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無需他人理解

第13章 人為什麼要活?(二)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鏡子xi o ji  本章︰第13章 人為什麼要活?(二)

    孤獨是一種狀態,是你身處茫茫人海之中,卻無人相伴。寂寞是一種心境,是你身邊親朋友好友環繞,卻也只能沉默的仰望天空,沒有人懂你流下的淚究竟是為了什麼。

    古龍說︰真正的寂寞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空虛,一種令你發狂的空虛。縱然在歡呼聲中,也會感到內心的空虛、惆悵與沮喪。

    不管是在外頭還是回到家里頭,我始終都想不明白,我為什麼會感覺寂寞?寂寞了,便煩躁了,煩躁了,便失眠了。而我對此,卻無能為力。

    失眠的時間總是過的很慢,很煎熬。一陣迅猛的雷雨過後,空氣很清涼,但對于失眠的人來說,這份舒適是完全不存在的。

    我光著腳在房間里來回走動,用著不快不慢的速度。我在臥室和客廳間走了幾個來回,也許是十幾個。我翻箱倒櫃,端詳我能觸踫的每一樣東西,護照,藥瓶,毛線針,相片,水杯,又或者是那條已經看不出原色的窗簾……

    細細思量之後發現,似乎找尋這些東西並沒有用處。我以為自己的舉動是想要尋找什麼,但其實,我只是想做點什麼,想點什麼,以此打發失眠的時間罷了。

    黑夜里,唯一能照亮我的,是電視屏幕的光。每當入夜之後便會開始循環播放的西游記。煮一杯濃縮咖啡,加雙倍奶,點一支煙。我看著電視,卻沒在看電視。我的視線里還有咖啡冒起的熱氣,它將電視放出的刺眼光芒模糊,變得柔和。

    我將身上的毯子緊了緊,往沙發角落里縮了些,坐姿已經變得歪歪斜斜。客廳里沒有時鐘,sh u j 在臥室里充電,電視上還沒有跳出報時,那麼至少不是整點。我在心里算了算,覺得現在我應該快要困了,天就快亮了,大概再過一個小時吧。

    我回到床上,依舊翻來覆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天為什麼還不亮,我只是睡不著,真的睡不著。

     ! ! !——砰!

    三聲連續的敲擊聲拉回我的意識,那是有重物撞擊到雨棚所發出的聲音,從客廳方向傳來。第一聲是從稍遠的高處,再是接近,第三聲仿佛就響在我的窗外,最後我听到的是一聲重而沉悶的撞擊。在離我很遠卻很近的地方。

    我莫名的感覺那個聲音很痛,也很自由。我躺在床上,連手指頭都沒有移動一下,我只是想著,在這個寂靜夜晚,或許又有一個人選擇了那種極端卻很完整的自由。這使我突然想起一部叫《4:48精神崩潰》的話劇。我想,我知道時間了,也許,嗯,應該是肯定的,現在是凌晨4點48分,那個讓人精神錯亂到極致的時間。

    之後再沒有任何聲音,我沒去查看,我不想知道窗外發生什麼了。或許是害怕,我害怕自己猜對了,也害怕我會嫉妒,然後被那份嫉妒喚醒心中難以壓制的沖動。我只想等天亮,天亮了我就可以起床,我就不用再苦苦思考,為什麼人寂寞的時候會失眠,而失眠了就更加寂寞。

    當我不知道第幾次看向那扇還沒安上窗簾的窗子時,天色還是朦朧的,只是沒那麼黑了。距離那個撞擊聲之後,又過了好久,也或許沒那麼久,只是我的時間總是難熬的。

    我隱隱能听到窗外傳來說話聲,但听不清,這里是三樓,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的樓層。

