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丘尖叫一聲醒了過來。
“砰砰砰”庭院傳來修葺的聲響。
又是這噪音,害我做了噩夢。對了,夢里好像爺爺教我招數心得來著。完了,完了,被這一嚇,都忘了。怎麼辦啊,怎麼辦。額,反正晚在問爺爺,要他再托夢教我不就行了,哈哈,我真是機智。
不對啊,我昨天好像又在書桌睡著了,怎麼早又回到臥室,天啊,怎麼辦,我的夢游又加重了。看來晚得和爺爺問問解決辦法。
庭院外又是一天的鬧騰,砸地的砸地、雕刻的雕刻、修屋的修屋,連衡陽樹,也掛了不知名的符紙,忙的熱火朝天。
而小丘就在庭院內外左看看、右瞧瞧,時而驚訝、時而疑惑、時而震驚、時而若有所思。好像他也積極參與其中。
又到了晚,來到了爺爺臥室,爺爺依舊打不起精神,和小丘簡單的打了聲招呼又睡過去。
小丘急了,不是啊,又這樣,太不負責任了,好歹幫我治治夢游的毛病啊。看來爺爺這個大忽悠靠不住,還得靠自己,也許書里有d n。小丘如是想著。
無法,小丘又只能深夜獨自孤獨的看起書來,今天看的是論戰斗速度之妙用、生存秘法之以弱搏強。
這兩本書大多是以技法案例為主,講述了許多實際情況下武技的靈活運用和招式的根本原理。似乎其原理方法引申于強生健體操、體術基本功之中,卻多有聯系解答之意。其中對體術的招數動作的原由理解,讓小丘大有裨益。而後小丘仔細類比下四本書關系,隨後發現原來體術中稀奇古怪的招式,似乎能從論戰斗速度之妙用、生存秘法之以弱搏強兩本書中的理論和案例中找到相對應的招式解答和使用方法,並對號總結如下︰震反式︰力生于地,發乎于身,打出寸勁、爆發,瞬間反傷一般攻擊。
借撬式︰借力打力,憑力打力,利用各種現實因素為支點,以弱勝強,以柔克剛。
腐崩式︰分崩離析,對于強大、堅硬的對手,去其枝干,逐一擊破。
坎盾式︰抓主要矛盾,利用慣性,舉重若輕,攻其要害。
而在這些招式的深入理解中,似乎對于強生健體操中三部晦澀難懂的心法口訣,冰心訣,烈火訣,淬體訣又有了新的頓悟和理解。
經過一番統籌聯系的學習,小丘心中似乎對練體有了全新的理解、認知,當不同的招式,不同的心法,不同的口訣串聯在一起時,原來碎片化的知識,立刻鑄建成了一個完整的、有血肉的練體之軀。小丘的眼前好像出現了一條練體之路的康莊大道,雖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時而蜿蜒、時而曲折。但不管如何,它有了方向。
經過一番對比、勘悟。小丘已是疲憊不堪,慢慢的,慢慢的。小丘又睡著了。
夢中,小丘又來到了虎口崖前虎口坪,可這次虎口坪卻是人來人往。
衡陽樹下一群老奶奶棲遲攀談。小孩子唱著歌謠,互相打鬧嬉戲。而一條大道,順著歸陽路,承載著歸鄉的游子和迷失浪人。
突然,小丘在進城的人群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爺爺。
小丘興奮的跑了過去。
“爺爺,爺爺,我已經。。。”
^
可話還沒說完,就听見爺爺口中嘀咕著︰“快的極致在于慢,讓周遭的事物都慢下來。以弱勝強在于勝,以弱為贏,便勝強。”這不是論戰斗速度之妙用、生存秘法之以弱搏強中對快慢強弱辯證的解釋麼,其道理在于破格,在于重塑規則。
爺爺一邊快速的回城,一邊解釋著功法的原理。可走的太快,小丘跟不,剛伸手想拽住爺爺時,手竟然穿過爺爺的身子。
怎麼爺爺是透明的,難道又是做夢,小丘想著,又抓抓其他人,果然。
沒辦法了,小丘只能在夢中一邊拼命追趕,一邊思考著爺爺對案例用法招式的講解。
可爺爺越跑越快,小丘越追越急,踫的一下,小丘撞到了虎口崖。
小丘醒了。
屋外依舊是嘈雜的敲打和修葺的聲響,小丘發現自己又不知所以的回到了臥室。更重要的是,醒前的一撞,夢中所參悟解讀的招式,依舊忘記了一半。。。
重復是我們生活的常態,我們都在重復著昨天的自己,它也許是我們平庸凡俗的開始,它也可以是量變積累的沉澱。接下的日子,小丘這樣重復昨天的自己,白天看著家里的天翻地覆,驚奇著的迷茫。晚又獨自來到爺爺臥室,徹夜苦讀。
說來也怪,爺爺在接下來的日子,幾乎天天都打不起精神,每天說不幾句就又睡著了。小丘一度都懷疑爺爺故意偷懶。只能一個人一本本,一頁頁獨自閱覽參悟。可每到夜深疲憊陷于夢境中時,又都會出現爺爺對小丘當晚所讀書的講解及演示。惱的是,每每到夢要醒的時候,一個突然的驚嚇都會讓小丘在夢中所悟所學忘掉大半。而後,又奇怪的回到臥室,听見庭院外嘈雜的聲響。
就這樣,小丘夜里獨自苦學的日子持續了將近兩個月,爺爺書櫃的書,小丘幾乎看了個遍。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爺爺的身體越來越差,後來幾乎不與小丘有任何交流,還經常在半夜說起神言鬼怪的夢話,嚇得小丘驚悚莫名。而小丘隨著的深入,看起書來也越發的疲憊、虛弱。最後幾乎看不了多久就進入夢境。可夢里所悟所學的東西,在醒來又忘記的大半。致使總有幾本無法讀完。而另一邊,龍府的整修,在兩個月的是時間里,幾近完工,整個龍府有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直至這一天晚,小丘又來到了爺爺臥室,比平時些許晚了點,小丘感覺自己的身子被掏空,在這兩個月里,越發的虛弱、病態。爺爺也是,越來越干枯瘦弱。可今天臥室的油燈卻早早的亮了起來,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只見爺爺一本正經的坐在床頭,看著蹣跚走來的小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