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霸家的小嬌娘

86.127&128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蕭魚禾 本章︰86.127&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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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娘在宮中做了多年女官,  知曉萬事萬物皆有因有果的道理,  沈恆安突然這麼做,  想必是有所圖謀,可自家,  抑或是這窮鄉僻壤的柿林村,  有什麼能入他眼的呢。

    她想不出,微微蹙著眉,似是憂煩,又仿佛僅僅只是好奇。

    倒是聶明湛听到這個消息,  驚喜不已,撒開聶孫氏的腿,跑到沈恆安身旁,  仰頭看他,“沈大哥,你說得是真的嗎?你真的要在我們村蓋房子?真的要給我們當鄰居?”

    小家伙兒一連串的問句把沈恆安給逗樂了,他摸了摸明湛的頭,  點頭笑,又問道︰“適才听院中吵嚷,生了什麼事?”

    聶明湛咬咬唇,  委屈巴巴地告狀,  “二嬸偷阿姐的東西,被我們撞見了,  明湛把那布包搶回來,  阿姐看了,  說里面少了東西。”

    聶劉氏出身書香門第,為人溫和知禮,聶明湛在她身邊長大,雖然稚嫩,卻也乖巧懂事,同沈恆安說完話,便有些後悔,小心翼翼轉頭看芸娘,見她沒有生氣,心虛之感才漸漸散去。

    蓬頭稚子的心思全都在臉面上擺著,聶芸娘知道孤兒寡母生活不易,母親又是那樣柔弱的性子,恐怕先前就叫聶孫氏欺負地狠了,明湛遇著沈恆安這個能幫著出頭的,自然親近坦誠,小孩子藏不住什麼話,她並沒往心里去,反而覺得弟弟這模樣令人心疼。

    “叫沈大哥見笑了。”話雖如此,但聶芸娘臉上不見絲毫窘迫,“明湛四歲前都沒有見著我,怕他認生,回鄉前特意在京城買了個小玩意兒打算送予他,昨兒還好好的在包袱里,不想竟是丟了。”

    那聶孫氏听著沈恆安這個惡小子竟要在村中落腳,嚇得臉色都白了,可偏又舍不下那長命鎖。

    先前她以為劉月梅那員外郎夫人的飾衣裳就已是頂頂好的,見了這金光燦燦閃人眼的東西,才曉得那什麼鎏金鍍銀的頭面,不過是一堆破銅爛鐵,還是這京城里的匠人手藝好,不過是小小一方鎖,上面竟能雕琢出栩栩如生的畫兒,又是青松又是虎,旁邊刻著的字她雖認不得,想來也當是長命百歲、平安如意之類的吉祥話,怕是縣太爺的公子都沒用過這樣好的東西呢。

    聶孫氏倒是沒盤算過這長命鎖值多少錢,只覺得好東西都該歸了自己個兒,可現下當著沈恆安的面,卻說不出那樣的話來,只得裝作受了冤的模樣,抹了把淚,道︰“芸娘,你雖叫我一聲二嬸,可我卻是真心拿你當自家閨女看的,你如今丟了東西,還沒找尋,就先賴給我,哪有這樣的道理。”

    她心知若是再撒一回潑,恐怕眼前這惡漢為了維護那小娼婦,說不得得撕了自己,是以慣會撒潑打滾的聶孫氏,也不得不哭哭啼啼地說起道理。

    只是那小姑娘哭啼如梨花帶雨,俏婦人哭啼如珠落玉盤,偏生她一個老婦,臉上粗皮混著淚,當真是叫人沒眼看。

    睜著眼楮說瞎話的人聶芸娘見得多了,更何況她這演戲只有三分像的,壓根不為所動,只問︰“二嬸從我屋中出來,又拿著我的布包,里頭少了東西,我不問你,倒叫我去問誰。”

    “你舅舅那一家子昨晚兒可是歇在西廂的,你怎不說是他們偷了你那里頭的長命鎖,偏生賴著我。”聶孫氏抹了把淚,“我曉得你因明湛過繼的事情瞧我和你二叔不順眼,可不管怎麼著,打斷了骨頭連著筋,咱們才是親親的一家人,你如今幫著外人也就算了,還要與自家人做仇人嗎?”

