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這一次襲擊對封鎖線的駐軍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唯一可以知曉的是,在這次可以稱得上是戰爭,而不是沖突的小規模戰役幸存者,在戰爭結束後都選擇了退役。
連帶著換上了白色恐懼癥。
他們懼怕一切白色的東西,牆壁,天花板。
一旦這些白色沾染上紅色的染料,便會使他們發狂……
他們會在無數個夜里回想起一個夢魘,那個穿梭在營地之中,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的鬼魅。
——當他的出現必然帶走一條生命的時候,這種恐懼,便無從得知。
一身雪白的防護衣在這里被他當成了隱身服,他用一把b sh u在一個個敵人之間展現出精妙絕倫的戰斗技巧。
割喉,腎擊,捂住別人的口鼻之後,從別人的背心一匕穿心。
當敵人多余的哀嚎出現的時候,暴風雪會掩蓋他們。
即使是他們集合了!那個怪物也會在他們無法想象的地方展開新一輪的殺戮。
李致知道他的名字。
他叫拜倫,一位沉默寡言的斥候。
當眾人的火力壓制把敵人逼退的時候,他通過地下隧道匍匐到了一個峽口,那里停有一輛軍用吉普。
此時天空灑落鵝毛大雪,他的存在與雪地渾然一體。
他仿佛沒有知覺地等待著。
直到有一個三人小隊向他移動過來。
“快走,我們得轉移到前面的第二道防線,在哪里還有重型w q 支援!”
“這幫畜生是怎麼拿到重火力的!情報局那幫人吃屎的嗎?”
“……情報局只是描寫了一下城市內的現況,對于城市勢力沒有解剖,別廢話了,先上車。”
顯然,這三個人的眼里不足以分辨出拜倫與雪地的區別,因此,他們付出了代價。
當三人坐穩之後,拜倫一個魚躍,左手利落地在駕駛員喉嚨上劃過,而右手則抄出衣袖中的消音手炮連點兩發,將剩下兩人送去見了上帝。
消音的聲音消散在了呼嘯的寒風中,原地只留三具光溜溜的尸體,而這輛吉普,則消失在了暴風雪中。
第二道防線,一輛吉普車開了進去。
封鎖人員檢閱了一下對方的狗牌,確認無誤後,將這輛車放了進去。
與之一起的,還有數量載滿了傷員的車輛。
這輛只載有三人的車輛在帶回來兩塊狗牌的時候,受到了眾人的默哀。
這份哀悼帶來了三位以此為食的惡魔。
他們是看到了這輛車進入了傷員區的,但接下來發生的和他們所想的卻大不一樣。
相對于第一道防線而言,第二道防線明顯警惕了許多。
城市防線白雪飄揚,蒼白的顏色奪走了所有人的目光,沒有人注意到後方正在發生的事情。
偶爾只有長官向狙擊手確認情況的聲音。
“沒有異常。”
“沒有異常。”
“沒有異常。”
三個一致的聲音,每隔一段時間給眾人帶來了一絲寬慰,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寬慰又變成了更深一層次的緊張。
窒息的寒意在每一個人肺腑中流淌。
李致呆在了敵人大後方的傷員醫務處之中安靜地操縱著筆記本電腦……
當然,不是那台臨時使用的,而是在之前戰線搜刮到的一台配置不算高的筆記本。
這台筆記本上有著軍方與外界網絡的接口,也就是李致在網絡力量上的突破口。
“黑客檢定,我想要獲取軍方情報,這是之一,第二,我要求連接到最高負責人的電腦上,與他進行sh p n會話,在此二點的同時,我要連接到雇佣兵的網站,然後要求接應人員。”
大失敗。
大失敗等于天降正義,這是在現實生活中,每一個kp,守密人的最愛。
因為在他們的跑團記錄里面又要多出一個調查員標本。
骰子之神依然惦記著以前自己嘴快給的獎勵骰。
“……你能先告訴我發生啥事了嗎?”
“那還真嚴重啊……所以說我的‘活下去’通關要求變成了什麼?”
“所以這算什麼大失敗?我感覺壓根沒什麼威脅啊?等我通關後人都走了。”
“別以為你的幾句話就能讓我良心感到不安!那個骰子是你骰出來的!”
剛從傷員處做了一點小手腳回來的隊友注意到了李致瞬間變得難看的臉色,以簡單的眼神表達了自己的疑問。
感覺對不起所有隊友的李致“我們被發現了,但是我找到了一部分w q 設計圖。”
那個對機械改裝與醫療方面有所造詣的隊友看了一眼李致筆記本里的設計圖,然後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向李致。
那份草稿上花的是一個天基w q 環球軌道對內外防御系統。
被他盯著的李致摸了摸鼻頭,終于知道了什麼叫做對他無用的w q 設計圖了。
他可不覺得,自己這一對雇佣兵靠著一份草稿能完成米國的百年計劃。
然而他後面兩個骰子是通過了的。
這種通過的表現形式則是接連而至的兩個sh p n。
“年輕人,不要做出無法挽回的事。”屏幕上出現的是一位一頭棕發夾雜著些許白發的老兵。
他的面容上沉穩不迫,但眉角深藏的疲憊卻給李致帶來了不小的道德壓力。
最讓人矚目的,是他肩上的五顆五角星。
這一個意義重大的勛章吸引了李致隊友的注意。
“五星……上將”簡單地說出這個名詞以後,李致覺得自己的隊友看向自己的眼光像是在看怪物。
顯然是在驚駭李致是怎麼惹上這個d m 煩的。
“我他媽怎麼知道最高負責人是五星上將!!這群老東西不都死完了嗎!這不會又是一個深潛者吧!”
“這個團玩個雞兒啊!”李致內心在吶喊咆哮,可表面上還是得保持微笑“尊敬的上將先生,能否與你談一件事,一件和克甦魯以及那些怪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