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霸家的小嬌娘

87.勿買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蕭魚禾 本章︰87.勿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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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宮娘娘嘖嘖稱奇,  私下里同芸娘打听那藥方,  她不想惹禍上身,一概推說不知。

    但事實上,皇後娘娘的藥並沒有經過太醫院的手,  而是由她最為信任的女官雲錦,親手熬制而成。

    聶芸娘迄今為止,還記得那方子上的內容,是取桑白皮、藏紅花、當歸、芒硝、五倍子與蜈蚣粉,  調以蜂蜜,熬制成稠膏,  靜置一日,待膏變為黑色,  便可敷在疤痕處。

    想起這件事的第一反應,  便是按著方子去藥鋪抓了藥,調制藥膏為沈恆安祛疤。

    可聶芸娘絕非一個行事沖動之人,  尤其是涉及到宮闈之事,  她已習慣了在心中斟酌再三。

    沈恆安被芸娘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注意到她盯著自己臉上的疤痕,下意識地便低下頭,眼中驀地浮現出沉郁之色。

    他知道,以聶芸娘那樣出色的相貌,合該配一個溫潤如玉的書生,  紅袖添香,  亦不失為一件美事,  又怎麼會瞧上他這在死人堆里摸爬滾打的糙漢。

    可沈恆安不甘心。

    他從十三四歲起就惦記著聶家那嬌嬌俏俏的姑娘,想要娶她為妻,他記著芸娘同她說,要多長些本事,才能不受人欺負,才能安身立命,所以他賣了自己的家當,給鎮上的游徼當束,同他學拳腳功夫,打算等到闖出一片天地的時候,就去聶家提親。

    得知聶芸娘被送進宮選秀的那日,沈恆安追著馬車跑了足足二十里地,腳上穿著的草鞋都磨破了。

    他光著腳往回走,半道上遇到一個村子的老太太過八十大壽,請了不知哪里的戲班子來唱戲。那戲台搭得十分簡陋,衣服絕算不上精美,唱得更是荒腔走板,可偏偏沈恆安看入了迷。

    那戲講得是一個窮書生心悅相府千金,為了她棄筆從戎,苦戰多年,終于凱旋,抱得美人歸的故事。

    沈恆安回到永寧鎮,拿了個包袱皮塞了破衣裳,就到長河郡的征兵處報名去了。

    在旌旗搖曳、刀光劍影的戰場上,在糧草不濟餓肚子的時候,在受了傷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在草原上迷了路差點埋骨他鄉的時候,在那些個生生死死的瞬間,只要一想到聶芸娘,他就能挺過來。

    十年,用命搏來的戰功與官職,他鎮守在西戎與大安朝邊界的每一個日夜,都在想著等到得勝還朝的那一日,該要與她如何相見。

    沈恆安甚至還大逆不道地想過,若是芸娘還是個宮女,便求了聖上賜婚,若是她成了皇上的妃或嬪,他就是算是撇下這榮華富貴反了,也要把她搶回來給自己做媳婦。

    回京之後,他多方打听她消息,才得知皇後身邊的女官雲錦,是長河郡青陽縣永寧鎮人氏,年方二十五。

    他還沒來得及跑去找皇上賜婚,就又听說雲錦因著此次大敗西戎,求了皇後娘娘恩典,出宮回鄉去了。

    好不容易打贏這場仗等著娶媳婦的沈恆安萬萬沒想到,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連慶功宴都沒參加,直接丟了帥印,卸了盔甲,追到永寧鎮,又到柿林村,才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兒。

    十年未見,聶芸娘模樣愈嬌艷,略圓的臉盤兒褪去了青澀,一雙丹鳳眼眼波流轉,眼尾微微上揚,頗具風情,就算是穿著件半舊不新的藕色夾襖,不施粉黛,也無法掩飾她的美貌。

    “沈大哥、秀瑩嫂子,你們帶著明湛在這里等我片刻,我去前頭藥鋪子一趟。”聶芸娘躊躇許久,還是無法放著沈恆安不管,他對她有恩,那她幫他治好了疤,就當是報恩吧。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聶芸娘便提著幾個紙包從藥鋪出來,沈恆安撇開心里那點不痛快,急急地問︰“可是你病了?”

