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無需他人理解

第15章 人為什麼要活?(完)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鏡子xi o ji  本章︰第15章 人為什麼要活?(完)

    晚上回到家里,母親在飯桌上安慰我慢慢來,不用急,只要有“想好”的心就是好的。我干巴巴的笑了下,想要好?我還真沒想過,我只是感覺欠了母親很多,需要還給她而已。或許這是我最後值得堅持的事了,我真怕完成之後的我,就再也沒有執著了。

    “磊啊。那個美麗,她……”母親突然叫我,欲言欲止的說。

    說起那個美麗,是在差不多半年前和我扯上關系的。那時母親突然去到我的出租屋,發現了我一直隱瞞的真相,她受到打擊了,這讓我有了更深的罪惡感和愧疚心,也陷入更加沉重的壓抑之中。

    而第二天,一個叫美麗,但其實並不美麗的女人來到我家。我這才知道母親去找了所謂的“社區天使”來。

    美麗只說是來幫我打掃衛生,但她一直在自言自語,說著一些應該這樣應該那樣的大道理,說白了,就是想勸我積極面對生活。

    煩,真是煩透了。這人知道什麼!如果能積極得起來!我還會變成這樣嗎!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裝模作樣的充專家,好像什麼都理解似的,假惺惺的關懷還不如不聞不問的冷漠更讓人舒服!

    但我剛讓她別說了,她就更來勁了,居然連清掃的活都停下了,直接就做到沙發上開始和我嘮叨。我把她壓倒,本意是想嚇跑她,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自己迎上來,當我想放開她的時候,她居然還主動糾纏,挑逗又惹火。

    事情自然而然的發生之後,我嘲笑她,為了完成勸說工作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她很誠懇的說,給我好心情就是她的工作,不管任何代價她都願意。

    我那時候還佩服過她的犧牲精神,也愧疚過自己不該那樣嚇唬她,才讓她誤會我的希望。

    可後來我無意間發現母親每次都給美麗私下塞錢,因為美麗在第一次之後就欺騙母親,說我每次都會強佔她,開始母親總是給她封口費,但到後來直接就成了買單錢。

    我就奇怪了,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呢?就她那樣貌,雖說不難看吧,但也不漂亮啊,和lin比起來她別說拍馬追了,她坐火箭也追不上啊,還說我強要她?每次都是她主動得不能再主動好不好,好像饑渴得一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我又想啊,既然都付錢了,那還客氣什麼,這種女人不好好治治,簡直比我還禍害。

    母親突然說起美麗,讓我有些奇怪。雖然我和美麗的關系持續了半年,但這不代表什麼,她為了錢,我只是無所謂的找了種發泄的方式,“性”對我來說早就沒了任何意義。

    “怎麼?”我扒了口飯,隨意的問道。

    母親深吸了口氣,好像做足了心理準備似的對我說︰“美麗死了!”

    死了?三天前才見過,今天就死了?這讓我有些驚訝,除此以外再沒感覺,于是就淡淡的應了聲︰“哦。”

    母親很奇怪的看著我︰“你?你不是喜歡她嗎?”

    哦,我這下明白母親在擔心什麼了,她怕我傷心,但又不能不告訴我,因為我遲早會知道。所以她才說的這麼小心翼翼。我輕笑了下︰“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她了?那個女人驕傲自大,毫無自知之明,貪心、勢利又愛說謊。我最煩的就是她來我家,要不是她說是你讓她去開導我,我連門都不會讓她進。”

    “啊?!”

    母親很驚訝,我暗示的已經夠清楚了,我不想揭穿母親花錢給我買女人的事,母親也不可能說穿,我現在說出美麗愛說謊,只要母親意識到她被騙就夠了,錢是小事,至少她不會再和我提美麗那個討人厭的女人,也不會再心心念念的擔心我是不是在為美麗傷心。

    晚飯後我回到房間,我驚訝的發現房間變了個樣,桌椅都擦干淨了,我的行李都被整理進衣櫃里,床上也鋪好了沒有霉味的新床墊,那空蕩蕩的窗子也被掛上了一條白色的窗簾。

    母親跟在我後頭走進來,笑著問我怎麼樣,還滿不滿意。

    滿意自然是滿意的,如果等到我想整理的時候再整理,估計得等到明年過年。

    “我的窗簾呢?”我問她。

    對,這是我唯一在意的事,我在哪都看不到那條窗簾。我對不起泉,這是我唯一能紀念她的東西,雖然早已看不出原本顏色,但我知道那是她最愛最珍貴,且有我們兩個人顏色的東西。

