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夫在平陽公主府里大半年,如今歌舞已雙全,論才,與沁雯麝月碧痕汐雪四人不分上下,若論容貌,衛子夫則略略勝過四人一些。
這一日,劉徹去祭祖,下午回來時路過平陽公主那里,心里想著多日不見便進入看看,這一來正合了平陽公主的意。
“參見皇上。”平陽公主很家常地行了個禮。
“姐姐多禮了。”劉徹急忙扶起來,想起小時候姐姐照看他的光景,轉眼間已經過去許多年。偏偏平陽公主命不太好,本來嫁給開國功臣曹參曾孫平陽候曹壽,因此叫了平陽公主,不想那曹壽不長命,只與平陽公主有一子便去世了,如今平陽公主改嫁給了汝陰候夏侯頗,因此劉徹對于這個姐姐是比較疼愛的。
“想著多日不見姐姐故來看看,不知姐姐近日身體可好。”
“有皇上這樣的人掛念著果然是不一樣的,我說今年頭疼病如何就不犯了,現在想來應該是這個理。”平陽公主的話很叫人喜歡。
“姐姐的氣色確實好多了明日我再給姐姐傳一個御醫來專管調理身體的。”
“有勞皇上這樣費心了。”平陽公主揚揚衣袖,“快進去吃茶吧。”
“好,姐姐該快拿出你的好茶給朕嘗嘗。”劉徹有點懷念小時候。
“就是好茶呢,怎麼敢不給皇上好茶喝。”她打趣笑了起來。“不過我覺得這樣好的光景,更應該喝酒。”
“我也正有此意,近來公務繁忙,好些日子都沒喝酒了。”
“快去拿酒來,要我親自釀的。”平陽公主吩咐管家。
“是。”
“姐姐如今還親自釀酒?”
“是,自己釀的和別人釀的喝著總不一樣的。”
“多少年沒有喝過了,姐姐也不曾給我送一壇來。”
“哪里就知道原來堂堂皇帝就愛喝我釀的酒了,明兒叫人給你送幾壇便是。”
“這便好了。”
兩正絮叨著,管家就把就拿過來了,劉徹也不客氣,打開就倒了一杯,“十分清冽。”
“瞧瞧你還是小時候那饞樣。”
“在姐姐這里我是從來都不客氣的。”
兩人喝了幾杯,平陽公主笑道,“可不止有酒呢。”她拍一拍手,一群女子輕盈地走了過來,原來是沁雯麝月等人,這些人里,沁雯跳舞,麝月唱歌,碧痕彈琴,汐雪則吹起她的玉笛,再有那些陪襯的小舞女擁簇著,有種誤入萬花叢中的感覺。
劉徹便喝著便看著舞,大概是在宮里見得太多了,也並沒有多高興,只是象征性的夸了幾句。
平陽公主使了個眼色,不一會兒,衛子夫上來了,她畫的是桃花妝,更襯的身形苗條,長發鋝過耳後,用一根粉紅色的絲帶輕輕挽住,著一襲白衣,鮮花一映更粲然生光,只覺她身後似有煙霞輕攏,當真非塵世中人,待她轉過身來,才見她方當韶齡,不過十八歲年紀,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容色絕麗。
劉徹微微一震,帶著酒意有些糊涂,“阿嬌你怎麼來了。”說著就起身過去,輕輕攬著衛子夫的腰。
平陽公主見好事已成就讓眾人散去,于是兩人便纏綿起來,他只覺得這身體十分軟,一踫就酥的不得了,不禁十分喜愛,到了三更天方睡下。
旦日,劉徹一醒便看見一個女子躺在身邊,不是阿嬌,不過他並不意外,畢竟他是皇上,那女子看著他,見他醒了便來了一句“皇上。”
他看了看她,一襲長發像黑色的瀑布,垂過胸前背後,仿佛兮若青雲之閉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便問“你叫什麼名字。”
“回皇上,奴婢衛子夫。”
“朕知道了。”劉徹穿好衣服,剛出去,平陽公主便走過來。
“參見皇上,皇上昨晚睡得可好。”
劉徹想起了剛才的衛子夫,有些尷尬地回答,“還行。”
“不如將衛子夫入宮陪皇上。”
劉徹想了想,“那便如此吧。”于是帶著衛子夫入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