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訂閱一下文章吧, 雞精需要大家愛護qwq 八重站在門口,看著跪坐在矮桌之前的三日月,帶著幾分疑惑。
三日月十分的神態十分自然︰“歌仙殿今日有需要處理的事情, 所以拜托我來指導你的書法。”
男子伸手怕了拍身邊的軟墊,用上位者的口吻說道︰“來, 到我身邊來。”
明顯是長輩對于小輩的用語,但八重一想到三日月的真實年齡與他在本丸中的地位,默默地將幾分不協調壓了下來, 微微頷首後,走到了三日月身邊跪坐了下來。抬頭看著矮桌上寫好的一幅字, 少女發現,三日月先生與歌仙先生的書法不相上下,甚至隱隱約約高了那麼一點。
八重面前也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早已備好了紙墨筆硯。
三日月唇角勾起笑意, 笑著說道︰“第一次指導他人寫字,倒是有些不太習慣, 望月xi o ji 可從最簡單的‘一’字入手,我也好看看你的水平。”
少女點點頭, 提筆蘸墨, 從左至右,落下一個‘一’字。
三日月看著少女從起筆到收筆的一系列動作, 沒有言語。待到少女抬頭輕輕喚他的時候, 他回過了神, 向少女的方向湊近了一些。
“教你書法的老師, 也許該辭退了。”三日月的身形較少女來說寬大不少,此刻,男子右手握著少女的手,因為教導寫字的緣故,讓八重整個身子都被三日月圈在懷中。
八重的身體有些僵硬,鼻息間是男子衣服上的燻香氣息,青松的氣味十分清冷淡泊,但夾雜著氣息的溫熱,讓這氣味帶上了幾分曖昧。
三日月抓著八重的手完整的寫下了一個‘一’字,然後在少女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立馬抽身離開,坐到了剛剛的位置上,與少女拉開了距離。
身邊少了男子的氣息,這才讓八重的心放了下來。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字與三日月的字,找尋著這兩個字之間的區別。
三日月也不催,他安靜地坐在一邊,完美的扮演著一個老師的角色。
“找到不足之處了嗎?”三日月開口引導著。
少女皺著眉頭點了點頭,道︰“似乎看出來了一些。”
男子嘴角的笑意加深,他沒有繼續說話,反而給少女又留了一些時間。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往往歌仙在一旁教導的時候,少女已經練了幾張紙並準備回屋了,但這麼長時間下來,八重只寫了一個字。
“您的字,太慢了。”三日月見少女依舊沒有發現自己的錯誤,嘆了口氣,最後還是開口說明了。
“恩?”八重轉過頭,不解地看著三日月。
三日月抬手指著八重的字開始講解,道︰“這個字確實很規範,但仍然有瑕疵。你的字盡力想向字帖上的標準字體靠近,你的筆卻想寫出自己的風格,最後收尾的時候,本想按照自己所想的頓一下筆再收回筆鋒,不過……你應該突然想到正確的收尾應該是立刻提筆勾回,所以寫到一半的時候做了改變。這兩通想法加起來,倒是讓這個字顯得不倫不類的。”
八重安靜地听著三日月的講解,不時地點頭。
三日月繼續跟八重講解著寫字時需要注意的地方。平安時代的貴族喜愛漢學,貴族們大都能寫上一手好字,而經歷了時代的洗禮的三日月更是如此,耳融目染之下讓他在文學等方面的造詣絲毫不輸于歌仙兼定。再加上本丸的事物清閑,平日里沒事的時候練練字,倒也讓這技藝更精湛了。
在三日月的指導下,八重受益匪淺。將三日月要求的最後一個字寫完之後,八重松了口氣,將毛筆置于筆架之上,轉頭看向三日月。
男子檢查了紙張,勾起唇角,點點頭,道︰“好了很多。”
練了一個下午的字,坐了半天,任誰也不好受。八重向今天指導她的三日月表示謝意之後,本打算離開,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被三日月叫住了。
“望月xi o ji ,您听說過‘字如其人’這個詞嗎?”三日月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八重身邊,輕聲道,“這堂課還有些沒有講完的地方,不如邊走邊說吧。”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八重與三日月算是熟悉了許多,三日月的談吐、行為舉止都可以算得上模仿。少女不可否認的是,與三日月相處確實十分舒服。但八重仍然覺得,這其中有著幾分怪異之處。
