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早早地回了宮,草草命人悄悄安排了衛子夫就來上朝,近日朝中並無大事,因此散朝也很早,劉徹無事,便在御書房里看起了平日里大臣送上來的奏折。
甘泉宮。
“皇後娘娘,薛美人來給你請安了。”
“讓她進來吧。”
“是。”
“m i m i給皇後娘娘請安。”薛美人滿臉笑意地討好。
“m i m i多禮了。”阿嬌客氣了兩句,她對這些來請安的人並無感覺,但經常來請安的基本上是劉徹萬年不踫的女人,既然這樣阿嬌不用吃醋,倒有了一些好感,偏這薛美人又會說話,她嫌無趣就留了她吃茶。
“雪雁,去拿著點心來。”
“是。”
“姐姐真是客氣了。”
“我也是餓了。你嘗嘗吧,母親一早派人給我送來的。”
“姐姐好福氣,皇上這樣寵愛姐姐,又有母親這樣惦記著。”
“哪個母親不惦記自己的孩子。”阿嬌喃喃道。
“偏m i m i命苦。”薛美人可憐道,“我從小就是個孤兒,在姑姑家養大的,從來都沒有人疼的。”
“這樣啊。”阿嬌想著,也怪可憐的。
“如今入了宮,m i m i也不求能讓皇上喜歡,只要能每天給姐姐請安,平平淡淡度過這一生也算好了。”
“薛美人不要提那些傷心事了。”阿嬌站起來,“去外面走走吧,今兒的天氣好著呢。”
于是兩人便走到了院子里,阿嬌見花旁有個秋千架子,便做了上去,薛美人眼色很好,看她坐了上去,便在後面說,“姐姐坐好了,我給姐姐晃秋千。”
阿嬌回頭一笑,“好。”,突然間就想起了小時候,那時候都是劉徹在後面推,有時候推的力氣大了秋千就翻了,然後自己摔倒了再爬起來以後罵劉徹是笨蛋。想著想著,薛美人叫了一聲“皇後娘娘。”
阿嬌方回過神來。
“薛美人可有什麼事?”
“m i m i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薛美人裝作有些糾結的樣子。
“你且說吧,沒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
“m i m i听說皇上昨兒去了平陽公主那里,還……帶回了一個叫衛子夫的女人。就偷著瞧了去,果然是真的,模樣出落的倒也很好。”
“停。”阿嬌從秋千下來,“你說他從平陽公主那里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千真萬確,m i m i可是親眼所見,那女人可精明著呢,看著就一臉諂媚。”
“行了,我知道了。”阿嬌有些變了臉,“你先回去吧。”
“是,m i m i先行告退。”薛美人于是離開了甘泉宮。
阿嬌心情變得很不好,拿著剪刀就 嚓 嚓地剪起了院子里的花,明明知道這種事情早晚會發生還是那麼生氣,“長的好看,長的能有多好看,好看有什麼用,什麼衛子夫嘛,真難听的名字。” 嚓 嚓幾朵花沒了,然後又埋怨平陽公主“是去你家吃茶喝酒的,又不是去你家要女人的,以為我不知道,整日里就養著一大群女人等著呢。”一邊剪一邊說,“臭劉徹,臭小豬,不就祭個祖,誰叫你帶了個女人回來。”不想失了手戳到了自己的胳膊上,“哎呀,連你都跟我過不去。”
“皇後娘娘小心。”雪雁拉著阿嬌的衣袖,“讓奴婢給你包扎一下。”
“小心有什麼用,小心還是會……”阿嬌哭了起來。
“皇後娘娘。”雪雁拿出了金創藥,“娘娘別動。”
“用不著了,反正又死不了。”阿嬌硬是不讓動。
“娘娘”雪雁跪了下來,雪雁自小跟著阿嬌,陪嫁的時候也是從家中跟到了太子府如今又來到皇宮,對阿嬌感情極深。看見阿嬌這個樣子心里很難過,“娘娘可要愛惜鳳體。”
“皇上駕到~”殿外太監高呼。
阿嬌听到劉徹來了立馬跑進屋子里關門,“不見。”
劉徹走進來,“阿嬌呢。”
“奴婢參見皇上,回皇上,皇後說……”
“說什麼?”
