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胖胖!”
小胖子屁事不懂,不過不耽誤他學習哥哥撲過去就糊了娘親一臉的口水。
接替她的人估計已經在路上了,不過交接估計得花上一點時間。
雨停放晴之後簡芸淺就交代人找工匠給兩個小孩兒砌一個游泳池,還叫人去找了兩個會囚水的半大小子帶著他們玩水。
兩個小屁孩玩的樂不思蜀,白天都不纏著簡芸淺了。
“原來解放雙手只差一個游泳池!”
池子砌晚了!
又等了半個月,京都的人才姍姍來遲。
那些人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把那些和簡芸淺作對的人調走,簡芸淺覺得應該不是調走這麼簡單。
但她並沒有探究。
她看著用雷霆手段把她之前寫信說的棘手事兒一件件解決的傅二公子,嘆了一口氣,人比人真氣死人!
傅二公子看著簡芸淺笑道︰“魏夫人,你手段不行啊,太過心慈手軟了!”
簡芸淺苦笑,“官大一級壓死人!我一直寫信,你們一點暗示都不給,我也不知道這些人有沒有哪個大人物家不能動的孩子!
我一家老小都壓在京都呢,主子不開口哪里敢輕舉妄動?
二公子再不來,憋屈死我得了!”
又嘆了一口氣,她好奇︰“二公子不是參加今年春闈了?怎麼有空來接手這小事兒?
難不成落榜了?王爺一怒之下把您給發配過來了?”
傅二公子有些無語︰“你就詛咒我吧!”
他把調令拿出來,“瞧瞧,真叫魏夫人才對了,確實是被發配過來的,不過不是我父王,而是新帝!”
他們在的地方是昌縣,屬于清州府範圍,不過在這邊的幾個月簡芸淺都沒有回過府城,更沒有和親屬透露過自己的位置,連寄回京都家里的信都是在別處中轉之後再到京城的。
簡芸淺仔細把調令看了一遍,然後繼續嘆氣,“您父親和表哥對您真好,我大哥二哥就沒有這個運氣了!”
糧食大豐收,這現成的功績啊!
要不了一兩年傅二公子就能高升了。
傅二公子哭笑不得反問︰“你覺得若沒有父王的人護著,就你那二愣子哥哥還能活到現在?”
簡芸淺愣了一下,“我二哥能活到現在,難道不是我派過去的一波又一波的護衛,還有那些物資?”
傅二公子笑而不語。
簡芸淺識趣沒有再問,而是說起昌縣這邊的話。
花了五天時間交接完畢,她便和傅二公子辭行,“這邊的農事鏈都已經成熟了,只要二公子的人沒亂指揮,基本上不會出大問題的。”
傅二公子點頭,“這就要走了?我記得魏夫人便是清州府的本土人士?
你父親那邊可要想辦法求情?
其實將功贖罪的機會很多...”
“打住!”
簡芸淺就差翻白眼了,“從前的簡大人肯定是一個好官,但現在的簡大人已經不適合為官了!
家里的三個芝麻小官已經夠叫人操心了,上吊也得叫人先喘口氣,我可不顯自己命長!”
開玩笑,誰要為了簡建錫被資本家剝削!
他能看得開就回天溪村養老去,要看不開她抽時間回去燒紙!
想套路她?沒門!
簡芸淺說不管還真不管!
回京都之前她回了一趟樂縣,在天溪村住了幾天,然後才去了縣城看望外祖父一家。
她長的和江詩韻五分像,門房是家里的老人了,打量了一下他便沖里邊喊道︰“姑奶奶家的姑娘來了!”
沒一會兒一堆女眷擁簇著個老太太走了出來。
距離上次江詩韻回來已經快過去一年了,老太太盯著簡芸淺打量了好一會兒才抹著眼淚說︰“像!真像!”
大表嫂也不著痕跡的打量了她一番,然後對著老太太勸道︰“貴客臨門,咱得趕緊請進去呢,這天熱的很!”
“對對對!”老太太上前拉著簡芸淺的手,“好孩子,咱進去說!是外祖母疏忽了!”
老太太身體不是很好,一來一回就出了一身虛汗,氣喘的厲害。
簡芸淺悄悄給她把了把脈,等給眾人發禮物的時候,老太太那份就多了兩瓶榮養丸,“這是特意找名醫開的,特別適合老太太養身體,若您不放心可以找大夫看看合不合適。”
老太太哎了一聲,“合適!我芸芸給的好東西哪里有不合適的!”
這外孫女她是越看越喜歡!