    聶芸娘嗤笑一聲,先前她娘的死確實因著藥石無靈,她才沒有再與聶孫氏多做計較,如今這潑婦竟胡言亂語,誣到她舅家身上,讓他如何忍得。

    今日晨起,大舅將她叫到一旁,非是要給她銀錢,芸娘好說歹說才拒絕了,沒成想過了不多時,二舅也拿了個沉甸甸的錢袋給她,說是她一個連地都沒下過的姑娘家,恐怕討生活不易,特意給她準備了銀錢傍身。

    舅舅一家待她不說情深義重,但也絕非貪圖財富之輩,更何況,劉家在青陽縣開著幾間雜貨鋪子,進項頗豐,家中還買了幾個丫鬟小廝照看宅子,並不是缺金少銀的人。

    聶芸娘自問看人的眼光不差,壓根不信聶孫氏的話,她秀眉一挑,冷哼道︰“我又沒說丟了什麼東西,既不是二嬸拿了,怎會知是個長命鎖?”

    聶孫氏瞬時噎住,無話可說,再瞧那沈恆安大步一邁,殺氣騰騰朝她過來,一口痰上不來,竟是兩眼一翻,栽在地上。

    沈恆安停下腳步,聶芸娘愣在原地,就連聶明湛也迷茫著一雙眸子,又驚又怕地問︰“二嬸這是怎麼了,她也和娘一樣要死了嗎?”

    “沒事,估摸著是嚇暈了。”聶芸娘目光掃過沈恆安的臉,那疤痕顯然是道陳年老疤,大抵是刀口過深,翻起的皮肉最終結成了這般猙獰的模樣,的確是有些嚇人。

    沈恆安察覺到了芸娘的視線,心中頗有些不自在,想要伸手擋一擋,覺得太過刻意,干脆低下頭,牽過明湛的手,道︰“叫人把她抬進去吧。”

    他原先是不在意臉上這疤的,畢竟以他的身份來說,莫說是破了相,就是殘了跛了,也絕不敢有人輕視,更何況,旁人說什麼做什麼,他壓根不在意。可偏偏遇上聶芸娘,心底便不安起來。

    沈恆安記得,十二年前永寧鎮上那個嬌滴滴柔弱弱的小姑娘,見著潑皮無賴,眼淚珠子盈在眼眶中,顫顫巍巍,仿若一池秋水,霎時動人。

    聶芸娘喊了一聲,聶桃兒灰頭土臉地從灶房出來,見著倒在地上的聶孫氏,嚇得手里拿剛烤熟的紅薯直接掉在了地上,慌慌張張地抓著她娘的胳膊,“娘,你怎麼了?你沒事吧!說話呀!”

    小姑娘言語間已帶上了哽咽,肩膀一顫一顫,估摸著嚇得不輕。

    大概是听到了聶桃兒的聲音,其他人才66續續從房里出來。

    聶杏兒眼楮瞪得像豆包,握著拳頭恨恨地看著芸娘,叱問道︰“聶芸娘,你把我娘怎麼了?”

    要說這聶杏兒,只比芸娘小半年,兩人從小就是被比著長大的,偏那聶老大家有錢,聶芸娘打小兒就住著鎮上的大宅子,還買了兩個小丫鬟伺候,可她呢,十歲就得扛著鋤頭去地里鋤草,秋收的時候跟著大人一起割麥打谷,晚上還得跟著兩個妹妹擠在一張炕上睡。

    都是聶家的女兒,一個是天上雲,一個是地上泥。

    聶杏兒小時候常常想,為什麼她不是大伯的女兒,不然的話,那漂亮的衣裳,好看的絹花,都是她的。

    這樣嫉妒的念頭,一直持續到聶芸娘進宮。

    聶芸娘走了,留下的東西卻不少,半新不舊的衫裙,各式各樣的香粉絹花,大伯娘都送了她。

    聶杏兒高興瘋了,她听那戲文中說,這送進宮里的女人,一輩子都出不來,可憐巴巴地守在自己的屋子里,等待著皇帝的寵幸,有些人熬白了頭,也沒能見到君王一面。

    她暗暗地祈盼著聶芸娘變成一個白頭宮女。

    可偏偏鎮上的人都說聶家大姑娘模樣俊俏,進了宮肯定有大造化,說不得入了皇帝眼楮,能當個娘娘呢。

    聶杏兒又妒又恨,她長相在村里也是出挑的,才十四五歲的年紀,打路上走的時候,那些光棍漢子眼珠子滴溜溜地盯著她鼓鼓的胸脯瞧,不經事兒的愣頭青還會偷偷從路邊摘一捧野花討她的歡心,可她卻沒有聶芸娘那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命。

