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冥山山腰處,一幢樸素的木制宮殿里,一排排書案整齊的排列著,書案之上焚香繚繞,整齊的擺放著幾本相同的書籍。這里叫文殊院,是平時扶冥山弟子上課的地方,也是這次開山招生的文試考場。
兩位白發老人憑欄遠眺,其中一位身穿白袍,身姿挺拔,白淨的臉沒有一點胡茬,稜角分明的臉龐加上兩道黑眉讓他看起來充滿一股子英氣,若不是那滿頭的白發,很難讓人想到他是一位老人。
“沒有一點修為卻能將符咒弓拉開,那少年還真是好力氣啊,如此天生神力,還真是少見啊,是不是啊,老孫。”白袍老人對他身邊的另一人說。
與他的鶴發童顏不同,被稱為老孫的老人滿臉皺紋,胡子花白,乍一看還有些佝僂,而他不是別人,正是昨日收留游塵的好心老伯孫伯。
“是啊,那孩子不光力氣大,還老實得很。”孫伯回答說。
“哦?你認識他?”
“呵呵,昨日就是他救了莎莎。”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可惜了,他沒有修行過,第二場k o sh 便過不去,看來這文殊院是與他無緣了。”
白袍老人故作可惜,他看了看身邊的孫伯,似乎期待著他說些什麼,可孫伯只是微笑著看向武試場地上的考生們,默不作聲。
“不過若是你開口,我也不是不可以收他。”看著自己的試探無果,白袍老人再次開口。
“掌門何出此言,扶冥山門規森嚴,我老孫不過是扶冥山上的一個雜役,怎能憑我一句話就破例收他進天,地二門呢?”
鶴發童顏的老人正是扶冥山的掌門,位同九卿的玄音道人。而孫伯听到他要為游塵走h u m n時,忽然變得義正言辭起來。
“話不能這麼說,師兄,畢竟我們當年。。。”
玄音道人還要說下去,卻被孫伯攔了下來。
“不要再提以前了,過去的都過去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不是當年的那件事,我也不會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家人,更不會像現在這樣,享盡天倫之樂。我現在就是扶冥山的一個雜役,而我之所以還留在這,也僅僅是因為舍不得這里的一草一木。”
“而且就我所知,那少年不過是來找人的,玄音,並不是所有人都醉心于功名利祿。”
孫伯背過雙手,一邊捶著自己僵硬的老腰,一邊轉身離開了。
“哼,還是個老頑固。”玄音道人低聲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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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塵在武試上的精彩表現讓眾人刮目相看。
“還記得我嗎?”藍飛鳶微笑著對游塵說。
游塵高興的點點頭。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剛才那一箭射的真是漂亮。”
“沒有啦,那弓很重,我瞄準也很困難。”听到藍飛鳶的夸贊,他竟然臉紅了起來。
“下一關可不是靠蠻力就能通過的,你要小心了。”藍飛鳶好心提醒,接著他轉身對監考的弟子小聲說了些什麼。
原先還對游塵愛答不理的監考弟子突然變得十分殷勤,雖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藍飛鳶對這個鄉巴佬很感興趣。
他來到游塵身邊,示意他跟自己前往下一個地點。
在白衣弟子的帶領下,游塵來到了一排臨時搭建的木棚前。
“就是這了,你在這里等著就好,輪到你了,會有人叫你竹牌上的編號。”白衣弟子簡單囑咐過後便離開了。
游塵沒有落座,而是尋找著瓏兒的身影,他清楚瓏兒的能力,或許她拉不開第三張弓,但前兩張弓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雖說第一輪的武試已經淘汰了大半的考生,但剩下的人數依然非常多,木棚里的長凳上坐滿了準備迎接第二場k o sh 的考生,他們有的盤坐冥想沉思,養精蓄銳,有的三五成群的在嘰嘰喳喳聊個不停。
游塵知道瓏兒一定在這,便從隊尾開始,一路向前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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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姑娘,這里可有人坐啊?”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正在搭訕一位美麗的女性考生。
小公子玉冠束發,身上穿的是上好的綢緞,腰上系的是無暇的美玉,從穿戴上看,不是達官就是貴人。
反觀被他搭訕的女生就要樸素得多,與城中那些濃妝艷抹的女子不同,她的身上沒有濃濃的胭脂味,只有一股淡淡的體香。她明眸閃動,皮膚白皙,眉眼間閃爍著活潑與靈動,一襲白裙更是顯得仙氣十足。
少女身邊的座位是剛剛空出來的,原本坐在那里的考生只是說去方便一下就再也沒回來,她想也想得到是眼前這位小公子和他身後的狗腿子搞的鬼。
小公子見少女沒有回答,便厚顏無恥的當做她是默認,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姑娘剛才的表現我可是看到了,沒想到你這樣柔弱的女子居然箭法那麼好,真是令杜某佩服啊。”
“呵呵,修行之道哪里還分男女,那第二張弓就已經是小女子的極限了,我可沒有剛才那個少年的力量,竟然能把五百斤的符咒弓拉斷,公子應該佩服的不是我,而是他。”少女微微一笑,說的看似輕描淡寫,實際上卻又嘲諷之意。
“大膽,竟敢將公子與一個鄉巴佬作比較。你知道這位公子是誰?他是此地杜太守的公子,杜興寶,寶公子。”
寶公子笑著擺擺手,示意他的手下不要招搖,但表情神態卻滿是得意之色。
“誒呀呀,小女子真是眼拙了,不過既然公子身份這麼尊貴,干嘛還要跟我們這些平民一樣來k o sh 啊,看來太守的公子也沒什麼了不起嘛。”
寶公子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從小到大還沒有哪一個女子敢這樣跟自己說話,在他的印象里,所有的姑娘都應該向他諂媚獻殷勤,可不知怎的,眼前這個有些刁鑽古怪的少女反倒讓他產生一種變態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