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訂閱一下文章吧, 雞精需要大家愛護qwq 畢竟,八重大人是潤子大人的女兒, 侍奉主君的女兒,也是身為臣子的工作啊。
于是, 這段日子,本丸中的刀劍幾乎天天都能看到這樣的場景。
“八重大人, 請將這些衣物交給我來清洗吧。”壓切長谷部跟在八重身後, 勸說道。
少女手中抱著穿過的浴衣, 听到長谷部的話語後,下意識地收攏了手上的衣物,希望不會將被浴衣包裹著的內衣帶子露出來。接著,她搖搖頭, 道︰“不,不用了,長谷部先生, 這些衣物還是我自己來洗吧。”
“怎麼能讓八重大人做這些事情呢, 還是請您將這個交給我來做吧,這是我的職責。”長谷部一臉的嚴肅。
八重心中嘆了口氣,她停下了腳步, 面對著長谷部, 輕聲道︰“長谷部先生,為我清洗貼身衣物也是您的職責嗎?”
“……”刀生幾百年的壓切長谷部愣了一下, 霎時間, 就像燒紅的水壺一般, 差一點就能鳴出聲響。
少女見長谷部似乎死機了,微微頷首,轉過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母親的本丸,挺有趣的。
而自此之後,八重本以為長谷部會收著一些,但沒想到……
“八重大人,用茶。”
“八重大人,今天有好吃的和果子,給您端來了。”
“八重大人!”
“……”少女突然覺得,長谷部如果在現世,絕對是個做保姆,不,做管家的料。
僅僅一周,八重就習慣了長谷部,雖然她一遍又一遍地糾正男子不必用‘大人’來稱呼她,但好幾次過後,少女還是敗給了長谷部,隨他去了。
八重能從長谷部眼中看到,這個男人其實在透過她看她的母親。
清晨,天剛亮,八重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借住他人住所,作為客人,還是注意一些為好。
房間里有歌仙準備的和服和浴衣,比起傳統的服飾,八重其實更喜歡現代的裝束,但是這麼多天的觀察之中,讓少女發現這里都是男子,哪里去找女性的衣物。便挑了一件不怎麼繁瑣的浴衣,收拾了一番推門走了出去。
清晨的本丸空無一人,除了庭院中添水一下一下敲擊石頭的聲音之外,只有八重走在長廊之上的腳步聲。
這幾日在本丸住著,已經習慣了這種沒有網絡、沒有娛樂設施的生活。白天練練字看看書,有時候為喜歡喝茶的鶯丸先生展示茶道,或是與歌仙先生擺弄花道,晚上睡覺前翻看幾頁古籍,伴著窗外的星月入睡,一天下來倒也充實。八重有些慶幸她在京都老宅中每天的生活都是這樣的,枯燥乏味,有時候甚至根本不像這個年齡的少女。
“早上好,八重。”
少女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回過頭,看見了一頭水色短發穿著襯衫西褲的男子。
“早上好,一期先生。”八重微微頷首,露出了笑容。少女記性一貫很好,在短短三四天里,本丸幾十來號人基本上都能叫得上名字。
“要去食堂嗎?”一期一振走到八重身邊,“順路一起去吧。”
八重點點頭,與一期一振並排走在長廊之上。
“在這里這些天住的還習慣嗎?”也許是弟弟眾多,再加上八重的年齡和他那群弟弟的外表年齡看起來差不多,一期一振拿出了對待弟弟的說話方式,溫柔地問道。
“習慣,本來以為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會覺得奇怪,但是本丸中的大家都很友善。”八重輕聲道。
一期一振轉頭看著少女,一頭烏黑的長發編成辮子梳在身後,黑曜石般的眼楮中仿佛帶著無數星光。本就美麗的面容因為眼楮的點綴反而更加動人。少女垂眸,將眼中的星光掩藏。耳邊碎發晃動,仿佛從畫卷中走出的貴女一般,牽動著他人的心。雖然只是十一二歲的年齡,但舉手投足之間,大方自然,假以時日……這光芒怕是更難隱藏了。
