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軍軍營里,趙奢道︰“我們接到那個人的傳信,中山軍的糧草囤積之處就在這里,各位有何看法?”
牛翦道︰“趙將軍,只要你一聲令下,末將保證燒掉他們的糧草。”
一旁的趙希,許均也道︰“確實是的。直接燒掉他們糧草,到時候,他們更加不會願意借道。我們就有理由了。”
龐鍰反而表現冷靜︰“何必相信一封書信?萬一有埋伏,豈不是陷我軍于險地?”
趙奢道︰“龐將軍言之有理,不過機會亦不可失去。”
牛翦請戰︰“將軍有何吩咐盡管說,末將定當全力以赴。”
趙奢道︰“牛將軍勇氣可嘉,就以你為先鋒,偷襲趙軍糧草。你就依照這個計劃而行。”說完便寫下計劃。
牛翦接過計劃後︰“謝趙將軍,末將即刻回去準備。”牛翦退出大營準備。
趙奢指著地圖道︰“我們就在此處埋伏。趙希,你率軍接應牛將軍,許均,龐鍰與本將在背後掩殺趙軍。各自準備吧”
三人領命而去。此次是趙軍單獨行動並沒有通知其他三**隊。
中山囤糧之地,有少量的士兵在守衛。一旁的牛翦听了趙軍斥候的匯報,心里並不疑惑,思量︰“看來趙將軍所料不差,果然是個陷阱。”
牛翦命令道︰“傳令下去,騎兵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迅速靠近中山軍大營將那些士兵消滅後,立即返回。第二,第三部分原地待命。”斥候領命而去。
第一部分趙軍騎兵接到命令後,如離弦之箭。迅速向中山軍軍營沖去。但是中山軍並不驚慌,從容抵抗,擋住趙軍攻勢。
牛翦見狀︰“第二部分,迅速前去放火焚燒中山軍營地。”第二部分騎兵點起火把向中山大營丟去,但是營地並未被點燃,忽然一聲鼓響。大量中山騎兵從營地周圍沖出,騎兵分為兩支,一支合圍第一部分趙軍。另一支合圍第二支趙軍。但是趙軍並未慌亂,紛紛與中山軍死戰。
牛翦見狀︰“第三部分隨本將出擊!”第三部分在牛翦的帶領下向中山騎兵沖鋒。牛翦剛帶兵沖入陣地,忽然又一聲鼓響。數量更多的中山軍隊出現在牛翦騎兵的背後。一個聲音響起︰“牛將軍,你已經中了我軍埋伏,還不下馬投降!”
說話的正是張祈。
牛翦見狀道︰“大趙勇士們此時不戰!更待何時?”趙軍騎兵紛紛死戰,驍勇異常,戰局膠著。
忽然,一聲鼓響,一支趙軍殺來,主將就是趙希。牛翦見援兵前來︰“趙將軍來了,我們殺過去,與他里應外合。共破中山軍。”
趙希指揮趙軍沖入。中山軍l n ji 不住,紛紛退開。趙希指揮的趙軍與牛翦匯合成功。正當兩人匯合之際,又一聲鼓響,糧草營地里,更多的中山騎兵,趙軍再陷包圍。不過趙希與牛翦似乎早有預料,並未驚慌,指揮趙軍就地防御,並不逃跑,戰局再陷入膠著。
忽然一聲鼓響,只見更多的趙軍騎兵在中山軍後方出現,正是趙奢率領騎兵前來。中山軍經歷幾次戰斗已經略顯疲勞,但是依然奮力擋住趙奢。但是寡不敵眾,趙奢得以沖破防御接應到趙希和牛翦,同時指揮軍隊包圍中山軍,中山軍漸漸支持不住,但是並未大亂。
遠處的張祈觀察戰場︰“丘將軍,就看你的了。”
忽然一聲鼓響,只見一支中山騎兵殺到,為首將領正是中山大將丘吾鴆。