    “哪來的血……”“到底是誰呀”“不知道幾樓的”“剛被抬走”……

    我越努力的听,卻听得越模糊,我不困,但我覺得自己好像要睡著了。

    等我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但太陽還不烈,看了下時間,我應該睡了一個半個小時。

    我穿著白色沾著咖啡漬的大背心和大短褲,抓著我的雞窩腦袋走出去。母親正準備出門,她準備上班去了。

    “王磊,你今天出不出門?”母親打開門,回過頭來問我。

    我已經回家兩天了,失眠並沒有任何好轉,房間也還沒有整理,就連那張窗簾都還沒掛上去。我想,我應該先把我的房間收拾好,沒有長期封塵的霉味,或許我能更容易入睡些。但我卻點點頭說︰“出門,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招人的。”

    母親欣慰的笑了笑說︰“好,那晚上我做點好的給你補補,你在外頭肯定都沒有好好吃飯。”

    這話母親昨天也說了,昨晚也做了大魚大肉,我是強忍著嘔吐的**,耗盡我所有的力氣才全部吃下的。不是飯菜味道的問題,只是對我來說,不管是大魚大肉還是清粥小菜都是一樣的,在我沒胃口的時候,吃什麼都是痛苦的。

    我走到客廳的窗子前,將窗簾拉開一條僅容得下我一只眼楮的縫隙向下看去。下面有幾個人站在一起指指點點,很快母親也加入進去了。離他們不遠的地上有一灘血。我想,一個半小時前我猜對了。

    不知道是誰,不知道是男是女,不知道是自己的選擇還是被迫,總之他是解脫了。從此再不會抱怨生活在世就如同在針板上跳舞一樣步步痛苦煎熬,再不會為腦海里揮散不去的如被地獄烈火炙烤焚燒的場景而淒厲哀嚎,再不會因為追逐不到那僅存于邏輯和幻想中的自由而沉溺進絕望的海洋,再不會……

    就像那夜的她一樣,為了那份不負責任的解脫,選擇在一個寂寥的凌晨,最後一次飛翔。

    我看著那灘血,它已經被吸進地面里,它特別的顏色和雨水未干透的水泥地有著那麼大的差別,讓人無法不去注意,更是難以忘記。

    漸漸的,記憶與現實重疊,我記得那一天,那一夜,同樣下著雨。

    同事來我家聚會,有男有女,其中還有我好兄弟特地為我請來的,我心中的女神lin。兄弟拎著大包小包的酒水零食,說那些都是lin給t  g ng的,他們起哄著要lin現場調酒,可lin淡然淺笑著說︰“你們想裝逼充大爺,在酒吧里裝裝就夠了,今天我難得休息,你們就別讓我加班了。”

    接著lin拿出一瓶橄欖綠色的酒,說︰“就這一瓶absinthe可是眾多大文豪、藝術家的心頭所好。既然在家里,就應該褪去花里胡哨的裝飾,來點有內涵的。”

    我看著這瓶艾碧斯(苦艾酒),突然想起了一個久違的女人,泉。她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我的前女友。

    泉是個喜歡哀生嘆命的女人,很瘦,臉上總是掛著愁和幽怨,我覺得她像個詩人,帶著迷人的哀愁。

    我們一起去過很多地方,去過最多的是美術館和博物館。她最喜歡的一幅畫作是德加的《苦艾酒館》,她說每當看到畫中婦人那落寞的神情,她的心里便會產生巨大的共鳴,她堅信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比她更能體會艾倫•安德烈(畫中婦人)露出這副表情時的心情,就算是德加也不行。

    看完畫作,她一定要去喝一杯艾碧斯。她告訴我,不只是加德喜歡艾碧斯,梵高、畢加索都對艾碧斯喜愛成癮,就連大文豪王爾德也說過︰“第一階段跟喝平常酒一樣,第二階段你開始發現這世界的殘酷,第三階段你可以看到所有你想看到的美好事物。”

    她說,艾碧斯是有靈魂的,它清淡略帶苦澀的酒香會纏繞你舌頭,在你的齒間徘徊,鑽進你的大腦,勾起你努力塵封的回憶和憧憬,除非悠然回蕩的香氣散去,否則你就逃不脫它好似催眠術一般的魅力y u hu 。

