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後,一身戎裝的姜菲菲筆挺地站在白玨面前,挺直修長而凹凸有致身體,打了一個敬禮,高聲喊道︰“特工o號姜菲菲報道!長官請指示!”
表情嚴肅的白鈺,坐在黑色的高背椅子里,抬起眼皮︰“景天已經離開特工隊了。”
姜菲菲心里咯 了一下。
“長官需要我做什麼,是要我監視他嗎?”
姜菲菲天生麗質,是華夏特工的出了名的大m i n ,不知道多少人想方設法地靠近她,討好她,向她獻殷勤。
唯獨他,總是對她愛睬不睬。
一想到他玩世不恭又拽到家的面容,她的心里就氣不打一處來。
現在,也許是一個絕佳的時機,好好地刁難他,給他一點苦頭嘗嘗?
然而,白玨接下來的話,讓姜菲菲欲哭無淚。
“姜上尉,我必須提醒你一句,是暗中保護,不是監視!”
“是!”
“請記住,無論時候,不要干涉他,不要打擾他,必要的時候,支援他,保護他。離開軍隊之後,景天可以按照他想要的方式生活,我對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被惡勢力利用。這孩子,心性單純,又容易沖動,那些惡勢力,為了拉攏他,真的會不擇手段,我擔心他防不勝防啊。如果有其他組織試圖吸納他,記得第一時間向我匯報,知道了嗎?”
“是!”
幾分鐘之後,姜菲菲離開了白玨的辦公室。
門里門外的兩個女人都是心意難平,思緒萬千。
對于長官這個莫名其妙的指示,姜菲菲依然還是滿頭霧水,心想︰“靠!他武功那麼厲害,哪里用得著我保護嘛!”轉念一想,她又開心得像一個小女孩︰“這個家伙雖然那麼討厭,但能天天見到他,應該也挺有意思的。”
像個無奈而溫柔的慈母一樣的白玨,苦笑著搖搖頭,自嘲道︰“他武功那麼厲害,又怎麼需要別人保護呢,你這樣做,無非是放不下心里那份愧疚與牽掛吧。”
景天離開之前,自然要與那些尚留在總部的特工以及朋友們告別。得知景天已經決定離開,整棟樓里的氣氛似乎都變得失落起來。
景天最放心不下的是自己的七弟白敬宇。
白敬宇並不是景天的親兄弟,喊他七弟,是因為他在龍戰門七個兄弟姐妹之中的排行第七。
景天排行第五。所以景天喊他小七,而白敬宇則稱呼他五哥。
三年前,白玨將軍曾經多次秘密會見景天,用自己的誠意打動了他,成功說服他加入雷霆特工隊。
當時景天開出了兩個條件,一是他若是想離開,可以無條件地隨時離開。二是他希望能將七弟白敬宇一起帶到雷霆特工隊。
此時的龍戰門已經今非昔比,因為一個十分讓人痛心的原因,四分五裂,名存實亡,大哥、二姐、三哥、四哥以及六妹都先後離開,只剩下景天和白敬宇還留在這里。
七人之中,白敬宇最喜歡最信任的就是景天,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說過,景天去哪,他就去哪。
白敬宇戴著黑框眼鏡,蓄著長,宛如一個書生,他精通計算機、各種機械,具有極強的明創造的能力。
雷霆特工隊這個平台,自然要遠遠強于民間sh sh u組織龍戰門。
在這里,白敬宇的聰明才智得到了淋灕盡致的揮,也越來越受到軍方的器重,現在,他已經獲得上尉的軍餃。
不過,當他得知景天決定c zh ,離開雷霆特工隊,白敬宇啪的一聲將手中的筆記本合起來,情緒激動地站起來︰“那我馬上也去c zh !”
景天拍拍他的肩膀,用語重心長的語氣安慰他︰“小伙子,你看看,這里條件多先進啊,你還年輕,就安心留在這里,為軍營貢獻自己的聰明才智,以後前途一定是一片光明。”
白敬宇倔強地扭過頭︰“我不!”
