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它的書籍,均為江由子著的一些醫學心法。
再打開那個盒子,陽月發現,里面有一個類似年輕人戴的手環樣式的東西和一枚戒指,像是金子做成的,在它的旁邊是五粒金色的丹藥,丹藥旁有一張折疊起來的紙條,陽月順手拿了過來。上面寫道︰此丹藥為清末時期按始祖古方煉制,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今傳于你用于緊急時刻可續一命,在寫明煉制方法和使用藥材的同時,告知其中諸多藥材如今已消失無法再煉制,當為珍惜雲雲,不過同時又說明了丹藥的原理,意指可通過剖析原理采用他法煉制也是可以的。在紙條上還介紹了手環和戒指,原來它們均是針灸用的金針,平時只需要這枚戒指就可以了,除非遇上重特大疾病才會13根金針同用,算是上古奇法。紙條的最後是一個類似梅花的圖案,意指平時戒指是要這般盤繞戴在指上的。
唯獨沒告訴他盒子是什麼制成的,難道僅僅是放這些東西?陽月有些不得其解,而且江由子還在他體內下了五道封印,也沒有告訴他是怎麼回事,該到哪里尋找機緣。
不得其所,干脆就不想了。
在入學報道前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陽月認真研究起了《單呼牙岐黃論》,竟然覺得原本潛伏在體內的氣息有了些松動,特別是在他捻動金針的時候,若有若無的氣息從經脈內流出,貫注到金針之上,讓柔軟的金針變得堅硬無比,輕易地鑽透了他家的那張老槐木桌子。
白天沒事的時候,陽月還以鍛煉身體的名義不斷地攀爬周圍的山體,他是借這個機會辨認山上是否有醫書里記載的那些各類藥材。讓他感到高興的是,還真有不少植物可直接能夠入藥,便順帶著采了一些回來,放在一起進行研究。
要說中藥也是個奇怪的學科,那些花花草草單獨放置的時候,怎麼也不會產生藥的氣味,但多種植物放在一起,就產生了藥香。一時間,陽月把家里弄的象個中藥鋪。
這天夜里,陽月鑽研了一會醫書後剛躺下不久,突然听得一陣陣的砸門聲響起︰“大柱、大柱,快開門,二老劉家的昏過去了,趕緊幫忙抬著去鄉衛生院!”
听到這里,陽月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向外跑了幾步後又折返身將手環和戒指帶在了身上。
月光下,十余名壯漢集合在了一起,正準備抬著二老劉的妻子往村外走。
陽月緊走幾步,望擔架上看去,只見病人口歪眼斜,還不斷地流著口水,氣若游絲,身體也變得僵硬起來。他一把摸過病人的右手,瞬間脈象探查讓做出判斷——急性腦中風,江由子的書中對此病例有記載。
“快,找個平坦的地方放下他,我先給她救個急,要不然到了醫院也救不回來了。”
陽月一邊說著,一邊將戒指扯直用力一抖,金針立時變得又挺又直。
“陽月,你要干嘛?”出言阻止他的是父親陽大柱,看著兒子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一根長長的針,像是要給人治病的樣子,頓時嚇得渾身冒起了冷汗,開什麼玩笑,如果病人當場暴斃,自己這個引以為傲的兒子將就此完蛋,于是立即出言阻止。
“爸爸,相信我,兒子從來沒讓您失望過,現在你和劉伯把伯母身子扶起來,我能緩解這種病情。”
“大柱,我相信小月,他不是要去京城學醫嗎,就當他是練練手了,我不怪你們。”二老劉一邊說著一邊按陽月的吩咐將妻子的身體扶正。
此時,皎潔的月光也仿佛變得更加明亮起來,照耀著這個堅毅無比的少年,只見他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再次抖了一下金針,然後兩手一捻,金針準確地通過頭頂百會穴進入了病人的頭顱。
在陽月的全神貫注之下,體內的氣息激發,使金針發出了嗡的一聲鳴響,病人接著長喘一口氣睜開了眼楮,迷茫地問了一句︰“這是怎麼了?”
“啊,竟然好了!”村民們不由得驚訝起來。“這,這,這,這也未免太神奇了吧!”
“還沒有好,劉伯母這個病情較輕,而且發現的早,要是其他情況還真沒辦法,現在送去醫院吧,相信不會有太大的後遺癥。”陽月說完,把金針收了起來,擰成一個梅花後又套在了手指上。
看著大家驚奇的目光,劉大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更不知道兒子這是怎麼了,他用復雜的目光看了看陽月後,扭身沖著壯漢們大聲吆喝︰“走了走了,送病人去醫院要緊!”
回家後,陽月躺在床上,突然覺得一陣後怕,如果當時他這一“金針度穴”法不管用的話,後果不知會有多嚴重,馬上就會改變他當前的人生。但是他已明確診斷出了病情如果再放任不管的話,等病人送到鄉衛生院就只能保條命,變成偏癱,甚至是植物人,是他不容忍的,思來想去,他覺得自己做的對!
“老陽家的,你家兒子可真是有本事啊,只一針就扎好了二老劉家的,人家鄉衛生院的大夫可是說了,如果不是采取了什麼急救措施的話,二老劉家的這次可能就去了,就算去不了,肯定也得弄個植物人或偏癱什麼的,多虧你家小月啊!”
“我之前就說過,老陽家的那個孩子可不簡單,肯定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現在來看,那就是一個智多星,干什麼都行的那一種!”
………
在陽月給二老劉的媳婦施過針後,關于他的傳言比以前更多了。樸素的山里人把他幻想成了自己心目中最有能力和本領的那一類人,並最拿出了最吉利的言語來包裝他,讓陽月羞愧的簡直不敢出門了。
所幸的是,去大學報道的日子來臨了。這天一大早,鎮里來了輛八成新的桑塔納,直接開到了陽月家門前。這是李瑤的爸爸李百會鎮長在大會上專門提出來的,以關 i r n才的建議派專車相送,並資助了由蒙陽縣去京都的車票和路費錢。
李瑤從車里跳了下來,向陽月的爸媽問過好後,便張羅著替陽月搬東西。但陽月只有一個帆布包,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不過李瑤關注的不是這些,只要能接到陽月,能和他一起同程京都,才是最大的目的。
上車之前,陽月回首看了一眼自己的爸媽和家鄉的村落,心中升起無比的眷戀,他知道,自己的未來和這個他土生土長的村落將越來越遠,只有交集不會停留。
其實還有令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從離開家門的那一刻起,他的每一步都充滿了陷井和艱辛,再也沒有了平靜和安寧。
他是龍,怎麼會盤在這麼小的一汪淺水里呢!