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喜呆了一會之後,就告辭了,看他那喜笑顏開的樣子,倒像是去找他的“玲妹”無疑了,隨後,慕陽也站起身,走出門外,準備去看看那傳聞中的斗技場究竟在何處,又是何真面目。
這一年多來,慕陽每日除了去膳房用飯之外,基本上都在屋中打坐修煉,雖然日日夜夜在這天龍山之中,卻對周圍景致乃至場所甚是陌生,至于那斗技場在哪里,他也並非很清楚。
他沿路走去,途中踫上了幾個外門弟子,便向他們皆皆抱了一下拳,問道︰“諸位師兄,可曾知道斗技場在哪兒?”
那幾個外門弟子听到,臉上都露出詫異之色,心想︰“此人修為也不低,並不像剛剛入宗門的弟子,竟然不知道斗技場在哪兒?這倒是怪事了!”
而他們這幾人,雖然不一定都在斗技場斗過技,但也至少在那兒押過籌,就算未必次次輸,卻也是賠多賺少,總而言之,皆是那斗技場的受害之人,忽然見到慕陽來問路,心中皆是不平︰“這人居然連斗技場在哪兒都不知道,倒是一只鐵公雞,這些年應是存了不少靈石了。”然後心中又是一喜,想到︰“這只鐵公雞今兒要真是去那斗技場的話,恐怕身上的毛也要掉一掉了。”于是都喜滋滋的,將那斗技場的方向詳細無比的告訴了慕陽。
半晌之後,慕陽便按照那些外門弟子的指引,來到了斗技場,而這外門的斗技場,前身倒是一個集會的場所,只是近些年來,宗門將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內門弟子身上,疏于對外門的管理,平時甚少集會,于是這數百丈之寬的廣場,也就成了如今的斗技場。
此時,這斗技場中已站有了數百人之多,那些身穿藍袍的外門弟子,以及一些身穿短衫的雜役,在這廣場的中間圍成了一個大圈,人聲鼎沸,顯然是在圍觀里面的斗技。
由于這廣場甚為寬敞,觀看的人雖多,卻也並不擁擠,慕陽走入這圍觀的圈中之後,看見兩位外門弟子正在里面斗技,這兩人一胖一瘦,皆是到了凝氣三層初期,相對站立,正在那兒拼掌。
只見那兩人齊齊揮掌,朝著對方擊了一掌,兩道氣波在中間相遇,“波”的一聲撞擊在一起,又瞬間回彈,在那強大的回擊力之下,兩人皆被震退了數步,尤其是那較瘦的弟子,霎時臉色慘白,顯然是被那回彈之力給震到。
稍作停頓之後,這兩人向前幾步,又擊出了兩道掌力,氣波撞在一起之後,頓時又將兩人各自震退幾步,而此時,那較瘦弟子竟朝前吐出了一口鮮血,擦了一下嘴角之後,又往前踏上數步,似乎又要跟那較胖弟子死死對掌。
慕陽看到,不由心想︰“這人也真是太愚,此人所受之傷,多是被那氣波的回彈之力震到,而並非被對方直接打傷,他只要在自己推出一掌之後,便連忙後退或旁躲,就完全可以躲開那道回彈之力,然後再趁機攻向對方,雖然這樣的戰術,對方也可以照抄,但這又另當別論,至少比這無謂的挨那回沖之力要強。”
而此時,那位較瘦弟子又在連連拼了幾掌之後,吐了幾口鮮血,終于體力不濟,抱拳認輸後,退下陣來。
然後,慕陽便听到旁邊那些外門弟子紛紛嘆息謾罵道︰
“老子明明對你說,要你給我押那胖子贏,你卻說瘦子有肌肉,爆發力強,老子真想揍你一頓!”
“我以為胖子必定嗜睡,修煉必是懶惰,誰知道這是個勤勞的胖子啊,這倒是在意料之外啊……”
“上一場,一個高子,一個矮子,結果矮子贏了,這一場,一個胖子,一個瘦子,老子汲取經驗,于是押這瘦子,沒想到也輸了,真是倒霉啊……”
“……”
接著,從斗技場的上方,走出了一個滿臉橫肉的外門弟子,此人便是慕陽前幾個月見過的那嚴姓弟子,並知道此人名叫嚴雄,只是數月不見,他頭頂已是綠霧彌漫,卻是到了凝氣四層中期。
只見嚴雄走上前,拍了拍那較胖弟子的肩膀,問道︰“這位胖師弟,還能斗一場嗎?”
那較胖弟子用力呼吸了口氣,大聲道︰“能!!”
嚴雄豎起拇指道︰“不錯!嚴某就是喜歡你這樣的漢子!”然後朝周圍喊道︰“這位胖師弟越戰越勇,可有哪一位同級的師弟要上來挑戰?”
這樣喊了兩遍之後,又有一名凝氣三層初期的外門弟子走了上來,與那較胖弟子相互抱了一拳之後,便斗在了一起,依然是相互拼掌,全無新意。
慕陽見此,心想︰“這些人如此斗法,也不知是這些外門弟子死要面子太甚,擔心自己一掌擊出之後,就往旁邊躲閃的話,會顯得落了下風,然後遭到旁觀之人的恥笑,還是他們僥幸的心理太強,求勝心切,只想幾個回合就將對方擊敗在掌下,于是從一上場開始,就一味的拼掌,卻沒想到這樣即使是在勝了之後,也是損傷身體不淺,更莫說如何想辦法敗中求勝了。”
這樣斗了數個回合之後,那位上來挑戰的凝氣三層初期弟子也是體力不支,在吐出數口鮮血之後,也敗下陣去。
而後,嚴雄又走了上去,朝周圍喊道︰“這位胖師弟修為不俗,還有哪位同級的師弟,願意上來挑戰?”
喊了數遍之後,眼看並無人應,忽然,一道嬌脆的聲音傳來︰“我來,這場我來比!”
而這聲音甚是悅耳,並非發自男子之口,眾人轉頭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紅袍的少女,目光中透出嬌媚,颯爽的走向了斗技場中,只見她頭頂黃紗隱現,已然是步入了凝氣三層初期,卻正是那剛入宗門不久的夏玲!
嚴雄見到來者是夏玲,倒像是吃了一驚,連忙上前道︰“夏師妹,你這是干啥?你要想出來斗技的話,那可不成,到時候我可無法向馬師兄交待。”
夏玲道︰“嚴師兄,這宗門有規定,斗技的時候,只要有一方認輸了,另外一方便不能加害對方,不知嚴師兄你要為小妹擔心作甚?”
嚴雄搖頭道︰“那不成!到時就算是傷到了你夏師妹的一根手指,那馬師兄也一定會責罵我,嚴某我可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