“恩,听說過。”八重與三日月邊走邊聊道。
“你的字和你很像。”三日月話未說明,只是說道︰“有時候太過壓抑著自己,最後會變不回去的。”
八重微微一怔,正準備與三日月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只見男子微微頷首,向右邊的路口走去,與少女分別。
望著三日月離去的背影,八重心中嘆了口氣。
愛故弄玄虛的老爺爺……
隨著時間,八重慢慢地適應了在本丸中的生活。她與本丸中刀劍的感情也好了不少。刀劍們不再將‘潤子大人的女兒’這個頭餃一直加在少女的名字前,聊天時若是提到了少女,大多用‘八重xi o ji ’來代替。
就像衰老的軀體中注入了新鮮的血液,有了八重的本丸也逐漸變得生機勃勃-起來。
這一個月中,粟田口派的短刀們就找了機會拉著少女來了好幾次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有事情需要慶祝的慶典。在櫻花樹下,大家燒烤聊天,被刀劍們簇擁在中間的少女臉上開心地與短刀們聊天玩鬧著,身上的和服換成了短款的浴衣,站在短刀中間,年齡相仿,如果不是女性的特征太過明顯,倒是也像一位粟田口派的刀劍了。
與此同時。
望月和幸坐在辦公室內,像是老了十歲一般,疲憊地坐在座椅上,他的m sh 從門外推門而進。
“有八重的消息了嗎?”男人立馬站了起來,眼中充滿了急切。
m sh 突然有些不忍心將手中的文件拿出來遞給男人了,但他還是搖搖頭,將文件擺放在了望月和幸面前,開口道︰“先生,江與老婦人建議您開始培養新的繼承人。”
望月和幸微微一怔,他低下頭,對中村m sh 擺擺手,讓他先出去。
等到中村走出房間帶sh ng m n之後,門里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響。
中村嘆了口氣,轉身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今天剛剛三十出頭的他平日里的交際圈多為年輕人。初中到大學一直都在紐約,所以他的思想也較為新潮,比起傳統思想更為西式。作為望月和幸的m sh ,他已經干了很多年了,基本上算得上望月和幸的第二個管家。對于老板的家中之事,他也是知道一二的。
望月造船是個很大的企業,同時暗地里也是r b n最大的軍火制造商,r b n本島的很多組織都是從這里拿貨。所以很多組織暗中巴結著望月和幸,同時,望月和幸下一任的繼承人也是他們巴結的對象……當然,如果能將那個繼承人在未成年前把握在手心中就更棒了。
望月和幸只有一個女兒,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外界一直傳著他將他的女兒幾乎培養成了一個廢物,一個滿腦子只有貴族禮儀、新娘課程的草包。所以不少組織放棄了他的女兒,還是從望月和幸本身入手,希望打探一些風聲。
雖然望月和幸沒有說,但是中村猜測到老板是出于保護自己女兒的目的不讓她接觸公司上的事務,但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真的對嗎?
曾見過那位教導八重xi o ji 的田中太太的中村,一想到那位面容嚴肅地夫人滿嘴的‘女人天性’、‘相夫教子’,中村就想翻個白眼。
在美國生活了很久的他不像一般的r b n男性那樣,有著大男子主義或是男尊女卑的想法,相反,他認為男女是平等的,就例如,男性可以從事護士職業,女性也可以從事警探職業,只要他(她)想,就可以。
但似乎自己的老板和老板的母親卻並不這麼認為。他們一方面認為女性無法撐起一個家族,另一方面,又用自己的方法保護著望月家唯一的女孩。
十分矛盾。
髭切抬眸,金色的眼眸中在掃過三日月的時候閃過一道冷漠。
見髭切不再說話,三日月接著說道︰“本丸身處迷霧之地,這里也是本丸的根基,倘若溯行軍發現了蹤跡,會讓我們措手不及。”