    聶老二生了三個女兒,自然不能全都嫁出去,可這年頭,除非那活不下去的人家,否則沒誰願意讓兒子做那倒插門的女婿。聶杏兒是姐妹三個里頭模樣最好的,聶老二和聶孫氏一合計,便讓她招贅。

    起初,聶杏兒是不願意的,可那牛二柱雖然是個潑皮,卻也是慣會討女人歡心的,一來二去,聶杏兒便認了命,死心塌地地跟著他過日子。畢竟牛二柱是這柿林村一霸,聶杏兒出去也是沒人敢惹的。

    可誰知,聶芸娘竟回來了。

    明明比她還大半歲,可偏偏那皮膚嫩的如同二八歲的小娘子,一口官話清清脆脆,仿若黃鸝鳴翠,乍看便知道與她這整日里為三瓜兩棗斤斤計較的鄉下婦人不同。

    聶杏兒還知道,她回來不過才三五日,村里頭已經就有人開始打听了。

    當真是個狐媚子!

    偏偏這個狐媚子對她的質問置若罔聞,仿佛沒听到一般,聶杏兒氣急,忽然撲上來,那長長的泛著黃的指甲,差一點就挨著了聶芸娘的臉。

    沈恆安攔住了她。

    匠人們也趕在臘月二十三之前,將芸娘家的房子修繕妥當,領了工錢回家置辦年貨去了。

    屋里屋外收拾得整齊一新,就是空蕩蕩的。

    聶孫氏搬家的時候,把家里的糧倉米缸騰空了,這幾日的飯食,還是聶芸娘數了銅板,從鄰家那兒換來的米糧。

    尋常度日都不能無米下鍋,更何況年節將近。

    謝文氏特意來尋聶芸娘,約她明日去鎮上采買年貨。

    芸娘雖說去過鎮上兩回,可認真說起來,卻是連鎮上的哪些鋪子門朝那邊開,都是兩眼一抹黑的,謝文氏相邀,她忙不迭地應了下來。

    第二日聶芸娘起了個大早,昨晚謝文氏同她說,村里的于三叔剛巧也要去鎮上,順路捎他們一程。

    她洗漱一番,叫醒了聶明湛,又將昨晚收拾好的小包裹夾在懷里,這才鎖了門,大的領著小的,一路往村口去。

    走了沒幾步,便瞧見站在她家岔路口上與人說話的謝文氏。

    “芸娘來了,謝慶媳婦等你半天了。”

    “蕙蘭嬸子掃地呢。”她笑著同人打了個招呼,又看謝文氏,嗔怪道︰“這外頭怪冷的,該去我家叫我的。”

    “謝慶呼嚕打得震天響,吵得我睡不著,便早早地起了。”

    謝文氏隨口一句,說得夫妻間的尋常事,偏生芸娘一個未婚姑娘,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臉色微紅道︰“那咱走吧,別叫于三叔等我們。”

    謝文氏看她手里提著個包裹,領著聶明湛邁不開步子,干脆直接將睡眼惺忪的小家伙兒抱起來,邊走邊問道︰“怎麼把明湛也帶來了?”

    “我瞧他身上的衣服單薄地很,也不知這個冬日是怎麼過來的,想著干脆趁過年,給他裁兩身衣服。”

    謝文氏嘆道︰“月梅嬸子病著,也是顧不上明湛,這幸虧你回來了……”

    她話說到一半,見芸娘面色淡淡,知道她大抵是不願再提起聶老二一家干得那些糟心事兒,又隨口道︰“今天好不容易去回鎮上,怎生不穿你那好料子的衣裳?”

