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卿關sh ng m n回來,就看到司湛睿半坐在床上,隨意的靠著床頭,十足的慵懶,只是一雙漆黑的眸子無比澄澈,帶著單純的喜悅直直地盯著她,在看到她看過來的時候,喊了一聲︰“卿卿。”
雲卿卿承認,之前宴會上,司湛睿的態度多多少少讓她有些心冷。
可是這會兒面對喝醉了的她,她終究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從衣櫥里面找出放在角落里,明顯屬于他的睡袍︰“洗個澡,換身衣服?”
看著雲卿卿走過來,司湛睿仰頭看著她,突然伸手環住雲卿卿的縴腰,腦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蹭了蹭,仿佛帶了點委屈︰“卿卿……”
雲卿卿有些無奈,垂下頭摸了摸他的頭發,出乎意料的並不扎手,反而有些柔軟,軟地讓她的心口也跟著硬不起來,只能放柔了聲音,低低應道︰“嗯?”
“卿卿,你是不是生氣了?”司湛睿靜靜地靠著她,手上沒有什麼出格的動作,帶著點小心翼翼問道。
雲卿卿任他抱著,微微搖了搖頭︰“我沒有。”
“騙人。”司湛睿抬頭看她,干淨的黑眸里面帶著點斥責︰“你生我氣了。”
雲卿卿實在是拿他有些沒辦法。
之前的事情,不得不承認,兩個人之間本來微微緩和的關系又重新變得僵硬,並且多了幾分隔閡。
如果是清醒的司湛睿,恐怕永遠都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可是,司湛睿是醉了,雲卿卿卻是清醒的。
她沒有辦法對著一個醉了的人發脾氣,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就僅僅因為他醉了就對他毫無芥蒂。
可是他這樣地廝磨她,仿佛跟素日里那個冷淡而又高高在上的司先生完全不是同一個人,讓她硬不下心腸。
雲卿卿有點尷尬,卻又無法冷下臉,只能再度嘆氣,順著他道︰“好,我生氣了。”
“你別生氣,卿卿。”司湛睿認真地看著她,眼神執拗而又倔強,像是在鄭重地承諾︰“我現在護不住你,但是我總有一天會護得住你。”
雲卿卿一愣。
司湛睿卻以為她不信,拉開兩個人的距離,眼神認真地看著她︰“卿卿,你相信我,他們欠你的,我一定會讓他們還回來。”
明明知道眼前的人醉了,可是他的態度太認真,眼神太鄭重,眼楮里面太干淨,這樣仿佛虔誠宣誓的樣子,讓雲卿卿難以抑制地心跳加速,怦然心動。
她幾乎能夠听到自己心如擂鼓的聲音,震得她耳膜轟鳴,腦海里面一片空白。
司湛睿卻不滿意的扯了扯她的手︰“卿卿,你相信我。”
雲卿卿有些慌亂地挪開眼,竭力保持臉上的鎮定,淡淡的“嗯”了一聲。
司湛睿這才仿佛滿意,只是那張素來冷峻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笑意,眼神里卻全都是欣喜。
“司先生……”雲卿卿不去看他,想把睡袍遞過去︰“你該……”
司湛睿卻帶著點委屈打斷她的話︰“你為什麼總叫我司先生,你都直接喊黎暮的名字。司先生司先生,你們都不會換個花樣喊我嗎?”
喝醉了的人從來都比較難伺候,雲卿卿看著這樣的司湛睿,連發脾氣的**都沒有,索性點點頭,哄著他道︰“阿睿。”
本就嬌媚的聲音,在喊出這樣親昵的稱呼的時候,尾音不自覺得微微拖長,帶著幾分甜膩和柔軟,像是撒嬌一般。
這不是雲卿卿第一次這麼喊司湛睿,為了在別r n mi n前表演親密,她也屢次用這個稱呼呼喊他。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喊出來的時候,雲卿卿本就發熱的臉頰溫度更升了幾分。
尤其是,司湛睿還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雖然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眼神卻亮的驚人,干脆地應了一聲︰“哎!”
好一會兒才讓臉上的溫度降下去,雲卿卿將手中的睡袍遞給司湛睿,指了指洗手間的位置︰“去沖個澡,把衣服換上,該休息了。”
喝醉了的司湛睿像是個孩子,偶爾任性,卻也很好哄。
這會兒就乖巧地接過了浴袍,腳步有些踉蹌地進了洗手間。
雲卿卿微微搖了搖頭,還是出去給他泡了一杯蜂蜜水,在他出來的時候遞到他的面前︰“喝了吧,省的明天頭疼。”
似乎沖過澡之後,理智已經微微回籠,司湛睿的眸子里面再度沾染了幾分冷淡,沉默著接過水杯將里面溫度適宜的蜂蜜水一飲而盡。
他一直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頭發微微有些凌亂,水珠順著他堅毅的輪廓下滑,在他的肌膚上留下潮濕地痕跡。
絲綢的睡袍被水漬浸濕,貼在他的身體上,勾勒出他緊實的身形。
意外地性-感。
雲卿卿頓了頓,拿過一塊新毛巾墊腳蓋在他顯然沒擦過的頭發上︰“把頭發擦干。”
司湛睿將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扭頭冷淡的看著雲卿卿,眼神一瞬不瞬,任由毛巾從他的腦袋滑落到肩膀上。
本以為他酒已經醒了的雲卿卿這才看明白他依舊沒有徹底清醒,只能搖了搖頭拉他在沙發上坐下︰“坐好,我給你擦。”
司湛睿順著她的力道坐好,雲卿卿動作輕柔地給他將頭發上的水分擦干,又起身拿過電吹風,細細的給他吹著頭發。
司湛睿微微合上了眼楮,雲卿卿身上檸檬的清新香氣環繞著她,她柔軟的手掌輕柔的撥弄著他的頭發,合著電吹風的暖風,意外地讓人安心。
司湛睿突然開了口,聲音有些沙啞︰“抱歉。”
雲卿卿愣了愣,沒想到永遠都高高在上,仿佛九天神 一般地男人,竟然會跟自己道歉。
司湛睿卻沒有察覺到她的呆愣,重新閉上了眼楮,微微抿著唇,似乎剛剛從來都沒有開過口。
吹干了頭發,雲卿卿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
司湛睿淡淡地點了點頭,站起身在床上靠著里面一點的位置躺下,給雲卿卿留下了半邊床的空間。
雲卿卿將手上的東西收拾好,看司湛睿已經閉上了眼楮,又輕手輕腳地關了燈,帶著點說不出的拘謹,躺在了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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