坐在一邊的歌仙臉上帶著擔憂,他輕聲道︰“潤子大人離去多年,本丸現在完全依靠大人以前留下的靈力在運作,維持普通生活還是可以的,但是戰斗的話就有些困難了,到時候造成的後果也不得而知。所以暫時只能先派五位去偵查一下。”
三日月的眼楮掃過髭切、膝丸、骨�D偎睦傘か嚼亞泄 庥牒淄韞 潰 檔潰骸拔頤切枰 扇巳и觳椋 嵩繾鱟急浮! br />
膝丸臉上帶著不解,開口道︰“三日月殿,如果出陣的話,派太刀出去無可厚非,但是,偵查……我和兄長也許並不適合。”
歌仙與三日月相視一望,歌仙嘆了口氣,將剛剛與三日月商量的決定說了出來︰“時空混亂,這個時候本丸也處在一個脆弱的時機,如果對方真的是溯行軍的話,不能讓他們發現本丸的確切位置。骨�m蛻嚼亞懈涸鷲觳椋 閱忝切值芏 說氖盜Γ 偌由蝦淄瑁 娑允 父鏊菪芯 槌傻畝游橛Ω貌輝諢跋隆! br />
鶴丸雙手置于腦後,靠在柱子上,他一直沒有說話。
髭切的聲音像絲綢一般,帶著幾分滑膩,他的手指撫過腰間的刀柄,帶著幾分懷念︰“是時候要出陣了呢。”
在商量完了需要注意的事項之後,三日月與歌仙將這五人送出了軍議室,五人離開之前,三日月輕聲道︰“路上小心,各位。”
屋外,開始有更多的刀劍男士發現遠處天空的亮光,這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歌仙在開完會之後,搖動了庭院的鈴鐺,將刀劍男士們召集過來做好了安頓。同時聯合著太郎太刀、石切丸等刀劍對本丸的結界進行加固。
“拜托你們了。”歌仙將手中的符紙放在了一邊,對正在檢查結界的石切丸和太郎太刀說道。
身為神社刀劍,對于結界能輕易上手的石切丸點點頭,道︰“包在我身上好了。”
在歌仙離開之前,太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開口問道︰“這大概是那個孩子第一次經歷本丸突發情況,歌仙殿。”
心思細膩的歌仙一點就通,“我明白了。”
外面的突發情況八重不得而知,此時,少女縮在母親的房間里,手中抱著一本有關靈力的書籍,看的津津有味。
在八重來了之後,這個刀劍男士多年的禁地變得不再像禁地了。三日月在八重留下來的第二周將房間的鑰匙交給了少女。拿到鑰匙,往往沒事的時候,八重很喜歡跑到這里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翻看著母親當年的看過的書籍。
每本書上都有主人的筆記,每每看到標注在旁邊的筆記時,八重總覺得母親就在她身邊。
剛好看到重要的地方,八重想找張紙將這里記錄下來,她在書桌上拿起一支毛筆,蘸著墨汁,隨手將重點記了下來。
不對!
八重放下手中的書,她將那**她剛才蘸著的墨水**拿了過來,里面的墨汁十分的新鮮,沒有陳舊墨汁的那股臭味。
少女腦子里回想起三日月將鑰匙交給她時說的話語。
“潤子大人的房間已經十幾年沒有用過了,平日里我只是進去做打掃。如果有什麼需要的,你可以跟歌仙或者長谷部提。”
八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但是,十幾年沒有用過的書房,墨汁竟然還是新鮮的……到底是有人換過了墨水還是三日月先生在說謊。但三日月先生又有什麼理由要說這個謊呢?
一時間,八重陷入了迷茫。
“八重,我可以進來嗎?”站在門口,歌仙敲了敲門。
“進來吧。”八重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暫且將這個問題拋在了腦後,“有什麼事嗎,歌仙先生。”
本丸中,歌仙因為是審神者的近侍,所以對于主君的女兒照顧的比較多。一來二往,兩人的關系親密了許多,私下里歌仙直接稱呼少女的名字,八重有時候也會以歌仙直接稱呼男子。
“本丸外出現了奇怪的光芒,現在已經派人去偵查了。可能這個時候本丸的氣氛亂哄哄的,一會不要被嚇到了。”歌仙安慰著少女,他的眼楮掃到了少女手中握著的毛筆,想了想,又問道,“那個墨汁大概還是潤子大人當年用的,現在應該用不成了,如果需要的話,我去儲物室拿一些過來。”
八重微微一怔,繼而搖搖頭,道︰“不用了,這個似乎還能用。”
歌仙安頓好了少女,轉身去協助長谷部繼續處理本丸的事項。