    天還沒徹底亮,借著東方的魚肚白,不難瞧見聶芸娘穿了件半新不舊的藕色夾襖,一頭青絲隨意梳了個髻,留著兩條辮子垂落在肩頭,身上一絲飾物也無,乍看上去與村里的姑娘們沒什麼兩樣。

    聶芸娘回到村里那日穿得衣裳,謝文氏還有些印象,上頭不止繡了花,光是料子,就不是這鄉下地方能買的著的,村里頭的姑娘還悄悄議論了幾日。

    “這是我娘的衣裳,我瞧著顏色還成,拿出來改了改。”芸娘笑,她知道之前的事情在村里起了不少波瀾,不願意再招人眼,索性換了布衣打扮,反正自己如今也不是什麼宮里頭的雲錦姑姑,而是這柿林村的普通農女。

    兩人說說笑笑,還沒走到村口,就遠遠瞧見一輛牛車停在那兒,黃牛正吃著地上的草料,車轅上還坐著個人。

    “怎麼是你?”聶芸娘瞧見沈恆安,秀眉不由得微微蹙起。

    自打察覺到男人的意圖,她便同沈恆安保持了距離,甚至為自己之前接受了他的種種幫忙而懊惱不已,然而這男人仿佛一點也沒感覺到自己的冷淡似的,仍三天兩頭地上門來,說是尋明湛玩。

    他坦坦蕩蕩的模樣,倒讓聶芸娘不好拒絕,索性每次沈恆安一來,就拿著個凳子坐在門口曬太陽,也不同他們說笑,避嫌的姿態十足。

    “于三叔昨兒夜里不小心把腳給崴了,怕耽擱了你們的事兒,才尋了我幫忙。”沈恆安看她神色不虞,解釋了一句。

    被他提到的于老三正在自家熱炕上睡得香,懷里頭還抱著昨天晚上沈恆安送來的一壇酒,咕噥著翻了個身。

    沈恆安又道︰“兩位先上車,時候也不早了,有什麼話路上再說也是一樣的。”

    謝文氏哎了一聲,手腳麻利地爬上車,在車里尋了個舒坦地姿勢靠著,招呼芸娘上去。

    沈恆安從車轅上跳下來,接過她懷里的聶明湛,低聲道,“快上去吧。”

    聶芸娘低著頭,學著謝文氏的樣子,手腳並用往上爬,奈何沒什麼經驗,腳底下一打滑,差點跌了下來。

    許是知道姿態不雅,臉上飄了朵紅雲。

    沈恆安忍著笑,指點道︰“你手抓緊車廂的木板,一只腳踩著 轆,借力就能上去。”

    聶芸娘縮了縮脖子,回頭看沈恆安,男人的眸子閃著湛亮的光,就那樣直直地對上了她的視線。

    腦子里驀地一空,臉上的熱意更勝,她急忙回頭,不知是不是因為窘迫和慌亂,這次竟一下就爬了上去。

    沈恆安將聶明湛交給她,又從懷里掏了兩個烤紅薯給她,“大的你同明湛分了,小的給謝家嫂子。”

    聶芸娘愣著沒接,男人直接塞到了她手里。

    紅薯還冒著熱氣,有些燙手,她回過神,有些尷尬,想要將紅薯還給他,可沈恆安跳上車轅,背對著她,拉著韁繩,趕起車來。

    聶明湛聞著紅薯的香味兒,一下子徹底清醒了過來,“阿姐,我想吃。”

    芸娘咬咬唇,覺得臉燙的厲害,好在現在天還沒徹底亮堂起來,看不太清,她給了謝文氏一個紅薯,又將剩下的那個掰開,一半喂了聶明湛,一半剝了皮,在手里拿了半晌,最終還是開口喚,“沈大哥,這個給你吧。”

    男人回過頭沖她笑,臉上的疤在夜色里並不明顯,反而眼中的光亮耀眼奪目。

    沈恆安沒全要,將那半個掰了一小半,喜滋滋地塞進嘴里,剛想勸芸娘趕緊把剩下的勸吃掉,不然就要涼了。

    誰知道他吃得太猛,噎得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只能一手拉著韁繩,一手表演著肢體動作。

    聶芸娘被他那滑稽的動作逗得忍不住笑,沒再多想,把剩下的那點兒紅薯也吃掉了。

    還真別說,這熱乎乎的食物下了肚,好像整個身子都暖和起來一般。

    臨近新年,鎮上日日大集,無論是街邊擺攤的賣貨郎,還是賣不同種類貨物的各家商鋪,生意都好得不得了。

    聶芸娘以為她們來得尚算早,誰知到了城門口,大槐樹下早就停了七八輛牛車。

    “恆安同我們一道去嗎?”