    “放心,我沒扔。我看你很珍惜那條窗簾,不過就是太髒了,我怎麼洗都洗不干淨,現在在消毒水里泡著呢。”

    我連忙跑到陽台上,果然,它被正泡在一個桶里,淡淡的米色顯得有些舊了,但我可不在意它干不干淨。我也不管桶里裝的是不是消毒水,直接就伸手撈起窗簾,尋找我們簽名的那一角。可是,沒有了……都沒有了……

    母親跑過來,著急的拉我去沖洗,我的身上,腳上,都是消毒水,雖然是稀釋過的,不會造成多大傷害,但我的手還是火辣辣的疼。

    母親問我怎麼回事,為什麼那麼激動。我只是笑著搖搖頭說沒什麼。

    簽名已經沒有了,那塊布也就沒什麼值得珍惜的了。這下,泉是真的消失了,徹徹底底的。我還能用什麼方式來向她道歉?罷了,既然沒了,那就都不重要了。希望她在那個世界能過的開心,等我去的時候,再好好和她道歉吧。

    至于母親這里,沒有必要讓她知道她洗掉的是什麼東西,省的她又要想多。

    夜里,我躺倒床上,我聞到淡淡太陽的氣息,我已經很久沒有聞過這種味道了,很舒服,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我沒有吃藥,但,一夜無夢。

    我睡到日曬三竿才迷迷糊糊醒來。這大概是我兩年來睡得唯一的一場真正的覺。我拉開窗簾,從這里就可以看到被母親掛在陽台外頭的米色窗簾,被消毒水泡得褪色很嚴重,但好在顏色本來就淺,看起來倒是不明顯,反而像是一朵朵白色的花。

    我無奈的輕笑了下,我掙扎了這麼久都沒能放下,難道僅僅是洗掉一個簽名就讓我解脫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這些年的痛苦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到底在和誰抗爭?

    我起床,刷牙洗臉,換了衣服就準備出門,我想,今天我的眼神應該不再是那麼渾濁的了。

    在跨出樓棟的那剎那,陽光狠狠刺進我的眼楮,我趕忙吃痛的捂住,我安慰自己,只是太久沒有見過這麼晴朗的陽光,雖然昨天出過門,但昨天是陰天,所以只是不習慣。

    我壓住心里的不安,緩緩放下手,隔著被照得火紅眼皮,在心里判斷著,現在或許沒問題了。我這才慢慢睜開眼。

    我的視線有些模糊,我看不清面前的綠化帶,看不清路,但我卻清楚的看到面前相距不過百米的樓棟上跳下一個人影,我本該看不清他的面容,可他轉過頭來看我,那是我,是我……

    我的心里頓時掀起驚濤駭浪。我後退了一步,退回樓道的陰影里,我的視線恢復了清明,我看清了周圍的一切,對面大樓那也再沒有什麼跳樓的人。可我,卻再也看不清了。

    我回頭看看回家的階梯,在轉頭看看樓外晴朗世界,我除了苦笑還是苦笑。我苦笑著向著外頭的世界邁出腳步,但我的心里,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又是一天的無用功之後,我在天黑之際,踏進了我久違的地方,見到了我久違的女人。

    “老規矩?”lin用她美麗又無情的微笑詢問坐在吧台前的我,完全不介意我在他們還沒開張的時候就闖進來。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想喝那杯……白色的。”

    我的聲音很無力,並且我意外的發現居然想不起那杯酒的名字。這兩年我每天用酒精麻醉自己,讓自己什麼都不要想,這樣我才能感覺時間短一些,好過一些。但什麼都不想的結果卻是,連泉最後喝的酒的名字,我都忘記了。

    lin表示了解,很快就為我送上了這杯

    “死在午後。”