八重目送歌仙離去的背影,坐在座位上,她看著書桌上母親的zh o pi n,眉頭緊皺。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
本丸經歷了許多大風大浪,八重走出書房,本以為會看到如歌仙所說的那般亂哄哄的情況,但是出乎她的意料的是,刀劍男士們淡然自若,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如果真要說亂哄哄的話……那大概是同田貫等戰斗狂人太過激動而讓餐廳有些亂糟糟的。
如往常一般吃了晚飯,八重與鶯丸坐在茶室喝喝茶聊聊天。只不過這一次不光是他們兩個,八重看著被鶯丸夸的滿面通紅的大包平此刻坐在一邊為兩人剝栗子的樣子,低頭藏住了唇角的笑意。
“大包平,身為最美的刀,你肯定能完美的剝出一個栗子吧。”
“啊,當……當然了!”大包平如果有尾巴,大概此刻已經翹到天上去了。他低著頭,細心的剝著栗子,然後放到了八重與鶯丸面前的碟子里。
茶色短發的男人一直沒有停,嘴中換著法子稱贊著大包平,從長相到地位,從能力到性格。八重坐在一邊听得目瞪口呆,第一次知道原來還可以這樣夸人。
鶯丸的話語簡直就像雞血一樣,一針一針扎到大包平的身上,讓這個紅發的直爽青年任勞任怨地剝著栗子。
“這就是最美的刀劍剝出的栗子嗎,看起來比一般栗子還要美味呢。”
八重用茶杯掩住唇角的尷尬……大包平先生,為什麼鶯丸先生這麼明顯的棒讀你還听出出來啊。
茶話會結束後,八重與兩人告別,回到房間里,換上了睡衣,抱著木盆向浴室走去。今天自己屋子里的溫泉似乎出了些什麼狀況,暫時不能用了。晚飯時長谷部特意告訴了少女浴室空著的的時間並提醒八重在泡溫泉的時候注意腳下。
比起八重房屋里的小型溫泉,所有刀劍男士均在本丸西北角的大型浴室洗澡。那里除了浴室之外,還有一個很大的天然溫泉。
當八重走過去的時候,發現門口貼著一張十分貼心的紙條。
‘九點到十點,謝絕進入。’
八重猜到了這是長谷部的手筆,她直接走了進去,看到更衣室里沒有人,將身上的睡衣脫掉,在花灑那里將身體洗干淨,然後用白色的浴巾圍在胸前,推門走進了溫泉。
溫泉很熱,蒸騰的霧氣飄散在水面上,讓人一時間看不到溫泉另一邊的情形。八重站在台子上,慢慢地伸進去一只腳試了試水溫。
溫度正合適。
八重裹著浴巾,小心地從台階上走進了溫泉。溫泉的深度剛好到少女的小腹,泉邊有石頭砌築的台階,八重找了一個適宜的高度,坐了下來。
泡在溫熱的泉水中,少女只感覺到和同田貫訓練時的酸痛慢慢消退,轉而是一種精神上的放松。靠在後面,八重竟然有些想睡覺。
眼楮半眯半醒,八重的臉頰開始泛紅。
突然,一個男聲將少女從這半昏半睡中拉了出來。
“再泡下去的話,會暈倒的。”
“是誰?”八重的手按在胸前,也許因為頭腦還有些昏迷,所以一時間沒有判斷出男子的身份。
隨著一陣水聲,一個男人從溫泉的另一角向八重的方向走了過來。
八重的手扶著台階,想站起來,腳下卻一滑,一下子沒有站穩。
正當八重閉上眼楮以為自己就要跌倒在溫泉里的時候,她的手腕被男人一把抓住,男子的另一只手握拳抵在少女肩膀,用不會觸踫到少女肌膚的方式扶住了她。
“看來還是得讓長谷部想想辦法處理溫泉的底部了。”男子輕笑著,身高的原因讓他很容易地看到了少女的起伏,他只是掃了一眼,就將眼楮禮貌的移到了一邊。
長谷部默默地站在一邊,他看到歌仙將目光轉向三日月,大概明白了歌仙的意思。
作為本丸的初始刀劍,歌仙將這個決定權交到了三日月手中。
到底繼續守著一座沒有審神者的本丸繼續生存,直至靈力被完全耗盡等待沉睡。還是迎來新的審神者,破釜沉舟。
三日月背著光,新月般的眼眸此時因為屋里的黑暗,顯得有幾分復雜。
房間一片死寂。
每個人都在等三日月的回復。
頂著眾人的目光,三日月終究是嘆了口氣,垂下了眼眸,頭上的發飾隨著男子的舉動微微顫動。三日月的聲音比起往日的溫柔顯得有幾分沙啞,他沒有讓眾人看見他的眼楮,輕聲道︰“去請八重大人來吧。”
一個稱呼,讓在場的人看出了三日月的選擇。
溫泉讓八重放松了許多,一躺到被窩里立馬就進入了夢鄉。
但縱使是這樣,一貫淺眠的少女在听到房屋中的聲響後就從夢中醒來了。單手撐在床榻上,八重抬手揉了揉眼楮,聲音帶著幾分軟糯︰“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