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頓,只听筱環囁嚅說道︰“怎麼……有什麼不對麼?”
眾人卻只是哈哈大笑,魚貫而去。被丟棄在幾近末尾的筱環一臉受挫而不得其解的樣子。雍友借機上前,低聲悄然道︰“你想想熊貓的毛是哪兩種顏色嘛?”
眼骨碌的這麼轉了轉,半晌,筱環紅著臉哼道︰“它不知道去理發店染色呀!榆木腦袋!”
被筱環反咬一口,雍友難以置信的開闔著嘴,一個音也沒釋放出來。活生生的見筱環扭頭而去。
如此搶白下,還能不爭不辯,除了好脾氣以外,那必定是心之所屬。
幾個箭步追上桑薪,咬著牙微笑著說︰“你剛才也不搭救搭救我!”
好笑的睇了她一眼,若無其事的注視著前方,“我搭救了你,有人就沒機會獻殷勤了。”
“你少來!你還不知道我!”佯裝發狠的推了對方一把,筱環輕輕地說。
此番插曲告一段落,大伙兒繼續昂揚地向山腰進軍。約莫一個小時左右的樣子,在場的所有人均已狼狽不堪。原是意料之中,平時這些“高知識分子”哪里有古時聞雞起舞的毅力,幾乎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出門不是出租就是三輪車,再不濟還有公交。估計再過幾個世紀,又該回到爬行時期了。
“都累了吧?ok!我正式宣布,在此處安營扎寨暫做調整!”大姐大田甜私自做了主。
群眾們倒也沒意見,三名男士還極其響應號召得布置起野餐布,把零食稀里嘩啦的往上一倒,喜笑顏開得看田甜從包里拿出了一副p k 牌。
“我的那個神!甜姐,你可真是走哪兒都不忘老本行啊?”桑薪遠遠的失聲道。
找了個舒適得姿勢,田甜不緊不慢地說︰“少胡說八道。這可是李明宇提議的。平時,我除了過年和親近的幾個兄弟姐妹玩玩打發時間,哪里有機會踫啊。”
正在喝可樂的某男貌似就是田甜口中的“李明宇”,急忙糊弄了一下嘴,忙不迭得應和道︰“對,是我提議的。想著可以消磨消磨時間,娛樂為主唄。”
“也是。那你們隨意,我和筱環不會,我倆就近走走探探。”瞅著這位不知死活,趕著趟子上貢的人兒,桑薪樂見其成。
而田甜也不加阻擋,只是睜著那雙涂滿厚厚睫毛液的大眼楮,對著桑薪扇啊扇。
硬邦邦的抓住筱環往亭外走去,忽略掉田甜在其身後的話音,
“我不怎麼會,就不要玩太大,溫柔一點就好。”
……
哼著明快的調子,桑薪在前,筱環在後。行至一怪石嶙峋處,停了下來。筱環遲疑著上前,只見瀑布由天而降,下落濺于群石之中,遂如蛇蟻蟲鼠般在石縫中穿梭。這千層萬疊的純淨陪著左右的翠綠,心,瞬間不再混濁,不再憂郁。
“哇,好美,好險。”筱環驚呼道。
“溫壺好酒,登高望遠祭乾龍。該有多妙!”
“桑薪,你說如果從這兒跳下去,會不會死?”
听聞這煞風景的不要命,桑薪幽幽地說道︰“不會死你就跳?還是會死你才跳?”
“……有時候還真的覺得要是這麼一跳就一無所知了,也不賴。”
“小m i m i,你的思想很危險喲。”桑薪刻意揶揄著嗓子道。
“呵呵,開玩笑的。”給了桑薪一個寬慰的燦笑,復而離深淵更近了一小步︰“啊——啊————啊——————”
會心的任由好友的這麼嘶吼,桑薪的心出奇的平靜。想那埃埃生涯,並不是僅有情痴。如何能在車水馬龍中修的一份從容,方是登高真正的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