“說她不願意見你。”
“這又是怎麼了。”
“皇後听說皇上從平陽公主那里回來,就……”
“朕知道了,你退下。”劉徹沒想到她還是知道了。
“是。”雪雁退到殿外。
劉徹走進殿里,看見里面的門關著,就拍門。阿嬌不理,他知道她一定在里面就繼續拍門喊,“阿嬌,快給朕開門。”
“不給”
“朕是你的夫君劉徹。”
“不給,就是你才不給開的。”
“你不給朕開門朕去哪兒。”
“我不管,就不給。”
“為什麼。”
“我不喜歡你身上別的女人的味道。”
“那朕去洗澡再來看你好不好。”
“你洗一百次澡我也不給你開門。”
“阿嬌,你怎麼又吃醋了。”
“我為什麼不能吃醋,臭小豬。”阿嬌又稀里嘩啦地哭了起來。
“別哭了,快開門讓朕看看你。”
“不開。”
“朕想你了,听話,快開門。”
“就不開。”
“阿嬌你別鬧了好不好,我錯了還不行嗎?”
“不開不開就不開。”
“你確定?”
“確定。”
阿嬌听門外沒有了聲音,心里開始難過起來,“這你就走了,都不知道多待一會兒,”又 里啪啦地掉起眼淚。忽然听見踫的一聲,窗戶上下來一個人。“啊,有刺客。”阿嬌一驚。
“你不給我開門,只好這樣了。”原來是劉徹。
“怎麼是你”阿嬌看了劉徹一眼,“我還以為你走了。”
“心在這里,人還能往哪兒走。”
“堂堂皇帝還從窗台上下來,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他老婆不給他開門,他能怎麼辦。”劉徹走了過來。
“你別過來。”
“偏不。”
“哎呀你別過來。”
“這甘泉宮是朕的,你也是朕的。”說著就把阿嬌抱了起來。阿嬌晃來晃去地下不來終究還是被他按到了床上,“別動”劉徹壓著阿嬌的胳膊。
“疼。”
劉徹松了手,看見阿嬌的胳膊上流血了,“別動。”然後撕下一塊布包了起來,“你這是又怎麼了?”
“才不要你管。”
“朕這不是正在管。”說著最後給阿嬌系了個蝴蝶結的包扎,“笨阿嬌,以後要多小心了。”
“哦。”阿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轉過頭看其他地方。
“不看朕是吧。”劉徹把臉貼過去,“那就親到你看朕為止。”
阿嬌轉回來頭,看著劉徹,“這樣行了吧。”
“很好。”劉徹吻了上去。一開始阿嬌在下面撲騰來撲騰去的,最後還是由被動變成了主動,緊貼著他如膠似漆。
他痴迷地喃喃道“阿嬌,阿嬌……”
但阿嬌卻是想著昨夜他在平陽公主那兒的事,一想起他昨夜和衛子夫也是這樣纏纏綿綿的就不爭氣地哭了起來。
“阿嬌,你怎麼哭了,是弄疼你了嗎”劉徹摸摸阿嬌的頭。
“不……”阿嬌小聲啜泣,“我沒事。”
“對不起,阿嬌,我又讓你哭了。”劉徹伸手擦了擦阿嬌眼角的淚水,“你卻只是哭,我的五髒六腑都要被你哭碎了。”
“我,我……”阿嬌看見他這樣心疼自己,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阿嬌乖啊,不哭了。”劉徹像哄小孩子一樣拍著阿嬌,“以後我不去看衛子夫便是,天天來你這里。”
“真的嗎?”
“君無戲言。”
“好。”阿嬌破涕為笑。
劉徹捏捏阿嬌的鼻子,“看你笑起來多好看,以後不要哭了。”
“嗯。”兩人緊緊相擁,听著彼此的呼吸與心跳,漸漸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