    聶芸娘搖頭,看向謝文氏,“嫂子,鎮上還有其他藥鋪子嗎?”

    謝文氏道︰“怎麼,東西沒買全?這安仁堂是鎮上最大的醫館藥鋪,若是他家買不到,去了旁人家,也是白費功夫。”

    “嫂子就莫問了,帶我去便是。”聶芸娘怕謝文氏誤會,沒打算把給沈恆安治疤的事情說出來,再者,這方子雖然不是什麼不傳之秘,但畢竟是宮里頭的東西,若是教旁人知道後傳了出去,指不定最後會追究到她頭上來。

    聶芸娘謹慎慣了,一連換了三個藥鋪,才買全了這方子上的藥。

    謝文氏見她拿得多,提醒道︰“這眼瞅著過年,若是無什麼大病大災,還是莫隨意用藥的好。”

    “我倒是不知還有這樣的說法。”芸娘笑,“嫂子放心,這藥是涂抹的,不會犯了忌諱的。”

    幾人往城外走,聶明湛見著那賣炮仗的,伸長了脖子往攤子那邊瞧,眼巴巴的,沈恆安瞧出來,同芸娘說了聲。

    攤子上多是周邊百姓自制的花炮,用料不精細,勝在便宜,聶芸娘曾听說過這花炮炸死人的事兒,不敢冒險,左右瞧了瞧,領著大家去了家花炮行。

    因著過年,隆裕花炮行的生意極好,兩個伙計並一個掌櫃都招呼不過來,張書玉這個東家也出來幫著招呼客人。

    聶芸娘一行人一進門他便迎來上來,瞧見這打頭的小娘子,先是一愣,隨即眼中涌出激動的神色來,“敢問姑娘可是姓聶?”

    芸娘聞言抬頭一看,怔愣片刻,試探地叫道︰“書玉哥哥?”

    “我剛還怕認錯人了,沒想到真的是芸娘你。”張書玉笑,又遲疑道︰“你這是……回來了?”

    聶芸娘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踫到熟人,一時有些激動,點頭道︰“對,回來了……以後都不去了。”

    沈恆安瞧著那青年的神色,瞬時間起了危機感,輕咳兩聲道︰“這位是?”

    “哦,差點兒忘了。”聶芸娘回過神,互相替他們做了介紹。

    以前聶芸娘同父母住在鎮上時,隔壁便住著張書玉一家,因著年齡相仿,又都是商戶,來往便極為密切,順帶著兩個孩子也一同長大。

    沈恆安听她一口一個書玉哥哥叫得親切,恨不能咬碎一口牙,偏偏那人還言笑晏晏地看著,還謝他照顧芸娘。

    他護著自己個兒的媳婦,還用得著旁人道謝嗎!

    “听這模樣,你同芸娘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謝文氏打趣,“不知張公子可有娶妻?”

    張書玉一听這話,再瞧聶芸娘還梳著姑娘的髻,臉瞬時一紅,低低道︰“拙荊過世已經三年了。”

    謝文氏本是瞧著他相貌堂堂,又在鎮上經營著這樣大的一間鋪子,與聶芸娘還有些故舊,有心撮合,沒料竟會問出這麼個答案,頓時歉疚道︰“我不知道……”

    “不妨事的,我……”張書玉想說家中正在為他說親,又覺得突然提起這樣的話題太過唐突,只能道︰“我娘要是知道芸娘回來了,定然高興,不若等會兒大家去我家里坐坐吧?”