丘吾鴆觀察戰場後︰“各位與我一起活捉趙奢!”直接向趙奢所在之處猛沖過去。趙軍自從槐水領教過以後,丘吾鴆對于他們是恐懼的存在,哪里來的抵抗勇氣,紛紛後退。龐鍰見狀,挺身而出,想擋住中山軍。丘吾鴆見龐鍰前來向左右道︰“看本將為你們活捉此將。”
龐鍰拔刀砍來,丘吾鴆從馬上跳起,龐鍰不及反應。就被丘吾鴆跳到他背後。一只手將他當空舉起。再一反手將他手里刀奪走。趙軍見主將不到兩回合就被制住。紛紛後退。丘吾鴆又一反手,將龐鍰丟到中山騎兵中︰“將他綁起來!”騎兵受命將龐鍰綁住。
丘吾鴆繼續指揮向前,一棍掄去,趙軍非死即傷。趙奢見狀︰“沒想到中山軍中有如此人物!撤退吧。”
趙軍接到命令後紛紛撤退打開包圍。張祈命中山軍放開一條大路,丘吾鴆見趙軍已經開始撤退,指揮騎兵背後追擊。
來不及逃跑的趙軍成了俘虜。趙奢命令軍隊結成方陣,丘吾鴆見無機可乘,不再追擊。趙軍得以撤離。
此戰中山獲勝,張祈看著撤退的趙軍︰“虛虛實實,趙奢不愧名將之稱。”
趙奢待趙軍安全撤離後︰“臨危不亂,又能預留後手,此人以後將遠遠超過我。”
中山軍營里,龐鍰被帶進大營。
丘吾鴆道︰“這是我抓的一員趙將,听說職位還不低。”
張祈見狀︰“給龐將軍松綁。”
龐鍰道︰“要殺要剮,隨便,不必這樣。”
張祈沒有被激怒︰“龐將軍,不必這樣,上次我們還見過一面,本將不會殺你。要不龐將軍投靠我們吧。”
龐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都要完了,還要本將投靠你們?”
丘吾鴆正要發作,張祈止住︰“龐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
龐鍰道︰“我們四國聯軍總共六十萬,不久就要踏平你們中山。所以你們還是殺了本將吧,以免以後沒機會了。”
張祈雖然早已知道四國會聯軍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軍隊。
張祈道︰“本將說了,不會殺你的。我們打個賭,如果我贏了聯軍,你就投靠我們,如果我們輸了,我們就放你走,絕不食言。”
龐鍰道︰“好大的口氣,好本將就和你打這個賭,不過你先答應本將一個條件。”
張祈道︰“什麼條件?”
龐鍰道︰“把那些俘虜的趙軍放回去,本將留在這里,直到你們這場戰役結束。”
張祈道︰“好,來人,傳令下去,下午就放那些趙軍離開。”
龐鍰見狀︰“本將謝過將軍。”
張祈道︰“龐將軍你就留在軍營里吧。來人,給龐將軍安排個單獨營房。”
士兵接到命令,便安排龐將軍去了。
龐鍰離開後,丘吾鴆道︰“這個龐鍰真的是個標準的趙國將軍。”
張祈贊同︰“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像龐鍰這樣的,更是難得。”
趙國王宮里,趙武王道︰“這個中山國將軍還真不能小看。”
趙奢道︰“確實如此,幾次都能讓中山國轉危為安。”
趙武王道︰“寡人就不信了,他們已經拒絕借道,四國聯軍齊至,他又能撐得了多久?”