更何況,少女不是一般的大和撫子做派。一期一振可不是愣頭青不明事理的傻小子了。他曾和小狐丸私下里討論過,到底那般張揚的潤子大人為何會有這樣‘懦弱’的女兒。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一期一振倒也明白了。
望月八重的性子不像她外表上看起來的那般無害,不過倒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侵略性。
對此,小狐丸曾笑著說道︰“如果有個契機,那姑娘就會蛻變的更加美麗。”
“本丸中每個人都有一些自己的愛好,如果覺得無聊的話,可以去找他們。”一期一振收起了腦海中的想法,金色的眼眸注視著八重,“反正大家在時空錯亂的時候哪里都去不成,本丸中也沒有什麼有趣的事物,不過有了八重xi o ji 的出現,這段日子應該會很有趣吧。”
八重點點頭,答應了一期一振的提議。但同時,天生的敏銳性讓她覺得一期一振似乎有哪里怪怪的。她能猜到長谷部對她的親近的原因,但一期一振……早就知事的少女能看出一期一振看著她時那眼中壓抑的情感。
少女木著一張臉與一期一振告別,從食堂的台子那里端過早飯,感謝了燭台切的食物之後,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一邊吃飯一邊將這些天里發生的事情在大腦中做一個梳理。
這幾天雖然沒有與本丸中的所有刀劍男士交談,但是與她交談過的刀劍男士都很友善。但這里面,有幾個人讓她有幾分在意。
對母親一片忠心的長谷部先生暫且不說,一期先生似乎愛慕著自己的母親。鶴丸先生是帶她來這里的人,但有時候他好像藏了些什麼事情。歌仙先生和燭台切先生簡直就是新世紀好男人,出入廳堂還下得廚房。不過看起來掌控著本丸的三日月先生……
八重端著碗,頓了一下。
怎麼都看不透呢。
吃完早飯,沒有學校課業壓力、沒有禮儀課程、沒有各項補習的八重像條咸魚一樣,與鶯丸並排坐在長廊之上,手中捧著茶,抬頭看著天空。
“鶯丸先生。”八重喚了一聲男子。
“恩?”男子垂眸轉頭,繼而抬起,這一套動作配著他俊秀的面容以及如夜鶯般動听的聲音,足以讓不少小姑娘為此臉紅好久。
但八重已經習慣了。
她已經這麼和鶯丸喝了一周茶了,再怎麼帥氣的男人你看久了也會習慣啊。(不,沒有)
“鶯丸先生一直就這麼坐一天嗎?”八重晃動著腿,端著的茶是剛剛風風火火跑過來又風風火火跑到其他地方的大包平沏的。年輕的少女就目視著笑眯眯的鶯丸先生給大包平來了一套稱贊三連,夸得大包平屁顛屁顛地給他們泡上了茶,甚至還被鶯丸哄得暈暈乎乎地去拿茶點。
“啊,畢竟年齡大了,坐在這里喝著茶,看著短刀們來回打鬧,也十分有趣呢。”說完,鶯丸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八重勾起一抹笑容,她順著鶯丸的目光,看著遠處打鬧成一團的短刀少年們,被禮儀、規矩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少女感受到了輕松。
在這里,不會有穿著和服的女人跳出來指著你的鼻子跟你說︰“你是個女人,所以你該……”
八重將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她放下杯子,對鶯丸告別之後,起身向茶室走去。今天她和精通風雅的歌仙先生約了時間,拜托他指導一下自己的書法。
當八重推開茶室的門,看到里面跪坐著的男子的時候,微微一怔。
“三日月先生,為什麼你會在這里?”