    “不必了,我們買完東西回去還有事。”沈恆安直接拒絕。

    他何嘗看不出這人對聶芸娘的心思,更何況……

    兩人一個俊,一個俏,幼時鄉鄰們最愛拿他們打趣,那時沈恆安常常在聶家附近游蕩,自然听了不少這樣的話,還跑去遠遠地瞧了張書玉一回。

    那少年弱不禁風,哪有他身板壯實,能護得住芸娘。

    想起往事,沈恆安的眉頭皺了皺,他看向芸娘,“不是說買花炮?”

    “對了,書玉哥哥,你們店里可有適合孩子玩耍的炮仗?”聶芸娘听他提醒,方才想起進店的目的,忙問道。

    “自然是有的。”張書玉將她引到一排貨架前,指著第三層擺著的零碎小炮竹道︰“這些炮竹是我特意從郡府那邊進來的,響聲同一般炮仗差不多大,但填充的□□少,不容易傷著人。”

    沈恆安看兩個人仍有說有笑的,面色猛沉了下來,直接道︰“那全都要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招手喚來掌櫃的,直接將這一層貨架上的東西打包,爽快的付了錢,這才道︰“買好了,回家吧。”

    聶芸娘眉頭蹙起來,但當著旁人的面,自然不能與沈恆安直接爭吵,更何況,就算吵起來,這男人也不一定听她的,說不得還會影響人家店里的生意,只能先同張書玉道別。

    張書玉將他們送出門,還笑著邀約,“芸娘,以後來鎮上,可千萬要到我家中去一趟。”

    沈恆安哼了一聲,腳步更快,聶明湛邁著一雙小短腿跟不上,他騰地將人單手抱起,腳步未停。

    哼!

    就不信芸娘這回還不追上來!

    送信的侍衛催得急,他連鎖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跨上那人送來的馬,連夜往京城而去。

    玄武大街盡頭,朱漆銅釘大門兩旁早就掛上了燈籠,燭火搖曳,襯得那聖上御賜的匾額愈威嚴。

    沈恆安勒緊韁繩,翻身下馬,將馬韁拴在了門口的拴馬樁上,將那大門上的銅門環拍得啪啪作響。

    過了片刻,大門吱呀一聲打開,自門內出來個拎著燈籠的老者,對方看到沈恆安,忙恭敬道︰“恭迎世子爺回府。”

    沈恆安長腿一邁,跨進了這氣派雄偉的大宅之中,邊走邊道︰“侯爺可還好?”

    老僕一愣,猶疑道︰“侯爺向來身體硬朗,昨日還在練武場上同幾位將軍過了幾招。”

    “你說什麼?”沈恆安猛地停下腳步,那信中明明說……

    他沉下臉,眉頭緊皺,在夜色之中顯得煞是可怖。

    老僕下意識地朝旁邊退了兩步,盡管知道這位世子爺是個面冷心熱的,但還是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沈恆安瞧見,直接拿過他手中的燈籠,道︰“用不著跟著,回去守你的門。”

    老僕哆哆嗦嗦的走了,沈恆安在原地站了片刻,直接轉身朝承恩侯沈煥的定安堂走去。

    角門的下人見著他俱是一驚,猶豫間,沈恆安已經側身進了門,瞧見書房的燈還亮著,敲了兩聲。

    沈侯爺正在看朝廷下來的軍餉賬目,听到敲門聲,以為又是自己的哪個嬌妻美妾過來送那些湯湯水水,眉頭一皺,合上賬簿,道︰“進來。”

    沈恆安推門而入,喚道︰“爹。”

    沈侯爺一驚,抬頭看他,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不是您說自己病了,催促我回來的嗎?”沈恆安似笑非笑,“不過您壓根沒病沒災,活蹦亂跳的,難道是嫌活得太長,故意咒自己?”

    “胡說八道!”沈侯爺抓起賬簿,猛地在桌子上敲了兩下,忽又意識到這東西關乎著全軍開春之後的糧草,忙松開,撫平紙張,“哪有兒子這麼跟老子說話的!”

    沈恆安輕哼,“那也沒有老子沒事拿自己快要病死來騙兒子的!”

