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一個疑點,我們需要再去甦如的船舵查看一下”听聞清淺此言,沐軼不放心道︰“清酒怎麼辦?”
“帶上吧,之前已經長生門就有過擄走清酒的事跡,留他在這里,挺不安心的,帶上的話,保護他還是沒問題的。”清酒說完後,便去清酒叫了出來,三人一起千萬甦如的船舵。
再次來到這船艙里,血腥味依然在,清淺有些疑惑,她和嚴眠已經離開有些時候了,這血腥味,依然還在,那麼血腥味的源頭,應該還是在這船艙內,于是三人便開始檢查這船艙內是否有無密室,清淺是有一些恍惚的。因為她的邏輯有些盤錯了。
甦如站在長生門的對立面,這一點沒錯,可是這無法證明她的立場。沐軼說,皇上對清歌用情極深,這個小皇子,其實才是皇位的繼承人,皇上派他保護清酒時,給了他傳國玉璽與聖旨,一旦皇上出現了意外,就廢除太子,擁護小王子登基。清淺一想極有可能,如果清酒的身份只是個普通皇子,那麼保他平安即可,沒必要秘密召回沐軼,百萬君臣太太商,沐家只為君王,這點區分,尤其重大。所以皇上說派沐軼來保護她們時,清淺便明白,清酒的身份必然不同尋常,只是沒有想到皇上,竟然還想把皇位傳承給清酒。難怪皇上,在太子表示無心皇位時還是不改立太子,難怪重小盛寵嚴烈,原來是要把嚴烈推成眾矢之的,好暗渡陳倉讓清酒成長。
清淺有些難受,虎毒不食子啊。
這麼一說,所有邏輯正反都可以盤,因為皇上留有二心,並不是真心要立嚴烈為太子,所以嚴烈有弒父躲位的可能,而嚴眠,上次皇上中毒急忙來找自己行醫,也可能是借以表現,讓皇上另立太子。嚴烈和嚴眠都救過自己,也都心悅自己,但自己的死活,真的和皇上的生死,不太能扯上關系。清淺心知肚明,修羅的人,只是能醫南疆蠱毒而已,而殺死一個人,手段有千百種,投毒這種事,還能等到救援,所以救過自己的人,並不一定,沒有謀逆之心。
都奮不顧身的救過自己。清淺問自己,如果其中一人是幕後凶手怎麼辦,能不能下得去手,報屠門之仇?于是暗自祈禱,只是清樂,單純的想讓皇上死而已。
漫不經心尋找,自然是沒有什麼發現的,沐軼找了一圈,回來見清淺清淺神情恍惚,也能理解,沒有帶刺,詢問清淺︰“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清淺搖頭,反問沐軼︰“你呢?”
“現在沒有打斗的痕跡,除了你們之前留下的痕跡,並沒有其他發現。被人擄走的可能性很小,而之前咬傷你的鵝頸綺羅皇冠蛇,應該是她養的。”
“鵝頸綺羅皇冠蛇,應該是甦如姐姐養的。”清酒說這話,朝兩人走過來,兩人同時望去,大驚失色,清酒手上,捏著一條鵝頸綺羅皇冠蛇,這條蛇身身長兩米,刺客纏繞在清酒身上。清淺記得,清歌的醫術里寫過,鵝頸綺羅蛇,攻擊極強,卻不食葷類,可刺客蛇在清酒手上,卻有一些溫馴。
難道是因為這條蛇是異種?
沐軼見到清酒,立即笑問︰“何以見得?”毫無之前與清淺斗嘴時的神態,清淺見狀,揶揄道︰“狗腿。”
沐軼並不理會清淺的揶揄,只是走近清酒,讓清酒把蛇扔掉,有危險。清酒表示不礙事,他曾經抓過鵝頸綺羅蛇三次,這鵝頸綺羅蛇,有一個特點,伸出手,在它面前學著它的規律擺動,過了一會兒,它就會把自己當成它的同伴。第一次是角斗那天,第二次是清淺被襲擊那天,救清淺時,他發現了兩條碧綠的小蛇,這小蛇雖然碧綠,但是蛇尾已經有化黑的部分,並且脖頸細長,呈綠白色,他當時便猜測,這是鵝頸綺羅蛇的幼體。于是學著第一次捕蛇時發現的規律,如法炮制,盡然抓到第二條蛇。
清淺也記得,當時那小綠色的舌頭呈綠白色,她當時並沒有時間仔細觀察,以為是月光的緣故,鱗片反光,所以是白色。現在想起來,當日里,白衣女子確實吐了三條蛇,被自己炸死了一條,還剩下兩條沒做處理,沒想到,被清酒收拾了。于是便問清酒︰“那第三次呢?”
“也是在那天,這第二條蛇盤在一塊紫紗上,我認得那紫紗的出處,是綁架我的那名紫衣女子身上的,紫沙上有明顯的枕眠草的香味,我當時便覺得,這蛇除了按照搖擺規律認知同伴外,還可以通過氣味區分,本來還有待實驗,結果在街上,又發現第二條蛇,我便撿了這紗布去試,結果發現,用這紗布包裹著手考進鵝頸綺羅蛇,不需要按照規律擺動,這蛇也不會傷害自己,所以長生門里,氣味應該是一個很獨特的標配。”清酒說著話,明明是一個很重大的發現,稚嫩的臉龐上,沒有一絲得意。沐軼找不到一絲,之前在林府與自己玩鬧的天真模樣,取而代之的,是沉著冷靜,年僅十歲,嚴謹有力邏輯通順的分析,讓沐軼著實驚訝,修羅山莊的人,真是非比尋常。
首先是清淺的洞悉能力,便是女子間少有,還有清淺制作的彈丸,也是讓沐軼驚訝無比,再到清酒的人小鬼大。這修羅山莊,真是非比尋常。
見兩人都不說話,清酒繼續道︰“這鵝頸綺羅皇冠蛇,是我在酒桶處發現的,這條蛇對枕眠草的味道,並不敏感。所以,應該不是長生門的毒物,而甦如姐姐疑似出于長生門,所以,這很有可能是甦如姐姐培育的異種”
“另外,我還發現一個密室,這密室里,暗透著血腥味,我猜,甦如姐姐應該在里面,只是我力氣太小了,打不開。”言罷,清酒委屈的低下頭,他想,他可能又得挨說了。
“沒關系,這里有個健身教練呢,以後讓沐軼每天帶你做一百個俯臥撐吧。”清淺道,清酒想,果然。只是沐軼不解,為什麼連我一起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