    周邊村子的人來鎮上趕集,大多都把車停在這里,久而久之,就有人專門做起那幫忙照看牛車的生意,謝文氏看他給了一個黑臉胖小子一個大子兒,便問了一句。

    沈恆安笑,“要過年了,你們今兒采買的東西定然不少,我正巧一把子力氣無處使,不妨來當一回苦力。”

    “這怎麼使得。”聶芸娘搖頭,“我跟秀瑩嫂子兩個人能成的。”

    沈恆安唇角的笑意淡了些,看了眼聶明湛,板起了臉,“街上人這麼多,你帶著明湛,踫了撞了且不說,還有那拐子專門趁著人多搶孩子,你是追的上人家,還是打得過?”

    聶芸娘覺得他說得在理,可一時半刻又拉不下臉道歉,低著頭不說話。

    沈恆安看著她那白皙的脖頸微微泛起了紅,嘆息一聲,抱起了聶明湛,朝前走了幾步,見聶芸娘還愣在原地不動,才道︰“還不走。”

    聶芸娘邁著小碎步追了上來,她生得好看,臉蛋兒被風吹得紅撲撲的,一雙眼楮水盈盈的。

    褪去了十五六歲的青澀,哪怕是冬天穿得厚,也難以隱藏那窈窕的身姿,尤其是那鼓鼓的胸脯,隨著跑動一顫一顫,沈恆安看著,竟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瞧著周圍有不少男人都盯著芸娘看,面色一沉,朝她又走了兩步,低聲道︰“走慢點兒,等著你呢。”

    男人的聲音本該是低沉有力的,可偏偏他放柔了聲,如同羽毛落在心上,微微有些癢。

    幾人先是到了鎮上唯一的一家布莊,聶芸娘給弟弟買了兩身成衣,又惦記著等過完年,開春之後天氣很快會暖和起來,便又扯了幾尺布,打算給明湛做幾身新衣。

    因為有孝在身,穿不得鮮亮的顏色,挑得都是月白、米黃這樣素雅的顏色。

    謝文氏選了幾尺布,瞧那顏色與紋樣,顯然是打算給自家夫君縫制新衣衫。

    從布莊出來,又去了干貨鋪子買了不少做飯食的調料。

    菜蔬是必不可少的,但並沒有太多的選擇。

    永寧鎮這樣的小地方,賣菜的攤販攤子上擺著的,也大多是蘿卜、冬瓜、白菜、菠菜這樣常見的應季菜蔬。

    轉了好幾個攤子,聶芸娘才瞧見一個賣蓮藕的。

    長河郡地處北方,水源不豐,鮮少有種蓮藕的,謝文氏見她盯著那攤子上沾著泥團子的蓮藕瞧,笑道︰“這東西賣得貴著呢,不過過年嘛,奢侈一回也是應該的,走,咱們一道買些,還能同他講講價。”

    聶芸娘被謝文氏拉著上前,見她三言兩語便說動那攤主便宜了三文,目光不由欽佩。

    最後一站的糧店,聶芸娘家里頭沒有囤多少吃食,糴米時干脆要了十斤,又稱了二十斤精細的白面。

    家里頭的玉米面、黑面她吃不太慣,雖然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性子,但也沒必要委屈自己個兒,不過,瞧見謝文氏那不贊同的眼神,她又稱了些玉米面,打算摻著吃。

    姐弟倆孝期吃不得葷食,怕明湛嘴饞,聶芸娘又順便稱了些大豆,打算做些素肉給他吃。

    東西裝了一籮筐,沈恆安單手直接提起,惹得聶明湛羨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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