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和木魂珠差不多。”
“嗯,我猜也是。”一場生死之旅後,紫月對我的態度好像好了些,或許她已經認定我不是通靈族老。
“只是,我用通靈搜查了一遍,好像沒發現。”所謂病急亂投醫,我是找不到火靈珠,才問紫月是否知道火靈珠的樣子,或許我找錯了東西。
“哦。”紫月也是睜眼瞎,哼一聲表示了解。
“要不等到晚上,或許這火靈珠會發出些光亮來。”
“好的。”
也不知怎的,這紫月竟然對我言听計從,會不會又是幻境,心下想到便對紫月說道︰“我真的不是通靈族老。”
“我知道。”紫月點了點頭。
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心里說不出的別扭。此時離晚上還有一段時間,這一天夠忙活的,現在有些犯困,便小眯了一會。
等我醒來時,血月已經高懸,現在看著那飛來飛去的孤魂野鬼還是有點 人。
“有看到亮光嗎?”
“沒有。”紫月搖了搖頭,“不過這溪水卻熱了起來。”
這時我才發現溪水上竟然冒著白氣。這白冥界一到晚上便十分寒冷,大部分人都不會出來,除了孤魂野鬼之外,而這扶桑樹下卻溫暖如春。
“火靈珠。”這是我冒出的第一個念頭,畢竟若是火靈珠的話肯定能做到這一點。因此眼楮溯溪而上,直至這溪水繞過扶桑樹,才悻悻收回。
“咱們去源頭看看。”
“好的。”
我看了紫月一眼,沒發現什麼異樣,便騎上角端貼著溪水,和紫月一起溯溪而上。
這扶桑樹下的溪水蜿蜒百曲,費了些時間,才找到源頭。
源頭是丹霞峰下一處深潭,若是這樣的山間水源,必定冰寒,而此刻卻散發著白氣,與溫泉無異。
此潭若是從丹霞峰上去看,定是蔭蔽無蹤,但從這兒去看則是一覽無遺,因為深潭周圍只有裸露的花崗岩巨石,別無他物。
我停在上方,掏出折骨扇,輕輕一扇,白氣消散,潭底清晰可見,因為有一團火焰沉在那里。
“火靈珠。”我一想到這里,並沒有立即下潭去拿,而是看向紫月。紫月對我如此言听計從,必定有妖。
果然我從紫月的眼眸中看到黑芒一閃,雖然只是一瞬,但我確定那是一道黑芒。
“我不會水。”我嘆了一口氣,故意說道。我才不想下潭時被她偷襲。
紫月看了看我,用手在潭面輕輕繞了幾繞,隨之一道旋渦辮子啊水面形成。這道旋渦一直向下旋去,最後旋起那團火焰,慢慢浮上水面。
離開水面之後,火焰消失,一枚赤色珠子停在那里,珠潤圓滑,里面透著赤色的火焰。
珠子出水之後,那股旋渦卻沒有消失,而是帶著火靈珠飛向紫月。
我可不想這珠子落到紫月手上,于是青芒迸出,切斷旋渦,伸手接住火靈珠。
紫月詫異地看著我,我打了一個寒顫,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這里的溫度在快速下降。
“不會把青鳥凍醒吧。”我心下想到。
一聲鳳鳴,青鳥飛身而來。真是說曹操,曹操便到。
此時青鳥不過十米長的大鳥,九尾便足有六米,看起來沒有當初那樣嚇人,而我又是t u r n家東西,于力于情都得給人解釋一番,于是說道︰“我不過是借用救人,救完人便還你。”
話雖這樣說,青芒卻未收起來。
又是一陣鳳鳴,那枚火靈珠幻化成一只赤足,白喙,全身五色彩羽的小鳥,大約和烏鴉一般大小。
難怪白天我沒發現,原來是一只鳥。
這只彩鳥飛了一會,便幻化成一個穿著彩衣的小姑娘,赤腳站在花崗岩上。
“你是誰啊?”
小姑娘也不怕人,直接責問道。
“你又是誰啊?”
“我是女娃,大家叫我精衛,你來這里干嘛。”
女娃、精衛,不正是炎帝之女嗎?原來火靈珠就是炎帝之女的精魂,于是商量道︰“想借你到外面去救人。”
“我是概不外借的。”
“為了救人也不行?”
“不行。”青鳥突然發聲,嚇了我一跳,還真如幽熒所說,這些靈獸都不屑于說人話,听聲音是個女子。“當年是你定下規矩,這火靈珠決不能離開這扶桑樹的禁制,即使是你自己也不行。”
紫月看了看我。
“我真不清楚當初干過什麼,我說過我不是通靈族老。”
話未落音,一道黑影從紫月身體里飛出,直接鑽進小姑娘的身體里,隨後小姑娘便化作五彩鳥飛走。
“扶桑禁制。”我心下一寒,當初為了進來,打開了扶桑禁制,這火靈大概是朝那個方向去了,于是捏血畫符,擊地通靈。
整個世界變成了青色脈絡,很快我便感知到五彩鳥飛向扶桑禁制的缺口。
“合。”我心念一動,那打開的禁制竟然真的被合了起來,或許當初這扶桑禁制便是通靈族老結起的。
扶桑禁制的只有我能看見,缺口被封,五彩鳥卻不知道,一頭撞了上去,重重摔在地上。
結束了通靈之後,我追了過去,到的時候青鳥已經站在五彩鳥身邊。紫月雖然還是一頭霧水,不過也跟了過來。
見到昏迷的五彩鳥,我捏血抹在她身上,一道黑影飛了出來。
這些是我從天晴那學到的,每次有被黑狐之力控制的人,她都借我的血,這次我是賭對了。
見到黑影飛出,青鳥變身朱雀,直接用尾羽燒了黑影。當她再次變回青鳥時,地上的花草已經成為一片焦土。
“這大概是她願意和對話的原因吧,畢竟打起來會毀了這片樂土。”我心里想到,站在那里等著五彩鳥甦醒。
過了一會,五彩鳥撲通著翅膀飛了起來,然後又變幻成小姑娘,揉著肩膀問道。“我怎麼啦?”
“你大概是被黑狐之力控制,打算逃走,撞在扶桑禁制上面。”
“是你救了我嗎?”
“算是吧。”這個可真不好說,若不是我帶紫月進來,黑狐之力也不會跟進來,而我救他正是因為黑狐之力。
“可我還是不能跟你出去,朱雀姐姐說了,我要在晚上守護這些花草,否則它們會被凍死的。”
听她說道凍死,我還真打了個寒顫。
青鳥見五彩說太多,便卷起她,飛向寒潭。
我們也跟了過去。
寒潭之上,小姑娘已經睡著,青鳥張開翅膀,放下小姑娘。
小姑娘先是變成五彩鳥,隨後變成那枚火靈珠,最後慢慢墜落到寒潭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