    我喜歡听lin用她輕輕淡淡的聲音說出這個名字,讓我感覺,這並不是很難接受的一件事。

    我沒有說話,她也沒有和我說話,我喝我的酒,她擦她的架子。我看著她忙碌的背影,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她可以如此正常的生活,而我,不過因為放不下那麼一點點的愧疚,就陷入痛苦中無法自拔。我真的不明白。

    我喝完酒就離開了,我沒有和她說再見,我們只是對視了一樣。

    我在西湖里散步,一圈一圈,又一圈。我不停的走,不停的。我不能停下來,我一旦什麼都不做,腦海里就會想起隆隆的轟鳴聲,就如同我第一次被要求停藥的那一天,我徹夜無眠的那一天,腦海里讓我抓狂的轟鳴聲又回來了,就在我以為自己已經痊愈的今天。多麼可笑的我。

    我不知疲倦的走到了深夜,遠遠看著“午夜”里的客人一個個離開,最後就連兩個f  w 員都出了門,他們對門內揮了揮手。我在原地站了一會,慢慢走過去。

    2點10分。lin靜靜的站在吧台後,等著我。就如果兩年前的那一天。不需要預約,她就是知道,我會來。

    我推門走進去。

    她抬頭看向我。

    我怔在原地,視線黏在她沒有一絲笑容的臉上無法移開。

    她沉默的走出吧台,走向角落的位置。

    我不自主的跟過去,在她身邊落座。多麼近的距離,我只要稍微歪斜身子就能踫到她瘦弱的肩。可她筆直的背梁,使得我也不禁挺直了身子。

    我們面前的桌上擺著一杯啤酒,一杯白水。我看了她一眼,等她開口。而她也的確開口了,只是太過冰冷。

    “你不該來。”

    “我只是想見見你。”

    “我不會幫你,也幫不了你。”

    “……,呵呵,那我可就真的沒救了。”

    “你不恨我?”

    “……”恨嗎?我怎麼恨得起來。

    今天中午,在我被自己輕生的幻覺所驚嚇之後,我突然就明白了很多。兩年前的那天,有太多巧合。

    從來不理會我們邀請的她,輕易就被同事請到我家,帶來了會勾起我回憶的酒,而我回憶里的女人,偏偏還是她的常客,偏偏還在那一天選擇解脫,她當時就知道我給泉發了信息,所以她在離開前說了那段看似無意義的話和那杯好似心血來潮的“死在午後”,都給了我心里沉重的暗示,讓我開始不安和猜測。

    當晚不管泉有沒有回我信息,之後我都會忍不住找過去一探究竟,我必須弄個清楚,那位沉重到有死亡傾向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泉,所以我注定會知道泉的死訊。j ng ch sh ng m n的時候,她肯定就知道是我通的風,代表著她知道我已經得到泉的死訊,也知道我會來這里和她談心。

    她故意不回答我的問題,半恐嚇半勸阻的拒絕卻更加挑起我的求知欲,就像她說的,潘多拉的盒子,沒有人能拒絕。她故意說起泉是因為受不了精神上的孤獨,這也就暗示了我,比起泉的心聲,其實害她孤獨寂寞的我才是罪魁禍首。我如她所願的自責了,而我唯獨和她談過這件事,她也自然而然成了我訴說的對象。

    她一步步的引誘我,誤導我,讓我對泉生活過的那個瘋狂世界充滿好奇,也充滿恐懼。她暗示我已經出現精神問題,其實那時候的我不過是做了一個噩夢罷了。

    她讓我選擇,不過是為了給她t  g ng暗示的機會,她勸說我選擇現實的話語其實是在貶低現實,而那個可怕瘋狂的世界反而充滿了未知j  q ng的y u hu 。

    雖然我做了一個正常人會做的正確的選擇,可我的心早在她的步步誘導下,對那個神秘的世界放不掉也忘不了了,再加上我對泉的愧疚,我對自己精神問題的恐懼,對現實平淡無味的厭惡,我在選擇中矛盾掙扎,我的精神,崩潰了。

    這都是我一瞬間的明悟,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事實,我更願意相信全是巧合,全是我的臆想,我寧可是我的抑郁癥更嚴重了。可她卻承認了,在我還沒有詢問的時候,她就那麼直接的承認了。

    這麼壞心眼,卻這麼聰明,這麼可惡,卻這麼可愛。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這麼壞的女人,我卻連恨她都做不到。

