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示感謝，我覺得我應該請艾米麗吃飯。和往常一樣，艾米麗在di n hu 里簡單而快速的答應了我的提議，我們約在一個很安靜的餐廳見面。</p>
餐廳並不大，整體設計很考究，每張桌子之間距離不會太近，窗簾很漂亮，陽光可以照進來，但不會太刺眼，餐具和桌椅都很精致，總之這地方很小資，這地方是艾米麗選的。</p>
“well，結果怎麼樣？”艾米麗似乎已經知道結果，只是想再確認一下。</p>
“上海那邊已經把單子調過去了，但是由于她老板出面，所以她拿到了百分之十，但是”，我加重語氣，“只有百分之十。”</p>
“其實你打di n hu 約我吃飯的時候，我就猜出來了，你的聲音很激動。”艾米麗有些得意，然後又撇了一下嘴，“不過她最終還是拿到了ten percent。”</p>
“雖然如此，但我已經很高興了，大致的目的是達到了。”</p>
艾米麗看著我，“你真容易滿足。”</p>
我帶著幾分安慰自己的色彩苦笑了一下，“有容乃大，無欲則剛嘛。”</p>
“那你當時為什麼那麼生氣？她老板出面，有ten percent，你老板呢？”</p>
“哎呀，我那個老板，天天跟我念叨什麼要團結向上，不要因小失大。”</p>
“你真應該考慮換個team了，你們老板沒前途的，你跟他一樣沒前途，一看他就是想平安退休的那種混混。”</p>
“他就是那種人！所以這件事也只能這樣了。算了，其實本來我也不想弄這麼僵，畢竟是她介紹我去的。”</p>
艾米麗听到這里，瞪著大眼楮一字一字問我，“你-說-是-她-介-紹-你-去-的？”</p>
我又有點被這架勢嚇到，“是啊，怎麼了？”</p>
艾米麗一聳肩，“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承受能力知道事實。”</p>
我看她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而且她也不喜歡開玩笑，所以我不知道事情嚴重成什麼樣，但這話題已經進行到這個階段，想就此打住是不可能的。“怎麼了？干嘛這麼嚇人，有什麼大不了的？”</p>
艾米麗正了一下坐姿，“其實具體的，我並不是特別清楚，因為我不xi o sh u，”她停了一下，想留一個空隙讓我做好心理準備，然後她繼續說，“但是，我知道在一個企業的xi o sh u中似乎有某種引薦制度，就是說，當一個公司里的員工，推薦另一個人去做xi o sh u，可能就會從中賺取什麼好處。”</p>
當我听到這話的時候，我並不能完全理解，我疑惑地看看她，“什麼意思？”</p>
艾米麗努力想了一下，然後雙手一攤，“ok，簡單說，你是被她賣過去的。”</p>
真是夠簡單的，但是我接受不了，“不是吧，‘賣’？真的會這樣嗎？還會有這種事嗎？怎麼還有這種事？你確定？”</p>
“說實話，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我也只是听說過而已，但我覺得，你的情況應該很像，不如，你去問問你同事，他們可能比我更清楚，反正我們公司里確實有這種事兒。”</p>
我反復想著艾米麗的話，一直到周一上班的時候，發郵件問我上海的同事有沒有听說過、類似情況。我不問北京的同事，是因為，第一，北京的同事里已經沒有什麼人是和我同期的了，第二，這實在是不好問身邊的人，如果被hr知道了，或許不太好，第三，我覺得有點丟人。</p>
我上海的幾個同事給了我肯定的d n，而且其中一個還說了價碼，兩千塊，如果我做到實習期滿，可以順利轉正的話，那麼介紹我的那個人就可以得到兩千塊的獎勵或叫獎金之類的。</p>
真崩潰，我一開始還很不喜歡艾米麗用“賣”那個字，但現在看看，確實是這樣，我說當時為什麼我面對數十次k o sh 想放棄的時候，找她lulu楊訴苦，她老是跟我說，讓我忍忍，過了這半年，轉了正就好了呢。原來她不是在鼓勵我，不是希望我有份好工作，她只是想讓我轉正，她好拿錢，所以，在我轉正後，我再跟她訴苦的時候，她就不理我了。</p>
我一直用內網郵箱和那幾個同事聊這件事，突然接到了技術的di n hu ，告訴我，別總用公司郵箱討論這種事，影響不好。我以前只知道，我們上網會被監視，我一直以為只有外網監視和限流量，如果不是今天聊到這事，我比較激動，群發加回復了總共十幾個郵件，我還真不知道，就連發內網郵件都會被警告。</p>
我在感嘆大公司科技發達的同時，心里很是郁悶，我又打di n hu 問艾米麗有沒有辦法，這次萬能的艾米麗一時也沒了辦法，但是這口氣，我實在有點咽下不去。</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