    沈侯爺心虛,輕咳兩聲道︰“我要不說自己快死了,你舍得回來?”

    這話倒是把沈恆安給問住了,沈侯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指著他道︰“你說你,為了個女人,官都不做了,聖上三番兩次問起你來,要不是你爹我兜著,早就治你個玩忽職守之罪。”

    “不做官,大不了回老家種地去。”沈恆安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沒出息的東西!”

    沈侯爺罵了幾句,指著旁邊的一張圈椅讓他坐下,又問道︰“尋著雲錦人了嗎?”

    沈恆安回鄉的緣由,沈侯爺一清二楚。

    “找到了。”沈恆安想起聶芸娘,嘴角不由得彎了彎,道︰“若不是您火急火燎地催我回來,說不定我過幾日我就能將人帶回來給你看了。”

    說這話的沈恆安,全然忘記了自己剛被聶芸娘拒絕。

    “就你?”沈煥上下打量了兒子一眼,忍不住潑他冷水,“雲錦乃是薛皇後身邊最得用的女官,她出宮之後,京城多少世家子搶破頭想要抬她進門,若不是她直接回了家,你以為能輪到你?”

    “那不一樣。”沈恆安抿了抿唇,“我不是納妾,我要娶她。”

    沈煥皺眉,雲錦雖說是皇後身邊的人,但到底出身太差,做個偏房勉強還行,要是娶進門讓她當承恩侯府的冢婦,未免會貽笑大方。

    但他知道自己這個好不容易尋回來的兒子是個 性子,不好直接駁斥,轉移話題道︰“明日就是小年夜,皇上在宮中設宴,這事情推脫不得。”

    “成。”沈恆安答應地爽快,“不過等過了宮宴,我還是要回去過年。”

    “回哪兒?又去那窮鄉僻壤的破地方?”沈煥黑了臉,“過年不在家陪父母,你這是大不孝!”

    “我應了芸娘,不能失約。”

    眼看著沈煥要火,沈恆安道︰“那您接著忙,我就不打擾了您。”

    沈煥知道自己拗不過他,又怕來硬的傷了父子之間的和氣,畢竟這兒子對侯府並沒有太多的歸屬感,要真逼急了,指不定要撂挑子走人,只能擺手讓他走。

    沈恆安往外走了兩步,回頭,“我走了這許久,御史台那幫文官就沒人彈劾我?”

    沈侯爺冷眼看他,“你上回跑到林御史家里,把人家閨女給嚇哭了,這御史台還有哪個敢招惹你的。”

    “是那小丫頭膽子太小。”

    “滾吧你。”沈侯爺怕再說兩句,自己忍不住會揍人。

    柿林村中。

    沈恆安離開的事終究還是傳了開來。

    謝文氏不信,跑來問聶芸娘,“我听謝慶說,他蓋房子前後花了二三十兩銀子,豈會說不要就不要?”

    芸娘心道,這二三十兩對常人來說恐怕得攢個一兩年,可對沈恆安來說,恐怕吃頓飯就得花掉這個數。

    “那是他的事,我哪里知道。”芸娘笑,“不過嫂子來得正好,這皮凍我不怎麼會做,還得勞煩你教教我才是。”

    按著柿林村的習俗,新喪當年,初五之前不待客,所有的親戚等過了正月初五之後才會走動,芸娘家雖然親戚不多,但總歸是有幾家的,有不少吃食需得提前準備。

    謝文氏不是那刨根問底之人,見聶芸娘不願多言,當即笑著教起她如何做這皮凍來。

    一牆之隔的聶老二家,幾乎個個都喜不自勝。

    “娘,那姓沈的走了,咱們總歸不用再怕她聶芸娘了吧。”聶杏兒手里抓著把葵花籽,圍著火盆嗑了一口,道︰“咱們什麼時候搬回去,這破屋子我算是住夠了!”