寒暄過後,老太太又留簡芸淺府里住幾天,簡芸淺拒絕了,江家兩老都還在,還沒分家呢,大幾十口人擠在一起,住的並不寬裕,她還不如回村里住的舒服,總共也沒多少路程。
江家也知道自家的情況,也沒強留。
聊著天就說到了進京趕考的兩位表兄。
大舅母笑的眉不見眼,“你三表哥中了呢!說是名次不是太好,只能外放...
斯牧就差了點,不過他說對下次春闈十分有信心......”
其實江斯牧在信里是說若能留在京都,繼續在納賢書院讀書,下次他必中!
不過這些排名靠前的書院對外地學生是有要求限制的,大部分外地學生都是靠錢財墊腳走進去是。
他們雖然有關系,但若要繼續在那邊進學,該交的得正常交,一年的花銷至少在百兩以上...
說實話,他們一大家子的衣食花銷都沒過百兩。
知道自己家里不寬裕,江斯牧寫信也只是表達自己的遺憾罷了,並沒有要為難家里讓家里給他湊銀子的意思。
這些自然不好和簡芸淺說,不然有賣慘打秋風的嫌疑。
等大舅媽說完,老太太又拉著簡芸淺的手滿臉感激道︰“你表哥都寫信回來說了,多虧了你和連瑾兄妹倆為他們操心,外祖母都不知道如何謝你好!
前些日子收到喜報,你外祖父和舅舅當天就喝的酩酊大醉,還念叨著說兩個孩子出門的時候都沒甚把握......”
老太太高興的抹了一把淚,“若沒有你們,我們江家祖墳有青煙也冒不出來呢!”
簡芸淺拍拍她的手,“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還得是表哥他們自己努力呢!”
听著江家小孩把安安和胖兒子逗得哈哈大笑,簡芸淺神色也柔和了許多。
她把這次的目的說出來,“早前在京都就听兩位表哥說起家里那座矮山...
之前天溪村發展的時候也只是處于試驗階段,當年本來是想著從京都回來之後繼續往別的村子開放的,沒想到大哥得了機緣入了貴人眼,一家子人就留京都了。
這次公務正好路過,便想著來看望您們,又想起了表哥的話來,我是這麼想的......”
她做方案的時候還特意叫人去矮山那邊丈量過了,這個方案自認為十分的完美合適目前的江家。
江家不做生意,老太太听的一知半解的,但不妨礙她听懂外孫女在教他們掙錢改變家里經濟狀況呢。
認真听完,雖然還是不大理解是什麼意思,但她腦子轉的快,著急的拍桌子喊道︰“家里的男人怎麼還沒回來?快快快!去書院那邊催催!
可急死人了!
前兒老大是不是說有人看上了家里的矮上想買?
趕緊去把老大給叫回來,可別叫他給賣了!”
江家的書院都是江父帶著幾個兒子在授課,孫輩有秀才功名的偶爾也會過去幫忙。
簡芸淺來的時候家里已經派人去請了,但那邊抽不開身,只能一再交代簡芸淺一定等他們回來。
江斯理中了進士的消息傳回來,上門賀喜的人就絡繹不絕,送禮的不管是誰江家都沒收,那些人只能往別處打主意。
有個商戶也不知道打哪知道江家為之頭疼的那座矮山,人家也聰明,也沒出高價賣好,就按正常的市價來收購。
但懂的都懂,所以江大舅也沒有一口答應下來,他是想著等佷子回來問問意見再說。
至于兒子,若分的地方太遠,不出意外是直接到外地上任去了的。
而佷子在京都這大城市待了大半年,見識肯定比他們廣,問問肯定不出錯!
家里又來人來催,父子幾個意外久不見感情淡了,簡芸淺不肯再留,也顧不得別的,直接交代學生自學,撩起衣擺就大步往家里走。
自家孩子在人家家里吃住了半年,還給介紹了名師,好不容易來了家里他們不露面像什麼樣?!
回去路上江父就念叨兒子,“咱們想岔了啊,想著自家的孩子,咱這邊也是正事兒...
想岔了啊,雖然是自家孩子,但也是貴客,我們應該第一時間回去才對!”
說著就抱怨兒子,“為夫年紀大了拐不過彎,你這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沒腦子了?!”
江大舅無語了,他之前不是問了要不給學生放一天假,是父親自己說不可!
不過他不敢反駁,父權時代,大部分人對父親的尊敬和懼怕是刻到骨子里的,並不會隨著年齡增長而變化。
到家里听到江母的問話,江大舅看了一眼父親,才轉向簡芸淺,“那矮山芸芸有用處?那我把契書找出來,芸芸只管拿去!”
簡芸淺搖頭,“不是呢!舅舅。”
把方才和女眷說的又復述一遍,又道︰“過幾天有雨路不好走了,明兒我就得帶孩子們回京都去了...
不過你們放心,我已經找好人輔助你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