    我不想糾結這個問題,也突然想到了另一個我好奇的問題︰“听說美麗死了,是她身邊的那個學徒干的嗎?”

    lin意外的看了我一眼,這讓我挺開心的,今晚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收起那不真實笑容,第一次感覺看到了真正的她。

    而她的眼神也算是回答了我的問題,其實我在听說我原本對門那家人死了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那個小學徒了,我曾經在“午夜”見過她很多次,她總是像只歡樂的麻雀對著lin嘰嘰喳喳個不停,但她肯定從來沒有注意過我。而lin,果然知道她的事。我提這事不是為了指責那個女孩什麼,當然也不是為了指責lin什麼,我只是有些好奇︰“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心理學家馬斯洛說過,當人的生理需求得到滿足,也就是吃飽穿暖之後,心里最大的渴望就是愛與歸屬感,它們像心靈的食物,若是得不到,會令人感到空虛沮喪。”lin頓了一下,又說︰“夢夢得不到她理想的‘食物’,所以她需要從其他方面來讓自己滿足,很湊巧的,她一時沖動做出的事,居然讓她得到了比實現夢想更大的快感,她甚至感覺找到了自己的天職。她是停不下來的,‘人’本身就是種受‘欲’驅使的生物。”

    “這也是你的理由,對嗎?”我看著她漂亮的小臉,自然的抬起手,再沒有過去的顧慮,也沒有旖旎的想法,我只是輕輕撫上她嫩滑的面頰,輕輕的問她︰“你渴望而不得的心靈食物是什麼?我的事,幫到你了嗎?讓你不再感覺空虛沮喪了嗎?”

    lin沒有掙開我的手,她柔柔的看著我,看得我早就提不起**的心再次不受控制的悸動起來。她輕輕的低下頭,看向桌上的杯子,她不急不緩的伸出手,伸出食指,在那杯白水的杯口上輕輕摩挲︰“其實,我曾經也選擇過它。可惜,太晚了,我很久很久之後才明白,我從來就沒有選擇的資格。”

    “發生什麼事了?”我看著她又回歸平淡的眼楮,感覺很心疼,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一個女孩變成如今這樣無情冷漠。

    “什麼都沒發生。”她平靜的說。

    我以為她是不想提起,便問了其他︰“看過醫生了嗎?”

    “算是看過了吧。只不過,結果有些特別,或者說相當出乎意料。”

    她說著突然笑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我真好奇,能讓她笑得這麼真心的事,到底是什麼︰“是什麼結果?很特別的病嗎?”

    “病?”她意外的回頭看我︰“我可沒病。”

    這回我也意外了︰“我還以為你也是……”

    “精神病?”

    “……,呵呵……”我尷尬的笑了下。

    “你說那些精神病的病癥是誰定下的?”lin看著桌上的杯子輕輕的問,可完全不給我回答的時間,又繼續說︰“是歷代的心理學家耗盡終生研究得出的經驗,這些東西不是某一人在還沒有見識過的時候就能想象出來的東西。研究、總結,這需要無數的病例t  g ng數據。完善再完善,才有了如今這些心理知識,但這也不是全部,不代表所有可能的精神病癥都已經被發現了。”

    “你是說,你的病癥還沒有過記錄?”

    “你可真笨!”lin嬌滴滴的瞪了我一眼,瞪得我心髒砰砰砰直跳,都快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真是久違的感覺,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吧。

    “既然沒有記錄,憑什麼說我有病。我不自卑,不偏執,既沒有暴力傾向,也沒有自殺傾向,不暴躁,也不抑郁,沒有 癥,也沒有恐懼癥,沒有失眠癥,更沒有不眠癥,可以說通常的,能想到的精神病癥狀,在我身上都沒有。”

    我听著贊同的點點頭,接了一句︰“對,你什麼都沒有,包括該有的感情反應,你都沒有。”

    因為我的話,lin突然冷下臉,說是“冷”也不準確,她只是收起了剛才靈動的神情,又變回了那個每天在人前平淡微笑的lin而已,就好像剛才她展現出來的各種情緒,都是演技。

    “你曾經問過我,人為什麼活著。”lin淡淡的說︰“雖然這個問題,由我這種既沒渴望也沒目標的人來回答很沒有分量,但是出于禮貌,我還是應該給你一個d   n,雖然有些遲了。”