    逼仄的舊宅,如何能與芸娘家的寬敞宅院相比較。

    聶老二家攏共就兩間能住人的屋子,聶杏兒和牛二柱一間,聶老二兩口子一間,聶桃兒被趕去睡了四處漏風的雜物房。

    俗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睡慣了燒得熱烘烘的大土炕,再睡這吱呀呀響的木板床,蓋上一床冷被,滋味甭提多難受了。

    牛二柱夜里有心想親熱一番,可房子又不隔音,沒兩下就听見聶孫氏在那頭喊,讓他們小點聲,縱使聶杏兒臉皮再厚,也無法腆著臉任由爹娘在牆邊听她叫喚。

    聶孫氏同樣也想念著那青磚大瓦房,往年他們家親戚上了門,哪個不夸她這宅子拾掇得又敞亮又闊氣,如今搬回這里,等過年的時候親戚一來,還不叫他們笑話死!

    但說到底,聶孫氏比聶杏兒多吃了幾年鹽,做事更為謹慎些,她道︰“且先看看,萬一那惡小子是故意夠我們上鉤呢。再說,咱們走的時候全村人都看著,回去也得想個法子,光明正大的回去才成。”

    牛二柱听了半晌,忽道︰“爹,娘,我倒是有個主意,要是我娶了那聶芸娘,她那宅子,不就是咱們家的了嗎?”

    嬌嬌俏俏的美人兒誰不愛,他家這個剛成親那會兒還是村里一枝花,不過到底是村里頭的農婦,比不上人家宮里頭養出來的細嫩。

    牛二柱惦記著聶芸娘許久,只是沈恆安那一腳踹怕了他,不敢隨意造次,之後沈恆安又是蓋房子又是幫忙的,他就更不敢往聶芸娘那里湊了。

    原本以為親近美人兒無望,誰知峰回路轉,那姓沈的小子竟然走了,聶芸娘這朵嬌花,還不是要他牛二柱來憐惜。

    “好你個牛二柱,原來打得是這個主意,想得倒挺美,你要是敢踫那聶芸娘一下,看老娘把你弄成太監!”聶杏兒直接將手里的瓜子皮摔了牛二柱一臉,破口大罵道。

    “你懂什麼!”牛二柱雖然是入贅,但他一來橫行霸道慣了,二來知道聶老二兩口子指望著他養老,在這個家里絕對是能說得上話的,呵斥了聶杏兒一句,這才道︰“聶芸娘在宮里頭干得是伺候人的活兒,那不就是個下人,這種人,誰家會娶來做正頭娘子,我說娶她,是讓她給我做妾!”

    “妾?”別說是柿林村,就是永寧鎮上,也鮮少有人家納妾。

    “妾就跟家里頭的下人差不多,平日里不僅要干活,還要伺候主母。”牛二柱握住聶杏兒的手,道︰“你不是看聶芸娘不順眼嗎?等我把她討回來當妾,你想怎麼折騰她就怎麼折騰她,誰也說不出個錯來,誰讓她是妾呢。”

    聶杏兒不懂這些,只知道那些窮得揭不開鍋的人家才會把女兒賣出去給人做妾,听牛二柱這麼一說,瞬時間睜大了眼楮,“真的?”

    “當然是真的。”牛二柱得意道︰“跟我一道光屁股長大是王三福,在縣衙里當衙役,他說縣太爺有三個小妾,平時都被縣令夫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來了客人只能站著,不能坐著,還得給人家端茶倒水,要是主子一個不高興,就能把她們賣到窯子里去。”

    聶杏兒听罷這話,喜笑顏開,“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她家。”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收拾聶芸娘了。

    “你以為這事是你想弄就能成的?”聶老二瞪了他一眼,“芸娘可不是好相與的。”

    諸人已經見識過聶芸娘的厲害,頓時全都沉默了下來。

    半晌後,聶孫氏忽然低聲道,“我倒是有個法子,生米煮成熟飯,她想跑也跑不了。”

    最終還是大舅母劉王氏勸他︰“你可別橫沖直撞地嚷嚷了出去,芸娘還要在這兒生活呢,名聲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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