    我曾經沉迷于她哀愁的魅力中不可自拔,最終卻也結束于對她無盡哀愁的厭煩和不耐。

    我認為那些情緒,語言,表情,都是她想要與眾不同博人眼球的夸張表演,偶爾看看是特別的,但如果每天都這樣,誰也受不了。我奉勸過她許多次,至少在我面前的時候不需要故作哀傷。

    可她問我︰“你的腦海里有沒有這樣一個聲音,它每時每刻都在糾纏你,它是沒有理性也沒有規律的,不愉快也不能承受任何打擊的,它不虔誠敬神,也從不鼓舞你的心,你無法理解也無法辯駁它的話語,不管你和它爭吵或是說道理,它也是固執不會悔悟的。有嗎?”

    我搖頭否認,這自然是不可能有的。可她笑著對我說︰“但我有,別人說這是我的心聲,說我需要控制它,但它不是,因為你沒有,別人也沒有,所以誰都不能理解我的感受,當我做作演戲也好,博人眼球也罷,你如果厭煩了可以離開,我不會強求你留下,就像我不會強求你一定要理解我一樣。”

    就那樣,我和她分開了,那時候我們都已經畢業,開始工作。工作很忙碌,所以在她之後我並沒有再交女朋友,雖然身在一個城市,但也沒再見過面。後來我在酒吧里被lin神秘的氣質所y u hu ,我果然就是喜歡這樣與眾不同的,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氣質。

    lin的氣質是虛無的,就像空氣一樣虛無卻又無處不在,我看不透lin的想法和情緒,她把一切隱藏,不露分毫,這便更誘人不能自拔。這和泉流于表面,毫不隱藏的憂愁是完全不同的。

    我在眾人鬧哄哄的分享艾碧斯時,給久不聯系的泉發了條問候信息,問她近來如何。

    但我並沒有收到回信,我想她該是換了di n hu ,或者離開了這座城市,也許她已經忘了我。但我並沒有致電過去確認。因為過了那麼久,我對她已經沒了當時的厭煩,也同樣沒了最初的迷戀,只是作為一個老同學,舊q ng r n,想起了就打聲招呼,回不回都無關痛癢。

    聚會結束後,在lin離開時我想要挽留她,同事們都起哄調笑我的心急,卻都識趣的丟下lin先跑了。而lin淡然的坐在我的對面,她似乎輕輕瞥了眼我的sh u j ,但我想,這一定是我的錯覺。

    lin拿了一個干淨的玻璃杯,倒了一些艾碧斯,又緩緩兌入香檳,直到杯中橄欖綠的艾碧斯變成了牛奶般的乳白色。她將酒推倒我面前,說︰“這杯酒是歐內斯特•海明威發明的,也是用他的書命名,名叫‘死在午後’。”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或許她只是想隨便為我調一杯?于是我拿起杯子準備品嘗。她卻突然微笑著說︰“你不該喜歡我,事實上你也並不喜歡我。”

    我的手僵了一下,把還沒送到嘴邊的杯子又放回桌上︰“你這是在拒絕我還沒說出口的告白嗎?”

    “需要拒絕嗎?”她笑著說。

    是的,不需要。我之所以至今沒有告白,就是因為知道必然會被拒絕,和她告白的人太多,沒有一個人是成功,告白之後,氣氛便不能再像朋友一樣和諧了,所以我一直都沒打算告白,單獨留下她,只不過是希望多一些獨處的時間,來小小滿足一下自己內心想要更加接近她的渴望。但我不明白她調這杯酒的意思。

    但我還沒問,她就先回答了︰“其實我倒這杯酒沒什麼意思,我只是突然想起一個常去‘午夜’的女客,她很喜歡艾碧斯,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點過其他,每次她都坐在角落里,表情和德加‘苦艾酒館’里的婦人一樣失落哀愁。我一直都沒有和她說過話,也沒見她和任何人說過話。但就在今晚,在你的同事來邀請我之前,那位女士在‘午夜’剛開門時就進來了,她第一次坐到吧台,第一次點了艾碧斯之外的東西,就是這杯‘死在午後’。她看著這杯酒,問我能不能告訴她,海明威是以什麼樣心情調出這杯酒,並且命名的。”

    lin停下,看著我。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不說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要說其他人的事給我听,但我不得不承認,我很在意,我在意那個女人是不是泉,也在意泉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又得到了什麼d   n。