    我挑了下眉,示意她繼續說。

    “首先你需要知道,你問過人為什麼要活,也問了人為什麼而活,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問題。先說為什麼要活,就達爾文的進化論來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人類由自然而產生,進化,到了如今,這不是人類本身選擇的結果,而且被選擇。就算你覺得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必要存在,就算所有人類都這麼認為,那都是沒有意義的,因為‘人’根本沒有選擇的資格,人就是存在了,所以活著,你要與不要,都沒有任何意義。如果真是那麼不願意‘要’,那就只能干脆利落的去死了。只不過求生避死是生物的本能,這才導致了那麼多迷途的羔羊存在。既然舍不得死,那人就只能給自己活著的時間找些意義了,于是就有了‘為什麼而活’這個問題。但這個問題,說難很難,因為它根本沒有一個標準d   n,但說簡單也很簡單。在我看來,想知道你是為什麼而活,就要先知道你是誰。子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易經也有雲︰思不出其位。希臘阿波羅神廟的門楣上也刻著‘認識你自己’。其實意思很清楚,甭管你是誰,反正就做你該做的事,能做的事,別去浪費精力折騰你不了解的事,不可能做到的事,或者根本不關你的事的事。但如果一個人連他自己的定位都找不到,那就只能繼續做他迷途的羔羊了,誰都愛莫能助。”

    “那你呢?你的定位是什麼?你到底在做什麼?想做什麼?”我將lin的臉扳正,牢牢看著她的眼楮,試圖從平淡中看到她的心,雖然我心知這是不可能的,但我還是想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多危險的游戲,我,或者是那個失敗的社區天使,我想肯定還有更多更多人早在我之前都已經成為你的玩具,在旁人看來你的確什麼都沒做,但你能保證所有當事人都反應不過來嗎?就像我,我的腦袋不聰明,但難免也會有靈光一閃的時候。只要有一個人把對你的懷疑傳出去,你就會被人注意,到時候你該怎麼辦,你會面對什麼危險你想過沒有!”

    “你想知道?”lin將一側嘴角勾得深了些,這個笑很壞,卻邪魅誘人︰“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我想。”我松開她的臉,認真的回答她,我看向擺在我面前的那杯啤酒,露出釋然的笑容︰“即使我今天注定走不出這里,我也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很想知道的事。”

    lin出乎我意料的沉默了,我轉頭看她,發現她用非常不可思議的探究目光在打量我。

    她突然站起身,端起我面前那杯啤酒潑到地上,然後重重的坐進沙發了,不再是端正的坐姿,而是懶懶的靠在沙發背上,在我驚愕的目光中翹起了二郎腿,兩臂抱胸,嬌氣的用力一哼,把臉轉到另一邊,用後腦勺對著我說︰“我突然不想和你說話了,你,滾蛋。”

    而我噗的笑出來,我多久沒有這樣開心的笑過了?呵呵,果然lin就是我的女神,不管她怎麼對我,終究是我的女神。

    我輕輕搬起她的小腿又放下,扶著她坐正,又抓住她的下巴使她看過來︰“你什麼都厲害,就是演技太差了,傲嬌的姑娘可不會有你這麼平靜的眼楮,以後你要是再心血來潮想來點傲嬌成分,用你的語言內容去嬌氣就夠了,你本身的‘冷’就已經足夠傲了。”

    她也听話的放下環胸的雙臂,面容幾乎在轉眼之間就回歸了平靜,淡淡的看著我,用她最正常的語氣對我說︰“你走吧,別再來了,如果你再次出現在我的控制範圍里,我就不會再放過你了。”

    “為什麼?”我不明白,她的做法總是讓我無法明白︰“你不怕我把你的事說出去嗎?”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求死嗎。”

    她總是這樣,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但這回我卻听懂了。我想好好活的時候,她就讓我痛苦,我坦然的接受死亡,她卻要逼我活下去。

    我突然覺得,她所形容的那惡魔一樣瘋狂的聲音,並不是她的心聲,就是她本人才對。

    不合理的,混亂的,任性的,輕率的,固執又不屈服的,喜歡脫出常理的,讓人無法辯駁的……

    lin,你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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