扇子合攏,穿著素色和服的女人指著站在場邊的兩邊人馬。這兩方人士一左一右,彼此沒有交集,甚至還時不時警惕地看著對方。
“那些人是?”女人的閨蜜問道。
女人的丈夫在灰色地帶做些買賣,自然知道很多秘密。她將頭湊了過去,先指著右邊的那兩個人,輕聲道︰“那一位似乎來自意大利黑手黨的某個家族,而那一邊是橫濱的黑手黨。”
听到了這種小道消息,女人的閨蜜臉上露出了又驚又怕的表情,她打開了扇子,遮住了臉上的表情,似乎要緩上一緩。
化妝室。
年輕的少女像提線木偶一般被身邊的化妝師和佣人掌控著。一頭黑色的長發被發型師巧妙地盤到了腦後,在梳好發型之後,一直站在旁邊的年老婦人走了上來,手中拿著一把紅色漆木的臤Oㄊ嶙有巫吹姆が危└潭ㄔ諏松倥 吶譚か稀 br />
“這是望月家傳給女兒的臤O 衷謖庖哺檬粲諛懍恕!崩細救舜┬派螄悴梟 暮頭 擄咨 鷸 成杴城車仄肆誦├鄯邸R殘硎切男匝縴嗟腦倒剩 險叩淖旖潛戀鬧敝鋇模 退閽謁錙 畝└檠縞希 成弦裁揮惺裁幢砬欏5 搶險呷床 搶淇崳耷椋 壑寫 偶阜峙 狻 br />
少女沒有說話,白皙的臉頰被化妝師上了粉底,打了腮紅,唇上涂了正紅的口脂。完整的一套妝容下來讓本就秀麗的少女多了幾分成熟,更加的美麗。
“八重xi o ji 真是好看,和當年的潤子夫人……”一旁的佣人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上了嘴。
八重的祖母江與夫人瞥了一眼佣人,佣人打了個顫。
一旁的另一個佣人連忙開口緩解氣氛︰“赤司少爺在這一輩里是數一數二的優秀人物,先生可是為xi o ji 找了一位優秀的未婚夫。”
說完之後,其他佣人與化妝師紛紛附和起來,一時間,本來安靜的有些可怕的化妝室充滿了歡聲笑語。
“八重xi o ji 在貴族禮儀與新娘課程上的優秀都是上流社會太太們口中津津樂道的,以後一定會成為一位合格的赤司家的女主人的。”
眾人夸贊著,望月江與嘴角也漸漸勾起了一抹笑意。
十分諷刺。
訂婚宴上,最開心的不是訂婚的少女,而是可以領到一大筆獎金的化妝師和佣人們。
看著鏡中的樣子,少女低垂著眼眸,低聲喃喃道。
在有些嘈雜的化妝室內,根本沒有人听到少女的聲音。
也對,望月八重的聲音根本不被需要。
身為望月和幸唯一的女兒,在望月和幸死後她會繼承r b n數一數二的望月造船。但沒有人認為一個女人能完全掌控這個巨大的產業,往往這個時候,一些家族會選擇讓一個入贅了的女婿,但望月和幸卻做了一個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舉動。
與赤司財團聯姻。
造船巨頭望月和r b n三大財閥之一的赤司,這兩個實力強大的家族倘若聯姻,尤其是在女方家只有女方一個繼承人的情況下,這就相當于赤司財團又多了一份產業。
這次的訂婚宴就像一場早已安排好的舞台劇,每個人扮演著自己的角色,等待著上場。
少女看著鏡子,身邊的祖母、佣人以及化妝師的臉,一時間這些滿臉笑容的臉仿佛都褪去了表情,變成了一張張mi n j ,他們追逐在自己身後,嘴中的言語仿佛傷人的利刃一般,一下一下戳中了少女。
準備完了一切之後,佣人們與化妝師相繼離開了化妝室。八重僵硬地站在室內,周圍的壓力讓她喘不過氣來。
望月江與將一把絹扇塞到了八重手中,然後抬頭看了一眼時間,先行離開房間去招待外面的太太們。
八重緩緩地回過神來,安靜的房間讓她的思緒被一瞬間從幻想中拉了回來。她向鏡子靠近了幾分,縴細的手指輕輕地觸踫著鏡子中的少女。
“不想逃走嗎?”
突然,一個男聲出現在了少女的身後。
什麼時候?
八重看著鏡子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的男子,立馬回過頭。
白發的男子穿著奇怪的白色罩衣,金色的眼眸中充滿了說不明的神情。讓八重感覺危險的是男子腰間掛著的一把太刀。
“這里是禁止對外賓開放的地方,先生,你是否走錯了地方。”八重收斂了眼中的懼意,她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與男子的距離。
但這一個舉動卻並沒有逃過男子的目光,男子爽朗地一笑,身形輕盈,仿佛鶴一般,等到八重反應過來的時候,男子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一只手拉住了少女的手腕,如擁抱戀人一般,將下巴親昵地靠放在少女的脖頸處,溫熱的氣息讓八重微微發顫。
八重想要將手腕從男子手中拽回來,但是不知為什麼,男子那縴細的手腕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八重掙扎了幾下,卻發現無濟于事。
“請你放開我。”接受過相關課程的八重知道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不能激怒對方。
“恩……”男子低頭細嗅著少女身上的味道,鼻尖時不時地觸踫到了少女的肌膚之上。
男子的這幅舉動讓八重徹底毛了,她正準備大喊讓屋外的佣人注意這里的時候,只听男子在自己耳邊輕聲道︰
“同潤子夫人一樣的氣息。”
“抓住你了,小八重。”
望月和幸與赤司征臣面對面的站著,比起穿著西裝頗為西式的赤司征臣,望月和幸一身正宗的和服,十分傳統。
“望月家的那一部分產業我會慢慢地轉到你手里的。”望月和幸沉聲道。
赤司征臣抬眸,他與望月和幸的關系並不像外界傳的那般冷淡,相反,從童年時期他們就在父輩們的撮合下成為了朋友,一起就讀京都的高中,並雙雙考入東京大學。
“有時候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赤司征臣吸了一口煙,“不和八重那孩子解釋清楚就自己決定一切嗎?”