景天看著他這幅賭氣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了小時候。
小時候的小七就喜歡賭氣,情緒上來了,常常飯都不吃,扭著頭,翻著白眼珠,和現在這幅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景天拉過一張椅子在他身邊坐下來,足足花了半個小時,才勸服他,安心地留在雷霆特工隊。
雷霆特工隊總部樓下,景天提著行李,最後一次和戰友們一一擁抱。
姜菲菲自然也在其中。
景天將姜菲菲抱在懷里,拍了拍她的背,輕輕地在她耳邊說︰“沒想到你胸部這麼大,這麼軟,育得真不錯!”
他居然還特別放肆地朝她豎起大拇指。
姜菲菲一臉緋紅,瞪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輕輕咬了咬嘴唇,略帶嬌羞地拿出自己的禮物,一瓶須後水,送給景天。
姜菲菲雖然胸大,但絕對不是無腦的類型。
相反,她考慮事情也是相當嚴密周到。
白玨將軍安排給她的任務,她不僅隱藏得滴水不漏。還趁著跟景天擁抱的時機,將那片薄如錫紙的追蹤器,粘在了景天的衣領後背里。
她當然知道這個小動作肯定會被景天察覺,于是,她又在自己須後水瓶底粘了一張追蹤器。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還悄悄在白敬宇送給景天的禮物上粘上追蹤器。
她知道景天和白敬宇的關系,她也知道,景天或許會懷疑她,但卻絕對不會懷疑自己的兄弟白敬宇。
白敬宇送給景天的是一幅新明的眼鏡。
這幅多功能眼鏡可以用來t u sh ,用來s o mi o,用來拍攝,甚至可以在危及之時當作炸彈引爆。
姜菲菲的那張追蹤器就黏在眼鏡盒里。
她知道,如果不通過追蹤器,她這一輩子也休想盯景天的梢。
景天離開之後,姜菲菲坐在辦公室里,盯著手機屏幕上三枚不斷移動的紅點。
她在等待合適的時機,悄悄跟上去。
兩個小時之後,姜菲菲整裝待,跟著追蹤器指引,開始執行自己的秘密任務。
她不會想到,景天早就已經看穿了她的小伎倆。他已經察覺了三張追蹤器,到達機場之後,他將這三張追蹤器分別粘在了三個旅客身上。
第一張貼在了一名飛往澳洲的女留學生的旅行箱上。
第二張貼在了一名去麗江旅游的小伙子的眼鏡架上。
第三張貼在了一個去北極進行科學考察的動物學家隨身攜帶的書本里。
姜菲菲望著手機上三個朝不同方向移動的紅點,嘴角露出了狡黠而得意的微笑。
她的推測是,前兩張追蹤器遲早是會被景天現的,那是她的聲東擊西的幌子。
只有第三張追蹤器,她才寄予了厚望。她斷定,景天不會現這張追蹤器的存在。
所以,她當然會毫不猶豫地追蹤第三個紅點。一路上,多次轉機,行色匆匆,朝著北極奔去。
她不會知道,景天乘坐的那趟飛機,其實降落在華陽省潤南市。
南極,冰天雪地,一片雪白,寒風刺骨。
把自己裹著跟粽子似的姜菲菲,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乘坐一群哈士奇拉得雪橇,在一個小木屋里找到正在拿著放大器做研究的動物學家。
此時,距離她接到跟蹤景天的任務,時間已經過了將近半個月。
她輕輕地推開木屋的門,悄悄接近那個穿著厚厚棉服的背影。
雖然她一直都沒有想明白景天為什麼會只身來到這種地方,但此刻她的心情抑制不住的激動。
她就像個調皮的小女孩一樣,悄悄蒙住了動物學家的眼楮︰“猜猜我是誰?”
動物學家直接被嚇暈了過去,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地方除了他,居然還有別人。
姜菲菲望著躺在地上的動物學家,瞬時就呆掉了。
她一邊搶救那個暈過去的動物學家,一邊整理思緒,才漸漸明白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景天!你這個大混蛋……”
憤怒的尖叫聲回蕩在北極的小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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