趙奢道︰“我方利在緩戰,逐步推進。他們將無能為力。”
趙武王道︰“贊同,寡人估計中山將領也不敢出戰。趙將軍,準備去吧。不久中山就是我們趙國的了。”
趙奢領命離開。
中山王宮里,中山王道︰“寡人決定以張祈為主將,指揮此次戰役。”
張祈道︰“謝大王厚愛。”
中山王道︰“此次四國聯合,張將軍有何計劃破敵。”
張祈道︰“我軍人數遠遠少于聯軍,利在速戰,先挫敵銳氣,然後可守。”
中山王道︰“好!寡人在靈壽看將軍一破四國聯軍。”
張祈領命回去準備。
守衛犒城中山軍接到張祈的命令,放棄犒城退到南長城,三天後,中山與越軍總共二十五萬在張祈和丘吾鴆的率領下來到南長城加上南長城軍隊,總共三十萬,其中中山軍騎兵總共八萬。
又過了三天,四國聯軍以趙奢為主將,共六十萬大軍到達了南長城。其中聯軍騎兵有十五萬。
雙方在附近扎營布陣,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中山軍營里,張祈道︰“趙王最終還是應戰了,這一戰,我們取勝的機會就在韓魏趙三**隊身上。我軍以騎兵突襲,三**隊必然大亂,秦軍獨立難支,必然撤退。四國聯軍必破!”
丘吾鴆道︰“只是聯軍這十五萬騎兵該怎麼對付?”
張祈道︰“我自有辦法,只是騎兵就麻煩將軍指揮了。”
丘吾鴆道︰“哈哈哈哈哈,好。本將絕不會讓將軍失望。”
張祈從八萬騎兵里十里選一,選出八千精銳騎兵。一旦趙國騎兵沖鋒而來,就假裝退開。接著又從越軍和中山軍里,十里選一。選出三萬精兵,一旦騎兵退開,他們負責擋住趙國騎兵。而八千騎兵就從背後攻擊,這支軍隊稱為步騎混合軍,由張祈指揮。張祈將其余的軍隊成橫排布陣,布成三排。第一排,中山軍,第二排,越軍,張祈將抄的司馬喜家里的黃金每人給一金。越軍受到激勵,都表示願效死戰。第三排,是中山軍與越軍里參戰多年的老兵。前一排與後一排的距離不超過五十米。每一排,每六個人里,都有一個長槍兵。張祈指揮的軍隊就在右翼,在張祈的後面,就是丘吾鴆指揮的騎兵。張祈命令軍隊每天向聯軍營地推進。
聯軍軍營里,趙奢道︰“中山軍主動出戰。此戰,我軍當以逸待勞,待中山軍疲憊,我軍再出擊,可獲全勝。”
白起等聯軍將領也表示贊同︰“我軍人數佔優,確實是個好方法。”
趙奢道︰“白起,你指揮秦軍在聯軍左翼,公孫喜,暴鳶,你們兩個指揮韓魏軍在聯軍中部,許均,你指揮趙軍在聯軍右翼。牛翦,你指揮所有的騎兵在右翼。”眾將領命而去。
這種一字長蛇陣的部署,一方面可以讓各位將軍指揮自己的軍隊,避免指揮混亂。另一方面可以在決戰開始的時候合圍敵軍。而騎兵的作用就是為了在擾亂中山軍同時又摧毀中山軍的指揮系統。擒賊先擒王,確實符合兵法。
中山軍繼續推進,前鋒終于距離聯軍只有兩百米的距離。中山軍前後距離有將近二十多里。在推進的這段時間,張祈又秘密調來三千輛鹿角車藏在大軍之中。張祈從斥候的回報里,對于聯軍的目的更加清楚。
中山軍營里,張祈道︰“傳令下去,全軍就地休息。兩個時辰後,第一排與第二排向聯軍軍營進攻。第三排前進到前兩排五十米的距離後,就停下休息。看紅旗招動再進攻,第一二排原地休息。”斥侯傳令而去。
中山軍經過上次勝過趙軍後,信心大增。兩個時辰的休息一結束。就向聯軍發起攻擊,個個奮勇當先。聯軍方面卻並未慌亂,組織反擊。又因為有鹿角擋住,第一排中山攻勢暫時擋住。第二排越軍見中山攻勢受挫,立即向前支援。越軍善于使用吳鉤,直接用吳鉤將鹿角鉤開。此時每一列里的長槍兵同時動作,直接刺開一個缺口。聯軍人數遠遠多于中山軍和越軍。雖然被打開一個缺口,也很快就補上,尤其以秦軍表現突出。即使身已中刀,依然奮勇向前,戰局一時陷入膠著。此時第三排軍隊繼續推進,離張祈的距離超過十里,這一切都在趙奢斥候的眼里。
聯軍軍營里,趙奢接到斥候的回報後︰“命令牛翦出擊,直取中山軍右翼,活捉中山將領!”
