話呢!”乾文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常言道︰力微休負重,言輕莫勸人。
被冷落的乾文,無可奈何地回到後面,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再說也只是他的感覺而已,萬一什麼都不會發生呢?乾文看著大白天高掛的太陽,心里安慰自己道。
還沒過個一時三刻,落在後面的乾文雪柳兩人還未進入“山縫”時,忽然間馬蹄聲大作,仿若奔雷般轟鳴,氣勢雄壯,絕對不是普通的馬隊!
乾文瞪大眼楮,愣了一下。緊接著,連忙拉著雪柳,臉色難看地往旁邊的樹林里跑,對那“山縫”可謂是唯恐避之不及。
原因無他,那清一色的黑甲兵騎著戰馬,氣勢洶洶地從“山縫”另一端向大柱乾文他們沖來,有不少人已經在那“山縫”里了,包括大柱八人。
聊得興起的大柱臉色蒼白地望著向自己涌來的黑甲戰馬,“山縫”里的所有人這一刻都發瘋似的朝著原路奔跑返回,那隊黑甲戰馬大致數數,竟有六七十匹馬,也就是說有六七十的黑甲兵。
在這並不寬敞的“山縫”小道里,只怕所有人都要在戰馬的蹄下瑟瑟發抖,輕則殘重則死。
那不光人身穿黑甲,就連那戰馬都披上了烏光閃閃的鐵甲,可以想象一匹馬加人的重量,這可是要比乾文之前遇到的山匪褐馬要重得多!
乾文先前被馬踏了一下,胸口凹陷,動都不能動,胸口如同粉碎一樣,還留下隱患整夜咳嗽。若不是胡羊子的血霧精華,乾文也痊愈不了。
這次,這麼多的戰馬,每一匹又重如古鐘,“山縫”里的人,沒有奇跡,怕是活不下去咯!
樹林里,氣味難聞,不知有什麼東西**一樣發臭。面色難看的乾文拉著雪柳一個勁地往前跑,由于坑窪不平,而且雜草荊棘眾多,所以速度提不上來,但早已能不被卷入那黑甲兵的鐵蹄下喪命。
停了下來,乾文和雪柳氣喘吁吁地扶著樹,休息一下。左右思緒,乾文往後面看了看,心里還是有些擔心大柱哥他們。現在自己安全了倒也不用擔心受那馬蹄踐踏的危險,但是大柱哥他們可就九死一生了。
冷靜下來後,乾文還是決定回去看看,或許那黑甲兵按照那速度,早就過了“山縫”離去了,留下的,將是恐怖的一眾尸體。
黑甲兵乃是安慶國永樂城的禁軍,怎麼會在這里出現?乾文實在是想不通,不過那殺伐之氣濃重的黑甲兵,氣勢逼人的戰馬當真不愧是安慶國的禁軍!
“雪柳,你現在這里等等我。我回去看看大柱哥他們,一定不要亂跑,不然我可就找不到你了!”乾文一臉嚴肅地對著雪柳說道,返回只能是他返回,乾文可不敢讓雪柳跟著自己犯險。
“嗯。乾哥哥你一定要小心,雪柳就在這等著你回來。”雪柳重重地點了點頭,認真道。
安定好雪柳後,乾文眼神一凝,毫不猶豫地返回原路,自己已是對不起死了那麼多人的蕭雨村村民,但願大柱哥他們能活下來。
進入“山縫”里是一批人,包括大柱八人。還沒進入的x ng y n者,也不光是乾文雪柳,也有別的人。“山縫”里的人拼命地往外面跑,奈何那戰馬的速度奇快無比,數量又多,不是沒有人被嚇得腿腳發軟,站不起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無窮的戰馬“粉身碎骨”痛苦死去!
可以說,這些人在進入“山縫”時,就已經注定了死亡的結局,大柱幾人臉色蒼白,甩開了胳膊膀子往後跑,身後馬蹄轟鳴聲漸近,仿佛要收割他們的性命一般迫不及待!
然而突然一聲巨響,震蒙了大柱幾人。大柱幾人腦袋一片空,身體卻沒停下來,速度也不見絲毫減弱,這一刻他們真是沒有意識地狂奔!只為活命!
“轟”一塊大石落地,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巨大的石塊之下,一名黑甲兵連同戰馬碎成肉泥,慘不忍睹!
黑甲兵中間一位魁梧的身影手拿精鋼長槍,背負木盒一躍而起,腳重重地點在馬頭上,身體竟飛出十來米之遠,異于常人!
這一躍之下剛好出了“山縫”,與此同時,“轟”“轟”“轟”……聲音不斷!氣勢洶洶,殺伐之氣的黑甲兵,此刻如此弱小,無能為力,只能更加提升速度,駕馭著戰馬跑出這個“山縫”。
如果是死的普通人是十五個的話,那麼因為這掉落的巨石而死的黑甲兵,絕對是死的普通人的兩倍還要多!
那明顯不同于普通黑甲兵的人,看不清面容。他的全身都被厚厚的烏甲包住,連面部也不例外,但從那有些躁動地握鋼槍的手來看,這位特別的黑甲兵也著急了!
巨石落下,絕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