    “你怎麼回答的?”我問lin。

    lin也許就是在等我提問,我一問,她就答了︰“我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海明威寫出那本書和調出這杯酒時,還沒有把li  qi ng伸進自己的嘴里。’”

    我們都沉默了很久,lin突然默默的起身準備離開,而我沒再阻攔,我只是對著她的背影詢問︰“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lin半回過頭,她的側臉很清秀,她很美,但不是絕美,如果她沒有那雙被冰封千年一樣幽深的眼楮,就不會有那麼大的吸引力了,可她半回過頭,用她充滿吸引力的的平靜眼眸看著我說︰“因為在你喝艾碧斯的時候,不但沒了笑容,還露出了和她一樣的眼神。”

    lin離開了,我沒有問她是什麼樣的眼神,因為我害怕自己會露出和泉一樣的眼神,就算只是不經意間。泉的哀傷太過沉重,我肯定承受不起,連試都不想試。

    我收拾完客廳已經很晚,拖著疲勞的身體隨意洗了個澡就睡了。接著我被雷聲驚醒,拿起sh u j 看了眼時間,凌晨4點半,就在這時我收到她的回信,泉的回信。

    “還好。”

    還好就是不好,這是我一直以來的理解,人總是很難將心里的“不好”說出口,但也無法違心的說出“好”,于是就有了“還好”這種模稜兩可的回答。

    我想要問問她為什麼過的不好,但才打了一個字便刪了,我直接撥通她的di n hu ,她很快就接起來,用我記憶中模糊又熟悉的那種有氣無力的聲音說︰“喂。”

    我的問題就這麼梗在喉嚨,她沒有說不好,我又憑什麼問她為什麼不好,再說,她不是從來都不好的嘛。我有些後悔因為沖動而打這個di n hu ,但既然通了,也不好就這麼掛掉,于是我問︰“怎麼這麼晚才回我?”

    問完我又後悔了,我現在和她已經不是男女朋友,這種問題太像是質問,實在不該。

    但她好像並不在意,只是平靜的回答我︰“我兩點從酒吧回來,掃地拖地,整理房間,還把我所有鞋都擦了一遍,最後洗了個澡。現在才看到你的信息。”

    她頓了一下又說︰“你怎麼突然找我?有事?”

    “沒有。”我說︰“我今晚喝了苦艾酒,突然想到你,所以問候一下。”

    “你居然會喝苦艾酒?”她很驚訝︰“過去我讓你喝,你總說這是無病sh n y n。不知道今天是哪位m i n 向你推薦的,居然能讓你屈尊品嘗。”

    “……”她這問題有些不對,我過去不喝不是因為嫌棄酒,而是嫌棄她讓我喝的理由,她總是希望讓我體會到苦艾酒讓人瘋狂的魅力,而lin只是單純的帶了酒來給我們狂歡,這和什麼酒沒關系,也和誰推薦的也沒關系,這是心境的問題。

    她也許感覺到我不想回答,便說︰“算了,這麼不重要,其實今天你能和我聯系挺好的,如果換了明天,你就聯系不到我了。”

    “你要出遠門?”

    “嗯,去很遠的地方。”

    “工作?”

    “不,我已經不工作很久了。”她笑了下說︰“我想去找一個同樣喜歡苦艾酒的前輩,我很崇拜他,也很羨慕他,但我不知道這一去,是不是真的能找到他。”

    “誰?海明威嗎?”這個問題我一半是脫口而出全無思考的,一半是開玩笑的。可她沉默了,也許是被我說中了,所以她意外驚訝了。這個想法讓我有些不安,我問她︰“你在哪?”