牛翦的騎兵早就迫不及待了,一接到斥候命令,便如同潮水一般向中山軍右翼沖去。中山騎兵見趙軍騎兵大量前來,紛紛閃避讓開,牛翦指揮騎兵繼續前進,忽然一支步兵出現在面前,這支步兵不僅勇猛而且狡猾。分工明確,一部分人專砍馬腿。一部分人專門對付落馬士兵。還有一部分身披重甲厚盾,做擋箭牌。牛翦攻勢屢屢受挫。忽然背後一聲鼓響,一支中山騎兵殺來。這只中山騎兵打法更狡猾,直接向牛翦中軍沖來。趙軍腹背受敵,只得結陣保護主將。又過了一會,張祈指揮三千輛鹿角車將趙軍分割包圍
戰場之外的丘吾鴆見趙軍所有騎兵已經被圍住,便命令道︰“全軍隨我出擊,一舉打垮聯軍。”
這次丘吾鴆挑選三千個精銳和自己做前鋒,其他的隨後跟進,不留後衛,一路向前,就像一把尖刀直刺聯軍。丘吾鴆以鐵棍開道,擋道的非死即傷。趙軍兵無戰心,紛紛後退。許均也制止不了,趙軍敗軍向中路逃去。丘吾鴆見趙軍已破,繼續指揮軍隊沖鋒。中路韓軍見趙軍潰退,並未驚慌,一面收攏趙軍敗軍,一面抵抗。丘吾鴆一馬當先,直接向韓軍軍營里沖去,順手抓起幾個韓軍弓箭手向韓軍砸去。後面的中山軍見主將如此勇猛,也不管不顧向韓軍猛沖。相對于趙軍,韓軍更加膽小,不一會,韓軍潰敗。
正面進攻的第三排中山軍隊,接替第一二排向聯軍營地發起攻擊。這些都是老兵,戰斗力極強,不一會,就突破魏軍營地,此時韓趙兩國的潰兵也紛紛向魏軍營地逃去,魏軍兩面遭受攻擊,潰退更快,只得向秦軍軍營跑去。秦軍白起見局勢不利,只得命令秦軍撤退,第三排軍隊與丘吾鴆成功會合。
右翼的張祈將牛翦軍隊逐步分割,牛翦突圍不成,自己軍隊傷亡巨大,拔刀自刎。趙軍見主將已死,兵無戰心,只得投降。
張祈解決了趙軍騎兵後,命令道︰“步兵前去與正面進攻軍隊會合,騎兵隨本將去活捉趙將。”
趙奢見軍隊潰敗,只得撤退。張祈率領騎兵來到聯軍大營時,大營已空。來不及逃走的聯軍只得向中山軍投降。
此戰中山軍與越軍共陣亡兩萬人,受傷六萬。聯軍共陣亡六萬,受傷十萬,投降的將近十萬,幾乎損失過半。中山以一國之力對付四國,這樣的結果可以算得上大獲全勝。
此時齊國方面傳來消息,已經將燕國滅掉。燕昭王自殺,燕國王族投降,被安置到瑯琊。齊國賜予他們十個縣做為食邑。
齊國因為中山國在此次對付四國聯軍的功勞,將武陽送給中山。武陽是一個大城,相當于六分之一的中山國土。
齊閔王讓張祈過幾天返回臨淄。
幾天的慶功宴後,張祈便離開中山前往齊國,張祈看著遠方的趙國︰“下一個就是你了。但是你比燕國更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