望月和幸面無表情,根本不像一個參加女兒訂婚宴的父親。他沉默了許久,最後嘆了口氣,道︰“只要她平安快樂。”
場外,受到邀請的上流人士找著彼此的圈子,互相聊著天。
“望月家雖然一直是一脈單傳,但是這麼看來,反而沒有什麼財產外流的問題,這麼多年下來,也累積了不少。”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抽著雪茄,跟一旁的友人說道。
“哈哈哈,但誰知道這一代竟然是個女兒。當年望月和幸為了娶那個不知名的女人,可是把望月老爺子氣得半死,但望月和幸倒也真心,那女人死後一直沒有再娶。”
“誰知道那個女人用了什麼方法把當時的望月和幸迷得死去活來的。不過你還別說,在與赤司家搭上關系之前,可是有不少家族的次子ど子想要與望月家聯姻呢。沒有繼承權的他們如果能把望月家的xi o ji 把握好,那這可不比他們兄長們繼承的差。”索性站在角落里,不然他的這番言論一定會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听說鳳家曾想著讓年齡相仿的鳳鏡夜與望月八重聯姻,但誰知晚了一步。”說到這里,男人的目光移到了場中的一個中年男人以及他身後跟著的三個優秀的兒子,語氣中不免透露出了幾分羨慕,“我家的兒子雖然不怎麼惹事,但也沒什麼成就,鳳家這三個兒子,倒是一個比一個出色啊。”
場中,f w 人員來來回回地走動著,增添著桌上的食物與酒水。
赤司家與望月家的影響力在r b n都比較大,所以這次的宴席與其說是訂婚宴,不如更像是一場上流社會的聚會。
跡部景吾是跟著母親跡部典子一起來的。跡部典子看到了平日里交好的朋友們,便將兒子拋到了一邊,轉身去找朋友們去了。
跡部無趣的環顧四周,看到了不少熟面孔。
場中的f w 人員相繼離開,大概是時間到了。赤司征臣帶著赤司征十郎出現在了宴會廳前方,望月江與跟著自己的兒子也出現了。
跡部靠在柱子上,遠遠地看著赤司征十郎這個‘怨’友,不免想笑。
平日里冷靜的赤司征十郎雖然現在面無表情,但是與赤司認識了十幾年的跡部景吾明顯的感覺到赤司征十郎的緊張與……喜悅?
看來這場訂婚宴並不是外界眼中利益驅使下的產物。
宴會廳中的眾人將目光都移到了前面的台子上,等待著兩個年輕人舉行訂婚典禮。但是只見男方,卻不見女方。
安靜的宴會廳慢慢的變得嘈雜起來。
望月江與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佣人,使了個眼色。
佣人立馬轉過身從另一條通道找望月八重。
也許是望月和幸等人的表情太過鎮定,宴會廳中的賓客們也安靜了下來,心想也許是女方還沒有準備好。
但是,正當眾人安靜等待的時候,面向宴會室的大門突然從里面被打開了。
剛剛離開的佣人滿臉的驚恐,大喊道︰
“先生,老夫人,八重xi o ji ,八重xi o ji 她失蹤了。”
第十八章•籌碼
八重微微一怔,她垂下眼眸,明明只有十三四歲的年齡,卻因為家族的教導而帶著幾分古代傳統女子的柔美。
“謝謝,鶴丸。”
鶴丸听到了少女的稱呼,金色的眼楮閃過開心的神情。他站起身,身形輕盈地從少女的房中離開了。
八重倚靠在扶手上,看著面向庭院敞開的門,院外,添水一下一下敲擊著石頭,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少女將放在矮桌上的牛皮袋打開,里面放著厚厚的一沓資料,這顯然不是幾天就能收集出來的。八重低下頭,當她看翻開保護資料的封面後,看到了第一頁的內容時,嘴角的笑意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