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父子街頭偶遇往事不堪重提
陳峰和張小虎在北河市遇到的凶險,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完的,想想張小虎後脊梁還冒冷汗,那天晚上,梁哥雖然讓手下給他們設宴款待,但確確實實是場鴻門宴,就在喝得臉紅耳熱,互稱兄弟的時候,梁哥突然翻臉,把杯重重的摔到地上,“說,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是不是條子?”梁哥的一張馬臉上充滿殺機,隨即梁哥的兩名手下,掏出兩把明晃晃的鋼刀架在兩人的脖子上,“梁哥,你最就是不太夠意思,我們明明是翔哥介紹來的朋友,你這是何必呢?既然不歡迎小虎我們走。”陳峰鎮定的說,“慢著,想走沒那麼容易,小強給客人表演一個節目!”梁哥揮手,讓兩個手下放下鋼刀,這時那個叫小強的手下,走上前來。手里握著把鋒利的b sh u,他拿起桌上的酒瓶喝了一大口“噗”的一聲把酒全噴到刀尖上,然後猛的一下扎進自己的腿上,鮮血如噴泉般涌了出來,張小虎嚇得都不敢看,“該輪到你們了!”梁哥滿臉的腱子肉冷冷的命令道,“梁哥,慢著,我這小兄弟身體弱,我替他來吧!”陳峰說著,提起桌上還滴著血的b sh u就要往自己腿上扎,“住手,停!”梁哥喝住陳峰走過來摟著他的肩膀,“好兄弟,夠義氣,我喜歡,來連干三杯,不醉不歸。”梁哥向陳峰豎起拇指,接著連喝三大杯酒,拿著空杯舉向陳峰,“干!”陳峰也一口氣連喝三大杯,這才解除險情。陳峰和張小虎一覺醒來,發現在離火車站不遠的一個快捷賓館里了,他知道這可定是梁哥讓手下人安排的,“梁哥,我們就向你告辭,回南郡了,感謝你的招待。”di n hu 里陳峰客氣的說,“那好,慢走不送,有空再來玩。”梁哥也很客氣的回道,陳峰和張小虎草草的洗漱一下,來到北河火車站,火車站人潮涌動,好不容易才買到兩張回南郡的車票,但車還要一個小時後才能開。兩人沒事就在火車的廣場上溜達,看見不遠處有個早點鋪子,陳峰和張小虎就走了進去,要兩籠小籠包一人一個茶葉蛋和兩碗粥,反正有時間就慢條斯理的吃起來,就在這時走進一個衣裳襤褸的少年,腳上的一雙鞋已經露出腳趾頭,頭發亂得像雞窩的少年引起陳峰的注意,這孩子雖然像個叫花,但臉上卻有一股壓制不住的英氣,“小峰,真的是小峰。”陳峰吃驚的站起來,一把拉過那個落拓的少年。“爸,您怎麼在這?”意外的驚喜,讓陳小峰淚流滿面,“小峰,你這是怎麼了?”陳峰壓制住內心的悲傷問,“爸,讓我吃點東西再說,我都快餓死了。”“來快坐下!”張小虎拉過一把椅子,“張叔,您也在啊!”陳小峰禮貌的向張小虎大聲招呼後,兩手抓起包子就往嘴里塞,差點被噎著。“別急,慢慢吃,先喝點粥。”陳峰拍著兒子後背說,陳小峰端起碗“嘩嘩”的喝著,眼里閃動著淚花。
開往南郡的火車上,陳峰和張小虎听陳小峰講述了那晚的經過,那天下午6點鐘放學的時候,他h p ng常一樣和同學老師告別後就往家走,在快到小區的家門口時,突然竄出一個白色面包車,說時遲那時快,陳小峰就被兩個黑衣的蒙面大漢塞進車里,車上還有一人拿條白毛巾捂住他的嘴後,沒一會他就失去知覺。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關在一個黑漆漆的小屋,通過窗戶微弱的光線陳小峰看到四處高聳的山峰,這伙人每天都準時給他送來吃的喝的,也不打他罵他,只是限制著他的自由,偶爾也帶他在小屋的周圍轉轉,這伙人大概有五、六個人,都是操北方口音,長得都人高馬大的,臉上都帶著凶狠身上都有黑色的紋身,有點是一條張牙舞爪的龍,有的時凶神惡煞的老鷹。但他們對他都很溫和,一直喊他“少爺”並寬慰他不要害怕就當出來旅游了,陳小峰暗自說,“誰旅游還帶這麼多保鏢啊!”陳小峰通過觀察知道,自己處在綿綿的大山之中,他們住的房子也處在半山腰,可能是當地獵戶蓋的,房子很簡陋,土牆茅草屋,一張上年紀的床你一趟上去,它就吱呀吱呀的給你唱歌,像催眠曲似的,一個破凳子還丟掉一條腿,這座房子雖然破舊,卻很隱秘,在綠樹環抱的大山之中,很難被發現,而且還有個小院子圍住,這伙人輪流看著陳小峰,閑下來的人就在另外的屋子里打牌,喝酒和抽煙,常常是鬼哭狼嚎似的,時間過得像裹腳的老太太,你越急它越走不動,陳小峰估計大概有一個月,有天晚上半夜的時候,這伙人是喝多,還是故意的陳小峰就不知道了,反正沒人看著他,平時絆著的手腳今天也沒有絆,陳小峰一看機會來了,他悄悄的溜下下床,像只小貓似的不敢踩響一片樹葉,逃出小院,陳小峰不敢松懈,連滾帶爬的跑出十幾里路才松了一口氣,但接下來的兩天,他差點崩潰,這是連綿起伏的大山,很少能見到人家,他只能不斷的向前走,渴了就找個水溝喝點水,幸虧這是在大山之中水都很清澈,餓了就在路邊的玉米地、紅薯地里找點吃的,差不多走了整整兩天,才走出大山,一條公路上他遇到一個好心的拉貨司機,他這才來到北河市,幾經周折又到了火車站,這才遇上父親和張叔叔,听完陳小峰的講訴,兩個人都難過的低下頭,更對這伙膽大妄為的不法之徒恨得牙癢,陳峰知道現在還不是找他們的時候,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b i b ng在見到兒子的瞬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陳小峰雖然回到南郡,但他卻錯過一生重要的機會——高考,留給他的只有身心上深深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