    她沒有回答,我又問︰“你在哪!”

    “家。”

    “你家在哪!”我不耐煩了,我也是真的後悔了,我不該給她打di n hu ,或者根本就不該和她打招呼,如果我不知道,她想做什麼都和我無關,可我現在知道了,便不能不管。

    “你來了又能怎樣?”

    “你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想這些傻事!”

    “我沒出什麼事,也不覺得這是傻事,我以為你會明白,這對我來說是最好的歸宿,是解脫。”

    “我明白個屁!我從來都不明白你腦子里裝的是什麼!你既然讓我知道了我就不能不管!快說你家在哪!”

    她說了一個地址,但沒有說門牌,她說等我到了直接進門就好,門已經開著了。她掛了di n hu ,我再打她也沒接。

    我匆忙出門,可這個點根本就沒什麼車,我跑了好遠才看到一輛的士。等到那小區的時候,已經過了很久,連天都已經蒙蒙亮了。凌晨5點20分。

    我一邊往小區里跑,一邊繼續打她的di n hu ,我需要知道門牌號。但到了她的樓下,我就發現那里圍了很多人。我不敢靠近,我有不好的預感。

    其實說是“預感”已經不準確了,“預感”本身只是由已知的條件而推測設想出來的所謂“有可能發生”的判斷,但我幾乎是肯定的,就算不去證實,事實也已經擺在眼前了。

    我的心跳得很快,不知道是因為跑得急,還是被第一次見到的不可接受的現實所驚嚇的。我抬起頭,不需要任何可以尋找,一眼就看到了屬于她的窗子。兩扇窗戶大開著,米hu ng s 的窗簾一半都垂到了外頭,房間里的燈還是亮著的。

    不一會兒就有j ng ch 和醫生從我旁邊越過,朝著人群跑過去。而我依然呆呆的站在那里。我不敢去看她的身體變成什麼樣,又是否還完整。

    等到一張蓋著白布的擔架從我旁邊被抬走後,我才敢走過去。我只是從人群的縫隙里粗略的看了眼地上的血跡,便跟在j ng ch 後頭上樓了。進門時我被j ng ch 阻攔,我說我在她死前還和她通了di n hu ,j ng ch 這才放我進去,只不過他們是為了詢問我問題。

    他們問我泉是否表現出了自殺傾向,我說是。

    他們問我是否有勸說,我說有。

    他們問我泉是否有說理由,我說沒有。

    他們問我泉身前有沒有常見的人或者常去的地方,我說不知道,我們很久沒聯系了,只知道她常去酒吧。

    他們並不是懷疑我,只因為泉的房間里沒有任何有價值的信息,周圍的鄰居說泉在這已經住了很久,但這個房間卻沒有一點住過人的氣息,或許對泉來說,只有那張床是有價值的。

    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我看到桌上擺著一個香檳杯,杯子里裝了大約五分之二的乳白色液體,我猜,這是“死在午後”。我對j ng ch 說︰“那個,我也不太確定,我想,她常去的酒吧可能叫‘午夜’。”

    j ng ch 點了頭說記下了。我最後看了眼她曾經說過最喜歡的米hu ng s 窗簾,不知道還是不是我們曾經一起挑選的那塊。我想問問j ng ch 能否讓我帶走,但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我和她已經沒有關系了。

    我離開時,天已經大亮了,樓下聚集了很多人,比我上樓時要多得多,多是些無關緊要的人,看熱鬧的人,說風涼話的人,甚至還有許多小孩在前來拍攝的sh  xi ng機前頭蹦蹦跳跳,即使距離他們不到十米的地方才剛剛死了一個人,但他們也不會難過,他們只希望自己能被拍進去,哪怕是一瞬間,便能上趟電視,和朋友炫耀,

    我抬頭看了看天,不知道她的靈魂還在不在這里,如果看到這個場景她會有什麼想法?本以為和她已經毫無關系我,卻是這一眾人群中唯一為她心痛的人。

    我突然有些迷茫了,人活下去倒是是為了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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